墨君衍没有意识到她的紧张，整个视线都停在她的耳朵，仿佛随时准备翩飞的蝴蝶，而且是白皙的透明。
看着不错……
伸出手，两只手指捏住。
而顾清晚如同被钉在了原地，本来就紧张绷直的身体，此刻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身体了。被捏了两下，她迷惑的抬起头。
睁着茫然的眸子，看着墨君衍。
无辜的让人心动了动。
很像一只小兽。想到这里，墨君衍捏着耳朵来回揉了两圈。接触的皮肤，冰凉滑腻，仿佛他力气再大一点，就能伤害到她。
顾清晚此刻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耳朵，有这么好玩么？
直到墨君衍无视着她的目光，来回又揉了揉后。顾清晚才开口，“皇上能不能将耳朵还给臣妾。”
这样她没法做事。
墨君衍居高领下的睥睨着她，“朕怎么你了？”
有恃无恐的语气，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是有几分挑衅的，又揉了揉。用了点力气，顾清晚吃痛。
墨君衍看着她的表情，唇角勾起，有了几分笑意。
但是就是这个女人，手上沾染的鲜血不知道有多少。失神了过片刻，又转瞬回到了自己的冷淡的神情。
收回手，摊开，等着顾清晚脱掉他的外衣。
顾清晚解着腰带的手突然收紧了几分，因为突然，让墨君衍感受到了腰上一紧。还没开口，就看着顾清晚故作压抑的语气。
“请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手一时没个轻重。”
她不紧不慢的解释，摆明就是故意的，为了刚才他捏了她耳朵那几下。
正文 第451章：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15
“顾清晚！”声音不自觉的加高了一个度，但是没有平常一口一个皇后娘娘来的讽刺，也除了恨和厌恶有了其他的情绪。
虽然，好像是带着点怒气。
顾清晚将腰带解开，蒙着水雾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他，“臣妾手笨，还是唤李公公来吧。”
墨君衍，“……继续。”
他突然有了点兴趣，想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让他惊喜的事情。
顾清晚要比墨君衍低上一个脑袋，为他宽衣的时候，需要踮起脚尖。她不能抓着墨君衍的手臂，这样会徒增他对自己的厌恶。
只能小心的踮起，然后白皙的手指捏住他的衣襟。
正要宽衣时，墨君衍单手直接掌住她的腰。一时失去平衡，她往墨君衍的方向跌去。
落入一个硬邦邦的怀里。
“皇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墨君衍戏谑的看着她，看她脸上一点一点爬上了红晕，看着她带着羞愤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表情。
好像……没那么让人讨厌。
“皇后比大多数人都知道学以致用这个词。今天刚看过的书，皇后就想要跟朕用一用？”
她下意识就要起身。
但是腰腹上的力道并为撤走，反倒是在她的挣扎下有了加大的意思。
“皇上！”
最后的话刚冒出嘴里，她的视线翻天覆地，人已经被墨君衍压.在了床上。一张脸，红的滴血。
她着急解释道，“那本书臣妾还没看过。”
还没看过，就不能用啊。
仿佛此刻脑子没了清醒，糊涂的什么话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冒出口了。这样的话，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出自她的口。
墨君衍也意识到她的反常，低笑一声，“没关系，朕看过。想要朕教你？”
“不要，不用，臣妾愚钝，学不会。”
她是完全乱了套了。
墨君衍的气息在周围越来越浓，她仿佛要溺在里面。看着墨君衍低下头时，她反倒是没了挣扎。
她想记住他现在这个模样。
她仿佛又想到他以前的模样，漂亮的过分的少年，伸过来一只手，驱走了漫天的雪地的寒气般。
一晃是十年的光景。
墨君衍最后没有吻下来。两个人隔着鼻尖几乎可触的距离对视。他目光幽深探不到底，她眼里澄澈一片。
歪过身子，倒在了一边。
墨君衍灭了烛火，房间了里顿时被黑暗吞没。
“睡吧。”
顾清晚起身，在墨君衍旁边躺下。两个人没有靠近半点，她往外挪了挪，怕碰到他会让他不快。
等到夜深时，旁边的呼吸均匀，显然入睡了。
她没半点睡衣，侧着身子看他。
安静的眉眼，抿着的薄唇。不会有其他的神情，睡着的他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感，他面容清冷，没有半点暖意。
她是长补跋涉在雪中的旅人。
他却不是她能容身的终点。
从这局面开始，她就已经明白。所以在这之前，她多看一眼都是她赚到了。
……
太后的四十寿诞，还有一个月时间，顾清晚便开始忙了起来。
按太后的意思，是不用大肆操办。其他的，倒是如皇上的意思，全交给了顾清晚去打理。
正文 第452章：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16
这一个月内，她事事亲力亲为。
“娘娘，今年这万寿菊开的甚好，您看，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些，在寿诞时，为太后娘娘添上好彩头。”
顾清晚要摇头，“往年都是如此，未免失了新意。今年就换成墨菊，在这肃杀的冬天里，也该有点盎然春意了。”
碎玉点头，记下了。
这边顾清晚一一挑着花，另一边的宫女和太监簇拥着过来。中间是墨君衍，旁边依着的是许久未出来的萧如意。
不知道听了什么，掩着面娇柔的笑起来。
小产刚过，人是瘦了一圈。
与那边相比，顾清晚这里，就有些凄冷了。碎玉小心的看了顾清晚一眼，怕她伤心，挪动眸子挡在她的眼前。
她这点小动作逗的她笑了，嗓音温软道，“碎玉倒是越来越机灵了，但你主子也没这么没用。”
这样的场面，她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墨君衍和萧如意往这边过来，顾清晚并未上前，只是原地施礼。而墨君衍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看她一眼，从她身边略过。
萧如意有些诧异，甚至在略过后，还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呢。”
“嗯。”
淡漠的不比遇见一只狗要好。
看着人走了，她起身。继续选着寿诞要用的花。
“娘娘，太后让您去一趟永寿宫。”语气，并不善。
“好。”
碎玉有些担心，上前小声问，“娘娘，奴婢可以去找皇上。”
“他不会来的。”
她知道，美人在怀，他会不高兴别人打扰到他。而太后找她的事情，她也明白。那就更不用将皇上牵扯进来了。
太后娘娘身边贴身的姑姑过来，她只是略点了点头，跟着去了永寿宫。
她不过才迈进，就听见一声呵斥。
“跪下！”
太后端坐高位，雍容华贵的姿态，是早在后位二十多年练就的。
看着顾清晚没开口，听话的跪下，气也仍然没有消半点。
“皇后娘娘，如今是可以在宫里只手遮天了，连哀家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太后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有十足的压迫感，“打着替哀家主持寿诞的由头，来为自己谋利。顾清晚，你这是当哀家死了不成。”
“臣妾知道错了。太后娘娘尽管责罚，清晚没有半点怨言。但求太后娘娘看在自己今日身体不适下，别因为臣妾损害了太后凤体。”
太后冷嗤一声，“你也不用跟哀家拐着弯了。哀家就问你，收取其他妃嫔的贿赂，视银两多少来安排远近。皇后娘娘，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等野心。”
声音冷了一个度，“你看哀家的远近，该给你交多少银子？”
顾清晚俯下身子，“臣妾大胆包天，求太后惩罚。”
“你可是哀家亲自挑选出啦的死侍，如今你看看你做出的这事情，哪里有半点对的起我的意思？”
“如果不是哀家，你早就成了雪中烂骨一堆。就是这样的你，是哀家一手一手提起来的。顾清晚，你就是这样报答哀家的？”
正文 第453章：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17
“你给哀家说说，那么多的银两，你用到哪里去了？”
太后眯了眯眼睛，她似乎自从将她从手里放出去，就有一种越来越难以掌控的感觉，如今这样看着她，到猜不中她现在心里所想了。
“以前清晚不知道，原来心里空的东西，还可以用其他银两权势来填充。太后娘娘对清晚的救命之恩，清晚没齿难忘，更不会伤及到皇室。”
太后不断冷笑，仿佛听笑话一般，“哀家看你是越来越难掌控了。怎么，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滋长了你的贪婪？顾清晚，你可真是给了哀家惊喜。”
凌厉的眸子一横，对着旁边立着的姑姑道，“哀家许久都没这么生气了，将东西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