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忽然将我推开,抵着我的鼻尖喘息,“若诗,若诗,你可知我是谁?”
“四爷,你是四爷,是大清的皇帝”,我咕哝着,不满的嘟着嘴再次吻上雍正。昨晚的药性还未全部散去,我的脸颊上还浮着两抹嫣红。
第两百六十二章 全都有了
雍正忍住住轻轻用贝齿咬了咬我的唇角,再次将我推开:“你现在药性还未散去,我拍你醒来后悔!”
我的手滑入他的衣襟,含糊不清道:“我不会后悔,因为是你,我永不后悔”。
雍正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终于忍不住,更深的吻了下来,“若诗,若诗……”
我看着躺在身侧的雍正,知道自己坏了事儿了。昨天情绪激动之下,迷迷糊糊表露了心迹,迷迷糊糊成了雍正的人,现在越是清醒,越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雍正打一早醒来,就看见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伸手拂过我的额头,“在想什么?”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闪,雍正的手就空空的落在了空中。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吓得不敢乱动。
雍正的瞳孔缩了缩,却什么也做。
我觉得气氛僵硬的厉害,企图打破沉默,“谁让你昨晚这么用力,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话一出口,更加尴尬。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四爷的眼里却添了笑意,“你昨晚受累,再睡一会儿吧”。
我一听他说这话,脸上腾得一下涨得通红。
又听他迟疑道:“你现在的身份,朕不便对外……”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却听他道:“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朕就封你做朕的皇妃……”
“不要!”我蹭的从床上坐起,脸色一阵惨白。在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以后,又大叫一声躲进了被窝里。
雍正看着被窝里拱得像小猫一样的身影,柔声的拍着被褥道:“你想做皇后?”
我在被窝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可惜雍正看不见。只听他道:“这个朕恐怕不能应允你,皇后是朕的结发夫妻,一直也是兢兢恳恳,并无大错”。
我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若诗不是要做皇后,而是希望做为圣上的丫鬟,留在圣上身边”。
雍正面色一寒:“你仍是不肯相信朕”。
“皇上!”我由坐的姿势改跪,双手仍是紧紧的拽着被褥。
“不是作为朕的皇妃,而是作为朕的奴婢,你打算再一次向朕跪地乞求吗?”雍正的面色更是难看:“皇宫里头,向来子凭母贵,老八就是个例子,你还不明白?”
我迟疑了会儿道:“若诗不能生育”。当日公孙先生的话历历在目,两个时空的人无法诞下子嗣。
雍正面色更是惨淡,“原来你从未期望过我们的未来”。
我心知他会错意,却不知如何解释。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是默认,更气的拂袖而去,“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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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一:“你听说了没,前天圣上忽然召见十四王爷,可没等他进屋,不由分说的打了他一顿,就把他赶了出来!”
丫鬟二:“可不是,今早圣上从寝宫出来,整张脸都是铁青!”
丫鬟们见我从屏风后出来,慌忙闭嘴退至一旁,“给姑娘请安!”
我:“天都已经黑了,准备沏茶,给皇上备着”。
丫鬟心直口快:“回姑娘的话,皇上今晚不过来……”
夏雨朝她使了个眼神,她反应过来,连忙闭了嘴。
后面接连几日,鲜少再见圣上,即使偶尔见到了,他的脸色也都是不大好看。孙嘉淦的折子无疑是触了雍正的眉头。雍正震怒之下,险些摘了他的脑袋。却因为十分欣赏他的胆量,对他加恩免死,打发到了国库里头当杂役。时隔不久,又被委任为了河东盐政。
这就是雍正最可怕的地方,他永远是如此冷静、沉着,像一个冷血的旁观着,永远不会被感情左右。
夏雨不止一次在我跟前劝说,让我同圣上服个软。我生性倔强,不愿屈就。又过了些时日,瑾曦突然被接进宫里来。雍正将她安置在华合宫,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我几次想去探望她,都被拦了下来,就连乾清宫都不曾迈得出去。我无法,只能从雍正口风里探点消息。偏偏雍正至从和我怄气以后,就鲜少再来乾清宫,就算难得过来一次,也是半夜里来,半夜里去,很难讲上一句话。
夏雨支支吾吾的告诉我,“近些日子,圣上除了尚书房,就属去华合宫的次数最多”。我听了,只是将绣针往头发上别了别,“这明着就是要传给我听的疯言,你也能上这当?”
话虽是这样说,可往后雍正倒是再也没来乾清宫。
正月二十五日的时候,雍正举行了登基大典,正式年号雍正。这本就在意料之中,倒也办得如火如荼。倒有一事例外,人人都以为雍正宠幸年贵妃,可是雍正登基的时候,与之携手的仍是皇后一人。这就是帝王的冷酷无情,宠幸归宠幸,但决不允许造次。
到了夜间,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后突然贴上一个人。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除了圣上,没人敢爬上我的床。圣上的登基大典,也正是皇后的封后大典。这些时日,圣上一直没出现,我以为他早已厌倦我了。可今日是皇后的封后大典,原本应该陪着皇后的圣上却出现在了乾清宫。雍正的心思,没人能猜的透。
雍正环着我的腰,看我绷得像根木头一样笔直,轻叹了一口气,“就算这样抱着你也感觉不到你在我的身边”。
我轻颤了颤,问道:“以前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雍正:“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是我呢?我不漂亮,出身也并不高贵,没有办法成为圣上的力量,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因为朕全都有了”。
我:“什么?”
雍正:“权利、地位,还有美貌,我已经全都有了,我什么都不需要,若诗只要成为若诗,就好了”。
我转过身,把头埋进他的心窝。他不明白,只要他一天是皇帝,我就不可能做我自己。只要他一天是皇帝,他就是悬在我头顶的一把剑。只要他一天是皇帝,我就不可能不顾一切的去爱他。
第二天,瑾曦被册封为谦贵人。传言说瑾曦有了身孕,这才破格提拔。我乍听此事,只是面容有些惨淡。我实在想不明白,人的心怎么可以一分为二,头一天还抱着我谈情说爱,第二天却可以将别的女人封为贵人。
第两百六十三章 怀了朕的孩子
夏雨看着我成日忧心忡忡,她确实是多虑了,我也只是面容有些惨淡而已,该吃吃,该睡睡,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事实上,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很高兴。雍正子嗣凋零,大多年幼时便夭折,现在膝下也就弘时,弘历、宏昼、福惠四子。福惠年幼体弱,面上常泛着不正常的白,弘时则天生是个药罐子,宏昼又天生痴傻。弘历虽然聪颖,可是生母毕竟是奴婢出身。谦贵人此刻身怀有孕,无疑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
只是,谦贵人怀孕这样的大喜事也没能压住宫里的流言蜚语。有关于乾清宫的传言,像是雨后的春笋,越演越烈。后宫的嫔妃们都开始按捺不住起来,起初,苏培盛凭着一张巧嘴都给搪塞了过去。后来,破绽越来越多,光是御膳房的送餐记录便说不过去,苏培盛的压力越来越大。
这一日,又有丫头来送餐。服侍我的丫鬟写意看送餐的丫头眼生,到了门口就给拦了下来。那送餐的丫头却很是笨拙,打翻了餐食不说,还撞开了门扉。适逢我正从帘子后走出来,虽是惊鸿一瞥,我仍是认出那送餐的丫头正是翠花。翠花见着我,一面十分吃惊,一面对我拧眉使眼色。写意眼疾手快,连忙把门合上,要治翠花的罪。
我在里头道:“算了,让她下去吧”。
写意虽不苟同,碍于我的情面只好放了翠花。可她毕竟跟着万岁爷年头久了,十分的会看眼色,知道此刻放了翠花出去,多半要坏事,转身就去求了万岁爷。
写意这厢还没有回来,翠花已经领着太后以及一行子人浩浩荡荡的来了乾清宫。刚开始太后还对圣上有所顾忌,可现在大将军王稳稳当当的替先帝守着陵墓,她也就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更何况,她是圣上的生母,别人怕圣上,她可不怕。直接派了人,把我像拎小鸡似的从乾清宫里拖了出来。
拖出来以后,“啪啪”就是两记大耳光子,也不废话,就说了四个字,“乱棍打死!”
我刚欲挣扎,就被赫姑姑一脚踹在心窝上。一口气没喘上来,咚得一声倒在了地上。只觉眼前发黑,动弹不得,只得任凭他们将我拖上了板凳。从我选择进宫那一天起,便选择了这样的厄运。
人说皇宫里的女人金枝玉叶,娇贵不可方物。我说皇宫里的女人命薄如浮萍。宫里的女人犯错,是不需要经过三司会审的,可随意打罚杖杀。我看得透,却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