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徐知县霸气开口,偷偷将手放到案下揉搓。
“草民席北城,墨宝轩二掌柜。”
“民妇馨樱可是你下药毒害?”
有这么审案子的吗?上来就直奔主题,主观主导一切,还怎么让客观现实出现?
“不是。”
“公堂之上岂容你颠倒黑白?来人呐!三十杀威棒伺候!”徐知县扔下令牌,衙役托着木凳和杀威棒上阵。
“大人冤枉,我冤枉啊!”
席北城被人褪了裤子压在木凳上,我知道对与一介书生来说,身体上的痛万万比不上精神上所受的屈辱。若是今天打了这三十杀威棒,他席北城恐再也不能抬头做人。
“大人,这案子还没审,您就着急打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屈打成招!”
我仗着身材娇小,左闪右闪从围观人群中钻了进来,昂首挺胸与徐知县这个老色鬼对峙。
“堂下何人,竟敢放肆!”徐知县笑的不怀好意,厉声问道。
“草民西门瑟儿,墨宝轩的老板娘,大人召草民过来做证人的。”我在心中嘲笑,这个老油条还真是会演哈。
“还未传证人上堂,本知县谅你是女子,且不罚你蔑视公堂的罪名,快快退下。”
我峨眉轻挑,双手叉腰,拿出了平日里横行霸道的架势。“那就请大人先传人证物证,将案子审完后,再做出判决。否则一上来只问个名字就拉架势打人,会落下以大欺小只手遮天的口实的。”
“大胆!”徐知县气的脸色发青,忙像南宫胤求救。这位观审的太子爷的确说到做到,正在悠闲低头品茶,摆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公堂上尴尬的很呐!
“来人呐,将物证端上来。”
徐知县没办法用那三十杀威棒,第一回合我们险胜。
一名四五十岁的瘦小老头将物证断了上来,并一一解释。“仵作张升见过知县大人。这是我们从案发现场收集到的物证。”
他将端放物证的托盘交与旁边的衙役,戴上貌似橡胶手套的东西,开始阐述。
“这只药碗是在死者*头发现的,残留汤药中发现有砒霜,从厨房找出的药罐药渣中同样也有大量砒霜。另外,死者死前与人发生过争执,脸上颈上有淤青,按照印记大小判断,应该是成年男子手掌无疑。”
☆、87掌嘴二十
仵作一袭话,惊呆了我们众人,我与席北城面面相觑,难道在我们离开后有人去找过馨樱?
“大人,我能为席北城证明,他给馨樱送药后与我去了百战百胜,那里小二也可以作证。”我急急说出口。
“放肆,西门瑟儿屡次扰乱公堂秩序,掌嘴二十,以示效尤!”
“夫人!”席北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干着急。
“你……你……”想骂他个乌龟王八蛋,可又怕会招来更多责罚。我被衙役压跪在地上,一名手拿戒板的照着我的嘴左右开工,咣咣咣咣就开打。
衙役撤下后,我急忙用手捂上脸,麻的很,都不是自己的了。抬眼发现此时南宫胤正看向这边,我慌忙用手帕蒙上脸,怕他无情嘲笑。
“徐知县,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依本太子所见今儿个就审到这里吧。”南宫胤起身,满脸不耐烦。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请殿下后堂休息。”徐知县卑躬屈膝的伺候南宫胤离开,对我们视若无睹。
席北城被衙役重新关回大牢,我红肿着一张脸也不好回家,想着找个时机去牢中看一眼他,等到天黑透再回家。
我掏了一两银子给狱吏,他瞧我可怜,便允了。这大牢只能用三个字形容:脏乱差!比我之前住的虱子老鼠大牢还不如,也难怪席北城脸上没被蚊虫咬,怕是这个腌臜之地连腌臜之物都不肯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席北城见我来,兴冲冲跑过了。“脸还疼吗?快让我看看……”
“没事,明天就好了,可别大惊小怪。”我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拽了拽脸上的帕子。
“对了,你可知道关于馨樱丈夫的事情?”第六感告诉我,那晚棠梨树下幽 会的男女定不是馨樱,可又与她脱不了关系,思来想去,只能从她丈夫下手了。
“嗯,他叫高达,他们家是馨樱被赶出家门前两个月才搬来的,所以我们只见过几面,并不熟识。后来听说,他被征了兵役,其他事情就不知道了。”他皱眉看着我,也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高达,高达……”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似在哪儿听过?
“夫人,有什么不妥?难道你怀疑……”
“嘘!”我伸手掩住他的嘴,示意隔墙有耳。“我保证你最多在这儿呆两天,两天后咱们风风光光回家,让那个徐知县颜面扫地!”
心情好自然一切好,脸上的伤似乎也不疼了。早些时候香草和车夫被我潜回家给娘保平安,我独自一人蹦蹦跳跳往回走,月光好的很,正好用来壮胆。
忽然身后一阵阴风吹过,我警觉的回头查看,四周空荡荡并无一人。奄奄转回头,南宫胤讪笑的脸出现在眼前,紧接着就眼前一黑意识全无。
☆、88这是恩赐
待我幽幽转醒后,发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轻了很多,可伸手碰触,还是疼的紧。
“笨!”
我弹起身来坐好,怒气冲冲瞪上坐在轩窗旁垂头书写的南宫胤。“你想干什么?”
他抬头看我,轻挑一笑。“我若想干什么,还容你多嘴?”
我莫名的红了脸,低头看身上衣衫不知何时被人换过,抹胸长裙外正着了件蝉翼般轻薄的纱。急忙一个猛子扎进被窝里,骂他登徒子臭*。
忽然连被子带我被揪下榻,我尖叫出声,双臂环胸抬头不小心瞧见面前铜镜里的自己后,连忙双手掩嘴止住了叫。
这是什么鬼东西?下半截脸肿的跟猪头似得,那樱桃小嘴变成了两条香肠。偏偏身上却穿了件这般性 感妩 媚的衣衫,不伦不类,倒成了电影里的绝世美女如花。
“这下该相信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吧?”南宫胤在一旁讪讪开口,看我一眼又忍不住笑。“你身上这件衣衫是我命人上街买的,天色已晚,只得弄来这件。我帮你的脸擦了冰参露,明天红肿差不多就会褪掉大半。”
这次他没对我针锋相对,我多少有些感激,搞得这般狼狈,他是可以将我挖苦死的。
“敷个药也不用把人迷晕吧?告辞,我还有事情要做。”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高达,好给席北城洗脱罪名,就暂且放下南宫胤将我迷晕这回儿事。
“站住。”
他在我身后开口,语气中有些担忧。担忧?我开始嘲笑自己想象力丰富,这个曾想取我性命的男人,怎会为我担忧。
“再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为我所用?”
我转头看他绷紧的脸,眼神坚定,薄唇紧抿,这是生气的标志。我缓缓开口,说出更让他生气的话。“这算是交易?”
“这是恩赐。”
“我从来不需要恩赐。”高高抬起头,如女王般将他的施舍踏在脚下。
他的脸更臭了,额上隐约青筋浮动,目光中的怒火若能燃烧,我怕是已经变成土耳其烤肉了。他一挥宽阔衣袖,双手负后,仰起头蔑视我。“西门瑟儿,过不了几天你定会哭着来求我,咱们拭目以待!”
“对对对,你就擦好眼睛等着那天吧,希望有生之年能等到那一天。”我嗤笑他太过自负,嬉皮笑脸的作给他看。拢了把身上的薄纱,转身投进这漆黑夜色中。
我就想啊,出门就使劲跑,跑个把小时就回家了,反正现在夜已深,大家都在睡觉,外面也不会有什么人。
可事与愿违,往往想得太美好,现实太糟糕。我这一身妩媚风 骚装出门就被两个醉汉盯上了,仗着我人够机灵,没头苍蝇似的一阵乱窜,把他们甩到九霄云外去。
结果我也被自己转晕,迷失在胡同里,误入丐帮深处,飞奔飞奔,惊起一帮老男人。
☆、89求我
“快抓住那个小娘们,这么漂亮的妞儿老子可从来没有遇上过……”
“若放在榻上,那还不得美翻了……”
我死命往前跑,捂上耳朵不去听身后那些污言秽语。乞丐们不急着将我捉住,猫捉老师似的耍弄着。
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到了死,不是因为失 身啊失 节啊这类俗物,是害怕被活活脏死啊!
终于力气用尽,我摔倒在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浑身上下虚脱到不行。
那群乞丐追上,将我逼进死角。我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脑袋中绷紧了弦,双手在地上四处摩挲,看能不能找到些石头砖块。
“小娘子,我来喽!”
一团黑漆麻糊的东西向我扑来,想都没想,抄起旁边一根笤帚疙瘩劈在他脸上。他吃痛捂住脸大叫,忽的伸手夺走我的武器。
“你个臭娘们是找打!”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呼过来,我下意识抱住头瑟缩起身子。
哎,如果他下手轻点儿,我最多是个残疾;如果他下手狠点儿,那我可就直接回去了。想到这儿,忽然不觉得怎么害怕了。既然不害怕也不能这么等着人打,我又摸到了旁边一个棍子,抡圆了胳膊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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