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附和着喊冤,在心中大叫好,果然文人就是不同凡响,连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大胆!敢对朝廷命官不敬?掌嘴三十。”
等到衙役将掌嘴用的戒板拿上来时我才知道,原来对付男女的刑具大不相同,这条戒板足足比打我那条大出一倍还多。啪啪啪啪三十下后,席北城整个人晕了过去。
我有些害怕,于是乎比之前老实了不少。徐老油条又命高达接着编,我跪在地上硬着头皮听。
“当时我很害怕,失手弄翻了鱼篓,他们俩闻声而来,威胁我不准将此事透漏出去,否则就杀我全家。我连忙答应,跑回家后发现馨樱给我的镯子不见了。馨樱对我说席北城曾是她师兄,或许能求他将镯子找回来。谁知道,她这一去竟跟我阴阳两隔了……”
☆、93眼睛抽筋了
“他一派胡言,大人莫要被他骗了……”我被衙役死死按在地上,脸颊贴在粗糙地面上来回摩擦,脑中全是历史书中窦娥那张苦逼的脸。
“大人,草民所言绝无半点虚假,还请大人明察。”
“高达,你再胡编乱造,姑奶奶我就撕烂你的嘴!”我挣扎无果,被压得更狠,肩胛骨都快让杀威棒给摁裂了。
徐知县嘚瑟的又要拍惊堂木耍威风时,南宫胤端起杯盏,低头嗅了嗅茶水,微微拢眉开了口。“徐大人,是时候让人把物证拿上来了。”
“对对对,太子殿下英明决断。”徐知县中途跳戏巴结领导的本事天下第一,转头看我时,又是一副恶心嘴脸。“来人,将物证呈上来!”
衙役端着只黒木盘子走上大堂,送到了徐知县面前。我努力去看盘子里的是什么,无奈角度太是问题,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也没瞧见个边。
“高达,你可认识这个?”
徐知县高举手中明晃晃的镯子,正是阿离捡到的那只!它本该在王家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娘迄今为止都没能找到的东西,徐知县是怎么找到的?有了这只镯子,高达的诬陷是不是就能成立?难道我要被安上淫 荡的罪名,关猪笼沉河底?
“这……这个就是馨樱的镯子!”高达有些激动,声音颤抖。
惊堂木一拍,徐知县开口。“西门瑟儿,这只镯子是本官派人从你家中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要说的多了,你且听着。我匍匐在地上,声音难免会有些闷,但这都不是事儿,大冤当头,岂能任人宰割?况且我也不会让他看了笑话去。
“大人,他高达两只眼睛一张嘴,远远看一眼就知道这镯子是馨樱的,可有证据?”
我连珠炮似得发问,没给高达插话的机会。
“还有,大人说这只镯子是从我家找出来的,可有谁亲眼看见过?”
徐知县刚要起身说话,我抬高分贝吓得他一趔趄。
“两者都说不通,你这就是说谎!拿一只镯子和高达一张嘴来定人罪名,这就是诬陷!若是大人要对我用刑,那就是屈打成招。我西门瑟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最后一句,我直接用吼的,声嘶力竭像被割断脖子等死的鸡。随后大脑缺氧,眼前雪白一片,失去了知觉。
平躺着,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说话,我闭着眼偷笑,身为女子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晕倒,不但没人笑话你,还能来个大反转,博取同情票。
“西门瑟儿,没想到你会在公堂上吓晕过去,真是丢脸。”
本来想再睡一下,趴了半天公堂,我很辛苦的好不好?偏偏碰上个跟我抬杠的南宫胤。
“谁说我是吓晕的?我那是眼睛抽筋了!”我噌的一下在榻上站起来,“唉呀妈呀,我的头……”
天煞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不是房间,我身下的不是木榻?他南宫胤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把我带到乌篷船上做什么啊……
☆、94乌篷船捅个大窟窿
他一袭粗布麻衣,头上戴着斗笠,这么乡土气息浓重的打扮愣是没有掩盖住浑身散发的贵气。可衔在唇角的嘲弄最是可恶,要不是他正用手将我头上的包压下去,我早就甩他两个耳光响亮了。
“这两年你还真变了不少。”他用湖水浸湿帕子,继续帮我按住头上巨大无比的包,说话时强忍住笑。“还去学了武功。”
奶奶个腿,我将他推开,夺过帕子自己捂。你才学了铁头功呢,你们全家都学了铁头功!
天呐!谁来救救我?就刚才突然站起来那一下,我个纤纤女子竟然用头把乌篷船顶捅了个窟窿,真是丢死人了。
“来来来,换条凉帕子,这样才有效。”他没恼,反而弓着腰塞来一块帕子,与我同坐在这狭小的船舱中。
“一边儿去!”我不去接,挪挪身子离他远点儿。
“去哪儿?接着去大牢找席北城商量对策?”他收敛起刚才的嘲笑,语气沉稳冷静。
我愣在原地,警觉的看他,他怎么会知道?
“笨蛋,你以为候审囚犯的牢狱这般好进,那些狱吏再不济也不会被你一两银子收买。”他面色威严,甚至稍稍怒了。
“你是说他们是故意放我进去?”我弱弱的问,赚来他一记大白眼。
“徐知县找来的证据不足以要了席北城的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偿若下毒,谁都不会将毒直接下进药罐里,还不毁灭证据,摆在那儿等着官差来抓。”
“对吼!这明明就是有人趁席北城不备,偷溜进厨房下药的。”我恍然大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他又是谁呢?”
“笨蛋!”他脸色黑里发青,又开口骂我笨蛋。“不管他是谁,你都给徐知县提供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见我瞪眼做痴呆状,他眸中闪现精明冷冽的光。“单凭高达咬定你们主仆之间有私 情,恰巧馨樱有所关联,不得以只能将人除掉,这作案动机顺理成章,人证物证俱在,怕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我头皮发麻,原来果然如那可怕的第六感一样,席北城只是个开始,徐知县真正要对付的是我。
“现在又弄出来只镯子,好在你还算机灵,证据不足加上你虚弱晕倒,他只好放人。”
他趁我不备将捂得发热的帕子抽掉,果断用一条沁凉的换上,我挣扎几下,被他扭住手臂不能动弹。
?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不是跟徐老油条一伙的吗?”压在心头的疑问说出口,我还是有些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城府之深我是见识过,不知这回他打的什么算盘,是否又将我算计进去。
他张嘴又要骂我笨蛋时,忍下了。
“我有我的道理,你不用知道。”
☆、95跳湖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我瘪瘪嘴,莫名的委屈。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可却是个月黑风高夜,杀人灭口时。湖面吹来潮湿的风,让我忽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错觉。
“将你和席北城的一切都说给我听,一点一滴都不能漏掉。”他说的笃定。
“那要从什么时候说起?”苦苦思量,这可是个大工程。席北城是我在汴州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与我的交集不比阿离少。
“就从你初来汴州那会儿开始吧。”他松开我的手臂,与我并肩坐在一起。
这一通说呀,从黑夜到白天只需一张嘴的距离。
破晓时分,我死鱼样趴在船里半死不活,他撑着头听的兴趣盎然,一双深水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瞧我的眼神十分复杂。湖心刮过来的风抚乱他如墨般发丝,没有白衣翩翩陪衬,竟也如梦似幻。
“哦,这么说来你跟席北城那晚不是去幽 会喽?”
我伸出一个指头,左右摇摆否认。
“那你提及的箫莫寒和一天也只是为了报恩,才愿意留在你身旁?”
我伸出拇指,赞扬他领悟能力超强。
“可你竟然嫁给了个臭老头,还给他生儿育女,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怒吼一声,震得小船颤抖。
他完美诠释了暴风雨前的平静这一自然现象,前两个问题是铺垫,越是无波无澜,就越表明将要炸响个窜天雷。
我无手以对,哪有生儿,只是育了个女而已,况且阿离也不是王富贵的呀。庆幸的是,我从一开始就十分果断的隐瞒了王富贵的真实身份。在这个问题上我头脑清楚的很,既然不想再与南宫胤有所牵连,就该做的绝对些。无奈眼下正处特殊时期,暂且握手言和的说。
“你让我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弱弱的问。
“嗤,与我何干?”他起身整整衣衫,一抹笑如朗月入怀,话语却冰冷的吓人。
“那你把我抓来做什么?问东问西让我说了一整夜又是做怎么?”我气到不行,起身扯住他的衣袖,哑着嗓子与他理论。
“只是好奇你这两年做了些什么而已,碰巧又不想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就直接问你了。”
他行云流水般轻撩衣袖,极其优雅将我的手甩掉,面色平静却冰冷疏离,陌生人一般。我一动不动盯着他,两只手躲在衣袖里攥紧了拳头。
又被耍了,又被耍了,我可真是个傻蛋。
我扯下头上的帕子扔到他脚下,转身褪了小褂和外裙,只着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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