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脑袋!”
杀猪般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借着微弱月光,我瞧了半天才看清,那乞丐头上竟插着根狼牙棒!
连忙低头看看手,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要闹出人命的。
乞丐们乱成一片,忽有人从身后将我困住。“笨蛋!这个时候还不快跑?”
微凉的唇擦过我耳廓,是他。
第二次回来才发现南宫胤落脚的地方是家客栈,就是又小又脏又味儿的那种。
我垂头站在门外抠指甲,刚才豪言壮志说不会求他的,没一会儿功夫倒是要求人家放我进去过夜了。
长长走廊时不时出现几个半夜起身方便的客人,瞧见我时先是吓一跳,随后会将我从头到脚打量几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又困又累,脖子都撑不住脑袋了,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受罪,腆着脸对房内的他说我想进去。
“求我。”半天,他丢出来这么两个字。
我一拍大腿,认了!谁让咱虎落平阳被犬欺?“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门敞开,南宫胤坐在轩窗旁一脸得逞的笑。我懒得去理,瞄准那张算不上柔软的榻,冲了过去。
“起开!到地上去睡。”
对于他的喝令我充耳不闻,裹紧身上被子翻个身背对着他。
“听到没有?真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占了你的榻,就要让你骂。但你说你的,我睡我的,有本事打我呀?
“我数三个数,你若还不起来,我可就动手了?”
动吧动吧!你一动手我就尖叫,到时候招来其他人,看你怎么收拾。
“一……二……三!”
他忽然挤上榻,隔着被子搂住我的腰身。我绷直身子不敢动弹,想趁他不备,把他给挤下去。可我累坏了,想着想着满脑袋都是浆糊,就这么糊里糊涂合上了眼睛。
☆、90冰参露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的被褥早已没了他的温度,一套浅蓝织花团衫整整齐齐放在那儿。我将衣衫拿在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合适。心突然又被抓攥揉捏,他的确厉害,阅女无数啊,是不会在替女人挑选衣衫的事上失了准头。
身上的抹胸纱衣太过显眼,将它换下后去了铜镜前梳妆,发现台上放了只白瓷小瓶,打开放在鼻下轻嗅,与涂抹在脸上的药膏味道一样。
“这是冰参露?”记得昨晚他是这么说的,此时我的脸红肿已褪去大半,忽然整个人都明媚起来。
我将这神药揣进怀中,屁颠屁颠出了客栈,身后有人叫住了我。
“请问是西门小姐吗?”
许久都没人这么称呼我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有什么事吗?”
“您的马车备好了,请上车。”
“这……”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南宫胤,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您放心,公子已经付过车钱了。”
我笑的有些尴尬,虽说抠门的很,却不想被人瞧出抠门两字贴在脸上。
晌午前我赶回家,娘和王富贵在家门口来回踱步,我彻夜未归,怕是急坏了大家吧。
“瑟儿,你可还好?”娘焦急的查看我的脸,心疼的泪水噗噗只掉。“那徐知县怎么这般凶狠,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下此毒手。”
我庆幸自己昨儿个没回来,娘若是看了那张脸,还不得哭晕过去。
王富贵围在我身边,狗似得伸长脖子嗅嗅我的脸。“什么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熟悉你个大头鬼!还不叫人烧水去,我要沐浴更衣,让厨房也忙活起来,多弄些红烧猪蹄,可饿坏我了。”
王富贵迈着小碎步跑去张罗了,我悬着的心落下地。冰参露有异香,南宫胤从宫中带出来的东西,这个为皇宫奉献了一生的王富贵自然是极其熟悉。哎,看样子这奇药以后是不能再用了。
吃饱喝足后,我瞬间冲血,墨宝轩大掌柜那儿传来消息,说全汴州的状师都不肯接席北城的官司。明白这是徐老油条从中作梗,我下了死命令,汴州城里找不到就去其他地方找,还就不信了,全南凌会没有一个正义之士!
只是,隔日的第二次开堂会审,我需又得一人前往。这次我长了个心眼,提早让香草去县衙附近订了间客栈,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高达,这个案情里的关键人物,竟然消失不见了。他是专门为家中供应鲜鱼活虾的小贩,我听别人说道过几次,所以有点儿印象。派人去他家中找,邻居讲他出了远门,须得些时候才能回来。
?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想找的东西没一样有下落,可事情还没有成定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91高达
隔日开堂会审,我身为被告人证传唤上堂,将那日事情经过一一阐述后,静观其变。
“来人呐,传另一人证上堂回话!”徐知县老神在在说道。
衙役带着一名身材健硕,肌肤呈古铜色的高大男子上堂,他五官平平,浑身透出那么一股子狠劲儿。
“草民高达见过太子殿下,知县大人。”
我猛的转头看向他,原来是高达!当过兵,上过战场杀过人,怪不得能身处公堂之上也无所畏惧。可他不是出远门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高达本官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徐知县指了指我与席北城,继续说道。“这二人你可认识?”
“回大人的话,这一位是王家夫人,一位是墨宝轩二掌柜,草民认识。”
被这么一个想都想不起来的人认识,我实在高兴不起来。一股子阴谋的味道扑面而来,险些慌了神。
“案发前天你说见过他们二人,可否属实?”徐知县一拍惊堂木,将我拉回神来。
“回大人,不止前天,草民每天晚饭后去王家送鱼,多半都会碰上他们二位。”高达看着我与席北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胡说!我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在晚饭后跟席北城见面,还望大人明察!”我急着吼了回去,血口喷人呐真是血口喷人。
“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王家谁不知道你与席北城交好,就连王老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您还年轻不是?”
我起身一巴掌甩上高达的脸,他不躲也不恼,嘴角噙满冷笑看着我。
“大胆!你个刁妇,竟敢蔑视公堂!来人呐,三十杀威棒伺候!”徐知县传令下去,那群衙役又拖着木凳和杀威棒来了。
我一女的,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人扒了裤子打?于是我开始撒泼耍赖,揪着高达又是撕又是咬,席北城与我同仇敌忾,用手上那铁链子勒他脖子。
我们三人打作一团,衙役们上来拉架,可分不清胳膊腿儿是谁的,只好站在一旁束手无措。这一刻,我们将大堂上的气氛推至最*。
“咳咳!”南宫胤轻咳几声,眉头微拢。“徐知县,是否该接着审案了?”
“都给我住手!谁在造次就统统拿下!”徐知县发威了,吓唬我们。“反了反了,你们把我堂堂衙门当成了什么地方?”
他谄媚的对南宫胤陪着笑脸,后将之前的混乱暂放一旁,接着审案。“高达,本县命你将知道的关于他们主仆二人的事,一字不差的说来。如有半句虚言,休怪棍棒无情!”
“草民听令。”
我看看徐知县,再看看高达,一样的嘴脸。这狼狈为歼的两人什么时候弄到一起的?又会编排出什么陷害我们?
☆、92诬陷
“回大人,王夫人与墨宝轩二掌柜却有私 情,他们二人常出现王家或墨宝轩,举止亲昵,大家有目共睹,草民万万不敢捏造。”高达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说道。“除此之外,王夫人还与百川镖局的多位镖师有 染,其淫 荡行迹可想而知。”
“我跟你什么怨什么仇,竟然黑我?”我刚起了个范儿想冲过去掐死他,旁边的衙役用手中杀威棒压住我的背,按在了地上。
“西门瑟儿休得胡闹,高达你接着说。”
“是大人。我与馨樱早些年结为夫妇,后来当兵离家三年,归乡做了点小本生意,靠贩卖活鱼鲜虾养活一家老小。半年前托人搭上王家,之后便每天晚上从后门进送些鱼虾去。”
“为何晚上送?”徐知县接着问。
“王家小姐年幼,王夫人和乳母每天早上需饮鱼汤下奶。将鱼晚上送过去养着,早上直接杀了便是。”
有股子冷冽目光冻的我头皮发麻,是南宫胤。他嘴角抽了几下,狠狠将手中杯盏摔在案几上。
“你捡重点来说!”徐知县以为太子殿下耐心磨尽,赶紧催促高达往下说。
“前些日子,家中小儿患了风寒高烧不退,我们实在是没有银子请大夫,馨樱便将从不离身的银镯子交与我,好当些银子救小儿的命,我想给王家送下鱼马上就去典当行,那时后门没锁,周围又没人,我便挑着两篓鱼往厨房走,孰料竟看见……”
高达看看我和席北城,欲言又止的下 贱模样。
“看见什么?”徐知县兴味正浓,接着问道。
“草民看见王夫人与二掌柜,正在墙角棠梨树下花丛中行苟且之事。”
席北城恨得双眼通红。“你简直是血口喷人!大人明鉴,我与夫人之间绝无半点越礼行迹,我们都是清白的,大人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毁了夫人与我名声不说,还给自己戴个昏官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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