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他面色清冷,直直站在树下,威严的很呐。
“太子殿下休要动怒,许是草民会错了意。难不成是您出门未带姬妾,想让草民侍候左右?”我举手投足间媚态尽显,见他脸色铁青,心中闪过抱负的快 感。
“西门瑟儿,你给我住口!若不是我命人及时将你带回,你觉得自己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他双手握成拳垂在两边,眼神中怒火蔓延。“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准你替我办事已经是你最大的福分,竟还恬不知耻说出那些混账话,真是好歹不知!”
我眸子瞳孔缩了缩,瞪大双眼吼了回去,气的牙关轻颤“我是好歹不知,可你都已经是太子了,到底还想要什么?”
他先是一愣,那张凉薄的唇张开又合上,眸中的隐忍化作忿恨,长长的羽睫垂下,似是叹气,颓然甩了甩衣袖,转身去了正屋。
☆、80找我男人
回家时天已经黑透,阿离赖着要跟我睡,娘乐的清闲,果断将这个淘气包丢给了我。
我们娘俩盘腿坐在榻上啃猪蹄。
“娘娘,好吃。”阿离扬着明媚小脸,见我啃的正带劲,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我啃了一半的猪蹄。“娘娘,好吃不?”她伸出小短手指了指我。
“嗯嗯。”我继续啃。
“阿离的不好吃。”她抿抿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好吃?娘娘尝尝。”我低头咬了一口阿离的,明明是一样的呀。
阿离趁我分神,麻利的跪直身子,张嘴去咬我手中的猪蹄。我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还真是越大越像他爹,阴险狡诈。
在她即将得逞之际,我扭住她的小肥耳朵阻碍。“阿离,你不乖。”
“娘娘……娘娘……”阿离一屁股坐在榻上,低着个小脑袋,不管不顾抱着自己油滋滋的猪蹄,不好意思的撒娇叫我。
我翻翻白眼,忍了。起先以为南宫胤装可怜博同情是后天养成,想不到呀人家是家族先天遗传。
唤来香草把阿离抱去净手,顺便给她换身干净衣裳。阿离没有闹,很乖的偎进香草怀里离开。我白天忙,只有晚上才能陪她,阿离粘我的很,往常非得我使出河东狮吼,她才乖乖听话。今天竟然知道识时务为俊杰,这点确实随了我。
闭上眼,面前浮现的全是南宫胤那张脸,睁开眼,阿离躺在我身边,一样的脸脸。我快疯了,真是祸不单行,遇上这个煞星不说还赔上五百亩良田。
可办法总归会有的,先睡觉,明天再说。
“夫人夫人,有个女人前来闹事,夫人您看……”
次日清早,香草汇报了个坏消息,拉开了我斩妖除魔的序幕。
“替我梳洗打扮,先吃了早饭再说,让她到偏厅等着吧。”我不慌不忙起来,替阿离盖了盖薄被,轻轻穿鞋下榻。
待我去见那个闹事女人时已近晌午,她一身粗布蓝衣,面色泛黄,头上包着块蓝底白花布,将头发全部遮住不说,连带着额头也掩去了大半。裤子上打着补丁,膝盖处补丁都磨得发白,鞋子太大不像是女子的,倒像是穿错了男人的。
见我前来,她起身行礼,腰板佝偻着,卑微至极。我一身鹅黄夏装与她站在一起,真真的是天上仙女下凡了。
只是我不明白,这么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来此闹事。
“你有何事?”香草替我泡了杯陈皮茶,开胃健脾的,饭前喝正合适。
“我……我找我家男人。”她怯懦开口,始终垂着头。
我端起杯盏饮了口茶,笑意染上唇角。“这里的男人多得是,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个?”
“夫人,我找席北城,他就是我男人。”
一口茶直冲她脸面喷了出去,我惊愕万分。“什么?席北城喜欢你这种女人?”
☆、81要和夫人睡觉觉
烈日当头,骄阳似火,我带着这个前来寻夫的女人到了墨宝轩,只有小学徒迎了出来。
“大掌柜和二掌柜呢?”我问小学徒道。
“回夫人的话,今儿个出手了件宝贝,两位掌柜同客人去一品堂喝酒了。”就留他小学徒一人在墨宝轩坐镇。
“行吧,去给我沏杯茶来。”
我转进偏厅,大方落座,看那女子踟蹰不前,垂着个脑袋两只眼睛偷瞄四周。哎,这幅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席北城真是瞎了狗眼。
“夫人,请用茶。”学徒端来香茗,是席北城特意为我留的龙井雀舌茶。忽想起我们初见时,落魄书生模样,一身洗的发旧的袍子熨烫平整,很有读书人清高自傲的架势。后来他做了掌柜,在穿衣打扮上更是翩翩俏公子的典范,变成了镇上的少男公敌。
这么想来,席北城娶她时不但是瞎了眼,捎带着还疯了心。
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位掌柜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哼着小曲儿终于回来了,学徒把醉成烂泥的大掌柜架到后堂休息,席北城也要跟着去,我不让,他胡搅蛮缠起来。
“我就是要去嘛!就是要去就是要去……睡觉觉。”他噘着个嘴,满脸通红,手抓着我的衣袖撒娇。“让我去睡觉觉好不好,我最乖了,不尿*的……”
“等会再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强压着被他恶心起来的怒火,耐着性子劝到。好歹我们是一家,在外人面前总是要给他留些面子。
“等会儿啊?”他闭着眼傻笑,口水都流出来了。“那好,等会儿我要跟夫人一起睡觉觉……”
忍无可忍,我一巴掌呼过去,他还想哭,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拿起茶几上的杯盏,在他们回来前学徒刚给我换的新茶,想都没想照着席北城那张长幼不分的脸泼了过去。
“啊……烫死我了……谁?我这是在哪儿?”
席北城的酒被烫醒了,我环抱双臂无奈的笑,席北城这个家伙是平时就是这么做生意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夫人,你……我……”席北城抹了把脸上的茶叶渣,错愕的看着我,三秒钟后似记起了什么,懊恼的拿拳头咚咚咚狂敲脑门。
忽然记起今天的女猪脚,她被这一幕惊吓到,痴呆状张大了嘴巴。
这一个砸自己头的傻瓜,配只会张嘴瞪眼的痴呆,上天公平啊。事到如今,我倒是有点儿相信他们真是一对了。
“他可是你相公?”我清清嗓子问道,不想再看他们零智商的表演。
女人回过神来,点头又摇头,腿发软摔倒了。
席北城这才发现在场的还有第三人,克制住了情绪。盯着女人看了半天,炸锅似的跳起来。
“馨樱!真的是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82被猪啃了
话说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席北城完成了人生的三分之二,算是圆满了大半。
他将这个叫馨樱的女人留在墨宝轩,安排住进客房,叫了丫头伺候不说还亲自上街为她挑选衣衫首饰。
我莫名的生气,最后总结出是因为又得多养一只米虫。席北城得知后豪气甩出一个月的酬劳给她花销,我更气,气的只能天天来墨宝轩,看他们一公一母有没有在挖我墙角。
“干什么去?”
见席北城端着只小碗从厨房出来,我选好时机,从墙角转弯处跳出来,将他手中的小碗直接吓掉。
“夫人你……”他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摇摇头将碎片捡起来,重新回了厨房。
我跟了上去,他是真气了,这个玩笑有点儿过头。
“要不要我帮忙?”愧疚心还是选在这个时候蹦出来,我凑上前讨好道。
席北城从砂锅中重新倒出汤药,转头看我时满脸嫌弃。“夫人不来添乱就好。”
“席北城,你几个意思?不知好歹!”我恼羞成怒,甩甩衣袖起身往外走。
“夫人!”他高声叫住我,我倔强不肯回头。
“馨樱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师妹,先生唯一的女儿。”
我知道他的先生,在镇上算是德高望重的文化人,还给阿离的长命锁上提过字。
若不是他亲口所说,我是万万不能将他与馨樱联系到一块去的。
席北城端着汤药,避过站在门口的我去了客房。双脚像是不听使唤似得,我竟做了偷窥狂,沿路跟上。
“师哥,真是麻烦你了。”柔柔弱弱的馨樱语气中满是歉意。
“哪里的话,你是我妹妹,哥哥自然要照顾不是?”
我蹲在客房轩窗下,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跟嫉妒无关,就好像是自己家种的玉米,忽然有一天被猪啃了,心里那个气呀,最呕人的是还不能跟猪一般见识。
“师哥,你还恨我吗?”
“从来就没恨过。”
“若不是我任性,早就跟你成婚生儿育女了吧。”
我弹跳起来,这个猪还瞧不上我家的玉米?真是反了你了!
隔了好长时间,席北城才幽幽开口。“缘分天注定,若不是你同他走了,我也不会明白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让你抛下所有,只为看她笑颜如花。”
“师哥,馨樱来晚了是吗?”
“师哥从一开始都只当你是妹妹。”
客房的两人许久都没再开口说话,对话中信息量巨大,我还在细心琢磨,席北城就一身淡蓝锦袍就立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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