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穿越的真相,炸文家大宅
第六十八章 穿越的真相,炸文家大宅
印舒桐应声轻笑起来,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文郑康那货,两个噩梦一块儿吓也能把他吓死。
二人相拥,沉默半晌,长孙无越忽而动了动,寒潭一般的眸光望进她的眼里:“印舒桐,本王还想要,一次,当真不够啊”
原本十分温情的气氛,被这句话破坏殆尽,看着这个男子眸中深深浅浅的流光,和那一抹霸气外漏的得意笑容,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好像钻进了他设的套子里,然后怎么扑腾也出不来似的。
一场情事,印舒桐累的趴在床上,就算跑个负重十公里也没这么累过啊,撇撇嘴,瞄一眼躺在旁边斜倚着身子撑着头笑着看她的长孙无越,那一脸的餍足,让她有一种想挥拳而出的冲动。
事后清理,是他做的;穿衣擦身,也是他做的。
独臂负伤的硕亲王认认真真的做起这些事儿,真是又快又好,印舒桐真的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万能的。
他的床上都是带着『药』味儿的清幽冷香,深深吸了一口,真是好闻,印舒桐累了,也不管长孙无越带笑盯着她看,直接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入梦乡。
叩叩叩。
“王爷,”长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后院的尸首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奴才就出去请工匠回来修葺后院。”
长孙无越看了印舒桐一眼,沉声道:“嗯,”顿了一下,又问道,“先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后院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张瞎子若是在,绝不会不『露』面的。
外头静了一下,长安才答道:“奴才方才去先生房中看过,先生房中只有一封书信,并没有人。”
长孙无越还没有反应,印舒桐直接就弹起来跑去开门:“那个老头子留信出走了?信呢?拿来我看看。”
长安见印舒桐穿着中衣就来开门,慌忙把头一低,把手里的信笺递过去,印舒桐把信接过来刚要看,长孙无越也已下床走了过来,他随意披着一件水青『色』的外衣,将信从印舒桐手里拿过来,对着长安挥挥手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长安一拱手便走了。
印舒桐撇撇嘴把门关上,转头问正在看信的长孙无越:“老头子说什么?”
“此间事了,老头子再无闲事,此番云游去了,莫找莫找。”
长孙无越看罢,将信递给印舒桐:“先生倒是潇洒,就这样去了,他本就是游离于红尘外的人,本该是这样的风骨啊!”
“听你这口气,好似对那老头子很欣赏似的,”印舒桐看了一眼信上龙飞凤舞的大字,撇撇嘴,刚把折好的信放回信笺里,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哎呀,老头子这一走,猎豹的事儿我问谁去呢?这猎豹到这儿来绝没有好事,那老头子虽然讨厌,可好歹是个神仙,必然知道猎豹的用意,这会儿他走了,我上哪儿问去啊!哎——”
长孙无越靠在床柱之上,看着她着急成这样,懒懒一笑:“你急什么?他的东西还在你这里,你又杀了他的人,还怕他不来么?等他再来找你,本王将他抓住审问一番,你不就能知道他的意图了么?”
印舒桐拍手恍悟:“对呀!对对,你说的对!”
长孙无越垂眸一笑,拍拍身侧的床榻,勾勾手,沉声道:“来,夜深了,过来睡觉。”
她依言爬上床,刚躺下,又起来:“我去灭灯——”
“不必了,”长孙无越摁住她,印着烛火的明眸灿灿一笑,一道劲风闪过,灯烛便灭了,他躺下,将她揽在怀里,“这两日不曾出门,还不知宫里是什么状况,明日本王要进宫,你老实待在这里,同下人一起看着工匠修院子。”
“嗯,好。”
黑暗中,印舒桐咧嘴窃窃一笑,他不在,明儿终于能出门了,府中闷了两日,都要憋死人了。
*
第二日一早,印舒桐趁着长安不在,下人们都忙着后院修葺,她直接跑去长孙无越的衣橱里拿了一件灰鼠皮袄长袍一封苏青『色』镶银边的腰带一顶绒『毛』嵌边的黑『色』圆帽,用布条将胸/部束起,将他的衣裳穿上,对着铜镜看了许久,总算是折腾的挺胸抬头也看不出那高耸之后,打扮的像个俊俏公子就出了门。
街上都是她的画像,虽不是很像,但是她若穿着女儿装出门必定被人认出来,若是穿男装,她再警惕一些,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长孙无越的别庄在襄京郊外,她去马厩牵了一匹马,直接打马就进城去了。
下雪天,人不多,也是进了城才知道,见各处店铺门上挂了红灯笼还有些贴了红纸联,才晓得原来已经接近年下快过年了。
印舒桐怕城中骑马引来注意力,于是就牵着马四处溜达,也是寻个热闹罢了,谁知街市越走越熟悉,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她那天夜里假/扮文郑康被长孙无越送去文府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且文府就在前头拐个弯就到了,实在是近得很。
“哇——”一声凄厉的孩童啼哭忽而在耳边炸响,紧接着,就是百姓们的尖叫声,推撞声,街市瞬间混『乱』成一团。
印舒桐牵着马儿在旁边走,听见动静转头望去,才发现那头有一辆两匹马拉的华盖马车飞奔而来,在原本就不宽的路上疾驰,拉车的车夫高声呼喊,行人们纷纷躲避,雪天路滑,不少人都摔的一身泥水狼狈不堪,但是好歹连滚带爬的都躲过了那马车,可那路中央却还站着一个吓的手足无措哇哇大哭的孩童,孩子被吓呆了,根本不知道避让。
旁边还有个花甲老者,拼命叫着孩子的姓名,却被旁人拉着不许他冲上去送命。
印舒桐咬牙,当即扔了手中缰绳,发力狂奔过去,就在那千军一发之际,印舒桐实打实的抱住那孩子就地一滚,马车贴面而过,一股劲风夹杂着雪水痛击在印舒桐的脸上,车轱辘上的横轴打在她的头上,将那绒帽打落在地上,发带瞬间绷断,长发披散在风雪之中。
那老者抱着孩子连声拜谢,哽咽着给她下跪,她忙将老者扶起,微笑道:“不用谢我,天冷,快带孩子回家换衣吧!”
老者带着孩子千恩万谢的走了,街上的百姓都赞叹印舒桐,她此番再多伪装也是无益,一头长发早已泄『露』她是女子的身份,不愿多留,披头散发的准备离开。
“慢着——”
疾驰的马车早已停下,溅了印舒桐一身泥水,牵着缰绳的车夫居高临下的看着印舒桐,丢给她一锭金子:“我家主人赏你的。”
印舒桐看着手里的金子,瞧着那车夫一脸颐指气使的模样,心头便不痛快,只是没有发作,将那金子丢回去:“我救人,不是为了你的金子。这路上人多,你就不会慢些驾车吗?若是冲撞了行人,伤了『性』命,你家主人能赔得起?”
“大胆!”那车夫被金子砸破了脑袋,大怒,举起马鞭便打过来,印舒桐冷笑一笑,执着那马鞭就抢了过来。
“好了!吵吵什么——”
车帘被人挑起,有人弯身出来,结果站直之后抬眼一看见印舒桐,那一眼的不耐瞬间褪去,盯着她看了半晌,便桀桀怪笑起来,“哟,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来人,给老夫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她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摁住她,不许她跑了!”
印舒桐瞬间被人拿下,她直直的盯着马车上下来的人,好死不死,偏偏这么巧,马车里的人竟是文郑康。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太傅大人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再这般废话,我还会逃掉的!”
文郑康哈哈一笑,下得马车来,在她面前站定:“杀你?老夫当然要杀你,否则难解心头之恨,只是杀你之前,老夫先要带你去见一个人,问过他之后才能决定你的死活,再说了,那个人教了老夫一个法子,笃定你『插』翅难飞!——来人,捆起来!”
文郑康一声令下,印舒桐被人捆粽子一样捆起来,抬着进了太傅府的地下密室之中。
“老夫在你手里折损了不少人,派去的人都死了,你却毫发无伤,中了媚情香还能活到现在,是硕亲王屡次三番救你的吧?只是如今你自个儿落在老夫手里,也是老天要绝你『性』命,看他还能如何来救你!老夫先除了你,再来对付硕亲王,看你们再如何蛇鼠一窝的来对付老夫!”
文郑康坐在太师椅上,一面喝茶一面对着被丢在密牢稻草堆里的印舒桐恨恨笑道。
印舒桐在密牢最里面,身后就是一堆堆腥臭『潮』湿的稻草,她无处着力,只能靠在那上头,文郑康说话的时候,她看似垂眸听着,实则『乱』发遮住眸底精光冷笑,待文郑康说完,她才勾唇笑道:“大人这话说的不对呀,蛇鼠一窝不是贬义词么?王爷是皇亲贵胄,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子,怎么着也算不得蛇鼠一窝呀?再说了,大人不觉得蛇鼠一窝用来形容大人更为贴切么?”
“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嘴/贱!”文郑康一拍桌子,震怒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蘸了盐水的马鞭狠狠的抽在印舒桐身上,脸上顿时打出几条血印子,身上更是不用说了,她咬着牙,不肯求饶,身子疼的发抖,不住的在稻草堆上滚来滚去,可眸中只有一抹冷光,嘴角却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