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他“心肠狠毒”,觉得赫鹰“死了”是件好事,实在是花富山仍然没有娶妻,可女儿却要诞下姓花的宝宝,怎么说来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其脸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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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墨璇赶着马车来到花家米油铺,又是例行要给那些亡故兄弟们的遗属们送米油面。
花无缺迎上前与钱墨璇聊着什么,两个人脸上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花富山和耿如风合力搬着米面装车,耿有财和赵铃儿、耿富有站在铺子里看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男女。
“我觉得……无缺和钱把总……挺合适的。”嘴里不停闲的赵铃儿边吃边道,“钱把总虽说不愿当侯爷,但听说他的俸禄可是不少呢!”不然怎么总是接济别人?
耿有财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无缺有了身孕,怎么能和钱把总在一起?”
赵铃儿翻了个白眼儿,“也许人家钱把总不在乎当现成的爹呢!”
“胡说!无缺的宝宝一定要姓花!”耿有财觉得继女的主意实在是太邪恶了,完全无法接受!
车子装完,钱墨璇从钱袋中拿出银子放到花无缺的手中。
“如果有事,记得来让家里人来找我。”钱墨璇微笑地叮嘱道。
“好,放心吧,以后麻烦钱把总的地方肯定不少。”花无缺笑吟吟的收下米面钱,也不客气。
犹豫了一下,钱墨璇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打算把孩子的事告诉他吗?”
花无缺的笑脸一僵,声音也硬了起来,“我肚子里的孩子姓花!”
叹口气,钱墨璇不再劝,知道花无缺心中对那个人还有怨念。
看着驾车离去的钱墨璇,花无缺有些愧疚,明白他也是好意,自己却摆出那样的态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只是,他那么狠心的待她,又狠心的将她推离身边,让她怎么原谅他啊!
既然人家想当英雄承担一切,她又何必给他增添负担?
虽说有赌气的成分存在,但花无缺决定再也不会主动去找赫连鹰!
回到铺子里,看到老爹和继妹边嗑瓜子边在那里聊八卦,花无缺真是好气又好笑!
自己离开两个月,家里的氛围竟然如此松散!
“爹,您和富有已经把晚饭做完了吗?”花无缺故意板起来望着父亲问道。
哗啦!耿有财手里的瓜子洒到了桌子上,“嗯……我和富有正要去做!”。
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耿有财带着耿富有灰溜溜的跑回了后院。
花无缺走到桌旁抓起瓜子嗑起来,“铃儿,你和耿如风连孩子都有了,也还是没有记起来你那位赛小倌的丈夫是何来历?”
赵铃儿的视线飘向与花富山说笑的耿如风,嘟起嘴道:“我自己是记不起来了,但每当我问他,他就总是左右言他,索性也不爱问了!”
叹了口气,花无缺算是对继妹放弃了!至今嫁了个什么背景的男人还不知道,孩子都快生出来了!
“铃儿,如风头脑转得很快,起初觉得他是个懒散的小白脸儿,但我离家两个来月,回来后发现他壮实了许多、皮肤也不再苍白、说话也不再娘娘腔……”花无缺细数着耿如风的变化。
赵铃儿拧紧眉,紧张地望着花无缺,“无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不要拐弯抹角,听得我头皮发麻!”
“放心,我不是要陷害你们!”花无缺白了一眼赵铃儿,“我是想在西条街再开家米油铺子,交由你们夫妻打理。将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长大了,你们总得有个营生。一家人聚在一起做事虽然很开心,也很好,但这家米油铺子将来还是要交给大哥,顶多再分给富有一笔钱将来娶媳妇。总不能让你们夫妻白做工。”
赵铃儿讶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早上太阳她记得是从东边出来的啊!现在天也没下红雨!花无缺怎么转了性子了!
“无缺,你说的是真的?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哪有钱再开家米油铺子?”赵铃儿有些小小的激动,但考虑到家中的钱财在那场大火后重建、再囤米面,恐怕也所剩无几了!
“你忘了,耿如风可是带着‘嫁妆’进的我们家门!”花无缺忍住笑道,“他不是放在我这里五百两的银票吗?我曾答应过替你们暂管,待你们真的有能耐靠这笔钱赚更多的钱时就还给你们,就拿这五百两再开个铺子吧!我们两家米油铺互通有无,应该会越做越好。”
赵铃儿这下真的相信花无缺是想帮自己和耿如风谋生路了!
“那……那你怎么办?”赵铃儿小心的掩藏起感动,问花无缺自己的未来怎么办,“你也有了身孕,将来你和孩子……”
花无缺淡淡的一笑,“我未婚有孕必遭非议,我恐怕不能留在乌山镇了。”
赵铃儿的眼中一热,怀孕后她变成了爱哭鬼!
“无缺,你真傻。”赵铃儿抹了抹眼睛道。
她没有勇气喝下苦苦的汤药打掉这个孩子,更也是舍不得!她不是傻,只是心中还是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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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
钱墨璇是个好男人,花无缺一直觉得自己辜负了这个好男人,如果真的有来生,她自私的希望能与他相遇续谱今生缘。
也许相恋中的男女会许下今生、来生还祈盼再在一起,可花无缺觉得一生一世情的缘够了。
夜半突醒,花无缺坐起来茫然地空望着黑暗,一时回不过神来。
坐了一会儿,她的手抚上胸口,从衣领中拉出一条金链,金链上拴着一枚镶着蓝色宝石的大金戒指!
粗犷的金戒指显然不是女人能戴在手上的,那是他在那一狂乱的夜之后塞在她手中的东西。
他无奈的叹息、不舍的低喃,总回荡在花无缺的梦中、心底。
也许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缠绵,所以才用那么狂野、不收敛、又伤害着她的方式掠夺!
“跟钱墨璇回去吧,如果有可能,我会去找你。”他的话有着不确定。
“如果有可能”?如果没可能呢?他们是不是今生相见无望?
摩娑着戒面上的宝石,花无缺叹了口气塞回衣领中。
如果她真的能放下他时,就把这个戒指当掉换钱!
穿着鞋子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望着又圆了起来的月亮,花无缺想着赫连鹰是不是也在望月念人呢?他对她有情,可为什么没勇气留下她呢?
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当困意再度泛上来时,花无缺才打着呵欠准备回床上睡觉。
趿着鞋子走到床边、尚了床,收起双脚时,花无缺想到:明天应该再订做一双新鞋子。
当花无缺的窗子关上后,耿有财所住的屋子门悄然打开。
醒果的世。耿有财望着女儿的屋子叹了口气,走到院中天井坐下来。
他睡不着啊!女儿花无缺为了这个家承受太多了,现在赫鹰不知所踪,女儿怀了身孕回来……耿有财欢喜之余,也正如花无缺所担心的那样,怕镇上百姓说三道四,伤害了女儿。
“爹。”花富山的房门也打开了,看了一眼妹妹的门窗后,拉拢衣衫走了出来,“您也没睡。”
“睡不着。”耿有财摇摇头,“你也没睡啊。”
花富山走到父亲身边坐下来,“是……是啊。我担心再过一两个月,无缺显怀后该怎么面对那些三姑六婆。”作兄长的也会担心妹妹。
耿有财拍拍腿叹气,“我也是这么想的。晚上无缺所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她想帮铃儿和如风再开间米铺子,我是没有意见的。但铃儿私下告诉我,说无缺想帮着开完铺子后就离开乌山镇。”
“离……离开!”花富山不禁拔高了音儿,马上又捂住嘴看向花无缺屋子的方向。
耿有财作了一个小声地手势,伤心地点头,“无缺一直都是为了我们做了很多,我这个作爹的没用啊。”
“我这个当兄长的也很没用。”花富山惭愧地低下头,“我不想无缺离开。”
父子俩垂头丧气的坐在院子里,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不让花无缺受到伤害。
他们是善良的人,却不是什么精明的人。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却不知可行不可行。”耿有财突然抬起头道。
“什么主意?”花富山诧异的看向突然变“聪明”的父亲。
耿有财想了想对儿子道:“不如假装无缺嫁到外地去,待她生下孩子休养一年半载后再带着孩子回来,到时候我们就说她守了寡……”
花富山眼睛一亮,“对啊!到时候镇上的人都只会同情无缺,也没人会说三道四了!”
“嗯嗯!明天我和无缺商量一下,如果能这样最好了!我们去远点的镇子找处房子,再请个大娘照顾无缺,我们也可以时常过去看望她。”耿有财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