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躺在床上依然晕死过去,被子下面她身上未着寸缕,红痕斑驳!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身下的那滩血!
“妈妈!”婢女抖着手拿起那块染血的白布,“流……流了好多血……”
处子破瓜,血渍只有一小滩,像这种杀了人似的一滩血还是处子血吗?
红英妈妈马上靠近床边,伸手去推花无缺,“无缺?无……哎呀,这么烫!”吓得她收回手!
再看花无缺脸白唇白,如果不是还喘着气,就像个死人!
“来人呐!你们谁看到那个刘爷了!”红英妈妈冲出屋子朝昨晚看守的保镖怒吼,“人呢?这一夜就把我的姑娘玩去半条命!”
保镖站在红英妈妈面前低着头,“我们……我们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走的。”
“没注意?废物!饭桶!”红英妈妈气得给了两个保镖一人一巴掌!“养你们都不如养两条狗,还会汪汪叫!”
转身再回屋子,婢女们已经在给花无缺擦身子,被子掀到底看到那红肿不堪的一处时,都惊呼得跳开!
红英妈妈上前看了两眼,烦心的摆手,“盖上盖上!这一千两金果然不是赚得轻松!”
出了门,吩咐龟/公去请大夫,红英妈妈又去房里取药膏。
凝香院卖了初的无缺姑娘只在第一夜接了客,随后的三四天里一直病着,而且体热只高不降。
大夫来过几次,摇头说怕是不行了,连药方子都不开了。
好好的人,不吃不喝三天也受不了啊!何况,花无缺还发着高烧!
嫣红带着秋儿来看过一次,便拉着红英妈妈私下里道:“妈妈,看无缺妹妹这个样子,怕是……”
“唉,没想到那个死胖子,用一千两金买个女人就这么往死里弄!”红英妈妈气得吐口水!
“王大夫说怕是不行了,难道是说无缺妹妹没救了?”嫣红叹息地问。
红英妈妈瞥了一眼房内,压低声音道:“怕是不行了,她烧得厉害,又查不出原因来,王大夫都没办法,我们再请别的大夫也是浪费钱!”反正这丫头已经给她赚了一千两金,够本了!“稍晚些,我让人把她挪到后院的小屋去,任她自生自灭吧!”
自生自灭?嫣红心底冷笑!没有人照顾,花无缺必死无疑!
狠的鸨母只顾着赚钱,哪里管人的死活!
傍晚,花无缺就被人偷偷抬回了当初养伤的小屋子,只不过这次没人再看守她了,就等着她死了。
气若游丝,花无缺的双拳紧紧的攥着,一直没有松开。
这一夜又是凝香院的不眠夜,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后院这边的冷清无人关注。
一抹纤细的身影左瞧右看的走近了花无缺所在的小屋,看到屋门上落着锁,不禁轻骂了一声,转身又往后院门走去。
轻轻拉开后院门的门栓,那抹身影朝后巷探了探头。
“姑娘!”一条欣长的身影闪现在秋儿眼前。
秋儿吓得差点儿尖叫,捂住嘴看着眼前的男人。
“您……您是钱公子?”秋儿为了确认的问了一句。
“正是!”钱墨璇的脸上有着焦急,“花无缺她怎么样了?”
秋儿嘘了一声,带着钱墨璇进了后院,然后来到小屋前指着门锁道:“打开锁,你快些带她走吧!”
钱墨璇道了一声谢,抽出腰侧剑一挥,门锁轻而易举的被削断掉落!
进了黑暗的小屋,借着月光看到床上的花无缺,钱墨璇没时间多想多看,直接抱了人出了屋子、离开凝香院的后院。
小巷里有一辆马车,钱墨璇抱着花无缺上了马车后头也不回的驾车离去!
秋儿看着远去的马车良久,才掩上院门,重新落锁,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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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计,他的爱
凝香院,嫣红独住的小楼。
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奶白的瓷瓶里,看起来诱人可口。
纤纤玉指捧起杯子递到棱角分明、俊朗无俦的男人面前,嫣红娇声地道:“想不到鹰爷还有成人之美的肚量。来,敬鹰爷的大度!”
薄唇唇角勾起邪肆的笑痕,赫连鹰挑眉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儿嫣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嫣红轻笑的放下杯子,“鹰爷不懂无所谓,有人懂就行。”
拈起一颗红色的果子放入口中慢慢咬开,香甜的浆液溢满口腔,就像他在她身上品尝过的味道!又香又甜!
嫣红望着赫连鹰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这个男人变得愈发难以捉摸了。
“鹰爷真的对无缺妹妹没有想法?”嫣红也拿起红色的果子吃了一颗,“花了千两金买下她的,不是您吗?”可惜那个姓刘的胖子只当了个过路财神,过路恩客。。
“我只是想尝尝被人们追捧的无缺姑娘是什么味道罢了。”赫连鹰不在意地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以您的身份拍下无缺妹妹呢?反而让一个粗俗不堪的胖子拿着一千两金的银票得意?您不知道那些看客们有多扼腕,想着这么娇嫩的一个美人儿,初就被那样的胖子夺走了。”嫣红摇头叹息地道,“只不过,不管怎么样,您也不能把无缺妹妹折腾成那副模样啊!”
果然,夺走花无缺“初”的黑衣人是赫连鹰!只是他不够温柔,狂猛得像是在施虐!
赫连鹰喝着酒不语,脸上风平浪静,对嫣红的指责不以为意。
“是不是怕传出辅国将军千金买妓这样的流言不好?”嫣红笑问。
赫连鹰哼笑一声,“算是吧。”
“姑娘、鹰爷。”秋儿挑帘子走了进来。
“秋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嫣红坐正身子问自己的婢女。
秋儿垂首道:“已经办完了,那位钱公子带无缺姑娘驾车离开了。”
肚看来爷。嫣红瞥了一眼赫连鹰面无表情的模样,挥手道:“好,你下去吧。”
秋儿福身退了下去。
“鹰爷,我按着您说的把事情处理完了,您该给我的奖赏呢?”嫣红朝赫连鹰摊开手笑米米地道。
赫连鹰一笑,从怀中抽出两张银票放在嫣红的手上,“拿去吧,一千两金。”
嫣红坦然的将那两张分别是五百两金的银票放入身旁的小盒中,她就快能替自己赎身了,不需要金主将自己纳为妾,她离开凝香院后的人生要自己作主!
站起身,赫连鹰掸掸衣摆,“我得走了。”
嫣红也站起身,轻轻福身道:“嫣红送鹰爷。”
赫连鹰头也不回的离开嫣红的小楼,出了凝香院隐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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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药铺自从孙世德过世后就关了门,孙玉蓉也搬进了将军府不再经营药铺。
一个女子自然不能像跟随父亲时那么方便在军营走动,所以孙玉蓉也不能做军医。
房子总不能空置着,孙玉蓉便托人将药铺和房子一起卖掉。
在夜色的掩盖下,黑影跃入了原来孙家的小院,径自走到原来孙氏父女居住的小屋前。
门上着锁,黑影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随着门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黑影站在门口良久,待屋内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迈步走进去,并点燃了小桌上的油灯。
屋子分为东西两屋,中间一个小厅。
拿着油灯走到东屋,屋里的家具都已经搬走,四面都是墙,屋里仅有一张小方桌。
把油灯放到方桌上,进屋的人黑眸望着一面墙。
那面朝北的墙上“钉”着一个人,在油灯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已经脏得要命的白衣上看不出是脏污还是血渍!
“你还活吧?”赫连鹰阴沉地声音在小屋里响起,“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
被“钉”在墙上的人动了动,身上的铁链随着轻微的动作而哗哗作响。
手脚呈大字型被铁链、铁环拴扣在墙上的人披风散发、枯瘦如材。
“赫……赫连鹰……你……你……”那个人发出沙嘎的申吟声。
“怎么?又要说我绑架朝廷命官的儿子加以凌虐是大罪?”赫连鹰不屑地哼笑,“那你绑架良家妇女卖入妓馆、为了夺助性催/情药而杀了孙大夫又怎么说呢?南四爷!”
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人模样的南实运一动不动,他已经认命了,知道自己逃不掉,而赫连鹰更不会放过自己!但他还不想死!
“我……我说了,都是孙玉蓉……”南实运涕泪横流地道,“都是那个……那个贱女人……”
他被赫连鹰抓来已经快五六天了!
赫连鹰不打他、不骂他,就像链住野兽似的用铁链把他链在孙世德的房中!每天晚上带着馒头来硬塞到他的嘴里,从井里提水硬灌到他的口中!因为不放了他,所以排泄物都堆积有脚下和裤子里……
这样的不堪令一向养尊处优的南实运痛苦,比打他折磨他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