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在乌黑中闪烁出一丝笑意的亮光,然后将头缓慢地凑到她的颈侧,并亲了一下她的颈部,尔后闭上眼睛,伸出手臂环到她的前面,将她轻轻地抱着,试着要入睡。
不多久,叶翎便感受到背后的人儿发出均匀的睡眠呼吸。
那温热气息不断地在她的颈窝肆意流转,迫于无奈,她只能睁开眼,苦笑了下,该说洛没心眼儿还是什么的,当下这样,她怎可能真的睡得着。
睁开眼后,她在黑暗中摸索到景洛的手,尔后十指相扣地转身与他面对面,再轻吻了下他的鼻尖,轻喃一句,“笨蛋。”
谁知,被她抓住的手回应她似地与她紧紧相扣。
叶翎眼睛细看,发现对面的人儿那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笑着看她,“不装睡了?”
一直认为景洛是中规中矩传统矜持不喜逗乐的男子,却没想到他竟也有这么精灵的一面。
叶翎低笑一下后,所幸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停留在嘴角道,半哑着声音道,“不困吗?”
景洛感受到那股甜甜的味道后,脸蛋在黑暗中一红。
接着有模有样地学着叶翎方才的举动,亲了下她的嘴唇,尔后唇瓣留香地半斥道,“不困了,谁让你又是装睡又是背对我而睡的,还不都是你害的。”
打情骂俏一般的话语,让两人相视到噗嗤地笑出声来。
而这笑落进叶翎的心口离不开,这美妙难言的气氛也恰到好处地旖旎流转。
叶翎顺着两人的情绪,手一用力,撑起身来,压在景洛的上面,像蜻蜓点水一样,在景洛的额头、眼睛、鼻尖和嘴角分别一亲,尔后吻住景洛的唇瓣。
就像是两块吸引在一块的磁铁一样的感觉。
一触及到叶翎的吻,景洛的身体就像触了电,他缝迎地纠缠着她的嘴唇,当那温热的舌头试探地要打开他的牙齿时,他呻·吟了一声,然后张开嘴巴让那温热的舌头进入到他的口腔肆意侵袭。
彼此嘶咬纠缠着,叶翎一边吻着,一边解开景洛的腰带,然后沙哑蛊惑着,“可以吗?”
“恩……”景洛用另一只手抚摸叶翎的脸,用迷雾般的眼睛,低迷般的声音道,“翎,我要你连耍赖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要想清楚了……”
叶翎一听,埋在他颈窝闷声一笑,“傻瓜,对你我何时耍赖过。”一笑后,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喉结,再用舌头慢慢地挑逗着他的脖子,让他因为难耐而仰头,让她可以低哑在他耳根呼气。
“啊……”景洛咬着下唇发出更加迷惑人的甜腻呻·吟。
为景洛解开衣服后,叶翎便受到鼓舞般地轻抚那细腻如蚕丝的皮肤,接着一寸一寸地吻下去。手则是往裤褥里伸去,摸到那已娇娇欲滴的小美人时,叶翎猛然用舌头一舔身下人儿胸前的那颗红豆,然后整个手覆盖住那小美人,温柔地轻重自如地摩擦着小美人。身下的人儿先是一僵,尔后因为愈发滚烫的热流在体内激荡,难耐又配合地弓起身子,发出情&欲般的呻吟,“恩恩……翎……”。
这种感觉很奇妙,景洛软软甜腻的呻·吟着,靠在她的肩窝里,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
如同魔音侵袭的声音在她的心里越发激起一股搔痒难抑的欲望,当两人的身体纠缠到紧贴一起的时候,景洛的一声,“翎……”让她缓缓地汗如雨下地将自己的身体进入到景洛的身体去。
当两具赤&裸的身躯结合在一块的时候,景洛的每一声夹带着变调泣音的呻·吟都宛如婉转歌音。
“啊……”身心如放的心情在此起彼伏之间更加交融了两人的心。
“啊啊……”景洛扬起头,然后软软地窝在她的怀里,她面露笑意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他嘴角微弯地伸手抱住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爱&欲过后的喘息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撩人又愉悦。
景洛没多久,便沉沉地睡着了。
叶翎玩了一会他的鼻子后,起身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了一□子,然后再换了一下被褥,便和衣躺床抱住他。
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鸡鸣已过多时,两人依旧相拥在睡。
一直到破晓过后,叶翎才微微睁开眼,但身边的人儿还睡得很沉,整个身子蜷缩在她的怀里的样子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
本还想跟着他继续躺一会,但一抬眼,看见那被换下的被褥和衣物,叶翎便亲了下景洛的额头,还是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洗完被褥和衣物并没有花费叶翎多少时间,但当她在晒被褥的时候。
这一情形,却正好被路过的杜希给看见了。
大清早,洗被褥——是个人都会明白个中含义了。
只见杜希细长的媚眼一眯,意味深长地看着那洁白如瑕的被褥,尔后暧昧地对她怪腔怪调道:“翎啊,我可真看不出啊……真看不出啊……”
叶翎拍了几下被褥,听着杜希话中带话,脸还是难免一红,但还是佯装自然地对他道,“杜希,一般泄密者当处以……你懂的。”
杜希一愣,心下一叹。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想不到一向古板无趣的叶翎和景洛相处久了,居然也懂得景洛那以轻言威慑人的说辞了。
他伸手咳了一声,抱胸看着叶翎,转而正经道,“呐,我是在说看不出你还真有贤妻良母的潜质,这可是夸你,你莫想别处去,或是想歪了。”
叶翎一笑,“贤妻良母啊……”这若是在现代,她确实没想过有一天她还会脱离了洗衣机自己动手清洗被褥,但“贤与良”,“妻与母”这些词倒也不错,因为是一种境界,所以她不排斥。
看叶翎竟没反驳自己,杜希兴味盎然地又说了句,“女子会做饭本就新奇如今你还动手自个洗起被褥,你果然是很特别啊。我若不是心里早有了乔裳,指不定也就喜欢上你了。”
叶翎拿起衣盆后,瞅了一眼杜希,开玩笑地道了句,“可惜,如今你确实是没这机会了。”
“哈哈……”当下,惹得杜希几声苦笑不得。本还想调侃她几句,但杜希想想还是作罢,至少,看样子,叶翎对于感情这事是真的有了明确的答案。
回房的时候,叶翎发现景洛已经醒了,见着她,脸上红红润润的,神情温婉如顺服的羔羊。
叶翎眼一眨,“不再睡一会吗?”
像是六七十年代的人的坐姿一样,景洛端庄淑德地坐在椅上,双手放在腿上,摇了摇头,“睡饱了。”一双眼睛跟着叶翎的方向在转。
叶翎眉眼一舒,好笑地走过去,先用手轻疏了一下他垂至腰间的长发,“怎这般乖巧模样,文文静静地又不说话呢。”
迟迟未等到他说话,低头一看,却瞧见他正绞着双手,欲言又止地张了嘴巴又闭上。
心下一笑,原来如此,为了怕他因羞涩而逃避昨夜之事。
叶翎将他拉起来,面对面地,非常认真地道,“洛,如今我可是你的人了,你才是真正别耍赖。”
绞着手指玩的人儿一听这话,猛地一抬头,道了句:“真的吗?”
叶翎说:“字句肺腑,洛呢,可耍赖?可是对我负责?”
“负责!”景洛一听,像是自尊得到了肯定般,举起发誓的两个手指头,对天一指,“我景洛,绝对对叶翎负责到底!”
……
叶翎是真的很想就此笑出来,但硬是忍着没笑出来,还得佯装感动地亲了下景洛的额头,“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可以为洛梳头发了吗?”
“好!”景洛说着老实地坐到妆桌前在椅子上。
叶翎动作轻柔地梳着手中浓黑细致的头发,最后用她送他的发束将发尾绑好,“可以了,天然去雕饰,我的爱人。”
景洛看了一眼铜镜,伸手让他昨晚辗转梦里的那个人与他脸贴着脸,“芙蓉若翎叶,我的爱人。”
正文48谈及婚事
这一日,当叶翎和景洛一同到大堂用膳的时候,就发现思敏的目光有些怪异地停在她身上。
本以为只是心理作用,但是看思敏那模样显然不是如此。
因为叶翎刚一入堂,思敏就找准了机会凑过来,并且肩贴着她的肩在微撞,不停地跟她眨着眼,神情有些小三八的八卦模样。
叶翎了然是怎么一回事,淡然地用手将她压了下去,“该用膳了。”思敏才嘻嘻乐着先老实地坐下。
众人都坐下开始用膳时,叶翎大概扫了一眼所有人,发现唯独杜希不在。
估计是找了给离简送饭的借口逃离了现场。
“那个……大家先听我宣布一件事情啊,而且是非常大的事情!”饭还没入口,本已老实的思敏又倏然站起来,然后神神秘秘地对大家郑重其事地说了这话。
叶翎一惊,她总不会是要……
本要起身阻止谁知道,思敏的嘴巴已经快过机关枪地抢了先,“叶翎和景洛打算成婚了!”
一直半低着眸的景洛一听这话,眼睛忽然瞪圆得跟胡桃一样,更别提其他人了,一个个都是伸长了耳朵以为自己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