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建筑的外观很像是古代的寺庙。依尼丝翠人认为石头是永恒的,所以献给永恒之神的东西要用石头搭建。宫殿可以用木头或者金银,但寺庙不可以,木头会在火中被焚毁,金银则在高温下变形熔毁,它们的品质都不如玉石,莹润剔透,又坚不可摧,无论火还是水都不能改变它们的形态。完全用石头搭起的建筑很难做的非常高大,特别是当古代的依尼丝翠人还不懂得使用拱的时候,尽管如此,这座建筑的大殿仍然可以容纳几百人,而且非常空旷,几乎看不到什么柱子或者家具,只有一人高的细长铜灯间或树立着,照亮这座白玉砌成的殿堂
而在这么个大殿内,有着近百的男女坦诚相对,肢体纠缠,各种淫靡之声如潮水般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体~液的味道,混合着不知哪里飘来的甜腻的熏香,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女皇在正中的位置,身边还围绕着一些人。他硬着头皮在这简直让人无处下脚的大殿内找出一条通路,跨过了不知多少忘我交~媾的人。这些人并非如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男女一对组合在一起,而是有着各种让他胃部极度不适的搭配,像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或者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姿势也是各不相同,他一路走来,都没看见玩法一样的。
当他走到女皇面前,景象变得更加不堪。四个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全透明的轻纱的女官围在女皇身边,对着没穿衣服、全身只剩下耳环、项链和臂环的女皇上下其手。女皇已经眼神迷离,肌肤上泛着微醺的绯红,双腿不自觉地夹住,私~处正被一名女官的小手抚弄着。看这些人的表情,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你可算来了。”对方的语句在娇喘中支离破碎,化作一声悱恻缠绵的呻~吟,“我都快被这群小坏蛋欺负死了。”
他撇过头,不去看这群浪荡的女人。
女皇将另外四个姑娘赶走,拉着他的手腕让他在榻上坐下,自己像滩软泥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炙热的喘息喷洒在他的颈间,让他的呼吸也难以克制地变粗了。“陛下召在下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他开口问道,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对方从他肩上抬起头,粗暴地捏住他的下颔,让他转过去望着她,“什么时候你不这么绷着脸,我就叫人准了你们的通商请求。”
他轻轻挣开皇帝的束缚,移开目光。虽然他很重视这份外交工作,也全心全意地希望能给新月国度争取一些外交上的优势,但如果代价是他需要强颜欢笑,以色侍人,那么他宁可谈不成这场交易。
“瞧,又生气了。”女皇拨开他的长发,亲吻着他的后颈,双手环在他身上,好像刚才的只是一句戏言。“别气,我是叫你来一起开心的。”
女皇唤来刚才走开的四个姑娘,问他,“喜欢哪个?”
他闭口不言。
“你紧张什么,”对方轻笑道,“她们都是我的宠妃,你可以随便享用。来,姑娘们,给他表演表演。”
一名梳着长长的乌黑卷发的女官调笑着搂住刚才玩弄女皇私~处的身材娇小的姑娘,从下方捞起她丰满的双乳,揉捏成各种奇怪的形状,而那姑娘也十分配合地矫揉造作地笑着,叫着,另一个肢体修长的小麦色肌肤的宠妃则跪在娇小姑娘的身下,捧起对方的一条腿,顺着那流畅的线条和光滑的肌肤抚摸着,以至于对方再也没法站稳,向后倾倒在乌发女官的怀中。身下的宠妃沿着她的腿部内侧亲吻着,一直到大腿根处,才用舌头服侍起对方的阴~部。刚才还叫得很假的姑娘突然发出了一声兴奋到颤栗的惊叫,身子扭动着,架在宠妃身上的腿使劲勾着,仿佛是希望对方能更深入一些。
“怎么?不喜欢?”大约是见他在这些女人卖力的表演面前还是没什么表情,女王又问道,“我听说你们那儿男人的地位比女人要高,男人将女人当成玩物,是这样么?”
“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我们所信奉的神要求我们不将女性当成玩物,而是尊重她们,爱护她们。”他斟酌着词句,生怕惹恼了皇帝。
“行了,我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想的都是什么。”没耐烦地摆摆手,女皇对那些嬉笑着的姑娘们说道,“换个玩法,照顾下我们来自远方的客人。”
女官们取来了道具,一条绣着暗花的白绫绑在了那个还在喘息不已的姑娘的眼睛上,两只毛绒绒的兔子耳朵,别在了她的发间,又用一条弹性极好的绳索,将那姑娘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并在一起的手腕拴在脖子上。这是个很别扭的姿势,如果那姑娘想稍稍放松下关节,就要被自己勒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女官从中人欲呕的油桶中取出打磨得光滑的又粗又短的白玉柱,顶端系着的蓬蓬的棉花做的兔子尾巴又软又松,磕磕绊绊地塞进了那姑娘的后面。
“这只小兔子可爱么?”
这种打扮与其说是可爱,不如说是可怖。那个位置塞进了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应该是相当难受的,堪比酷刑,那位不幸的姑娘疼得身子一抽一抽的,身侧的肋骨都清晰可见,她的樱桃小嘴无意识地张开,想要喊叫,痛苦的呻~吟却又卡在了喉咙中,双腿叉开,站立不稳,然而每次失去平衡倒下的时候,都会被站在旁边的女官接住,像抛球一样推到其他人那边。
“够了!”他站起身,将那个可怜的被人推搡着的姑娘揽到怀中,抽出尾巴丢掉,又为她解开身上的束缚。那姑娘早已泣不成声,此时总算解脱,不由得爆发出一声悲怆的啜泣,推开他光着身子就跑出去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玩得很开心的女官脸上,种种恶毒、嫉妒、幸灾乐祸的神情尽收眼底。那个姑娘应该是比较得宠的,才会被人这样欺侮,她若是拒绝被人这样玩弄,女皇心底不悦,她就失宠了,而像这样接受他人的折磨,却又不堪其辱。两厢为难,便是女皇宠妃们必须要捱的经历。
☆、56第十章(5)
氛围一时有些僵硬,女官们瞧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他要倒霉了。女皇的脸上仿佛戴了面具,让人猜不透她是不高兴还是很不高兴。他知道自己大概把事情搞砸了,正要告辞,却被一名男性勒住了喉咙。
制住他的手臂肌肉贲张,绷紧的肌肤如同岩石的表面,蕴含的力量之大,仿佛他稍有忤逆,就要被扭断脖子,惨死当场。他望向女皇,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惹恼了对方,而要被处死在这里。
却不料身后之人只是撩起他的长袍,粗糙的手指拨开他的臀瓣,将一个粗大滚烫的肉~棒贴在内侧,上下摩擦着。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当对方的手移到他的前方,开始粗鲁地蹂躏着他的下~体时,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突然席卷全身,如此之强烈,甚至让他恨不得刮去自己身体上的这层皮。暴怒的情绪像一头喷着火的巨龙般冲进了他的脑海里,焚烧了一切理智,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距离大汉几步远的位置。
他望着适才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虬结的黑毛纠缠在肿胀的深紫色的男~根上,一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东西蹭过,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而他之所以控制得住,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细长的黄铜灯柱贯穿了那人的胸口,仿佛本来就长在那里似的。对方不可置信地朝前走了两步,最终还是轰然倒地。
他杀了人,而且还是女皇豢养的男宠。
然而女皇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托着腮,望着地上的尸体,表情困惑,“你不喜欢女人,又不喜欢男人,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宦官们上来将男人的尸体拖走,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大殿里的人们继续着他们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整理好自己的长袍,正要离开,才迈出一步就被女皇喝止住了,“我没许你走。”
他站住了,也没有回头,就这么望着满地的狼籍。女皇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似乎是在等他主动回去,无论是道歉还是什么,总之都是他不肯低声下气去做的。然后他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臂温柔地抱住了他的腰,“转过来,”女皇唤着他。
他转过身,迎接他的是一个滚烫的吻。
仿佛这么长时间的不解、困惑与愤恨都在这一个吻中宣泄了出来,对方咬着他的下唇,用牙齿在上面磨着,疼得他以为出了血,而后对方便趁着他忍不住要叫出声的时候将舌头伸了进来。女皇的五指扣在他的后脑,强迫他低下头迎合着,而他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
最后对方放开了他,“你不喜欢,”女皇这样说,“你不喜欢就算了,这种事用强的没意思。”
他沉默着,身后断断续续的浪~叫声传进耳中,让他感觉身体有些发烧,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向女皇请求离去,对方却先开了口,“这里太闷了,陪我出去走走。”
从女侍手中接过长袍,他为女皇披上外衣,用细绳将松垮垮的长袍系住,确定不会走光后才挽着对方的手臂走出大殿。他们从这座寺庙外形的建筑里出来,外面本来是湖光山色,今夜却是不见月光,到处都黑黢黢的一片,没什么好景致。女皇没怎么在意,赤足在草地上走着,借着建筑物里透出来的微弱光芒,他看见女皇脸上像是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