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不起,答案我也要不起。
不过须臾,傅东楼就撂下一句:“本愚,此事朕自会权衡,而朕与皇后的事情也无需你操心。”话毕,便走进屋内。
理所当然,我是想后退的,回忆的任何边角都让人心酸,可眼下的那双寒井瞳眸却是叫我无法挪步,心酸至极。
傅东楼回身关门时,对着屋外跪了一地的众人说道:“昌博县县令上书有功,日后朕定会嘉奖,你们退下吧,朕有话对皇后诉说,不希望被人打扰,懂?”
鸡崽县令底气十足,“臣等谨遵圣旨!”
“……”我眼见着傅东楼锁好了门,非常严肃得一步一步与我越来越近,我背靠窗栏无处可退,只能迎战。
“心儿,我想你想得万般辛苦,你可知?”
在这个腹背受“敌”的时候,我心里百转千回在找理由,终于,我做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装失忆。
是了,就是装失忆。我泪眼婆娑地仰头看向房梁,“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我是谁……”
傅东楼终于站到了我的面前,他停下了一切动作,只是堪堪不舍地望着我,连触碰都不敢,仿佛怕我会消失,“这里是我的江山,你是我的刻骨铭心和独一无二。”
☆、110【身子被压双手被制】
一室静谧,我无言。
他低下头盯着我的腿,想必已经得知其中一二,所以那话语说得甚为酸涩,“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次次甘愿被别人伤害,却叫我痛,这不公平。”
我深呼吸,努力的开导自己,你看,其实让他看到我真实的一面也不坏,起码他就不会再惦记,我也可以在痴恋中醒上一醒。
出乎意料的是,傅东楼并没有嫌弃我的腿———“可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你,爱到没有你在,我的世界也像这般……雪下个不停……”我突然被他一把扣住腰拉进怀里,久违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让我魂牵梦萦难抵抗。
我僵硬的身躯渐渐瘫软,也开始放纵自己哭出声音,我太累了,太辛苦了,所有的自作自受我都没办法向别人诉,因为怕换来对方的一句“那是你自找”。
很久很久以前,傅东楼曾与我说过,在遇到灾难祸事时,永远不要去责备第一受害者。连铮的事儿虽然是我推波助澜,但我也是彻头彻尾的第一受害者,傅东楼没有责备我,他只是抱怨我让他痛得很不公平……
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我埋在傅东楼的脖颈,哭得差点断气。
许是他赶路赶得很疲倦,而我也哭得累了,两人便一齐躺在了床榻上,这不是我第一次与他共处一榻,却是真正意义上最纯碎、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睡觉。
第二日早起,我睁开眼的一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太知晓今夕是何夕,此处为何处?
看着身边阖眼睡得正沉的傅东楼,我才发觉这一晚上,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做梦,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身边有他。
我迷恋地用目光描摹着他的容颜,他的那双浓眉微微上挑,所以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不笑时让人胸闷,一笑,就让人肝颤;而那鼻子也挺直得很威严,为君之相便说得是如此罢。
接着便是他的唇,有些苍白,还有些干裂,并不像在宫里时那样富贵滑润,可却一样能勾动我的心灵,他这一路快马奔程不畏风霜雨雪地赶来,是真的辛苦了。
想一想,我的眼眶便有些湿润,只能侧过头去不再看他的睡颜。
桌上的烛火燃了一晚,此刻已经摊了一片的烛泪,我正要起身下床去熄灭蜡烛,身旁那个本来睡得正熟的人却顺势转过身,压在了我身上。
这还不算完,傅东楼还抓着我的双手将其按在了床头。
“你……”我的心脏在这一瞬最少蹦了一百单八下,而且我总觉着这一回相见,傅东楼就在我心里放了个细作,这名细作总是能在我有一点点动作时,就立刻出卖我。
“又要离开吗?这回想去哪!”傅东楼愠怒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声调里还带着刚转醒的迷糊不清。
“不是……我只是去吹蜡烛……”
傅东楼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然后手向空气中一挥———“啪!”
蜡烛灭了。
我:“……”
突然,他俯下头猛地咬住我的唇瓣,还用了大力气,我吃痛地张开了嘴,也算如了他的意。
身子被压,双手被制,唇舌纠缠,血脉中仿佛有一股热流正在奔向全身,这一切的冲击与变化让我的眼眸猛地瞪大了。
“回应,”傅东楼抽空对我下令,带着最炽热的气流喷洒在我唇角,“回应我,心儿。”
☆、111【芙蓉盛开我也盛开】
时光似乎都慢了一拍,在这一时刻,我终于了解了自己对傅东楼的渴望,那种可以不去想缘由,不去想以后的情迷。
伸手勾住身上人的脖颈,再朝下拉,他只要回应,我却给了他主动。
外头的天才刚蒙蒙亮起,我与傅东楼彼此相依唇难分离,在此情此景里,如果不发生个什么风雅风流之事,就太对不起昌博县县令冒着头悬于颈的危险对我行的出卖之举。
都说欲海无涯,回头也无岸,的确如此。
我只是做了个姿态,主动权就被高高在上的傅东楼夺了去。
那口腔里的每一处都被他光顾,交缠亲吻像怎么都不够一样,简直恨不得将对方吞入果腹,果那对情感极度饥饿的腹。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忘却了空气的可贵,大脑与心灵皆是一片空白,如果此刻我死,那么我希望能够将我的死因公布给世人,就说这姑娘,是被浓烈积压的情愫冲击致死。
于此,我骄傲,我光荣。
我气喘吁吁,胸口满满全是蜜糖,甚至什么时候衣衫被解尽,我都没能够察觉。
当身上最神秘软糯的穴位被傅东楼找到,他奉上手指便直直看着我,话语说得轻和无比,“心儿,给我。”
这句直白的索求,若是一般的姑娘定会无从招架,傅东楼一定念在我不是一般二般姑娘的份上,又对我加了一句,“你躺好了,乖乖让朕宠幸几次,朕就不再生你的气了,怎样?”
他说这话的眼神,太过勾人,委实让我有些吃不消。
我终于开口迟疑道:“可是……天都亮了……”
笑意渐渐盈满傅东楼的眼睫,“这样,不就黑了。”
伴随着说话声,一双大掌稳稳盖住了我的眼,不过须臾,我的胸前巅峰就察觉到湿热的爱怜。
伪叔侄成为真眷属,颇为不易,而这等风月之事,与傅东楼一起做,也是我毕生所盼。
由于双眼看不到,我只能凭感触来想象他此番的样子,会是深情多些,还是魅惑多些,是满足,还是勉强?
光裸的身子坦白在他眼下,有点冰凉,而那些对傅东楼的想象算是彻底点着了我血脉里的火,绝对是身体上的难耐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冰火两重天。
当再度重见光线,傅东楼英俊的容颜便映在我的眼帘,周遭仿佛有大片大片的冰雪芙蓉在摇曳盛开,我也盛开。
他就那样猛地进入,让我看着他深沉、认真而坚定地占有我,仿佛像在进行某种仪式,又好似在对我烙下某种印记,漫天的花海乌泱泱褪去,唯剩下我与傅东楼在这座偏远穷县城的小房间里无限地靠近彼此。
“唔……”这一瞬的感觉有些微的疼,我声音飘忽地像是要马上飞升,但就像一个空荡荡的人,被填满了,踏实了,我愿意为此忍耐,于是这点疼痛又有何可畏?
“心儿,叫我一声好不好?”
我羞涩地脸烧,但还是磕绊出声,音调腻人,“东楼……”
闻言,他身子一沉,没有停顿就开始慢慢起伏,这股异常的感触包含着疼痛与快感,让刚刚动情的我直打起哆嗦。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疼爱,我疼,他爱。
在迎接过彼此至情至美的倾诉后,傅东楼咬着我的耳朵调笑,“你都快瘦成年画儿了,是为了喜庆的迎接新年么?”
我垂下眼眸,“是为了你。”
傅东楼凑近我的脸,扬起嘴角,眼神又意欲不明起来,“心儿……”
“嗯?”
“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
☆、112【徒留一肚子的饥饿】
我曾觉着傅东楼性冷淡,仿佛那一摞摞奏折与一杯杯参茶组成的御书房,要比任何妃嫔的温柔乡都值得留恋,但现下我却发现,原来他也有欲求不满的时候。
“我饿……”我咽着干涩的喉,从傅东楼的纠缠中挣扎出来,“我要起床!”
还没来得及庆幸,我就又被他抓了回去,“急什么心儿,我不是正在喂你。”
我甩着脑袋坚决不从,并且迅速改口道:“我饱了!真的饱了!”
傅东楼微微弯起唇角,对我散发出残忍的笑,也坚决地表示绝不会放过我,“我还饿着,我想了你多少日,你便要以这种方式依次还回来,明白么?”
“可是来日……方长啊,我慢慢还都不行吗?”我低喘着,依旧坚决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