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掀起的骚动,被哇布一句话给压了下来,在交通极不便利的原始丛林,有什么消息只能通过奔走相告,所以瓦斯与天北部落串通是不可能的!
记得,自从芬女当上巫师后,部落里大小事情都是瞒着瓦斯的,而且她这一次出门,是晚上决定第二天就行动的,所以这个指责漏洞百出!
瓦斯得意看着她的灰头土脸,“芬女,臣服吧!我们有天北部落的带领会更加强大,而且凤君做巫师,比你强大多了!”
“不可能!”芬女骄傲否定。
“若不可能,为何以逸待劳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若不可能,为何狼狈不堪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凤君轻巧一笑,“我日观天象,早就算到你会偷袭我们,我们提前三日出发,早早就到达了沧南部落,芬女,你在天北部落看到了什么?”
芬女一阵沉默,眼神明明灭灭,有许多难过的回忆在闪动,凤君冷眼看着她的痛苦,笑道:“山是不是塌了?”
不用回答,那一堆的惊诧抽气声已经能说明一切!
栅栏内的族人惊讶相望,原来凤君是先预算到了山会崩塌,也算到了芬女会去攻击——她,会不会太厉害了点?
望着灰头土脸的一堆人,有些痕迹像是被石块砸过留下的,凤君关心道:“你们不会被崩塌的山体给砸了吧?”
痛苦的沉默只是一瞬,凤君已经能断定,她猜得不错,而到此刻可以断定,芬女压根不知道天北部落的族人在这次山体崩塌中损失大半!
灯火通明下,高大强壮的天北男人,神一般的树立在栅栏的各个角落,他们信心昂然仿佛脚下的这片土地就是属于他们,而他们都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单单这五十几个人,就足够摆平她带来的五六十人,还包括栅栏内可以被她说服的人!
强拼是不可能了!
“我们都又困又饿了,先让我们进去歇一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疲惫与狼狈既然没有办法掩饰,芬女恨聪明地将其利用,女人本就是可以示弱的一方。
凤君抱着手,笑看着瓦斯,刚巧瓦斯投来咨询的目光,却见她眼底写着“你自己看着办”,这……他怎么办?
望向寂尊,寂尊只满眼都望着身侧的女人,其余的都置之度外了,无奈之下刚要硬着头皮开口,有人扯了扯他,他回头是满脸温润笑颜的木易,顿觉遇上了救星。
谁知,木易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这事可得处理好,否则麻烦很大!”
可——
这该怎么处理?
还没有问,他已经十分避嫌地闪到了一边。
芬女瞧着他们这些眼神官司,心里暗暗吃惊,那女人的心计竟然如此深!明知道,如果她开口不让她们进村落,族人们势必会反对,那如果她同意她们进村落,不就代表着允许有反对的势力存在吗?
所以,她干脆跟她的人什么都不说,让瓦斯去说!
不管是进还是不进,都是瓦斯代表着族人们的决定,与她凤君没有关系!
好狠的手段!
那责难的眼神一来,凤君就笑眯眯的回了回去:尼玛!你不耍狠招,我又岂会无情?
想用缓兵之计,等进入了村落,日后在慢慢的驱赶他天北部落?可能么?
她清楚,想要真正和平演变,难之又难,表面上这些族人对她还算信服,那是因为她们期待更美好的明天,想要给她一个试试的机会,一旦芬女鼓动,如今的太平表现,也极有可能不复存在!
拒绝,是需要理由的!
瓦斯没有,不代表哇布没有,他指着自己的眼珠子说道:“芬女,我不敢再信你了!你就像山里面的蛇蝎,毒得很!”
芬女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几次公开场合,他还拿了这个出来说事,让族人们对此事十分抵触,也正因为这样那一次才故意派了他去天北部落,偏偏造化弄人,最想要铲除的两个人,偏偏是最后的幸存者,此刻还摆着高姿态,与她谈判!
“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对族人屡次下手,这样的巫师我们怎么敢跟随?”上一次的事,瓦斯已经添油加醋跟族人们说了。
此时,被芬女的恶毒形象深入人心的族人们,纷纷站了出来,不许芬女夜晚入村落,要求她必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才能进!
凤君听着微笑不已,天北部落这群老古董,这混淆视听蛊惑人心的本事见长啊,明明叫嚷最厉害的就是他们,乍一看猛一听,还真觉得是沧南部落的族人在吼叫,好!
的路不在,是凤君他们最忌讳的!
因为在整个沧南部落,最最有威信的并非瓦斯或者芬女,而是自负高傲的的路,听闻此人素来最爱族人,族人也爱戴着他,这一好事在凤君眼里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他去哪了?或者,干什么去了?
这一点弄不清楚,想要彻底收拢了族人的心,很难!
芬女脸色极为难看,还想要辩解争取,凤君已经挥了挥手,“你们,去给他们寻一个干净点的山洞,让她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备好吃食,我们祭祀台前议事!”
如此礼遇,如此招待,如此热情,若是在天北部落,芬女没准还会喜滋滋的吹嘘,如今却是在她的地盘上,被她反客为主,不甘啦!
可,这支队伍还是一片混乱,大家累的累伤的伤,不好好休息一夜,与他们去对持,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虽说天北部落到此来的,不过五六十人,但万一其余的百号人击败了他们以后,也迅速赶往此处,那岂不是……
“不必了,这是我们的家园,我们怎么可能找不到山洞?明日,在祭祀台前等着我,我的族人们!”高贵地说完,她仍旧昂着高傲的头颅远去。
身后的一群人却频频回首,与栅栏内的家人招手,凤君看得仔细,寻了机会让留下的家人去接,芬女自然不肯不愿意,可想了想,先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去,明日再里应外合也不错!
她在山洞紧急召开了会议,细细叮嘱了十余人想要返回栅栏的人,等他们到达栅栏外时,果不其然,多了十余人,总共二十余人,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很好!
凤君伸了个懒腰,一夜的忙绿她该歇歇了,剩下的事交给男人去做,那种粗活——
在与寂尊擦身而过时,寂尊搂了搂她的腰,“等这事了了,不许再逃避!”
“你刚刚说的东西,会做给我吗?”她笑问他。
“会!”斩钉截铁,“等着我!”
她笑了笑,转身对他身边的木易道:“小心点!”
寂尊脸色一沉,捏了她一把,在她龇牙咧嘴之时,转身离开。
夜,一度的安静,只是在丛林当中,莫名有哀嚎传来,似猛兽的嚣张,又像弱小动物的悲凉,一夜都没曾断过,此夜天北部落的男人们都在屋内安睡,木屋里还时不时传来男女欢乐的声音。
夜长梦多,凤君醒来,觉得脑袋胀痛得很,望着屋外弥漫的味道皱了皱眉,两个男人还没回来,走出木屋,天北部落的男人正与沧南部落的男人在斗武,远远就能看见闲散半倚在大树旁的男人,他半眯着深眸,眼底的情绪谁也瞧不清楚。
“没人去狩猎吗?”她边走边问。
“不用去了,昨儿个狩猎得了好些食物,今天都吃不完呢!”一沧南部落的女人喜滋滋道。平日里,他们哪能这样啊,男人们到处狩猎,一天下来累死累活,她们也跟着辛苦,这几天难得闲一闲,有男人们陪着真好!
“嗯,既然闲着,就想想有什么好玩的,日后这样闲散的日子还多着呢!”人都有懒惰的本能,如此大的吸引,人人雀跃。
远远看见了她,寂尊就快步过来,等她说完了话,直接将她一扯,霸道地拖着往树林里走,众目睽睽男人们发出哄笑,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重口味的族人们啊,又想歪了!
树林后,隐蔽之地,寂尊终于停下脚步,身上不爽有些疲惫的凤君愤怒道:“你干嘛?”
昨夜的事,不需要这样隐蔽吧?
“事儿办了,你还躲着我?”寂尊不容分说,将她按在地上坐下,嚣张地坐在了她身边。
“寂尊……”凤君才开口。
那边,提拉欢快的叫声传来,终于撬开了凤君的嘴,此刻又被打扰,寂尊噌地一下起身欲骂,最终忍了。
凤君好笑,“原来你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嘛!”
“我是担心她肚里的孩子!”
她笑得更欢,“又不是你的,你着什么急?”知道他在乎部落里每一个女人的孩子,却故意要调侃。
寂尊却认真了,“小东西,我真没有跟其他的女人交过欢,你可不能以为我脏!”
搞得凤君一头雾水。
“上次,你说乐勿脏!”那次,乐勿尴尬的求欢经历,他跟木易都记得很清楚,越发守身如玉,穿了裤子,恨不得穿长裤,上身都舍不得暴露了。
凤君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