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胤禛轻声道。
“要来的,只不过早晚而已。”岳茗在他耳畔,轻轻吐着气。她的手已经滑至他的胸前,扯开了他的亵衣。
“爷你不喜欢茗儿主动吗?”岳茗看到他没有反应,有些委屈地问道。
胤禛握住她的手:“不是,只是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是从前,人是会变的。”岳茗伸手一推,将胤禛按在床上,坐在了他的身上。
岳茗的指尖从他的脸,划过他的脖子,他的胸前,直到小腹之下,她明显感觉到胤禛的身体一僵。
“爷不要紧张,我们来玩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岳茗一边说着,一边褪下她的衣服。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绳索,将胤禛的手分别绑在两边的床柱上。
胤禛正要开口问她做什么,岳茗轻声道:“嘘,不要说话。”岳茗温柔的吻,让胤禛放松了警惕。岳茗把绳子又紧了紧,确定胤禛不会逃脱。
她又从旁边拿出一条丝巾,将胤禛的眼睛蒙上,然后将胤禛的衣物尽数褪下。“爷,一会你要好好表现,否则,你会吃苦头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胤禛感觉到今晚的岳茗与他认识的岳茗完全不一样。他刚发出一点声音,岳茗就动手掐出他的脖子,直到他几乎不能呼吸为止。然后岳茗又放开他,温柔道:“我说了,要听话。没有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明白了吗?”
胤禛点点头。
岳茗轻轻笑了,然后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嗯?”她的手紧了紧,胤禛哼了一声说:“懒得看。”这时候的主动权完全在岳茗手上,他完全无法控制。这种感觉让他挠心挠肺,但又有一点隐隐的刺激。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受挑逗的。
他忽然觉得主动一点的岳茗也很不错。
“你喜欢什么?皮鞭还是镣铐?我都有。”岳茗想了想,“或者滴蜡也可以,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又过了一会,胤禛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感觉岳茗有任何举动。
“你在做什么。”胤禛忍不住问道。岳茗直接甩了他一耳光:“让你说话了吗?闭嘴。”
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痛,但是胤禛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岳茗摘下丝巾,让胤禛睁开眼。她捧着一根蜡烛,正在看蜡烛上的滴蜡。
“听话,一点也不疼。”岳茗将蜡一点点倾倒在他胸前,的确没有灼烧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温暖。
但她没有止步于此。她沿着他的胸口,一直将蜡滴在他的小腹,然后她咬着唇问道:“疼吗?很烫吗?”
眼看着她将蜡烛往更下面的地方拿去,胤禛一紧张,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立刻去到院子里,将一桶冷水浇在身上,确定自己彻彻底底清醒了为止。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跟过来道:“爷,您这是做什么。”
“今晚有人来过吗?”胤禛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院中,看着苏培盛。
“回爷,入夜之后怎么会有人呢。也就是奴才在门外守着而已。”苏培盛头一回见胤禛做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时间有些被吓住了。
“爷,就是大热天儿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山上本就风凉,爷当心着凉染上风寒。”苏培盛连忙扶着已经进屋换衣裳,又准备了姜汤给胤禛驱寒。
这么一折腾,心累身累,胤禛当真是得了风寒,病倒了。
岳茗本来难得过几天好日子,却见江尚越来越脾气暴躁。每次来看她,都喝得醉醺醺的。
“没事做什么喝这么多酒,喝多了伤身子。”岳茗实在忍不住劝他的同时,还闻到他身上有脂粉香气。她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明白了,但也没有多说。
江尚推开她,说着醉话:“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我会喝这么多酒?呵呵呵,这可真是笑话了。”
“那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岳茗有些不耐烦道。
江尚喷着酒气靠近她:“什么事?就是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迟迟不肯让我碰你。你都这样了,还装什么纯情?病了就忘了本分了?嗯?大爷我出去逛个窑子还要回来看你脸色?换了别人早就替爷娶了几房小妾了。你还在给老子装!”
“我哪里有装了!”岳茗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逛了窑子还敢回来瞎闹,看老娘今天不收拾了你,老娘不姓岳!
56又一个渣男
“我哪里有装了!”岳茗火气一下子上来了,逛了窑子还敢回来瞎闹,看老娘今天不收拾了你,老娘不姓岳!
岳茗用力推他一把,这时候再多看他一眼都是难堪。但是她的手臂这下却被他抓得牢牢的。
“你做什么!快放手!”岳茗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这一下一定能掐得红中带紫。
江尚一吃痛,酒有点醒了,但酒胆还没有下去。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岳茗往床上抱。
岳茗隐隐觉得这一天迟早要来,却没想到这一天来了是这么无助。她不爱这个人,却只能昧着良心习惯他对她的好。如今他不好,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能包容他。
以前胤禛企图强她的时候,她没有在枕下藏过剪刀。但是现在的她早不是当时的那个岳茗。枕下没有刀,她是不会安然入睡的。
她冷冷看着江尚,只等一个时机把剪刀从枕下摸出来。
“你不就是喜欢被男人强|暴么?怎么这么不热情?”江尚看她冷淡的样子,心里也郁闷。面对一个终日对自己只有淡淡温柔的女人,他觉得很痛苦。他总以为人心是肉长的,成年累月的积累,总会打动她。
从前她心中有别人,那就算了。可他觉得现在她既然失忆了,难道不应该对他更依赖更喜欢才对吗?
岳茗“失忆”后,对他只能说是依赖,并未表现出任何热情。任谁也不是说有感情就能有的,须知感情不能勉强。岳茗已经勉强了自己很多事,唯独喜欢一个人这件事,她不想勉强。
岳茗不温不火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被人□。这样的事,你倒是忘记与我说了?”
江尚想起来她不记得事情,都怪自己一时口快说多了。他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也无法收回。
他苦笑:“你记得不记得有什么关系。你再不记得,也有我替你记得。”这样的事,任哪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他如此包容她,居然未能打动她半分吗?
岳茗自然知道这是男人无法忍受的耻辱。可当初她说得一清二楚,是他主动表示任何事情会一力承担,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现在他再后悔,可不是君子所为。更何况,自从嫁给他之后,她恪守妇道,与胤禛更是没有什么接触。这样还能招致今日之事,岳茗也算心灰意冷。当初就该知道,这个与渣男相像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终究,自己的幸福还是不能依靠任何一个男人。
“正如你说,你我夫妻十年,没有真爱也有情分。你现在走,我就当你是喝多了,不会计较。以后的日子还能按照往常一样过。你若是不走,别怪我不客气。”岳茗还打算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江尚这时候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愣是不能理解岳茗的用意,反而更加生气:“怎么?赶我走了?想跟着别人跑了吧?那天看到别人是皇子,忍不住想倒贴了?我不走你能奈我何?我在家里教训自己的女人,看有谁会来管你!”
岳茗原以为这种撂狠话撒泼的事只有女人做得出,没想到男人吃醋起来更是没分寸。她轻蔑地一笑,完全不理会他的指责。跟谁走,也不关他的事。最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在女人身上动气,找女人来发泄。她倒是高看他了,看来苏帮不能交给这样的人来管。
“让你说话呢!”江尚捏住岳茗的下巴。
岳茗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用手里握住的剪刀扎在了他的手臂上。江尚痛得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岳茗这是对他动真格的。
其实岳茗这时候动了武器不明智。她不可能真的伤他性命,但若只是伤了他手臂,他反过来还会再对她使用暴力。
果不其然江尚捏住她的手腕,让她疼得只得松开握住剪刀的手。
“你还想谋杀亲夫不成!”江尚酒劲上来,正是火上浇油。不顾手臂上还流着血,就朝岳茗身上压去。
岳茗瞅准他手臂的伤口再去用力抓他,江尚毕竟是个大男人不可能被她制住。他直接将岳茗的身体反扳过去,压在她的背后。
“你不是能耐吗?你倒是再动手试试!”江尚忽然变得很不像他自己,他能感觉到,却无力挽回这局面。好像有无形的力量推动他做着这些事。有那么一瞬他是不想伤害她。可这么多年他总得有发泄的渠道吧。他能感觉道这夫妻之名与夫妻之实对于岳茗来说是那么的无关紧要。他感觉得到岳茗随时都可以走,可以消失。他牵绊不住她,他是累极了,恨极了。
岳茗心想终究还是逃不掉了。突然窗外“嗖”的一声穿进来什么东西正打中江尚,他来不及说话就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岳茗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窗外窜进来一人将江尚挪开,然后问道:“夫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