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怀生飞身从悬崖上上来,一把把子渔抱了起来:
“别说了我带你回去。”
望着万怀生抱着子渔离开的背影,南宫诀眸光明灭,一抹冰冷的笑容在唇角显现。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来斥责他,难道他错了吗?
山崖下战况正烈,战鼓声震耳欲聋。
一片墨色的方阵不知不觉融进了金黄色的方阵里。
变故突起,所有身穿墨色铠甲的士兵全部倒戈,和怀王军队一起攻打复国军,复国军应接不暇,场面乱成一团。
南宫诀轻笑,一声叹息在空中飘过。
万怀生送走了子渔复又折了回来。
“我们的计策奏效了,襄王的军队深入复国军方阵里面,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复国军已经成了败相。”
万怀生冷静地说,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似的。
南宫诀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勾笑:
“只可惜司马君晔没有来,他若是来了还有一场好戏。”
“探子来报,司马君晔消失了,一并消失的还有公主……”万怀生疑惑地说道。
“这个消息你已经讲了两遍,我还没有糊涂。”
南宫诀冷笑,微眯的双眸慵懒,两手交握,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
“属下只是担心司马君晔会把公主带到哪里。”万怀生后退了一步。
南宫诀没有回答,只是笑容里充满了讥讽和鄙夷的意味。
原本纯净飘渺的白衣却衬得他的气息更加凌冽,或者说,因为他,这件白衣也凌冽了起来。
就算复国军再强盛,也抵不住襄王的背叛,这场战役以复国军的战败为终结。
…………
…………
骆雨沁醒来的时候天灰蒙蒙地,看不出是清晨还是傍晚。
感受到身-下的温暖,她撑着胳膊坐起身,四周黑乎乎的,只有不远处有一片莹白的光亮,又有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响起。
“唔……”
许是睡得沉了,她觉得浑身酸痛地厉害,好像已经数日没有起身一样。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清楚垫在身下的火红色皮毛,像是火狐的毛皮。
“醒了?”
轻柔的男声传来,司马君晔从外面缓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眼角一片青黑,很疲惫。
骆雨沁先看到立在他肩膀上的雄鹰,轻笑一声:
“鸠儿回来了?”
司马君晔点点头:
“刚回来不久。”
“什么时辰了?我们该到落霞山去了。”
骆雨沁平静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整理好衣襟往外走,视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咱们怎么在山洞里?”
“是在山洞。”
司马君晔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说道:
“我们不用过去了,仗已经打完了。”
“你说什么?”
☆、襄王反叛
骆雨沁猛然转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君晔,眸光清幽。
司马君晔微微一笑,指了指洞口处:
“我没有告诉你,你睡了三天,前天战争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
骆雨沁没有问自己为什么睡了这么久,想也知道司马君晔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是他给自己下了药。
司马君晔无奈一笑:
“这次的战争……进行地特别迅速。”
他眸中的无奈被骆雨沁捕捉到,骆雨沁俊秀的眉缓缓皱了起来:
“输了?”
“襄王反叛。”
骆雨沁收回了狐疑的目光,将视线转到洞口方向。
她缓步走了过去,脚步很轻,相似怕惊动什么,洞外细雨蒙蒙,草地上一片泥泞,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不过这里也很隐蔽,如果有人过来,单看脚印就能发现。
过了好半晌,就在司马君晔考虑着该如何向她解释的时候,她平静地转过头:
“我们这是在哪里?伤亡如何?华赋呢?”
司马君晔也不着急,一个个回答:
“大军伤亡惨重,不过怀王和襄王也没讨到好处,咱们算不得输,最多是个平手,只是没个两三年三方都养不回来。”
骆雨沁点点头:
“情况还不算太坏。”
“华赋和宛樱在一起,他们已经跟着欧阳晖随大军回去了,现在华赋在这里很危险,襄王正在四处找华赋。”
“那我呢?”
司马君晔也缓步走出来,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有雨滴滴进眼睛里,他勾唇一笑:
“南宫诀在找你。我们还是漏算了一招,南宫诀和凌鼎天联合,两人或许还在徐阳镇的时候就已经达成了盟约,凌鼎天要玉玺和华赋,南宫诀要你。”
“他知道那玉玺是假的?”
骆雨沁眉头紧皱,眸光深幽。
司马君晔轻叹:
“不,他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才想和南宫诀联合来除了我们,没了复国军,玉玺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顿了顿,摇头一叹:
“南宫诀心思缜密让人觉得恐怖,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雁血把玉玺带回来,原来在他第一次抓你失败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了今天的事情,而我们还不知道,一步步地往他挖好的陷阱里跳。”
骆雨沁摇头,俯身拈起一块石子,握在手心里端详了半天,等把手全部染成泥土的时候才把它扔了出去:
“我们现在在哪里?”
“落霞山底。”
司马君晔轻声说道。
落霞山底……
骆雨沁忽然转过头:
“南宫诀驻兵的山谷?”
“不,我们在另一侧。”
司马君晔缓缓摇头:
“你还记得半年前我派出的五千精兵吗?他们在这里设了隐蔽的驻军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现在就在这里。”
骆雨沁走回山洞前伸手摸摸悬崖的石壁,神情怅然。
这座山的对面藏着南宫诀的数十万大军,而他绝想不到他们所在的位置,更想不到,她在这里设了机关。
几年前,他带着眼盲的她来到这里,他说:
☆、一个摄魂的圈套
“这个地方也只有你可以过来,旁人进来杀无赦。”
可是随后就丢了玉玺,也没见那进来拿玉玺的人被处死。
山的背后,有一座巍峨的建筑,亭台楼阁,假山碧水,花鸟相拥,是南宫诀最秘密的地方。
在那里,他亲手把玉玺放到她的手上,他说:
“我想要天下,还不用靠一个死物。”
他拥她在怀,说:
“我赌一次,你也赌一次,你不是东华公主,只是骆雨沁,我不是怀王世子,只是南宫诀,可好?”
多少年后,她还是东华公主,他却不再是怀王世子。
那个时候,他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形了吧,他什么时候愿意做一个怀王世子了,他是怀王,也是和她逐鹿天下的人。
她说:
“我要玉玺,但不是今天,东华复国那日,我要你亲手捧给我。”
她还说:
“他日,战场上见。”
他摇头却没有拒绝,惨笑却没有悲伤,说:
“我不希望有那一天。”
如今战火未歇,也不知他想到这些往事会作何反应,会不会觉得愧疚觉得心虚觉得惋惜……
最后的最后,她句句应验,而他的话,每一句都是一个摄魂的圈套,一环扣一环,让人进去了就再难出来。
鸠儿清啸一声飞上天空,再下来的时候口中多了一只雪白的信鸽,只是这鸽子的羽毛也被雨水打湿,看起来有气无力。
司马君晔从信鸽腿上解下囊袋,又掰开鸠儿的嘴把可怜的鸽子拉了出来,他还要靠它送信,可不能让它被妒火上升的鸠儿给吃掉。
骆雨沁转过身,司马君晔把纸条递给她,有些无力:
“欧阳晖他们已经启程了,我们也该走了。”
“走?”骆雨沁不解。
“走去哪里?”她冷笑出声。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只是你不该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把我迷昏带走,就算败了,我也要亲眼看着。”
“我就知道你醒来了要生气,只是南宫诀要的是你,我不能让你冒险。”司马君晔摇头轻叹。
“将士们虽然退了,只是战争还没有结束,我留下了精锐部队,我们不回去,我也想早点结束战争。”
“你……”骆雨沁扬眉,满脸不解。
“你早就计划好的,如果你早料到襄王会反叛,为什么还要信他。”
司马君晔摇头,眸中带着失落的神色,他无奈地摊摊手:
“我也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罢了,也没有料到襄王会反叛,不过我留了后手,出战的前一晚我就带你来了这里,又让所有藏在山庄的士兵走了一半,护送宛樱和华赋回船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留了一半兵力?”
骆雨沁来了精神,她这才想到司马君晔绝对不会做毫无准备的事情,南宫诀的计谋设的严密,而司马君晔不按常理出牌,正可以和他周旋。
司马君晔点点头:
“半年前我们在这里挖了隧道,从山的这一侧可以直接到另一边的山谷,今晚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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