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哥哥……”
宫装丽人温柔地唤道。
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南宫诀就已经冷了脸,他说:
“赫连映菡,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会杀了你!这里是禁地,但凡未经本王批示进入的人,杀无赦!”
赫连映菡迟疑着向前走了一小步,为难道:
“映菡不是有意要闯进来的,映菡知道诀哥哥要处置……姐姐,也不敢来打扰,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走,你放开我
南宫诀毫无耐心地斥责。
“只是子渔在院子里闹得厉害,非要见主子,如今闹到了我房里,我这才带子渔过来的,诀哥哥要不要见见?”
赫连映菡小心翼翼地说道,闪躲的眸子显示了她的心虚。
南宫诀冷笑:
“带万怀生!”
赫连映菡吓了一跳,什么也顾不得了,护着肚子跪倒在南宫诀脚边,哀声央求着:
“诀哥哥不要怪罪万将军,是映菡求着他带映菡来这里的,这和万将军无关!”
南宫诀狭长的凤眼缓缓眯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机关,刚刚合上的门又开了,门外站着一脸恭敬的万怀生和有些歇斯底里的子渔。
门一开子渔就扑了进来,等看到倒在地上血迹斑斑的骆雨沁时,她的精神彻底崩溃,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公主,公主醒醒!”
子渔转过头,双眸赤红:
“主子,您不能这么对她,你会后悔的!你忘了您先前付出的感情了吗?您忘了您是怎么疼着她,宠着她的吗……”
南宫诀冷笑,正因为他是如此疼她,宠她,在得知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的时候才会这么生气!
毫无生气的骆雨沁神智还算清明,也在心中冷笑,他们何曾有过疼宠,有的只有彼此的伤害。
想想那个孩子走了也好,走了就不必来世上受这孤苦伶仃的罪,就像华赋一样。
南宫诀冷眼望着万怀生:
“把他们都带出去,你自去刑房领杖责三十!”
“是。”
万怀生恭敬地行了军礼,起身先去拉贴在骆雨沁身上的子渔,子渔扒着骆雨沁不放,大声呼喊道:
“你放开我!主子疯了你也跟着一起疯了吗?这样是要出人命的!”
跪趴在南宫诀脚边的赫连映菡笑了,唇角微微勾起,笑得诡异:
“真好,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她知道,子渔闹得越厉害,南宫诀对骆雨沁的恨意就越深。”
“映菡……”
赫连映菡的下巴被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挑了起来,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稍稍用了力道赫连映菡便动弹不得,他眯起了双眼:
“你笑什么?”
赫连映菡吓傻了:
“诀哥哥,我没有……”
南宫诀微微一笑,似是完全不在意似的收回了手指:
“本王知道你很得意,不过……你今日闯入暗室,是杀头的罪,谅你怀有身孕,这个帐先暂且先记着,他-日再和你算。”
他转过头:“怀生还不把他们带走?”
赫连映菡吓得双腿发软,万怀生走过来:
“王妃还是随属下出去吧,这里不是王妃能呆的地方。”
“好……好……”
赫连映菡迟疑着点头,刚站起身又软倒在地,最终还是拉着万怀生的手臂才勉强站了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被强行拖了起来的子渔踢腾着双脚,死命扒着墙上放油灯的凹陷处不放手:
“我不走,万怀生,你放开我!”
鞭子打的不是子渔,可子渔却哭得稀里哗啦,看起来比骆雨沁还要伤心。
☆、杀了她我会心疼
万怀生一手扶着赫连映菡,一只手夹着不断挣扎的子渔,未免有点力不从心。
他一个不查就被子渔从手里逃了出去,子渔一挣脱就立刻飞扑到骆雨沁身上,嘤嘤嘤的哭着:
“这样打下去,公主会死的!她会死的!”
“子渔快跟我走!”
万怀生焦急地折回来要抱她:
“王爷情绪不稳定,你还要在这里添乱吗?”
子渔擦了一把眼泪:
“你也知道王爷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就这么放心吗?”
她甩脱万怀生,双膝跪地,跪行到那轮椅上的男人身边:
“主子您要三思,人死了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您不能听信王妃的一言之词就要这样刑囚公主,公主若是死了,您会伤心的!”
那抹月白一动不动,隐含自嘲和讥讽的笑容在南宫诀的唇角显现,他轻笑,眸光深幽:
“是啊,杀了她我会心疼……所以……我不会让她死!”
“难道伤了她您就不心疼吗?”子渔连忙喊道。
南宫诀低头看了她一眼,眸中不带有任何情绪:
“那是她该受的惩罚,她杀了本王的孩子。”
子渔央求无果,又跪行到骆雨沁身边,把她的身子掩藏在自己身后:
“主子,那日在悬崖上,子渔死了也就罢了,子渔没死,那就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主子,子渔不想看到你-日后后悔的样子!”
她身下的骆雨沁缓缓撑起眼皮,抬眼望了望身前的子渔,四目相撞,她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神情淡漠,好像了无生趣了一样。
万怀生又过来拉子渔,态度强硬,子渔拗不过,死死地拉住骆雨沁的手臂。
手上接触到一块冰凉,骆雨沁心头一凛,摸了摸手上那东西的形状,像是钥匙,难道是这暗牢的钥匙?
子渔趁着众人不备,悄悄对她使了眼色,可是骆雨沁还是不太懂子渔给她这个钥匙的用意,不过她也没有多问。
就在暗门将要合上的那一刻,子渔转过头:
“主子,子渔这里有姐姐的最后一件遗物,主子想不想看看。”
她是想为骆雨沁争取机会。
骆雨沁握紧了手里的钥匙,继续趴伏在地,旁人看来,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南宫诀缓缓皱起了眉头:
“什么遗物?”
赫连映菡也回转过身,她知道自己能得到南宫诀青睐全是因为这张脸和那个死去的女人有七八成的相似。
若是南宫诀对那人还有情义,她就还有机会。
被机关控制的门在缓缓关闭,子渔不怕死地用脚抵在门前,妄图阻止石门关闭。
她的脚如果不收回去的话,一定会被石门毫不留情地夹住,后果不堪设想。
石门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万怀生眸光明灭,颇有些心有余悸的意味。
南宫诀重新打开门,神色有些不耐烦:
“你姐姐留了什么,日后再看。”
子渔惨笑:
“主子今日若是不看,子渔回去就烧掉!”
南宫诀走了,他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骆雨沁,这才跟着子渔离开的。
☆、你果然逃出来了
听到轰隆的关门声,骆雨沁缓缓抬起头,勉强伸手擦去了唇角的血迹。
血染红了衣袖上唯一一处完好的地方,衣衫是墨色的,染了血的衣衫颜色更深,带着明亮的光泽。
她咬牙撑起身子,摊开手指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是一把灿金色的铜钥匙。
子渔不会平白无故给她一个不能用的东西,想到方才子渔的脸色以及她把南宫诀引出去时的情景,这钥匙是暗室的不错。
骆雨沁撑起身子艰难地在墙上摸索,从赫连映菡出现开始她就可以确定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怀王府,那么,只要她能出暗室,就有把握逃出去。
南宫诀他们离开已经好一会儿了,骆雨沁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咔哒!
扶着墙的右手扳到了一个凸起,墙壁打开,露出黑-洞洞的孔洞,和她手里的钥匙正好吻合。
门开了,动静很大,骆雨沁找了趁手的剑这才拖着疲惫又无力的身体向外走,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印上一滩血迹。
如果在不止血,她觉得自己还没走出王府就会血尽而亡。
刺目的阳光投射进来,骆雨沁反射性地抬手去挡。
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视物。
暗室外是一间摆设普通的屋子,屋子很小,站在骆雨沁的角度可以将整间屋子一览无遗。
还好南宫诀没有在外面安排守卫,她艰难地朝着门口移动,身后拖了一条鲜红的血迹。
“你果然逃出来了。”
冰冷又尖细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又得意的笑意。
骆雨沁抬起头,赫连映菡从门外迎面走来,绯色的宫装更衬得她面容白皙。
骆雨沁眉头紧皱,缓缓眯起了双眼,右手握紧了剑准备着随时攻击。
赫连映菡腆着小腹,她笑得温柔,肆无忌惮地围着骆雨沁转了起来,像是挑衅一样地扯扯她已经碎成布条的衣服: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以为以你现在的样子还能打得过我吗?我看你站都站不住了吧!”
她无论做什么都只用左手,右手藏在长长的衣袖里,骆雨沁唇角勾笑,冷笑着继续向门口移动,对赫连映菡的挑衅置之不理。
赫连映菡怎么能受得了自己被无视,快走两步挡在骆雨沁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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