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小的小,伤得伤,行动受制,打斗起来也颇为吃力。
☆、躲,还是不躲
争斗中,黑衣人的外衫被宛樱一剑挑起,虽未能伤他,却也能看到黑衣人黑衣下穿的是什么。
淡绿色的军士装束隐在黑衣下,骆雨沁眸光一闪。
怀王统领下的将士身穿蓝衣,徽王军队统一红衣,明王喜银白,连军中将士也是一身镶着金线的银白。
这淡绿色的……也只有襄王军队……
一抹闪着寒光的利剑刺了过来,骆雨沁后跳一步险险躲过,眉头紧皱:
“你们是襄王的人?凌萧文……呵,我怎么没想到,襄王凌鼎天是你什么人?!”
摇头失笑:“看来襄王想做皇帝的心思也不亚于怀王!”
“敢直呼主上名字!”
没等车顶上的凌萧文反应,围攻的黑衣人冷声一喝,提剑毫不留情地刺来:
“天下有能者居之,怀王一大把年纪,就算做了皇帝也活不了几年,生了个儿子还是个瘸子,与其把天下给一个瘸子,不如让我们主上做皇帝。”
骆雨沁轻蔑地勾起唇角,邪笑着瞥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南宫诀。
子渔护在南宫诀身旁,着急地呼喊着让骆雨沁拿解药出来。
解药只剩最后一颗,如果给了,她们就再没了挟制南宫诀的理由,到时候他们两人联合起来反扑,就凭她一人根本就跑不掉。
骆雨沁不是傻子,既不能让南宫诀死,也不能放他自由。
万怀生推开几名黑衣人,躬身扛起南宫诀就走,刚踏出两步,身后暗剑飞来,一左一右将他的去路封死。
躲,还是不躲,躲了自己受伤,不躲身后的主子受伤。
豁着丢一条胳膊的危险,万怀生腾地向左跳去,利剑穿透了臂膀,却也保证了南宫诀的安全。
不想他还未起身,又是一剑朝着南宫诀的脖颈飞来。
“别——!”
“主子——!”
马车上的凌萧文焦急地伸手阻拦,子渔高声惊呼。
这厢里,骆雨沁和宛樱联手,护着封卿颜和小皇子向他们边上靠过去。
“真是活腻了!”
子渔眸光微闪,诡秘一笑,忽的抽身后退,朝着宛樱他们大喊道:
“闭气后退。”
没等众人抽身,她双袖一展,无数粉红色泛着荧光的粉末随着清风朝着厮打的人堆飞去。
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闭气凝神,挥舞着手臂急速后退。
除了凌萧文反应快些,其他人吸入这粉红色的粉末当即毙命。
凌萧文惊愕地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属下,不忍地蹙眉:
“漫天花雨,你是苗疆人。”
他低了头,从车顶上跳下来:“我不会杀南宫诀,你又何必伤我这么多属下。”
只是眨眼间,又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骆雨沁双眼微眯,望向子渔的目光犀利,她擅用毒……竟然能瞒下这么久,如果不是威胁到南宫诀的生命,或许她还能继续瞒下去。
这意味着什么……
放下昏迷的封卿颜,骆雨沁欺身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地钳制住正在唏嘘慨叹的凌萧文。
指尖锋利的寒光逼在这大男孩的脖颈上,她舔唇轻笑:
☆、绳子却越动越紧
“抱歉,既然你送上门来,就随我们走一趟吧。”
南宫诀已经不可信,法码该换一换了。
“你休想,南宫诀,让你的丫头把我的人弄醒!”
凌萧文大力挣扎,目眦俱裂地指控道,要不是苦于生命受制,他一定跑过去掐住南宫诀的脖颈。
南宫诀笑得温柔无害:
“萧文,吸食了漫天花雨的毒怎么还能救活。”
“你!你竟然帮着这个公主!”
凌萧文不甘心地大吼,突然脖颈上一痛,紧张地吞一口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
夜深,一行人连带一辆马车隐在丛林里。
骆雨沁给火堆里添上干柴,又把潮湿的树枝放在火堆旁烘着留作备用,取出干粮塞给五花大绑扔在一旁的凌萧文,手臂上的伤被她用绢帕勒紧,暂时止了血。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不出几日,我父王的大军就会杀过来,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讨不到好去。”凌萧文恶狠狠地嚎叫。
兴许是觉得他的声音太吵,冷脸的万怀生一脚踏过来,将他踩倒在地。
“唔……你们……”在万怀生的铁脚下,嚎叫变成支吾嗫嚅。
“你是襄王世子?”骆雨沁肯定地说。
万怀生收了脚,凌萧文立刻直起身子:
“当然,这还能有假的不成。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不像怀王,没有南宫诀,还有一个南宫翎羽。”
撇嘴幸灾乐祸地看着同样一动不能动的南宫诀,好像和他一起落到这个地步挺高兴似的。
她氤氲的眸光又转向南宫诀,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
南宫诀倒是闲适,全身不能动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随意地靠在树干上,一样能透出不容忽视的凌厉威严。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主子解毒?”
子渔厉声嚷道,一边嚷着一边温柔地喂着自己主子喝水。
骆雨沁垂眸敛神,一抹讥讽的笑意在唇边显现:
“你擅用毒,难道也束手无策?”
“我……”
子渔气结,懊恼地拍拍脑袋:
“哼,要是我不偷懒学地多一点,你以为这点毒能难得到我吗?”
“是吗?”
骆雨沁勾唇,一双眸子氤氲如薄雾轻烟:“等你学会了再给你主子解毒也不迟!”
子渔腾地站起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诀微笑着制止,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上的毒素:
“还要谢谢雨沁手下留情,不然我现在只怕和萧文一个下场。”
“你嘲笑我!”
凌萧文动动肩膀,身上的绳子却越动越紧。
明明只是一条普通的麻绳,也不知骆雨沁用了什么法子绑的,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鸟鸣山更幽,夜里听不到鸟鸣,却能听到不远处小溪边的几声蛙叫,呱呱地渗人,也幸好这篝火驱散了一些林子里的阴冷之气。
“公主……”
宛樱忽的推开马车门,神情紧张惶恐,又有些无措,“皇后她……”
“怎么?”
骆雨沁心头一凛,丢开手里的烧火棍,朝着马车走过去,下意识地,她转头望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南宫诀。
☆、皇后死了
马车里,封卿颜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青紫,浑身不住地打冷战。
宛樱捂了两层被子在她身上,可依然止不住冷意,口中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消散。
骆雨沁只觉得头皮发麻,还不到深秋,就算是在郊外的夜里,温度也不足以让人呼出的气息变白,除非……
她紧张地触手一碰,指尖传来的冰凉让她惊得后退一步,转而又迅速扑上去,烟眉紧蹙: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皇后只说渴要喝水,我就给她喂了水,之后就成这样了。”
宛樱已经泣不成声,一手抱着已经睡熟的小皇子,一手紧紧捂着唇啜泣,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公主……怎么办……我们要救救皇后娘娘……”
怎么办?
她懂杀人,却不懂得如何救人!
封卿颜被人一掌击在胸口不假,可是什么样的掌法能造成这样诡异的症状……
伤她的是侵入马车的黑衣人,也许,问问凌萧文能够问出些头绪。
“华阳……”
微弱的气息将已经甩开车门的骆雨沁拉了回来,封卿颜粗粗急喘着气,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华阳……你过来,到蓟州去……去找司马……”
“什么?”
她声音太低,骆雨沁听不清楚,安抚地握住她乱舞的手,趴在床边侧耳细听。
“呼……我……”
封卿颜的呼吸趋向平稳,原本就微小的声音又压低了些:
“华阳,到蓟州去找司马君晔……他是你父王为我们留的最后一道保障……也是……我们的底牌……拿着这个……”
一方温润的玉牌塞进骆雨沁的手中,封卿颜似已力尽,艰难地咧唇一笑,趁着这花白的发和憔悴的脸笑容更显凄美。她挣扎着反握住骆雨沁的手掌。
“一定不能丢了……带着它去找司马,以它为令……我们东华的兵力财产……都可以找到……”
声音越来越低,骆雨沁伸手掐住她的人中,寒意沿着指尖向手臂上蔓延,这样的体温怎能维持细胞活动,从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骆雨沁就知道……皇后是活不久了……
“华阳……照顾小皇子……取我东华国玺……”
她说,双眼大睁,像是要把这些讯息都通过犀利的眸光传给骆雨沁似的。
“东华……千秋万代……千秋万代都不会亡!不会……”
她猛地一咳,眼珠都要突出来,绝望一笑:
“你要答应母亲,答应我!活着,好好活着,只要还有一人在世,东华必然不会亡国!”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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