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药可解药性,只是只能维持七天,七天后尚需再吃一粒。”
药丸滚进男人口中,指尖触到一抹温软的触感,骆雨沁眉头一皱,迅速抽回手指。
她不喜欢与人碰触,更不喜欢男人的碰触!
男人喉头鼓动,药丸顺利滑入喉咙。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苍白的打更声,正好三更时分。
药效来的很快,南宫诀微微晃动脖颈,笑得无奈:
“雨沁还是要要挟我呢,连解毒也这么不干脆。”
“这种毒本就是如此,如果不用,岂不浪费了。”骆雨沁嗤鼻。
…………
…………
黎明的第一抹曙光从天边显现,橙红色的光晕落在碧青的砖瓦上,让这荒凉的废弃庙宇显得诗情画意。
秋风瑟瑟,吹起了地上的枯草落叶,落叶打着璇在低空翻转,诉说着秋的萧条。
观音庙破旧的木门大敞,骆雨沁缓步走上前,摩挲着木门上皱裂的痕迹,忽的松了口气,游移的手掌顿住,手下抚着的痕迹是被人刻上去的,像是一个繁体“华”字。
这是她和皇后的联络记号,当时她和皇后约定好,如果庙内无事,皇后就在这门上刻上华字给她引路。
“小施主。”
淡淡的苍老的声音传来,身穿蓝黑色道服的老尼缓缓走到门前,她礼了声佛号,垂首微笑。
“封施主已经等候多日,小施主来了就好。”
“有劳师-父这几日照应家母。”
骆雨沁躬身行礼道谢,“不知家母现在何处?”
进了后院,只见换了尼姑服侍的皇后封卿颜正在井边打水,听到簌簌的脚步声她连忙直起身来,看到急急走来的骆雨沁,双眼一红,即刻就沁出泪来。
“小皇子呢?!”
先是简略看了骆雨沁的身体状况,转而一惊,即刻跳起脚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骆雨沁的反应。
骆雨沁看她惶恐,安抚地笑笑,贴着封卿颜的耳边将情况简略一交代,封卿颜不放心,还想再问些细节,骆雨沁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庙里老尼虽然可信,但终究不是自己人,两人也不迟疑,简单收拾了下就离开观音庙。
从怀王府出来的马车还在大路边停着,南宫诀虽然已经服了一次解药,可终究没有解完全,在加上原本腿脚就不方便,这会儿也只能委屈地在车里等着。
天已大亮,骆雨沁带着封卿颜赶到马车边的时候双腿裤脚都被露水染湿,只是此刻也顾不得换衣服,骆雨沁翻身上车,随即又转过身来拉封卿颜。
“接下来雨沁要去哪里?”
温柔清朗的声音传来,骆雨沁扶着封卿颜在车上坐下,这才抬起头,轻笑一声:
☆、派兵来抓人
“怎么?南宫世子打算给怀王通信,让他派兵来抓人吗?”
南宫诀笑得眉眼弯弯,狭长的凤目微眯,眸光潋滟,他柔柔一叹:
“我怎么舍得。”
“你倒是可以试试。”
骆雨沁勾唇浅笑,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带着小皇子,只怕你那个父亲也没有闲情来救你吧。”
被毒药制住的男人仍旧温柔笑着,并没有因为骆雨沁的话而恼,反而淡淡的说:
“可是现在小皇子在你手上不是吗?”
“你不会把小皇子交给怀王的。”骆雨沁语气笃定。
马车里陷入寂静,只能听到封卿颜因为方才的跑动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为了制约南宫诀,骆雨沁安排宛樱带着小皇子先行一步,到不远处的碧华山脚等她们,南宫诀又派了子渔跟着。
骆雨沁救出皇后,当下也不再耽搁,即刻令万怀生驾上马车前行。
一路无话,车上人各有所思。
碧华山脚下有纵横两条大路,马车停在路边,子渔叉着腰站在两条路交汇处的高坡上戒备地瞪着宛樱。
太阳正盛,虽然近秋,可依然能听到鼓噪的蝉鸣,宛樱坐在高坡顶上的参天大树下给小皇子喂奶-水,奶-水是她从京都小院带出来的羊奶,没有母乳喂养,只能用羊奶先代替。
怀里的小家伙咕嘟咕嘟喝的畅快,两只玉藕似的小手臂抱着奶-水袋子吸-吮,兴许是吮得太过费力,双颊通红。
一抹轻松的笑意在宛樱脸上漾开,她眉尖一挑,瞥到一脸戒备的子渔,浅笑盈盈:
“子渔这么看着我们,是怕我带着小皇子跑了吗?”
“这可不一定,也许你和你们那公主串通好了找到机会就逃跑。”
子渔气鼓鼓地嘟着嘴,杏眼瞪得圆圆的,生怕漏掉了宛樱的任何一个动作和表情。
宛樱柔柔一笑,抬头轻笑:
“就算要走也要等着公主和皇后过来了,我们一起走,你现在担心什么。”如果她真得要逃,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渔并不是她的对手。
子渔柳眉一皱,心神不定地望了一眼大道的尽头,焦急地嘟囔:
“主子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被你们公主挟持了吧,我就说不应该分开。”
她焦急地一跺脚,突然转过身凌厉地盯着宛樱,“哼,要是你们公主抓了主子,我就抓了你和这小家伙去换。”
看她的样子实在可爱,宛樱好笑地摇头,那个男人身边的丫头怎么会这么单纯。
“咿呀……”
唯一没有任何担心的小家伙吐吐舌头,将奶水袋子推了出去,婴儿长得快,这才不足一月,就已经长了几圈儿,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
子渔好奇地探过头来瞧,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碰小家伙的小手掌。
小家伙咧嘴一笑,握住她的手指不撒手。
指尖奇异的温暖顺着肌肤传入心底,子渔轻“咦”了一声,又趴进了些去看。
刚才连上的狠戾和戒备消失地无影无踪,眸中带着兴奋的光芒。
☆、听你主子受辱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她一边小声嘟囔一边逗着宛樱怀里的小家伙。
忽的,不远处一声清啸传来,随后而至的就是利剑的破空声。
宛樱双眼大睁,腾地弹起身子飞起一脚将子渔踢倒在一旁,紧搂着小皇子向后急退,险险躲过飞刺而来的一把玄铁利刃。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剑刺空,握剑的黑衣人眸光一沉,突地又朝宛樱刺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宛樱怀里的小皇子。
宛樱背靠着大树,眼看着剑尖又至,微一咬唇,忽的腾空而起单臂张开,双脚倒行蹬着树干向上爬,竟像是平趴在空中向后走动一样。
然而,她快,那黑衣人更快,飞起一脚也跟着往树上爬,剑尖离她的胸口只有一寸。
“喂!你是什么人!”
摔在地上的子渔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疼痛,破口骂道。
树上的秋蝉也被这一幕惊到,停止了鼓噪的啼鸣,静寂的四周突然飞出四五道黑影,直直朝着无措的子渔飞扑而来。
子渔眸光闪动,警觉地环顾四周,惊慌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挡在胸前,企图恐吓这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她冷眉一竖: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
她的举动在黑衣人眼中不吝于螳臂当车,他们像是看笑话似的挑眉望着她不停地挥舞手里的树枝。
“两位小姑娘,乖乖束手就擒哥哥自然不会伤了你们。”
为首的黑衣人伸手一挥,止了身后黑衣人的脚步,冷笑:
“交出小皇子,饶你们不死。”
“你,你,你别过来!”
子渔紧了紧手里的树枝,瞪大的双眼中尽是惊惧惶恐。她一步步后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腾的落地声,吓得她浑身一抖,惊慌地回头一瞧,竟是宛樱。
宛樱一落地,就和先前的黑衣人斗在一处,黑衣人招招凶险,她为了避开不让怀里的小家伙受伤,行动受制,渐渐露出败象,被黑衣人逼到子渔身旁,和子渔并肩而立。
“交出小皇子。”
领头的黑衣人哼哼一笑,声音阴冷诡异好似从地府传出来的一样。
“休想!”
宛樱眉头一皱,从腰间抽出软剑欺身又攻了上去。
子渔瞪大了眼睛,看着领头的黑衣人一步步向她走来,握着树枝的手心冒汗,一只手拿不稳她又加了一只手。
“小姑娘,何必这么忠心你的主子,不过是个瘸子,难道你还等他坐拥天下不成。”
领头人嗤鼻冷笑。
这一笑,直把子渔气得跳脚,也忘了害怕,指着他的鼻尖怒骂:
“你,你这黑炭子,你敢再说一遍?!”
黑衣人笑得欢畅:
“说他是瘸子又如何,我知你是他的贴身丫头,怎么,听你主子受辱这就受不住了?”
“你!我跟你拼了!”
子渔一扬眉,手臂抡了个半圆,半截树枝脱手朝着男人面门飞去。
“哟呵,小姑娘还生气了!”
男人嗤鼻,斜眼望着凌空飞来的树枝,不以为意地一甩剑,树枝当下断成两半。
☆、教你怎么讨饶
“你主子没有教你怎么讨饶吗?一个瘸子身边跟个傻子,倒也相配。以为树枝能伤了我……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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