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寒楼弃问她,“你想要做什么?除了离开我,其他我都可以帮你。”
“魔界要出事了。”殷凝想起原着最后的剧情点就是封魔骨出世,上面的魔障之气饲养了被封印的反派浮川涟,然后就是把浮川涟再锤进封印里,完结撒花。
“魔界?”寒楼弃想了一瞬,就道,“你是说浮川姐弟?他们听令于我,不会有事。”
殷凝:……
她怎么忘了,现在封魔骨已经被妖胎吞噬,浮川涟还得看寒楼弃脸色。那这崩坏到只剩20%的剧情线该怎么救。
殷凝简直是眼前一黑,有气无力地问:“所以,我只能被你养在深宫中哪也不许去,你不觉得很不像话吗?”
“只是暂时,只要杀了秋拒霜,六界不过囊中之物,到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寒楼弃说。
他要血洗河山,将这整个世界都打造成一座精致囚笼。
殷凝是真的火气上来了,她瞪着他,狠声道:“不准碰她!”
“晚了,”寒楼弃笑了一下,“断魂钉是她给你的吧。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杀了我啊。”
“后悔也没有意义。”殷凝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冷声道,“你想怎么样?我总不可能整天和你待在一起颠鸾倒凤。”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何种处境,红线缠缚,纤腰被束,因为挣扎得太剧烈,有些已经绑到了大腿往上,炸毛的狐尾露了出来,狂躁地甩来甩去,蓬松绒羽厚实又温暖,时不时蹭着他。
然后她就看见,寒楼弃神色怔然了一瞬,脸上浮起诡异的薄红,甚至他半露的脖颈上隐隐有刺青亮起。
殷凝咬牙,终于没忍住爆了粗口:“我日了你!”特么的,这人已经没救了!
“乖一点。”寒楼弃轻轻抓住她的尾巴,熟练地在尾根附近捏了一下。
殷凝一抖,如果不是被绑着绝对跳起来打人,她更生气了:“不准碰我!”
“好。”寒楼弃妥协地放开手。
“把这些东西弄回去。”殷凝还在和那些红线抗争。
“那你回寝殿好不好?”
“…嗯。”罢了,不吃眼前亏。
然后她一踏进寝殿,就反手关门把寒楼弃锁在外边,世界终于清净了。
殷凝跟系统说:[浮川涟太拉,不配做最后的反派了]
系统:[换人了?]
殷凝:[看起来是,还是你送我的道侣]
系统战术性吸气:[你们很熟?]当初它只是自动匹配,进行了一些人工智障操作。
殷凝“呵”了一声:[刚睡过。]
系统:[……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
[现在我必须离开这里,找到秋拒霜,你有什么办法吗?]
[……也许你睡一觉可以梦到办法]
[没用东西,]殷凝冷笑一声,[遇事不决,还得是美人计]
她急了,她是真的急。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妖妃
窗外夜色深沉, 四下寂静无声。
殷凝也冷静了些许,现在她必须尽量掌握更多的信息,没空同寒楼弃置气。而要让他放松警惕, 只好用一些美人计了。
她继续把寒楼弃晾在外面,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后一边擦头发,一边慢慢悠悠走过去打开了殿门。
寒楼弃立刻进来, 反手将风雪关在门外,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不好拥她入怀, 就俯身轻声道:“可消气了?”
殷凝一边擦着自己的发尾, 扬睫转眸向上看去, 笑了一下道:“还没呢。”
他将外袍脱下,伸手将她抱到软榻上, 自觉拿过软巾去帮她擦头发,下颌贴蹭着她的发心,温声问:“要我怎么哄你?”
“我问你三个问题, 不要说谎。”殷凝说。
“好。”
“第一个, 上三宗仍然奉长明宫为首吗?”
“蓬莱和瑶山阁听令于秋拒霜,但合欢宫自愿归我所有。”
殷凝挑了一下眉,道:“不要为难迟烟柔。”
“我知道。”寒楼弃拿了木梳给她打理长发, 淡声道,“那群人我也不想管。”
殷凝寻思着怎么联系上迟烟柔。其实她与寒楼弃成婚的消息已经天下皆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在皇宫里, 但这么多天都没有人找来。要么寒楼弃将皇宫设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要么皇宫周围应该布下了大量的幻境和阵术。
她抱着自己的大尾巴, 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寒楼弃刚把手伸过来, 就被她拍开。
她凶他:“别碰。”
“我只是给你梳一下, 不做别的事。”
“不给。”
寒楼弃“哦”了一声,转身将木梳放回去,背影看上去有些委委屈屈。
殷凝啧了一声,将尾巴甩了过去,寒楼弃抱了个满怀,低头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小幅度地蹭了蹭,手指没入绒毛轻柔梳理。
殷凝没有意识到自己头上的狐耳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动,她双手抱胸,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和魔界什么时候开始联系?”
“很早,那时我还在雍朝当质子,浮川樱派了几个人给我当下属。”寒楼弃格外好说话,甚至另外一些她没问的他也顺势说了出来,“她的条件是要我破开浮川涟的封印,另外,沈霄玉神魂归位,渡劫失败。”
可怜的小沈。
殷凝陷入沉思,其实不只是各个宗门,恐怕六界也开始在秋拒霜和寒楼弃之间做出选择。
“还有问题吗?三个以上也没关系。”寒楼弃说。
殷凝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那,”他缓缓贴上她的后背,指尖掠至她的领扣上,薄唇轻启,话语轻得几近魅惑,“来睡觉?”
殷凝用一盏酒抵上他的唇瓣,有些漫不经心道:“我没心情。”
“是么。”他并不意外,接下那杯清酒,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将琉璃盏倾倒,胭红色酒液贴着清瘦下颌线流曳而下,浮凸喉结,再是凹陷锁骨,酒液贴着流畅修美的肌理线条不断往下,白色里衣上显出红痕。
他进殿之前就已经将沾了残雪寒霜的外袍脱下,中衣也散开前襟,云缎里衣沾湿后比不穿还糟糕,甚至可以看见胸膛上的咬痕和抓痕。
他肤色偏冷白,玉石一般漂亮却没有生命,一旦多了这些红痕,就像从高高在上的帝座被拉入欲海,别具一种堕落沉沦的美感。
始作俑者的殷凝沉默了,视线黏在他身上,回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记忆,有一说一,手感真的很好,而且孔雀蛊散出一种清幽淡香,吮咬起来有种上瘾的甜。
寒楼弃挑了挑眉,妖纹流丹的眼尾勾着她,邀她一同沉湎于无边爱欲。桂花混着红梅的酒香散出来,直叫人没喝也醉,他低笑着问她:“要喝酒吗?”
“……”殷凝心想,这当皇帝的怎么比她还像一个妖妃。
殷凝伸手按上他的肩,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推下去按在软榻上,伸手扒拉开他的里衣,一片斑驳残痕,越看越涩气。她将指尖印上去,时轻时重地勾勾画画,绕到他腰侧,找准软肉掐上去揉。
他已经贵为帝君,手掌生杀,冷峻威严,却唯独在她面前毫无防备。这让她无端联想,有点像一只到处扎人的刺猬,只愿意对她露出柔软肚皮。
寒楼弃细细碎碎地吻她唇角,语调轻得向上撩,像是在挑衅也是在蛊惑:“使点劲,越用力越好。”
哪怕他们已经有了肌肤至亲,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还是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下意识希望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殷凝却收了手,还帮他将寝衣拉上去,甚至好心提醒道:“去沐浴吧,水还温着。”
“……”寒楼弃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衣服都湿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殷凝没再理他,她给自己再斟了一杯酒,倚着窗慢慢地喝,凝眸看着天际将近圆满的明月,皱了皱眉。姻缘锁已经碎了,魅妖血又要开始发作了。
而被冷落的寒楼弃只能自己给自己施了一个法诀把酒渍清掉,贴上去缓缓拥住她,轻声问:“还在生气?”
殷凝垂眸将盏中酒饮尽,而后轻叹一声:“做个好皇帝吧,寒楼弃。”
他只说:“这种事别在床上说,好不好?”
“那就去干元殿。”她下了床榻,转身去取外袍,却被他拦腰抱起。
殷凝被抱到床榻上,寒楼弃为她拉好被角,自己也躺了下去,哄她道:“我不闹你,先睡觉。”
殷凝习惯性地抱着自己的尾巴睡觉。
被她背对着的寒楼弃说:“你能不能抱我?”
殷凝更加抱紧了毛绒绒的尾巴,还杀人诛心地说:“你又不毛绒绒。”
寒楼弃:停止气我。
不过第二天殷凝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被他连人带尾巴地抱进怀里,寒楼弃还在睡,半梦半醒间依赖地贴蹭着她,蹭得两人的长发都纠缠到了一起。
殷凝坐起身,撩开床帐看见外面已经是天色大亮,不过她寝殿周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没什么参考作用。
寒楼弃没得蹭了也就醒了过来,绕到她身后去帮她绑衣裳的系带,声音带着些刚醒的沙哑:“还去干元殿?”
殷凝伸了伸懒腰,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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