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开来的身体线条像是千万朵春蕾噼啪绽放,他抱着她哑声央求:“给我,好不好?”
殷凝一手拂开红罗软帐,阳光照进来,她的瞳色有种琉璃般的光泽,鬓发和狐耳染了浅金色,看上去慵懒闲适。她半眯着眼眸看他,笑得像玩弄人心的狐妖,“晚些时候吧。”
“你是在钓着我?”寒楼弃伸手点了点她挺秀的鼻尖。
“干元殿干元殿,快去上朝。”殷凝躲过他的指尖,将他往床外推。
然后她吃完早膳再慢悠悠地晃去干元殿,殿中倒不是百官列位的朝会,只是几名仙门长老在向寒楼弃汇报什么。
她绕到前面,穿过禁制上了高台,倚在寒楼弃的帝座旁。因为重重屏风掩映,下面三名长老没有发现她。
寒楼弃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来当祸乱朝政的妖妃?”
下面的人没有听见他这句话,该说什么继续说什么。能混到一宗长老修为肯定不差,但寒楼弃一压低声音他们就听不到,殷凝推想周围的屏风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模糊视听。
所以她也低声在寒楼弃耳边道:“你都说我祸乱朝政了,我不做点什么那可太冤了。”
台下那些人继续论事,没有听到她说的这句话。
“你想做什么?”寒楼弃与她交颈低语,气息纠缠。
这时台下一名长老道:“启禀帝君,玉京外的青棠水阁几日前突然出现,我宗派去探查的弟子都有去无回。”
青棠水阁…殷凝想起青棠是合欢花的别称,难不成是迟烟柔的手笔?
她垂睫掩去眸中思绪,专心回答刚才寒楼弃的问题,他问她要做什么——
殷凝伸手,直接挑开了他的领扣,银莲嵌血玉的对扣从中间裂开,她顺势吻上他的喉结,咬开了剩下的衣扣。
寒楼弃轻吸一口气,一直游刃有余的神情僵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对他起了兴致,这太胡闹。
殷凝抬起头,眉眼略弯,眸中掠过流水般的柔光,花瓣般的唇温软润泽,唇珠沾连水线,另一端还连在他的锁骨上。
他倾心于她,所以在他看来,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如春夜潮雨,每一个动作都倾魂摄魄,甚至连每一根眼睫的轻颤都艳情入骨。
“专心理政啊。”殷凝故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指尖滑进腰封里,一边流连一边摸索着解开暗扣,再顺势拉开他厚重的外袍。
明明做出这种事情,明目张胆地乱他心绪,却还要他专心去处理政事,不得不说真是恶趣味——但他纵容。
寒楼弃按在玉座上的手筋骨舒张,想起方才被提及的青棠水阁,闭了闭眼扬声道:“将那座水阁的情况——”
他突然收了声,因为殷凝层层剥开了他的前襟。
“帝君有何指示?”下面的长老诚惶诚恐,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寒楼弃按住殷凝作乱的手,只说:“讲清楚青棠水阁的情况。”
“是,”长老继续道,“三日前碧云江上突然出现这座水阁,而且只在夜晚出现,我宗修士打听到的消息说,路过的渔民在夜里会听到勾栏唱曲声,也遥遥见过舞姬歌女的身影,有人好奇前去,但那些人没有一个回来。”
他在说话的同时,殷凝也挣开了寒楼弃的手,还抽出她自己的发带,将他的双手绑在玉座的扶手上,一边打结一边贴着他耳廓道:“别想挣开,我还挺喜欢这两段发带。”
寒楼弃刚想说什么,殷凝将勾勒他肌理线条的手收回来,一指抵上他的唇,低声道:“想让我停止就念我的名字,否则别说扫兴的话,乖一点,嗯?”
他差点忘了,她完全可以和他色授魂与,在他情动不已时又残忍地将他一把推开。
被发带缠绕绑住的手瞬间青筋暴起,却又慢慢地放松下来,寒楼弃低声道:“继续,随便你玩。”
殷凝浅浅而笑,轻柔地吻他的眉心,带着一些奖励的意味。
下面的长老继续说:“第二天就有渔民委托我宗查清此事,我们以为只是普通委托,就派了几个外门弟子过去,入夜后就失去了消息,昨天我们又派了几个金丹修士,一进去就杳无音信。这座凭空出现的水阁非同小可,还请帝君定夺。”
寒楼弃缓了片刻才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殷凝越来越过分,手指已经摸索到他腰腹处的人鱼线。
她倚进他怀里,轻轻笑道:“快定夺啊,帝君。”
第46章 青棠水阁
高台下是青棠水阁无人归来一事, 台上掌揉指挑处处点火,几扇屏风隔开一场隐秘的无边风月。
寒楼弃眼眶一片隐忍的红,冷白面颊也烧出薄薄绯色, 妖异的刺青缓缓浮现, 禁忌又香艳。
殷凝眸中戏谑,沿着他颈间的孔雀翎羽一路吻上去, 将白玉薄红的耳垂含进去,听着他陡然加重的呼吸, 含糊不清地低语, 吐露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湿漉潮气:“在想什么?”
“……”他轻舒一口气, 缓缓闭上双眼, 手背上青筋如同白玉瓷器上的冰裂纹。
殷凝不依不饶:“闭上眼不会更有感觉吗?”
寒楼弃蓦地睁开眼,对高台下那些等着他决策定夺的人说:“都退下, 此事本座自有打算。”
他竭力忍耐,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阴沉得吓人, 那些长老忙不迭告退离开了。
厚重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寒楼弃就咬上她盈盈含笑的唇,牙齿只是轻柔地磨了磨,想要深深吻上去时, 她却后仰着头躲过,他的唇就印上她的脖颈。
殷凝发出一声轻叹, 尾音比烟雾还轻。而后她歪头解去发髻上的玉钗, 青丝散入他的胸膛, 丝丝缕缕贴着细腻肌理, 随着她每一个动作而缭乱, 像是无微不至的挑逗。
她调整了坐姿, 一边抓着寒楼弃的长发迫使他低头,一边贴着他耳廓问:“你想不想要我?”
寒楼弃的话语和呼吸像是烧灼起来,声音干涩枯哑:“你再这样,我不确定还能忍下去。”
她笑:“谁让你忍了?”这话无辜至极,好像刚才将他绑在帝座上的不是她一样。
万众跪拜的少年帝君似笑似叹,薄唇印上去,和她唇贴着唇哑声求道:“给我…”
殷凝看着他凤眸中摇摇欲坠的克制,觉得再欺负下去遭殃的是自己,于是闭眼专心致志地和他接吻。
她伸手去解开他华贵庄严的帝冠,纤长手指插进长发中勾卷,又顺着去揉捏他清削的肩胛骨。少年的身躯有种特殊的美感,还未完全长开的骨架棱角张扬,覆着薄瘦匀称的肌肉,其中蕴含的强劲爆发力危险又迷人。
寒楼弃咬开她身上由他亲手系上的衣扣和缎带,难耐的呼吸急切而凶暴,但覆上来的唇齿又极尽温柔。裹在名贵绸缎中的一肌一肤温软甜美,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她的身躯,无所不用其极地取悦和煽情,怕她半途又失了兴致。
殷凝如他所愿逐渐沉湎,杏眼蒙上迷离水雾,双颊也渐生绯霞,像一幅只在他眼前展开的艳丽画卷。
寒楼弃声音喑哑:“给我松绑,还是你想就这样?”
“松绑啊,”殷凝将手指紧贴发带间隙滑进去,却并不解开,只是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然后手指又去掐他腰间软肉,只说,“才不。就在这,以后你坐在这君临天下,会不会想起被我绑在上面——唔。”
寒楼弃吻上去,阻止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崩掉他的理智。
当然,后来殷凝还是颤着手解开了自己绑上去的发带,不然软成豆腐一样的腰她自己抬都抬不起来。寒楼弃花样怎么这么多,双手被绑都能收拾她。
殷凝这人能处,她答应给他一次,就真的只有一次。
皇后寝殿隔间是一处由温泉开辟出来的浴室,青玉砌造,周围种了一圈山桃,因为温泉的地热滋养,即使在冬季也开得绚丽,落花如雨。
温泉中是一个圆形玉台,殷凝坐在上面有些昏昏欲睡,寒楼弃在给她清洗一身残痕,温热泉水浇在她肩上,又顺着优美线条徐徐往下,只留下晶莹剔透的水珠。
洗好后他拿起旁边叠好的里衣给她披上,抚平肩上衣褶,在系腰间缎带时却停顿了一下,手指勾着缎带,像要系上又像要解开,他低语着问:“再来一次?”
“不要,我想出去玩。”殷凝从他怀中起身,寝衣下摆露出的腿勾起玉台上的衣裳,在他分明欲求不满的眼神中将裙裳一件件穿好,最后将腰带系好。
寒楼弃无奈,只好问她:“你想去哪?”
殷凝利落地挽好发髻,将双唇咬着的玉簪拿下时就说:“他们方才不是说起青棠水阁,就去那里如何?”
寒楼弃见她一脸好奇和期待,还是说:“好,但你不能离我十步远。”
殷凝好歹是同意了。
然后寒楼弃就换了一身箭袖玄袍,直接带她瞬移到碧云江面上。
毫无出游体验感的殷凝:“……”行吧,反正也不是出来玩的,寒楼弃现在偏执又疯狂,谁多看她一眼他都受不了要去杀人。
他折叶化作木舟,稳稳牵着她,小舟无桨自动,江上水阁越来越近,江雾荡开,水阁像是由琉璃砌成,一檐一瓦精巧绝美,青纱骨灯无风自动,白色琼花不断飘落,阴气森森,又透出一股难言的幽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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