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确定要知道?”殷凝迟疑着问,也不是不能说。
“是不是,难以忍受?”秋拒霜面上神色居然有些紧张。
殷凝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寒楼弃也问过她。她回过神道:“倒也不是。”
她坐起来,拍拍他的肩,很认真地说:“别太紧张,放轻松就好…”她看着倾国倾城的秋拒霜,也有种这样好的绝世大白菜怎么还没人来追的老母亲心态,一时没留意什么话都敢说,当了那么几天的合欢宫女修,加上亲身体验过,话语越来越不可描述。
秋拒霜低垂的眼睫颤了颤,面上浮起一层薄红,有些恍惚地说:“原来你喜欢这样…”
“我是在教你要怎么应对这种事情,”殷凝好笑地拥住他,亲昵地蹭他的颈侧,道,“虽然你看起来是要孤独终老的样子,但情爱一事谁说得准呢。”
殷凝还说:“你会生孩子吗?秋秋。”
“我怎么可能…”秋拒霜睁大双眼看着她,一脸惊讶之色。
她连忙摆手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好看,如果你有孩子的话一定很可爱,我要当孩子干娘。”好姐妹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秋拒霜很想说,求求你还是当孩子亲娘吧。
殷凝一靠近他,就看到他衣摆下露出的笔直长腿,有一种“我不允许你穿成这样出门”的心态,顺势问道:“你为什么会是这里的花魁?”
“青棠是我的一件法器,本体是骨铃,会根据人的欲念幻化万象。”秋拒霜说,“因为你先入为主觉得这是勾栏花楼,所以我就成了这里的花魁。”
至于那些误入此地的渔夫修士,本来就不是他要吸引的人,自然是连外围的法阵都无法破解。
殷凝摊手道:“这没办法,青棠是合欢花的别称,我还以为是迟烟柔。”
“青棠合欢…”秋拒霜转眸看她,也许是眼尾染了胭脂,这一眼倾魂摄魄,勾人得很。
殷凝回神一般摇摇头,她在想什么,这可是恶毒女配啊,和她一样都是女子。
而他继续说下去:“之所以叫这个名字,确实与合欢有关。青棠本是我的伴生法器,专司魅惑,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用,它能根据你的欲念幻化,引你堕落沉迷,与你合欢时会吸取你的修为——”
殷凝有些诧异,恶毒女配的法器好生邪魅。
他话音一转,低柔如烟:“不过因为是你,也只有你能踏入青棠水阁,我可以反过来给你注入修为。”
他说这话时眼波流转,黛眉凤目如柳叶桃花,春意横生,自有一种诱人的风情。
花魁,花之魁首,天下第一姝艳。
殷凝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欲念太过不正经,这才影响了青棠,影响了秋拒霜。但她没想过,法器怎么可能反过来去影响主人。
“不用了,秋秋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她摆摆手,忽然觉得小腹涌上来一阵难言的燥热,脸色一变。
这好像是…魅妖血发作的前兆。她心中暗道不好。
“怎么了?”秋拒霜关切地问,伸手来探她脉搏。
“魅妖血?”他一怔,伸手推开了两扇格窗,窗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枫林,漫山遍野艳帜高扬,万千枫华上是一轮圆满无缺的明月。
殷凝看着那一轮圆月,有些无语地闭上眼,特么的,搞她是吧。
而这落在秋拒霜眼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致,窗外是他喜欢的枫叶,满窗枫红之中,是他一生挚爱,少女素淡的宫装长裙仿佛也被染红,面含花色,纤腰微颤,像是枫叶化成的精怪。
殷凝正想着该怎么压制下去,秋拒霜却伸手关上了窗户,室内昏暗下来,只有他的发钗和华服刺绣流光如霓。
他缓缓伸手按上她的肩,试探着将她往下推倒在软榻上,背光的眉眼暗沉下来,他轻声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殷凝尚且还能忍耐,摇了摇头,她以为秋拒霜是想用灵力什么的帮她压制,完全没想过对方说的是另一种方法。
秋拒霜用衣袖擦拭她额角的细汗,声音还是很轻:“你这样忍着也不是办法。”
“没事,等会找寒楼弃。”殷凝说。
她没发现秋拒霜闻言立刻阴沉着脸。
“这也不行。”殷凝皱眉,她是想让秋拒霜带她离开的,不能再去和寒楼弃牵扯,寒楼弃一定不会放她走。
这魅妖血真的让她有些烦了。
殷凝剑走偏锋,想出另一个方法,她问秋拒霜:“之前沈玉身死,沈霄玉神魂归位,那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也能回去?”
秋拒霜面色顿时一片惨白,急声道:“你不能这样做!你与沈霄玉不同,不能有任何意外。”
“没关系,我其实是…”殷凝想说,其实我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朝华神女,如果她自愿放弃这具重生的身躯,还是可以回归原本的身体,的吧。这一点系统倒是没有和她说过,现在想问也来不及,有秋拒霜或寒楼弃在的地方,这破系统就跟死机了一样。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秋拒霜斩钉截铁地说,他真的害怕她做出什么,慌忙地扣住她的手,屈膝下压锁住她的腰身。
殷凝轻声嘶气,眉眼盈上一层水雾,连忙道:“你先别碰我。”这烦人的魅妖血。
“抱歉。”秋拒霜很快收了手,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侧。
殷凝难受地去揉他宽大的衣摆,身躯弓起,她心想还好秋拒霜是女的,不然她可能直接扑上去上下其手了。
秋拒霜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终于他轻舒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覆上她的身体。
“嗯?”殷凝有些疑惑不解,秋拒霜离她很近,发髻微乱,金钗灿灿,眉眼漫上烟雨般的温柔。
他启唇欲语:“其实我…”
——就在这时,艳红刀光划过,直接将这间雅阁削去一半,寒楼弃持刀而立,面色阴冷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他直直看向殷凝,但她身形比起秋拒霜来说有些娇小,完全被挡住,只露出抓在秋拒霜衣裳上的手,细细地颤抖着,指甲和玲珑骨节泛着浅浅的桃花色。
他很熟悉,床榻之间她受不住时也会这样抓乱身下的床褥。
而被打断的秋拒霜一脸郁色,他下了软榻站直身,手中青扇展开,冷道:“做什么?如你所见。”
寒楼弃气急,凤眼被愤怒烧出一片暴戾,残留的理智让他说出一句:“出去打。”殷凝还在这里。
秋拒霜没理他,只是坐在软榻边上问殷凝:“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
殷凝已经没空管这两人了,忽然坐起拔下秋拒霜发髻上的金钗,钗尖锋利凛冽。
秋拒霜看出她想要做什么,立刻动手去抢那根发钗,但一边的寒楼弃怎么可能容忍他去触碰殷凝,当即削过来数道刀光。
他的妖力认得殷凝,小心地避开她,全都对准了秋拒霜。
但秋拒霜没有躲,他满眼都是殷凝手上将要伤害自己的金钗,强硬地伸手夺走。
这一刹那极为短暂,殷凝只看见血色涌出,秋拒霜一声不吭,但他肩背上全是刀伤。
“秋秋…”殷凝看着都觉得疼,伸手拿起软帕想给他止血,却被秋拒霜按下手。
“别碰,有毒。”寒楼弃说。
殷凝瞪了他一眼。
寒楼弃有些无奈地说:“毒不死她。”
秋拒霜染血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狂艳,像那些见血了就更疯狂的猛兽,但他只是收敛起面上杀气,对殷凝说:“无论如何都不要伤害自己。”
殷凝有些怔然,秋拒霜竟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寒楼弃皱眉,过来拉起殷凝,想要带她离开这里。
殷凝甩开他的手,忽然靠近吻上秋拒霜带伤的肩,并不能算是吻,她只是吞食着舔去那些含了毒的鲜血。
她要放弃现在这个修为低下、做什么都无能为力的身份。
秋拒霜瞳孔一缩,猛地推开她,寒楼弃不需他多说,立刻割开自己的手腕给殷凝喂血,她不肯咽下,他就按着她的喉咙强迫她吞下去。
“……”殷凝很无语,这两个笨比,她只是想回去继续当六界社畜而已。
寒楼弃横抱起她,阔步离开,殷凝回眸去看秋拒霜,他背后的窗户被刚才的刀风振开,枫叶飘入,落了他一身,他弯眸朝她一笑,启唇无声说了一个字:“鱼。”
殷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袖角,不知何时衣袖上出现了一只金鱼刺绣。
很快寒楼弃带她瞬移回皇宫,伸手掰过她的脸,声音凉得能滴出水:“就这么喜欢她?宁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他属实是气疯了,根本没去细想前因后果。
殷凝知道他误会了,却也懒得搭理他。
下一瞬身上一凉,殷凝发现自己被放进了一个莲池里,水不深,她坐下去只是没过她的腰,但池中漂着的那些并蒂红莲却大有古怪,没有根茎,莲蕊是诡异的靛蓝色。
寒楼弃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声道:“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殷凝没说话,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那些红莲竟然漂过来往她身上钻,一碰到她的肌肤就融进去,开在她身上,不痛,只是带来异样的灼痒。该死,魅妖血的影响好像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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