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肖笑嘻嘻地道:“好说好说。”
殷宏将双臂展开,站在那里,神态悠闲地只等颜肖去搜。
颜肖将手随便往他身上摸了摸,手上边搜,嘴里边道:“这没有,这也没有,这还没有。”
包宴宴觉得颜肖这不是在搜身,这是在占便宜。
忽然,颜肖食指与中指朝殷宏心口窝处点去,殷宏虽是没防备,但习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危险,迅速地朝后闪去。
颜肖紧追不舍,迅速地出了几掌。
羽灵心中一惊,忙要叫护卫,湖主手一伸,将她拦住了。
他心里清楚颜肖此举是故意而为之,为得不是要了殷宏的命,而是在试探殷宏。
就算殷宏有危险,自己再出手也是来得及的,倒不如静观其变。
这一边,颜肖与殷宏打得难解难分。
颜肖步步紧逼,殷宏渐渐地占了下风。
颜肖将殷宏逼到一个墙角处,抓住一个机会飞到半空中,抬起一掌,朝着殷宏的天灵盖打去。
殷宏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这若是拍上,殷宏当即命丧当场。
就在颜肖的掌快要落到他的头上时,殷宏浑身上下忽然散发出一道黑色的光圈,颜肖竟被那光圈震得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方才落在地上。
再看殷宏已不是刚才那般模样,浑身散发着杀气,眼红似血。
颜肖刚在地上站稳,殷宏便跟上来了。
此时殷宏的法术与刚才也大不相同,身手快如闪电,步步紧逼。
又与颜肖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未分胜负。
“好了!”湖主觉得差不多了,大喝一声阻止了二人。
哪知那殷宏像是发了疯似的,不肯停手。
湖主朝羽灵使了个眼色,羽灵施展轻功从湖主身边飞身而下,来到了二人中间,将二人拦住。
殷宏还要再动手,湖主又怒喝道:“够了!”
殷宏的理智一点点的回笼,急忙跪在地上道:“父皇,他想杀了儿臣!”
颜肖倒神情自在,包宴宴有些担心,不明白颜肖刚才这是发得什么疯。
湖主一拍椅子的把手,恶狠狠地看着殷宏怒喝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殷宏道:“父皇你在说些什么?”
湖主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术?我们琉璃宫里可没有此等邪门的法术。”
殷宏见这事瞒不住了,忙嗑了几个头道:“父皇,我承认藏经阁里的经书是我拿走的。但我只是练习了法术,并没有做别的事啊。我真是您的儿子啊。”
颜肖挑起一个大拇指道:“喏,你是我见过嘴最硬的人。”
殷宏迅速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颜肖将脖子凑近他的脸道:“难道你就没感觉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殷宏闻言迅速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湿润润的,再看手上时,已经沾了一些鲜血。
原来颜肖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脸划破了一个小口。
颜肖笑吟吟地道:“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痛快地承认。”
殷宏看到手上的血后,神色大变,竟然要闯出大殿。
众人不明所以,只是脸划破了一道口子而已,就这么大惊小怪地,这殿下也太爱美了吧。
湖主忙命护卫拦住他,但殷宏法术高强,哪里会拦得住,一直杀出殿外,不知所踪了。
第53章 生死就在一瞬间
“这, 这,”湖主的心里已经确定站在大殿上的廉青就是自己的儿子殷宏了,他对颜肖道, “颜公子, 这可如何是好啊?”
颜肖走到廉青面前, 说了声得罪了, 将手往他的脸上轻轻一划,鲜血就从伤口处留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再看, 廉青哪里还有半分廉青的样子,脸上显现出的都是殷宏的模样。
颜肖道:“破解此术的方法之一便是将脸划破。”
湖主惊喜地从坐上站起,一步步走到殷宏身边。
沈又琦心中也十分高兴。
“不过,”颜肖又道,“这挪换记忆的法术恕我无能为力。”
包宴宴心道:“怪不得刚开始的时候他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怕出丑啊。”看吧看吧,也有他不会做不了的事情。
湖主摆摆手道:“无妨, 只要弄清事情即可。剩下的事情就不劳颜公子了。”
“那颗珠子——”颜肖故意拉长声道。
湖主朝羽灵使了个眼色,羽灵会意,一扬手,水行珠缓缓地落在了她的手中。
羽灵毕恭毕敬地将水行珠送到了颜肖的手中, 包宴宴凑过去看, 感叹而出道:“这水行珠咱们也到手了。”
“你说这是什么?”湖主打断包宴宴的话道,“这珠子叫什么名?”
包宴宴不明所以地道:“水行珠啊。”
湖主顿时捶胸顿足:“这竟然就是水行珠!”
包宴宴心道:“合着您不知道这是什么珠子啊。”
湖主泪水满面道:“我只见此珠长得好看,便将它悬挂于大殿中。没想到它竟会是水行珠。”若是早就知道,哪能轻易地就给了。
湖主叫包宴宴他们马上离开琉璃湖, 看着他们就心痛啊, 心痛啊。
包宴宴却乐颠颠地把小包袱背在身上,与沈又琦深情地告别一番后, 随着颜肖离开了。
出了琉璃湖又往东行进了一百余里。
忽见前面半空中站有一人,绿衣,长发,容貌妖娆多姿。包宴宴倒吸了冷气,心道:“绿腰怎会在此处。”
包宴宴用手怼了怼颜肖,颜肖转身向后。后面也有一人等着他们,正是绿腰的二师兄左扇。
包宴宴又看向南北两个方向,南边空中站着的那男子怎么会是廉青!
北方站着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包宴宴想了想,这应该就是绿腰常挂在嘴边的大师兄吧。
包宴宴等人被四人团团围在了正中央,她轻声问道:“咱们怎么办?”
“打。”
包宴宴迅速地扫过一眼,道:“我去打绿腰。”
绿腰看起来就好欺负。
说完,已经展开架势朝着绿腰发起了攻击。
见包宴宴冲了过来,那青衣男子朝着颜肖也冲了过去。
廉青朝左扇使了个眼色,左扇朝着李君望发起了攻击。
廉青帮着那青衣男子一起对打颜肖。
包宴宴心中暗道:“都说一言不合才开打。这连话都没说就打上了,委实不是打架的套路啊。”
她与绿腰战了不下一百回合,偷眼观看颜肖与李君望。
颜肖似乎尚能应对,但李君望对付起左扇来似乎有些吃力。之前也与左扇交过几次手,知道他法术十分高强,绝不亚于李君望。
现在李君望尚且能应付,久战下去是怕要吃亏。
颜肖一人对战两人,只怕不会轻易脱身,想帮李君望一时半会儿也插不上手。
再观自己与绿腰,这会儿二人虽是不分上下,但包宴宴看出绿腰的法术也不过如此。要想取胜却也不难。
若是尽早将绿腰解决了,她便能够腾出手去帮助李君望。
想到此处,包宴宴更加卖力。
绿腰不知包宴宴的法术为何突然大增,不敢怠慢,步步紧逼。
忽然,包宴宴瞧见左扇青突然转至李君望伸出一掌照着他的后背便要拍去。
包宴宴心知,若是被他拍上,李君望只怕受伤不轻。
她急忙往绿腰身上一冲,如那离弦的箭一般正撞到绿腰怀中。
绿腰被她撞得往李君望与左扇二人身旁踉跄了几下。
左扇未料到绿腰突然会出现,想要收掌已经来不及,但幸而掌力小了许多,正拍在绿腰的左肩上。
包宴宴得意不已,再看向颜肖。刚才还在身边战斗的三个人,这会儿怎么全没了。
包宴宴分开云雾往下看去,原来不知何时颜肖三人已经去那地面上打斗了。
包宴宴大喊道:“望望,咱们也下去。”
包宴宴嗖地往地上飞去,绿腰刚才吃了一亏,虽是伤到了肩膀但也无大碍,又羞又愤,也顾不上疼痛朝着包宴宴就追了下去。
李君望也紧随其后,左扇在最后面。
包宴宴的双脚几乎刚站稳地面,绿腰便跟来了。
“真是难缠得紧啊。”包宴宴心道。
幸好李君望也先落在了地上,两人一起缠斗绿腰。
绿腰正在坚持不住之时,左扇也到了,四人混战在了一处。
不知为何,包宴宴总觉得今日有些悬。她与李君望站绿腰与左扇久久不能取胜。看样子左扇却有愈战愈勇的趋势。
这颜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解决完这俩,要是再过一会儿的话,她与李君望只怕是要完,要完哪。
正在这时,包宴宴似乎听到一个手掌拍到身体上发出的声音。
她心中一喜,这必定是颜肖拍着谁了。这可是个好兆头,包宴宴偷眼观看那边,心顿时凉了——颜肖的嘴角处似乎有鲜血溢了出来。
虽然包宴宴对颜肖的评价并不怎么高,但是在她心中,颜肖已是接近战神般的存在了。在密林中一招拍死兔妖。在邢州,颜肖只用手指一勾,那猪妖便半分动弹不得。
后来与绿腰和左扇交手之时,见他游刃有余,尚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