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琦惊喜地道:“如此可真是太好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包宴宴忽然神神秘秘地道:“跟我走。”
沈又琦不明所以地跟在包宴宴身后,走了一段路,沈又琦问道:“咱们这是去哪?”
包宴宴道:“去找十殿下。”
自从沈又琦住进了听雨阁后,十殿下就住进了赏雪阁。
还未到赏雪阁,迎面走来了颜肖与李君望二人。
包宴宴急切地道:“如何?”
颜肖道:“更嫦到了赏雪阁,与十殿下说了一会儿话。”
原来更嫦竟是这个内奸。
包宴宴高兴道:“证据可是找到了?”
颜肖道:“后来更嫦与廉将军一同走了。”
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之前所想的不太一样。
沈又琦问道:“颜公子,我听包姑娘说,你找到了那本书?”
颜肖摇头道:“自然没有。”
沈又琦惊奇地看了看包宴宴,包宴宴一摊手,看到这里沈又琦一下子恍然大悟。道:“也不知他会不会上钩?”
包宴宴搓搓手掌道:“我就蹲守在赏雪阁看着他,就不信他不好奇地去看看书丢没丢。”
沈又琦点点头,拍拍包宴宴的肩膀道:“如此就拜托你了。”
包宴宴拍拍胸脯豪气万丈地道:“你放心,此事全都包在我身上。”
被人信任的感觉爽,被人重视的感觉更爽!
沈又琦告辞了众人回到了听雨阁,包宴宴迈步往赏雪阁走,李君望叫住她道:“包姑娘,你这时莫要去。”
包宴宴疑惑道:“怎么了?”
李君望道:“刚才十殿下被湖主叫去做事了,听说要晚上才能回来。”
包宴宴想了想,道:“那我先回观日阁,到了晚上再去。”
远远的就看见廉青带了一队人马在观日阁的院子里,见三人回来了,廉青抱了抱拳,面色沉重地道:“颜公子,李公子,包姑娘,我先向你们倒声歉,发生这种事,我这么巡湖将军难辞其咎。”
包宴宴伸长脖子朝他后面看去,见更嫦躺在了地上。包宴宴好奇道:“她怎么躺在那里睡着了?”
廉青颇为无语地道:“更嫦死了。”
这是什么眼神,这都能看出是睡觉,廉青在心里想。
颜肖迈步来到更嫦身边,快速地看了看她的尸体,浑身发青,一看就是中毒了。颜肖道:“可查出这是种的什么毒?”
廉青道:“这是一种在湖底很常见的毒草,叫琼莹草。因此形状特别,颜色翠绿所以很多人都饲养它。你们住的房间里就有这种草,不过不用担心,只要不吃它,就没什么事。”
包宴宴忍不住朝她房间的窗台上看去,两盆琼莹草正舒展着枝叶,实在是十分好看。幸好她这阵子嘴巴不馋,没想尝尝好看的东西好不好吃。
廉青很快命人将尸体抬走了,临走时说要给包宴宴他们换个地方住,但被颜肖挡住了。
繁花,落慕与流越三个小丫鬟哭得很是伤心,包宴宴安慰了她们一会儿,心里也是乱乱的,找颜肖去了。
李君望也在,看样子二人将事情讨论完了。
包宴宴有些哀怨地道:“看来咱们的计划被识破了。”
那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包宴宴又道:“看来你的计划并不怎么管用?”
包宴宴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奚落之意并不那么明显。
没想到颜肖却点头道:“嗯,我也觉得确实不怎么管用。”
包宴宴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李君望悄悄地退出了屋子,他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趁早溜了,以免被误伤到。
包宴宴偷偷摸摸地走到门口时,颜肖那不冷不淡地声音像追命符一样的传来:“包子啊。”
包宴宴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很久都没这么叫她了。
她的背立马拔得笔直,道:“我就是看看繁花她们还哭不哭了。”
颜肖用两根手指悄悄桌子,包宴宴一眼看见他手指前的那个空茶杯,忙扑过去拿起茶壶,给颜肖倒了杯茶。
颜肖却并不急着喝,他笑吟吟地看着包宴宴道:“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包宴宴简直想把桌上的那杯茶泼到颜肖的脸上。
这叫对她太好了?这叫对她太好了?这叫对她太好了?
如果这是对她太好了,求求他对她不好些吧。
包宴宴欲哭无泪。
第51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令包宴宴欲哭无泪的还在后面, 颜肖竟丧心病狂地让她到赏雪阁里偷书!
包宴宴看着棚顶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一个去偷书又不被发现的主要。
因为几乎一夜未睡,包宴宴又在房中躺了一小天, 才磨磨蹭蹭地收拾收拾出门了。
去往赏雪阁的路上, 包宴宴一边走一边想。忽然抬头看见廉青走在她前面, 包宴宴忙走上前问道:“廉将军,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廉青笑笑道:“去找十殿下到我府中喝些酒。”
包宴宴一听这话,双眼像发了光一样直勾勾地瞅着廉青看。这可真是太好了, 男人们一喝起酒来就会忘了时间。她就有充足的时间在赏雪阁里翻它个天翻地覆了。
再看廉青时的眼神,已和原来大不一样,满眼里充盈着泪水,那是感觉的泪水。
廉青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用手摸了下鼻尖, 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既然遇见了包姑娘, 那就一起来吧。”
包宴宴的脸像绽放了一朵花,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廉青看,一边摆着手道:“我不去,不去。你和殿下好好吃, 好好喝啊, 呵呵呵。”
包宴宴边说着边往回走,看得廉青莫名其妙的。廉青笑着摇摇头,又朝赏雪阁走去。
包宴宴走了不远又回来了,她四处望了望, 见此处水草繁茂, 长有一米。
便钻进水草丛中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见十殿下与廉青说说笑笑地一道走来了。
包宴宴把身子又往下压了压, 以免被他们看到。
他们走后,包宴宴又待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放心地起来了。
包宴宴躲过赏雪阁里的仆人,挨个房间翻了一遍。
没有,全都没有!
汗噼里啪啦地从脑袋上掉了下来。
没有也在意料之中的事,那么宝贵的书想必十殿下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放起来。
包宴宴想了想,还是出去吧,再想别的办法。
她一推房门,刷地一下又关上了。
包宴宴的背靠在房门上,胸脯剧烈的起起伏伏——外面站了一堆的护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确定进来时没人看见。
包宴宴朝窗户那望去,窗户虽关着,但透过窗纸还是可以看见窗户外影影绰绰的人。
实在不行就破房顶而出吧!
包宴宴又迎头看了看,照亮了几次,终是没敢往上跳。
要是那里也布满了人,她一跳上去就会被人死死地按住。
想了想,她深呼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包宴宴装模作样地抬头看看,打着哈哈道:“这么晚了,诸位怎么还不回家吃饭。那个我回去吃饭了啊。”
说罢迈步要走,那些护卫将银晃晃的枪头一齐冲着包宴宴指了过来。
包宴宴吓得没敢动,这可怎么办?虽说这些护卫她能打过,可是打过之后收场可就不容易了。
包宴宴闷闷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想办法。
过了片刻,就听外面有声音,包宴宴来到门口一看。
她就进了十殿下的房间,又没犯什么大错。犯不着来这么多人吧。
走在最前面的是湖主,湖主的身后跟着殷宏与沈又琦,二人的身后是廉青。
再往后看,一袭红衣与白衣,正是颜肖与李君望。
护卫见湖主来了,忙向两边分开一条路,湖主等人从容不迫地从中间走过,看到了包宴宴面前。
殷宏佯装诧异地道:“竟是包姑娘在我的房间。”
包宴宴迅速地看了眼颜肖,发现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包宴宴又看着殷宏道:“你不是与廉将军喝酒去了吗?”
殷宏道:“方才是去饮酒了不错,可有人来报说我房里出了刺客,这才回来了。”
包宴宴见他那张脸,嘴角含着笑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谁能相信他的鬼话?若说是普通的刺客,他一人回来便可,为何又把这么多人都叫来?
想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沈又琦虽不知道包宴宴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但也猜到这事情想必与查案有关,便对湖主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是包姑娘,那咱们就都回去吧。”
湖主也点点头,刚要走,却听殷宏又道:“我也想此事是一场误会,可还是想问问包姑娘,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怕不是误会这么简单吧?”
殷宏又道:“父皇,颜公子虽是帮着咱们查这真假十殿下一事,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一无所获,观日阁还死了一个丫鬟,我想此事没这么简单。”
湖主诧异道:“观日阁死了一个丫鬟?”
殷宏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又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父皇,黑鱼精搅乱我湖底多时,咱们派出那么多人去杀它都没杀掉,他们又怎会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将它钓上来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