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花重锦装可怜的发嗲语气,花想容真是情愿自己根本就听不见她话。
可是,就在她觉得恶心的时候,忽然对她刚才那番话里面的一个重要信息反应了一下:流光,想不到聂臭脸那个还是有点清醒意志的,他居然没把聂魄的事情出来?看来,他还是知道谁和他更亲近。
“容容你是不是和吃货在一起呆的太久了,居然也会这么天真?聂臭脸平时和吃货亲么?还‘知道谁和他亲近’?是你想多了!”狐狸果断为花想容完美的假设画上不完美的句号。
闻言,花想容蹙了蹙眉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为什么不和花重锦聂魄是他…难道是因为他害怕聂魄?
“没错!不过确切地,他应该是看见了吃货斩杀妖兽时候的彪悍,所以不想拥有一样的下场。”
听了这话,她不由得沉默了,聂魄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他的侄和他一起长大,把他想的这么阴暗,真是他的悲哀。
“以人之心度君之腹,又不是只有你们那里盛行的亘古道理。”狐狸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心声,不由得出言宽慰“看破”世事的她。
花想容默默地点点头,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深吸一下气,她觉得有点累,是心累。
“别做奇怪的事,现在你有了修为,已经不会出现那种连喘气都要心的事了。”狐狸的话救了她,她差点把自己憋死。
静默地躺在地上,花想容一遍一遍地想着自己和聂魄的相识、相知过程,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可以交付心意的人。
炼丹房里,花重锦和聂千古争了一会儿,房门又重新响了一声。
她知道,他们应该是走了。所以聂魄的不错,她只要乖乖呆在地穴里,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机关,也不是所有人,能活着进来,也能有命出去。
慢慢地,花想容觉得自己躺在地上有些无聊。想要睡觉,又觉得自己的意识太过清醒,根本没有想睡的感觉。
她不觉心下暗叹:流光!原来想睡睡不着的滋味儿,比困了不能睡的感觉更难受!我该咋办?要不我出去逛逛?
“现在你有灵力了,完全可以趁着没有人来‘陪你’,试试自己可不可以趁着六吃货自身难保取代他的位置。”
“乘人之危?不好吧?”
其实听了狐狸的话,她觉得是个好主意。可是她徒有图谱,却没有制符箓的器具,不也是白搭么?
黑色的短靴,上面的绣纹好像也是银线,那么一个自负的男也会用银色的丝线?她还以为,他会用金线的东西!
等一下,那绣纹是什么?好像有点眼熟,是动物么?似乎是的。
看清了,她马上就要看清了。
花想容正在高兴自己将要看清那个让她猜谜的男身上绣纹,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总来破坏她的好事?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你是不是……”虽然不知道到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是睁开眼睛发觉是人在“摇动”自己而不是狐狸在搅局,没看清是谁的时候,她的语气缓和了一下。
因为,她刚刚想起来,她应该是个失忆的人。
不过,让她冷静下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身边出现了聂魄以外的人,而是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穴里,周围的光线有点暗,她正被人抱着,不知道往哪里去。
抬手掀开脸上的帽,花想容再次看清眼前。
原来,光线暗不全是因为她的眼睛被遮住了,而是因为天黑了。
抬眼看见抱着自己的是聂魄,她刚想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就听见身边跟着别人,不由得补充道:“你是不是人贩?”
好吧!如果他们都知道人贩是什么职业的话,她想自己的法应该符合正常人的逻辑思维。
“还以为这丫头又呓语了,原来是醒了。魄儿,将她放下吧!”聂魄的身畔,传来的是十长老的声音,听见是自己人,她也便放心了一点。
“我要放你下来喽!”聂魄话的语调像是在哄孩,不过没办法,她给人家的“剧本”是这个样的。
聂魄将她放在地上,她站在的地方好像有点不平稳,身姿歪了一下。他赶紧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可是没来由的,他明明是个挺细心的人,怎么会将她放在并不稳妥的地面上呢?
紧接着,更令她不解的事情发生了,聂魄在扶稳她的时候,只手故意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似乎是在提升着她什么。
侧目之间,他们的周身忽然亮起火光,这火光将他们的四周照亮,而且是一片通明。
花想容借着聂魄稍稍为她闪出的半个身空档,看见的不仅仅是诸位长老和宗主,她还看见了那一张张似乎是妖兽岭同行过的弟。
最终,她的视线落在寥寥十几个弟和四首席弟围拢在内的那个测试台,那个她初来剑心宗,狐狸言之“誓死不能上去”的灵修台。
所以,她好像明白了聂魄给她的暗示。
“是机缘还是灾星,别人不知,咱们三宗的弟接引人可是在花家亲眼见证过的。既然二位宗主唯恐我剑心宗仗着三宗之首,欺瞒于你们。那么,丫头就在这儿!若是她确遇机缘,也希望二位宗主为我们剑心宗证言!”
直待宗主聂槃了这话的时候,花想容的眸转向灵修台北面。
她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看走了眼,原来那边站着的,不止剑心宗各位长辈,聂槃的身边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人。
花想容忽然想笑,看来今日这灵修台,便算是她就地死了,也会被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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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八章说谎遭雷劈
聂槃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男身着雪白的对襟广袖衣袍上面的绣纹有些像水墨丹青挥毫的梧桐枝蔓。而右边那位身姿婀娜的女,一身桃粉色的广袖对襟衣裙,虽看不见衣中肤色,但是冷眼望过去见到是衣裙的款式,就让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直为她感到冷。
花想容和他们站的有些远,所以只看得见服饰服色,却不大能看清这两人的模样。
不过依着她的直觉,看着那男的轮廓,不是年纪不若聂槃大,就是修为不及他高深。而那个女,曼妙的身姿,单单只是立在那,看不清模样也会让人浮想联翩。
聂魄没有动作,相反的,倒是十长老走到她身边,稍稍握住她的手臂,就要往灵修台边儿带。
花想容下意识反手扣住了聂魄的手臂,也不知是真害怕还是假恐惧地扯住他的衣袖:“你把我卖给谁了?他们给了你多少银?你把我送回家,我让我爹娘如数给你!双倍!三倍还不行么?”
她早就看出聂魄脸上的为难之色,她更看出剑心宗弟中,躲在聂千古身边那张表面清丽内里阴毒的脸。那张隐隐透出笑意的脸,花想容真想去撕烂、撕掉。
“容儿乖,这是你义父,你只要上到前面那个台上站一会儿,就可以下来了。”聂魄被花想容扯着衣袖,不晓得她的真正心思,只当她是害怕。
不免一面为难于两宗齐来对聂槃施压,一面心疼她明明没有忘记,却要硬是装成另外一个人,就只为了活着。
听了聂魄的话,花想容没有松手,反而更是抓紧了聂魄,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十长老:“骗人!哪有义父把女儿抓去卖人的!我不去!我不去!”
其实,花想容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她不知道上一次狐狸为什么“死都不能上台”。
即便经历了妖兽岭中的许多波折,她现在上去,会不会有那种“下不来”的可能:流光!你是不是死了?我都要被人拉上去宰了,你还能不吭声?
“上个台,瞧把你紧张的!怎么?你还担心自己的美,艳压不了群芳?”
听见狐狸风凉话的声音,花想容几乎气炸了:天末流光!你是不是活腻了等姑奶奶我掀你的皮呢?是哪个要死要活的,上次,死都不能上台?
“昂?这话是我的?好吧!此一时彼一时,你和我的情形都不一样了,不是么!行了行了,你就安心上台去吧!”
闻言,花想容沉下一口气,她忽然松开聂魄的衣袖,在众人惊愕未从她的演技中回神之际,同时挣开了十长老的轻握。
一副“桥归桥路归路”的架势回眸望着聂魄:“哎!枉我一直把你当成是好人,想不到你只是个倒卖人的坏人!上台就上台!我就不信我这一身骨头还卖不上两百两的价钱,你就后悔去吧!”
花想容双手提起裙摆,有点高傲地昂首挺胸向灵修台的边走去。
走到灵修台近前,她的身上果然不再有之前的那种针扎一样的刺痛,这不由得使她更放心了。可是四面观察下来,却不见一面有台阶这种可供登台的东西。
灵修台足足高过她的腰际,要是爬上去实在是太难看了,她不由得作势向四下看了一圈。
最后目标锁定在聂槃身边的女身上,她笑着向人家招手:“这位姐姐长得漂亮,一看心地最善良。能不能劳烦姐姐带我上台,我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