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聂魄保护她,现在种种情形表现,这摆明是有人要陷他于不义。虽不知自己能不能力挽狂澜,但她至少聂魄洗清嫌疑。
剩下的六个人怔怔地看了一下她这怪异的举动,宗主沉静不言,大长老不由得发问:“容丫头,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闹?”
“喂!你别骗人啦!这一看都是男人,也没有爹娘,怎么会是我的家?”
花想容故意不理大长老的话,她在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剑心宗弟从妖兽岭上下来时候,好歹还剩下半数的人。就算只是一半的人,他们又不是寻常人,再者还有其他二宗,怎么就至于“伤亡惨重”?
“容丫头!”大长老有些生气了,再次向花想容喊道。
“你在和我话?你认识我?”闻言,花想容这才往聂魄的身后退去,一副很怕生的样探出头来看大长老和众人。
聂魄感觉到花想容扯了他的后衣襟,再听见大长老的断喝,终于回过神来。他单臂下意识地向身后护了护:“别吼她,她不是在闹,她是真的谁都不记得了!”
听了这话,宗主和几个长老都愣了一下。
“看来这次猎兽,咱们剑心宗的‘收获’不呢!走吧魄儿!带上容丫头去长春堂!”看了花想容和弟弟许久的宗主终于开口了,完,就率先向长春堂去了。
“什么?六弟也受伤了?”
长春堂中,聂魄将他知道的事情,大概都和诸位长老讲了一遍,末了要起花想容那一部分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人头一歪,打盹似地靠在他肩上。
见大长老问起六长老,聂魄点点头:“寒星蟒所伤,我耗了两阶修为,才从鬼门关上把六哥拉回来。”
聂魄知道,花想容刚才那举动是不让他起自己的事。不由得顺着大长老的问话,把自己的情形也了。
花想容在担心什么,聂魄也晓得,他又不傻,他前脚一走剑心宗的队伍就出事了,哪里这么巧?也或者该,没有点实力的,谁敢在剑心宗头上动土?
“怪不得你会变了模样…初见你时候,我还在诧异!可你怎么带这丫头先回来了?”堂上大家都不敢问的,聂槃来问,他清楚,这是大家想问却不能开口的,毕竟,聂魄也有了损伤,而且是他嫡亲的弟弟。
“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容儿被赤焰雕抓走了,虽然回来的时候特别狼狈,但是,她逃生回来的方向是二阶妖兽的领地!”
倚在聂魄的手臂上,冷不防这么一听,花想容还以为臭是要将她卖了,可是合着眼睛静静一想,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是呀!这丫头可是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凭一己之力,一阶妖兽的领地能活着下山都要凭运气。二阶妖兽可是不太在意大雪封山的。狼狈?你见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再与我们。”
宗主不出言,大长老看过他的脸色以后再次对聂魄发问,聂魄便将再次见到花想容时候,她的惨样儿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哦?丫头竟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认识?”五长老看看花想容包裹着布条的手,不由得下意识地似在念叨似地。
聂魄侧目看了倚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的花想容,对着几个兄长点点头,他觉得这似乎并不足以让哥哥对花想容重视起来:
返程队伍出事,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歹毒心肠的功劳,要是她们就这么回来了,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伤病队伍头上!那容儿,岂不是更危险?所以,还是将她身上奇异的情形,展现给哥哥看吧!至少,要让哥哥知道。
诸位长老碍于聂魄的威慑,不敢再对聂魄盘问,众人散去,聂槃也要离开的时候,聂魄忽然叫住他:“哥!你不想知道,魄儿为什么不管别人,单是匆匆带了容儿回来见你么?”
“见我?”闻言,聂槃不由得加深了看弟弟的目光。
“是的,见你。”
聂魄看了聂槃一样,然后伸手戳了戳花想容,见她伸手拨开自己的手,又摇了摇她。二人的举动,就像在叫醒的过程。
聂槃不解其意地再与看向自己的弟弟对视一下:“容儿醒醒!醒醒!”
“啊呀!人家都困死了,你干什么呀?”花想容闭着眼睛支起身,完这话以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不一会儿,两三点灵气就从外面飞了进来。
聂槃疑惑的目光,变成了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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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五章得有价值
从一个龙吟之体的废人,到一个喘息大些都会引来灵气的奇人,不用聂魄,聂槃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为了保护花想容,聂魄晓得,这是一张不得不亮给哥哥的底牌。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为什么,魄儿非要孤身一人带容儿回来的原因。没能保护好众弟和诸位侄儿,请哥哥降罪。”
面对哥哥的疑问,聂魄没有回答反而起身矮身单膝向兄长跪在地上。花想容挥了挥手边的灵气,灵气沾了她的手立时融入,她不由得也俯身下去看聂魄。
堂中无声,末了,花想容蹲在他身边,戳戳他的手臂,低声问:“你犯了是没错?这个人是你父亲么?你为什么要跪他?”
闻言,聂槃有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赶紧挥手拉起弟弟。
“丫头身上的香气好像不似以往了。”
“是呢!初始,魄儿见到她和灵气起舞的时候,也如哥哥一般惊讶。唯恐被心怀不轨的人瞧见,魄儿便没多想,才做出了这冲动的事。请哥哥降罪!”
见聂魄起身,花想容也跟着起身,她作势打量着长春堂里的一景一物,就好像第一次进到这个房间里一样。
“魄儿,为兄方才那么问你,并不是气你一人归来。人各有命,你已消损了两阶修为,即便身在队伍之中,也难保不会出事。还有,丫头的事,若我是你,也会这么做。”
听了聂槃的话,花想容不由得向聂魄的背后靠靠。
她仰观内堂上面高挂匾额上的一个“春”字,不由得开始揣度聂槃此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流光,你聂宗主,现在是觉得自己赔上了,还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那个我怎么知道?不过要是我,可能失去一个丹师,是会有点肉疼。不过,谁都能本能地想见你是获得了机缘,不然灵体怎么能改变?灵根怎么浮现?只是,一个卓越超群的弟,于剑心宗而言,是助力也是威胁。所以我要是你,一定会给他一颗定心丸,比如,除了不能再记起炼丹的事,再让他得到一点甜头。”
狐狸的侃侃而谈引得花想容深思,她原本就是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看起来傻一点,不太像正常人一些。
可是,听见狐狸的分析,她忽然被触动一下,并且嘴上不的,觉得很有道理:有那么复杂么?
“复杂?哎呦!想不到容容还有这么简单的时候。你得明白,一个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卓越的弟,将是一匹可以预见的脱缰野马,你会留下一匹野马膘肥体健之后,一脚踢死你?你要弄清楚,聂槃不是聂魄。如果是聂魄,即便他怀疑你,也不会加害你。但是聂槃,他可是一宗之主,他会为自己的地位考虑。”
狐狸后面着的这些话,她也想到了。
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一下,她又赖皮地倚上去:可是,若我能修炼,提升修为时候,慢一些不就好了?
“哈!哈!哈!”
狐狸闻言干笑几声,接着道:“不能炼丹,又提升得慢,那和之前的废物有什么差别?人家白养你?”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花想容不得不承认,狐狸想的都没错。
正在纠结自己该从哪里突破的时候,长春堂门口忽然传来四长老的话音:“宗主不好了!六弟重伤不醒!”
蓦然间睁大双眼,花想容纠结的线团一下被打开了:流光!我想到了!
被送回药园,聂魄似乎还不放心,直接把她塞进了地穴才肯罢休。
坐在依旧温暖的地面上,花想容仰视着要离去的聂魄,不由得担忧地轻问:“你这是要自己送上门去?”
“我行事欠考虑,不去才更显不妥。”站在地道的入口处,聂魄蓦然回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昂,那你万事心,如果该死的没死,记得当做没看过没听过,不要随便乱话、乱行事。”这话的时候,花想容已经侧躺在温暖的地方面上,安适地窝了窝身,打算睡了。
“对了容儿,六哥的图谱在哪,我还是先还回去吧,免得……”
“不要紧,秋姐姐和千华公都见过,早过那是六长老借给我看的。去办你的事,迟了会被人长道短。”
打断了聂魄的话,花想容翻了个身,单臂枕在手臂上,眼睛已经合起。
“好,你乖乖呆在地穴,哪都不要去。”
“这事不归我管,那得看你回来的时候,周公放不放人。”
花想容开了句玩笑,聂魄会意一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