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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大人,借个光 (神算紫)



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花想容心中有了一个大胆地设想。她用拇指指甲在疤痕上刮了一下,疤痕还是原样,看不出什么特别。

折腾了好久,夜已深了。

虽是睡了好几天,花想容还是觉得浑身乏力,没奈何地一头栽回床上,没防备手腕磕在床缘。她一边吃痛地坐起身,一边念叨着:“疼死我…了……”

赫然间,淬骨丹鼎近在床缘,讶异大家伙再次出现之余,她吸了吸鼻,四下找着:“什么东西烧焦了?妈呀!”

她仰眸看去,原来是床顶挂着的帐有一部分垂进丹鼎中被点燃了。她赶紧蹦起身,把没点燃的部分扯掉,以免引火自焚。

灭火之后,花想容有点头疼,因为淬骨丹鼎就立在她的床缘,要是不将其挪走,她根本没办法到地上去。除非,她能舍得了自己身上一侧的皮肉,挤过去。

双手托腮,她的脸被丹鼎散发的高贝而兴奋不已,耳边就传来一道带着邪魅腔调的男声音:“流光茧。”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但是也足以化作一盆冷水,把她浇个透心凉。

“谁?”花想容双手立刻摆出奥特曼迎战怪兽的手势,左顾右盼地找可疑对象。

可是那个声音没有再次响起,她不由得用左手握住身边的枕头,煞有其事地想要把那个话的人诈出来:“是你对吧?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丢枕头砸你!”

话罢,手下的枕头平白消失。

“还我。”

这一次,花想容笃定那个声音肯定和“流光茧”有关,她不由得命令地让人家把枕头还她。

只是等了一下下,没有动静。

花想容不由得微微敛下眸,扯扯嘴角,然后清了清嗓:“不还我枕头也没关系!我们药庐,在我昏迷之前,至少还有三个炼丹炉。要不然?我把它们都送进去,给你取暖如何?”

不出所料,她可爱的枕头在左手下现身。

刚想躺下睡觉,养足精神去对抗明天可能会到来的狂风暴雨,就发觉现在的枕头好像不那么蹭的脸生疼了。

这下,那个神秘的空间可颠覆了花想容对以往中空间的认知,因为这个空间仿佛自带翻新功能?

所以,好的要养精蓄锐早就被花想容抛诸脑后。

她整个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东摸摸、西动动,但凡是不在明面上的物件她都试了个遍。结果毫无疑问,她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

翌日清晨。

花想容还在和她的噩梦作斗争,就被敲门声唤醒。

梦游一般,她走向现在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摸过去的房门,迷迷糊糊地打开门:“丹师,能不能容我再睡一会,我昨夜……”

“容妹妹,父亲让你过去一趟。”

花想容的话还没完,就被来人的话弄精神了。抬眼看去,来人不是花长云,却是只有两面之缘的花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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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梳洗整齐,花想容跟在花长风身后向外院走,走在前面的人已经明显放慢脚步迁就她,可她还是觉得力不从心。

“红蕖姐姐,还好么?”

对于花甲找她什么事,花想容一点都不好奇,左右就是询问当日之事或者干脆做个替罪羊什么的。

昨夜,她只是听张丹师匆匆了一句“锦姐跟着剑心宗来使走了”的话,她现在担心的是和自己境遇相差不多的花红蕖。

闻她之言,花长风的脚步忽然停顿。

待花想容跑着跟上他的时候,他才继续前行,不过脚步比刚才更慢了一些:“红蕖,在地牢。”

“地…地牢?为什么?”听闻红蕖的境遇,花想容心一沉,下意识地追问。

那个什么地牢的,花想容虽然没去过,但是她之前在后厨的时候,曾经听徐厨娘无意间提起过,是个有去无回的鬼地方。

“炼丹房被捣,淬骨丹鼎失窃。”花长风没有多,他只是叙述事实一样地着家族收押妹妹的理由。

花想容心下一惊,紧跟着他跑了两步,心道:也就是,找不到元凶,总得有个替罪羊?难道这就是花重锦的阴谋?不对不对!淬骨丹鼎是被我的流光茧收起来了,所以,是我害了花红蕖?

“房毁了可以再建,丹鼎丢了可以去找。红蕖姐姐是个姑娘家,哪里搬得动那么重的丹鼎?把她关起来顶什么用?难道她不是家主的女儿…唔……”

花想容已气疯,她实在是不明白花甲的行事做派。就算是丢了丹鼎让他在宗派面前丢了脸;就算那丹鼎是仙人赠、祖辈传下来的。

可是死物再珍贵究竟是死物,现在被关进地牢的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难道这个地方的人,心都这么凉薄么?难道庶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么?

没容许她再下去,花长风侧目四下无人,单臂揽住花想容的肩头,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闪身来到一处假山后面。

“……”花想容一愣,她就是发表点感慨,也不用被拖到假山后面来杀人灭口吧?

花长风双手扶住她的肩头,微微敛眸,试探地问道:“红蕖,你曾提醒过她?”

一听这话,花想容果断想要否认自己曾经干过那事。

望着花长风,她不禁犹豫起来。第一,她不知道花长风为人如何;第二,她不晓得他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图。

抿了抿唇,花想容心道:难道被关进地牢之前,红蕖还被严刑拷打过?因为扛不住酷刑,所以把自己明白的都出来了?拜托!丹鼎的事,是我‘不杀伯仁’造成的。我想办法救你出来就是了,你也不用把我供出来吧?

“连同你的遭遇,是花重锦对不对?”看出花想容的犹豫,花长风迟疑一下,又问了一声。

至此,花想容只觉得豁然开朗,原来花长风问她那话不是在帮花甲试探她。他是心疼妹妹,毕竟花红蕖是他的同胞妹妹。

“咱们还是走吧去晚了,恐家主会怪罪。”

后退一步,花想容从花长风的双手中退出去。望着眼前这个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人,让她觉之不适合卷入这次事件。

果断地转移话题,花想容抬脚要走出假山的荫蔽。

“容妹妹,无需你证言,只与我就好!”身后传来花长风低声的言语,在她听来,近乎于请求。

听了这话,花想容脚步顿住了。

她觉得心很酸,广袖中的手攥了攥拳,最终还是没有对花长风出那天的因果。

“长风哥该明白,身在花家,有谁会相信庶出的话。”没有回眸,花想容率先走向外院。

眼下的情形,淬骨丹鼎已经不能完璧归赵。

不是不想回头,是不能,她怕自己看见一个哥哥想救妹妹的殷切目光,她怕自己会心软。既然她拿不出丹鼎救人,又何必再拖一个人下水。

闻听花想容的话,花长风虽是跟着她走,但已神游在外。

被关进地牢那天,花红蕖也曾握着他的手过类似的话。他心下叹了一口气:是啊!身在花家,有谁会相信庶出的话?

望着面前花想容倔强的背影,渐渐跟上她脚步。

花长风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这个灵根不明的容妹妹,再也没叫过父亲一声“爹”。

测试台北,那处独立的大房门口。

“父亲,风儿把容妹妹带来了。”仰望门楣上那块匾额上书着龙飞凤舞的“魁首”二字,对花长风的话,她置若罔闻。

“进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甲今日的话音在她听来柔和许多。

可不管是不是错觉,她始终相信,一个人若无目的,是不会轻易转变自己的性情的。

花长风帮她推开门的一瞬,里面的情形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没有围观的许多“群众”,只有花甲一人坐在厅中。

“你先下去,过两刻钟再来接容儿。”花甲也无赘言,向着门口的儿了一句,就招手让花想容进门。

两刻钟?

这是不打算严刑拷打,讲究速战速决了?

容儿?

听见花甲唤出的那声“容儿”,花想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排排站了。打从她见到花甲以来,他一直没好声好气和她过话,就更别是这么亲近的称呼了。

怎么着?知道她是犟驴脾气,硬的问不出来,改“顺毛政策”了?

是两刻钟,就真的多一会都不扣留。

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花甲至多就是问她记不记得那天的事。但凡是她摇头谎作不知的,他都不再追问。

没有任何她想象中的毒辣酷刑,反而让花想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

房门打开,花长风如约而来。

将出门之际,花想容仍是固守自己的喜欢,回眸向花甲施礼,冷情冷气地轻问:“家主,不知容儿能不能去看看红蕖姐姐。”

从花甲的脸上看出了惊异,他的目光扫过花想容,到花长风的身上停驻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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