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锵——”地一声剑鸣,花长云与妙舞擦身而过,见到他仗剑跃向自己一刹,花想容也以为是自己猜错了。
可是见到花长云跃至她们之间,回手拨开她和花长歌,挺剑直接刺向妙舞的一瞬。她知道,自己猜测到的,花长云一样也想到了。
“呲”一下,长剑没入妙舞肋下至少五寸,长剑被妙舞赤手拔出一瞬,花长云还借势在让剑在她的身体里转了一圈。
“嘤——”的剑鸣轻响花长云被拔出的剑柄戳中腹部时候,还不忘闪开花想容该在的地方,唯恐将其拖累。
可是他没有想到,此时的花想容已然不是之前那个处处都需要他们保护的丫头了。就像她的容颜更改的像个接近二十岁的女一般,除了眸里那股韧劲儿,丝毫看不出她还是以前那个,在花家被受欺负的庶出二姐花想容。
“别去!”
被花想容接个正着的下一瞬,他反手困住起身要挡在自己和花长歌身前的人,忍着负伤的剧痛,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臂。
“她…她不是…不是…我…”
“我知道她不是妙宗主!”
“……”
花长云攥住她手臂的动作一僵,虽然他也震惊花想容为什么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母亲,但是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臂。
回望了一下那起初肋下流血如注喷涌的人,捂住伤口的指缝间血液不再奔涌,她又怕使劲挣脱会伤到他或是使药香外溢引来妖兽,不由得倾身到了他的耳边。
轻轻启唇,只了短短不到十个字的一句话,原是怎么都不肯松手的人,就愕然地松开了她的手臂,目光怔怔地转向正走向他们这边的妙舞。
“看好长歌!”
“我…为什么?”
“你可是花家的长!长兄如父,父亲不在了,你自该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凝视着花想容的浅笑,花长云顿时觉得自己再受一些重伤也是值得的,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对自己笑。
再回神时候,他和花长歌的身下已经漫生出一颗大树,瞬时间的变化,二人被高送到一阶妖兽众林木之上。
“别动!”见到他们落坐在一棵平地而起的大树初始,花长云也很是惊讶,但是转而见到花长歌要下去,不由得伸手按住了他。
“可是…就懒丫头一个人,哪里对付得了她!”花长歌不是傻的,他自然知道此妙舞非彼妙舞。
“呵,只要咱们不下去拖后腿,她未必能胜得了。”出剑门关之前,他已看出这个妙舞不大对劲,他本以为母亲是收了那个人的气,却没有料到那时母亲已经被人取而代之了。
不解间,花长歌伏身在树上看向一片水光的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讶异于只是他们话的工夫,他们的脚下已经变成一片“汪洋”。
手指着清澈的河流之上,一道浅紫的身影立于一块浮木之上,而刚才那个迫近他们的妙舞已经被忽起的汹涌大潮卷向二阶妖兽的地界。
她们处于什么样的山势上,或许这个假扮妙舞的人不知道,但是花想容最清楚。
她好歹也是和这短路沟通过许多遍感情的,怎么能不记得一阶妖兽和二阶妖兽的地界中间,该是有一条流水的河床。
就在刚刚,妙舞身上的伤口莫名封结欲纵身提剑挥向她的时候,她灵机一动掷出一张渊澜水符。
到底是见多了她掷出火符的原因,这个假妙舞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躲的意思。所以,这一次的大意就和她之前的好多次大意一样,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我当是多大的本事,花想容,你这就完了?”顷刻之后,假妙舞虽在花想容曾躲避妖兽河床里,但她仍是保持了半个身浮在水面上,定定地注视着岸上的人问。
双手负在身后,花想容心里计算是一回事,面上出言又是一回事:“都上了那么多次当,我自然不会以为这就完了,花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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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五章她在意的全毁掉
“看来你也不傻嘛!”
瞧着假妙舞气定神闲的样,花想容又要向水里掷出一张渊澜水符。只是,当她左手扬起时候,水里的人忽然“咯咯”地笑了:
“花想容,你这是打算告诉妖兽岭所有的妖兽,咱们在这儿,邀请它们来开餐是么?”
闻言,花想容蓦然明了她为什么觉得身边哪里怪怪的。
“你得对!”嗅到水里漫散了“云乐”的味道,她的话音未落,假妙舞的身边已经响起“喀喀”河水结冰的响动。
“你…你要干什么?”
“盛夏酷热,既是妙宗主邀请了妖兽们前来‘饮宴’,我别的本事没有,自然是掌勺烧菜。这第一道菜名就叫…‘刨冰白花’,你怎么样?”
话之间,原来河里还能动作的人,此时已经被冰棍一样冻在河里。
“花想容!若不是我屡次饶你,你真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招数岂能困得住我?”
“喀啦”一声巨响过后,河面上传来“哗啦哗啦”冰块落下击打冰面的声音。看见假妙舞豁然间变成了花重锦,纵身跃出河面直接反身立在河对岸,花想容并没有很意外的神情,相反的,她仅仅是扬了扬嘴角,便作罢了。
“重锦妹妹真是美丽冻人呀!看得我都不觉得热了!”其实,在冻住假妙舞的最开始,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现在这个样。
她以为依照花重锦的性,受了这般“奇耻大辱”肯定会跃出冰面一瞬就扑向自己。只是她没有想到,花重锦居然反身去了对岸。
“花想容,我原本心地善良地想要你舒舒服服地死在镜光城。只是没想到你不知感恩,非要选择难受的死法!”
瞧见花重锦身上扯破了裙摆和衣袖的衣着,她莫名觉得这个才该是花重锦的原本风格:也对,若不知隐忍,又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骗了我!哎,演技派美人,可惜生错了时代!姐姐替你感到惋惜……
花重锦气得瑟瑟发抖,对岸的人却在她话的时候走神,这种奇耻大辱别人受的,她可受不得!
眨眼间花重锦就来到对岸,手中没有长剑却挡不住她对花想容痛下杀手。
花想容并不是完全出神,只觉得眼前一晃,有什么遮住了明媚的阳光时候,她已预备闪身。
只是……
“噗——”直待花想容生生擎住花重锦一掌,被她震出五十几步远口吐鲜血的时候,还不可置信花重锦的修为为何在自己之上。
顷刻之后,花重锦的身影已经闪到花想容面前十几步的位置,她甚至没来得及眨眼,这不由得更让她错愕!
“呵呵呵,惊讶么?意外吧?哎呦!你不是不到筑基的修为,怎么会比我融合的修为还高?花想容!我原以为你能活着逃出镜光城,真的凭你长了脑!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蠢!你真以为收敛起香气,妖兽们就找不到你了么?你这一口血,可比我一大盒‘云乐’有用多了!”
一边走向她,花重锦还一边学着她的语气,她百思不解地瞪视着花重锦,想要明白自己到底漏掉了哪个环节。所以,她并没急着向后退缩。
“没错!是我授意辛历杀你的!是我放云乐引妖兽来吃你!我和两个蠢货的谈话还是!妖兽大潮是我引到剑门关的!聂千古也是我杀的!包括飞羽门那些没用的废物,都死在我的手里!我什么你信什么,花想容,你可笑不可笑?”
话已至此,花重锦也来到了花想容面前五步的地方,花重锦似乎并不急于杀她,就只是站在这个位置定神给她“讲故事”。
花重锦看着花想容渐渐攥起的拳头,唇角轻蔑的笑意更是明显。
“怎么着?生气了?还告诉你,倾覆镜光城根本不是我的目的。等你死后,我首先要灭掉的就是剑门关,像覆灭磐安一样!哎呦!你瞪我干什么?我对你过所有的话都是假的,唯有一句话是真的!那便是,你在意的,我全要毁掉!”
“难道是我…咳咳…上辈,欠了你的……”
左思右想,花想容都找不到自己得罪花重锦的地方,能让一个人如此怨恨另一个人一般只有两个套路。
杀亲之仇、夺爱之恨!
可是静静想来,要报仇也是她花重锦杀了她的亲人。至于都爱之恨!从何起?
她喜欢聂千华,聂千华现在剑心宗,不死不伤。她喜欢聂千古,聂千古死在她自己手里。她喜欢花长缨?那根本不可能!
“上辈?不不,这一世还没令你不得好死,你就着急想着上辈的事了?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活下来的机会,你为什么偏要把我往坏女人的路上逼?”
“……”花想容仿佛看见了剧情大反转,就像疯女人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这未免也太悲壮、太冤了一些,不论哪个电视剧或的,在一个人临死前,总要让人家死得瞑目。可是她看自己这边,不论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唱片尾曲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