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不论如何,花想容还是应该顾忌他哥哥在众长老之间的颜面的。
“聂魄,你相信了?聂千古都被她害死了,你居然还相信她会那么轻易的死了?”虽然花想容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在她听见聂魄也对花重锦的“死”信以为真的时候,就是情不自禁地低喃之后笑出了声。
“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
她的身旁,重新响起聂槃的声音,不过他的话,她只听到了这里,后颈就被人冷不防地敲了一下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花想容发觉自己已然身处药园的地穴里。她不由得向四下望望,果然见到聂魄就睡在她的身边。
“你醒了?”并没有睁开眼睛,聂魄却发觉到她已经醒了。
“我…怎么了?”花想容揉了揉自己的后颈,她觉得自己的脖都快断掉了,不过,现在倒是比昏睡之前轻松许多。
“过盛必衰。”
“啊?”
“你刚才的情形,就相当于习武之人精进太快的走火入魔。所以容儿,接下来至少一个月,你都不能再进春之处了……”
聂魄碎碎地给她解释到这里,刚好一翻身,睁眼时候正见到花想容倒置的脸颊出现在自己的眸里,在很近的距离,不由得一下止住了话音。
“切!不是没得选,谁稀罕呆在那个鬼地方!不去更好!”花想容眨巴一下眼睛努了努嘴,翻转一下就坐起身。
但是,她并不是真的不屑于春之处。只是根据狐狸所,她的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再呆在春之处也没什么劲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剑心宗外面溜达溜达,也好把她该筹备的事情给一道办办。
不过,转瞬之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天末流光?你不是,快速提升对我没影响么?那请问,我刚才那想压制都压制不下来的情绪,是怎么个情况?
“容容我和你,那只是个意外!真的!”
听着狐狸一本正经地胡八道,花想容不由得倚在聂魄的身侧撇了撇嘴:哎呀!我的心好疼!往后的一个月,我好像都没有心情下个厨、做个鸡肉什么的了!灵狐大人,您节哀顺变哈!
一日过后,花想容清空了地穴里的药材,颠颠地跟在聂魄身后去了她的新住处。她的新院大门上面也挂着一块古色古香的匾额,上书“丹香”二字。
本来瞧见匾额的时候,她还很开心,可是见到上面那两个字,她的心里就不太愉悦了,回眸望着聂魄:“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么?昭告天下我住这儿?看我怎么死?”
“瞧你那心眼!”
花想容的鼻尖再次被聂魄刮了一下,她鼓了鼓腮,却见到聂魄兴致勃勃地指了指隔壁的院落:“瞧见没!那是我的院,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我在,谁敢欺负你?再你都是七长老了,哥哥肯定是要给你调配守院的弟的!”
“守院弟?让他们来干什么?有你一个监视我的还不够?”
“喂我花想容!你今儿是不是找茬打架?”
“来来来!谁怕谁!聂魄你动我一手指你试试,看我义父不打你屁股!”
一听聂魄和自己“宣战”,花想容立刻露胳膊挽袖地作势要开打。不过她后面的这些话,倒不是针对聂魄,而是远远跟着他们的那些隔墙之耳。
“那你,你想怎么着?”
“给我护院的弟,当然都得是我花家的人!”
没想到聂魄这么快就听出了她的暗示,花想容忽然想趁着这冬天难得的丽日当空,打算出去转转。毕竟,她都有好久没去见外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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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五二章美人脾气大
“七长老,您唤我…懒丫头?”坐在新居“丹香”的正堂里,花想容望着花长歌先是一本正经地垂首向自己躬身行礼,而后就抿着嘴和一脸诧异的他对视。
花长歌瞧瞧四下无人,赶紧上前拉起坐在上首的花想容:
“你这丫头越发大胆了。你以为这是咱们花家,圆的扁的,哥哥们任你捏?人家七长老的位你怎么能随便坐呢?赶紧赶紧!跟我出去,别惹事!”
安静地被花长歌拉着,洞悉着他的修为居然只比他们来剑心宗时候高了一阶。
她不由轻轻甩开他的手:流光,这孩怎么回事?
“灵根相克,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狐狸十分机智地马上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家容容真的话算话,宁可喝白粥吃青菜,也不给他做鸡肉吃。
花想容蹙了蹙眉头,见花长歌还要回身拉她,赶紧向他摇手:“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院里吧!不和你闹了,我就是七长老!”
“花想容,你能不能别闹了……”
“七长老您的衣袍已经裁制好了,您看看,这回的服色样式还行么?”
弟捧衣进门的话音打断了花长歌的话,花想容阔步走向那两个弟,见到他们手上各自托了一黑、一白两套衣袍,同款异色的衣袍,却是黑衣绣白花、白衣绣黑花的“诡异”。
她伸手抚着衣袍领口、袖口精致绣工的含笑花,不由得也是眉眼含笑地望着那花朵被绣娘精心加了进去的银线。看着那朵朵花卉时候,浅浅地向弟们指了指身后的桌,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个风雪中救过自己一袭黑袍的男。
犹记得,她梦中,那个男身上的绣纹,也是银色的。真是,好巧!
她正笑着,耳边就不合时宜地传来狐狸的声音:“给他一颗洗髓丹!除非从头再来,化掉烈性灵根里的一条。”
闻言,花想容不自觉的笑容立时消失。
洗髓丹?开什么玩笑?会要人命的吧?
“洗髓丹化净,其中一条,然后用纯灵丹辅佐,再补上半颗聚灵丹。反正办法我是了,信不信由你。哦,还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着他完成不就行了?又不是完全化掉他的修为,仅是割掉一根灵根,非此法不能再造!”
狐狸侃侃而谈,花想容却听得心惊肉跳:的倒是轻松,花长歌未必敢尝试吧?再了,你还我不会出事呢!我还不是出事了?万一伤了花长歌,我不帮人不成,反成罪人了?
“那你还问我?要不,这事就先放放,你不是还有急事么?反正,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了结的事,紧迫的事办完了,你可以问问他自己的意愿。”
花想容不得不承认狐狸的理论看上去好像没有问题,不过要真是付诸实践,她还是得三思而后行。
走在剑门关的大街上,花想容由衷地觉得这里成了她的天下。虽经过了妖兽来袭的洗礼,但是这么快就修复的和原来差不多了。
心里畅快了许多,可她办她的事,身边跟了一条大尾巴,一会要是去外婆那里有点不好解释。
“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今天比昨天更美么?”她实在是受不了聂魄的目光了,不由得开起他的玩笑。
被花想容这么一问,聂魄不由自主地一赧,而后双手负后,不自在道:
“就算不喜欢长老的灰色衣袍,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粉的、紫的、黄的、红的,哪种颜色不能选?就是你房里那套白的也比身上这件黑的好些,我真是没看出来,你为什么喜欢这件?”
闻言,花想容忽然停下脚步,原地展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不好么?我觉得挺好看的!”
花想容忽来的举动,不仅引得聂魄瞩目,同时也引来了路人的艳羡目光。
“那…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
“行了!好看就行呗!谁了姑娘家就一定要穿大红大紫的?是不是大婶?”
话间,花想容已经走到了一个卖首饰的摊前面。话的末了,她笑看着摊主大婶,巧笑嫣然地问。
“可不是!姑娘是美人胚,就是穿我们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也是遮不住清丽的!”摊主大婶看见花想容衣着不凡还向她笑,不免也是觉得这个姑娘很好相处,赶紧附和。
拈起一根样式极普通的白玉簪,看着质地还不错,不由得向聂魄伸手。聂魄对他摇头,指了指自己空空的腰间。
“你在这等我,大婶看好他,别让他走了!”把玉簪放在聂魄的手里,花想容向四下望望,一下就见到了自己想找的店铺。
“哎?容儿你去哪?”瞧见丫头抬脚就奔向远处的一家大药铺,聂魄喊了一声。
谁知道,他的担心招致花想容的一记白眼,他尴尬地冲着摊主大婶笑笑。
瞧着聂魄的神色,大婶十分好心地安慰他:“这位公就安心等着吧!这年头,漂亮姑娘哪个没脾气?喏,你们来之前,我刚见到一个姑娘比你这妹妹脾气还大。人家的饭菜不好吃,直接掀了桌!”
听见“掀桌”这事,聂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花想容装傻充愣时候的话,彬彬有礼地笑向大婶点点头。
不多时,花想容气呼呼地拿着一个钱袋回来。
“你这是…去打劫人家了?”花想容捏出一块碎银刚递到大婶手里,听见聂魄这话,大婶的动作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