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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总在欺负我 (荻秋寒)


  见完全戳穿,子昊也没什么隐瞒的,“是啊,本想送她到家后直接给她抹了脖子,她也着实让人怜惜,只心软了那么一小下,离开了几步,才命人回去射箭,没成想就让她逃了,逃了也罢了,居然还叫你们碰上了。”
  “你跟她有什么过不去的?”子煦气得浑身发抖。
  “再说一遍,我跟她没仇,相反的,当初我也很喜欢这个小姐姐,可是,哥,她就是红颜祸水,你这样一个明事理的人,见了她像着了魔,所谓旁观者清,我不能什么都不干。”
  “干得漂亮。”
  

☆、洞房花烛夜(三)

  当今大周朝的红人,被封为荣亲王不足一年的项子昊,因为东征途中阳奉阴违,被罚没京城府邸,责令立即启程,统领五军镇,镇守西北。
  “哥,要问这个世上,谁对你最掏心掏肺,谁最希望看到你建功立业,扬名立万,那就是我。”走前,子煦不肯再见子昊一面,他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终究因为启程的时刻到了,不得不在门外仰天大叫,“如今你要我去守边关,我去就是,但你不要忘了,能流传历代的贤主,身边从没有妖媚惑主的宠妃。”
  子煦觉得可笑,流传历代的贤主,身边从没有少过嫔妃,哪个不是环肥燕瘦,花团簇拥,只因为没有独宠谁罢了,这么说来,薄情倒成了做贤主的条件?他还就不信了。
  昭阳殿内夜夜红烛高悬,望霁在子煦的揉捏摆弄下,渐渐乐意接受他,偶尔还逗逗他,惹得他本就汹涌的征服欲熊熊燃起。
  “哪里来的小妖精……”子煦舔着她的耳垂,心满意足地睡去。
  听者有心,“妖精”二字突然猛戳望霁的心,然而说者无意。她伏在已发出沉沉鼻息的子煦身边,指尖从他的额头划过鼻梁落在薄唇上,他愈发好看了。
  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这熟悉的脚步。
  望霁坐起身,手腕还被子煦紧紧握着,她轻柔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披上厚重和暖的大氅。
  外头早已天寒地冻,四周白雪皑皑,因为积雪的缘故,宫墙殿宇在雪夜中显得格外高耸巍峨。站在廊檐下,看满院冻结住的小桥流水,望霁警觉地四处张望。守夜的宫女们远远望见她,又被她摆手制止,示意不要动。她独自缓慢地走下台阶,在雪地里留下一行鞋印,直踏进后院,竹林像一片连绵雪山。轻抬手中的灯笼,照亮林间依稀可见的小径,终于看到一行小巧的脚印,狐狸脚印,果然是她。
  她回望一眼,大殿外的宫女都听话地没有跟来。她安心地循着那行脚印走进竹林深处,却突然断了踪迹,四处张望。
  “望霁,想姐姐了吗?”寻清柔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望霁急忙转身,一把小刀直抵她的脖子,于是一动也不能动,“就不能让我自生自灭吗?”
  “不能。”寻清面容清冷,突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短刀往空中一抛,落下时刀柄对着望霁,“拿着。”
  望霁看不懂了,伸手刚握到刀柄,失声道:“这是远古狐王的利爪做成的?”见寻清点头,她忙收回手,“这是灵殿里供奉的东西,怎么能拿出来给我?”
  “想要过这一场测验,需要用爪子剖开他的胸膛,掏出那颗扑腾的心脏,吃下去。”这规则她听了那么多年,早就听腻了,可寻清却还要不厌其烦地说一遍,她真的不想听,“有的时候,确实下不了手,那就用这把妖刀吧,比爪子好用多了,干净利落,他也少受些罪。”寻清将妖刀硬塞进望霁的手里。
  “我不需要,我永远不要,只要他爱我,我愿意陪他过完这一生,只这一生就够了。”望霁将手背在身后。
  “下不了手是吗?从前我不懂祖母为什么那么伤心,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但是现在我懂了,下手的时候真的舍不得啊,像把自己的心也挖出来一样,所以我才需要这把刀,真的容易好多。”
  寻清从来都是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此时此刻显出从未有过的苍凉,凭空老了许多岁,像山林间惘然若失的那些不知年岁的女妖们,絮絮叨叨的哀怨模样,甚至有几分像祖母。望霁怔了怔,想问问这么些天,她经历了什么,却又觉得无需多言。
  “这一生几十年,哪怕快乐得如同蜜里调油一样,和永恒的生命相比,也太微不足道了;而人这种东西,就连这短短的几十年,都做不到始终如一。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自己死,也不想他有闪失,可是望霁,他会变心的,等他习惯了拥有你,他会去新奇其他的欢爱、欲望,哪怕对方不是女人,他会醉心于权力、疆土甚至是虚无缥缈的信仰,你赢不了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永无止境的贪念,到那个时候,你一无所有,才会发现,现在浪费的每分每刻,都那么宝贵。望霁,听姐姐的话,用这把刀,割开他的胸,然后我们一起回西南去,总能找到更好的心灵归属。”
  望霁摇头退了三步,背后传来子煦叫她的声音。
  寻清将妖刀别在她的腰间,转眼变成一只白狐,消失在竹林间。
  一手握在妖刀上,已经被拥入怀,“你在干什么?”微恼的声音腾起。
  望霁抬头,看他唇边呵出的白气,“听到有点儿声音,可能是猫?”
  子煦蹭了一会儿她的头发,缓下来,才低头看地上,“不像猫,我让人找找看。”
  “别,不用看了,我也就好奇。”望霁倚着他往寝殿走,紧了紧肩上的大氅,盖住腰间的刀,“你怎么了?”听着他粗重的喘息,有些奇怪,抬手拧了拧他被冻得发红的鼻子。
  “我做了个噩梦。”子煦长吁一口气,还是那个梦,一次比一次真切,他闻得到浓重的血腥气,她躺在自己怀里,就像夜夜蜷缩在他怀里的望霁一样,鲜血横流,他却无能为力,那铺天盖地的绝望,就像重遇望霁前的那半年多一样,沉重得无法承受,狠狠吻了吻她的脸,“以后晚上再别到处跑。”
  他跑出来急得连外衣都没披上,望霁心疼地将他推上床,这才走到衣架边,正要脱掉身上的大氅,手指触到腰间的刀,作势走到梳妆台边,摘下两串耳环,连同刀一齐塞进右手边的抽屉里。这才走回衣架边,挂上大氅,打了个寒战,走到床边,被子煦拽进被窝里。
  在黑暗中,两人彼此相拥,紧到无法呼吸,呼出滚烫的气息,唇舌交缠良久。
  “子煦,我爱你。”
  “有多爱?”
  “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你呢?”
  “愿意用我的生命和整个周朝去换。”子煦又将她按在枕头上,“这么看来,还是我爱得多一点儿。”
  望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甘,毕竟她是灵狐族的公主,若是一朝炼成,也拥有西南连绵多少里的山头,她正在用自己的生命和无边的疆土换取他,只是不能说出来罢了。罢了,就承认他爱得更深,至少他以为在两人的感情里她占了上风,于是嘴角一挑,埋头在他胸口偷乐。
  这场雪下了一个多月都还没有停,起先,望霁以为这是京城惯有的天气,然而看到子煦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御书房里听得南方连连上报灾情,皇后又下令后宫在正月间吃斋一个月向老天祈福,她终于也觉着这一切不同寻常,担心着子煦的担心,可也帮不上忙。非但帮不上忙,她反倒病了,明明什么也没干,却一连几天都累极了。子煦颇为担心,望霁拧了他胳膊一把,“还不是怪你……”
  御书房里照例腾着望霁喜欢的南地香气,子煦坐在桌边凝神批奏折,望霁则半躺半卧在一旁。子煦低头思考的功夫,她居然昏睡过去,怎么也叫不醒,这才觉得大事不好,可不是夜里累着这么简单,宣来太医。
  晴妃有喜。
  听到这四个字,随天气阴郁了许多天的子煦,仿佛守得云开见太阳,不顾忌太医,搂着悠悠转醒的望霁连亲了十几下。
  宁卿远也步入御书房内,直接下跪,说钦天监观测到五星连珠,是吉兆。还没等子煦表态,他又神秘兮兮地请求屏退旁人,又见望霁不便挪动,又说留下她无妨。
  望霁略带戒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宁卿远,总觉得他并非善类。
  果然,他起身坐在子煦对面时,不经意间给望霁一个不屑的笑容。“今年大雪,南方灾情尤甚,原因是——”顿了顿,看看子煦又看看望霁,“西南妖狐作祟。”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幸而双手在锦被之下,早早紧握在一起,才没有露出破绽。望霁反正浑身乏力好多天,这会儿索性装作面无表情,只有疲倦。
  子煦皱眉两下,“妖狐?”转头看两眼望霁,心情仍旧很好,而后像听了个笑话,“妖狐?”
  宁卿远没有因为他的笑而恼怒,反而极其认真地道:“单只妖狐算不了什么,可妖狐的公主走失了,妖狐族动怒,才降下如此灾祸。”
  望霁低下头,她的父王她懂,真的能够呼风唤雨,倘若她通过试炼,成为掌管一方的妖狐,有朝一日她也能够这样,但现在,已经越来越远了。
  子煦一时难以相信,但这一路走来,卿远的能力他看在眼里,确实是个神通广大的人,摸摸下巴,“那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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