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此,钱丛君只好看向哥哥道:“早去早回。”
钱宇君没接话,周籍元倒是道:“钱姑娘放心,钱兄是重诺之人,绝不会出尔反尔的,你说是吧?钱兄?”
钱宇君脸上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是啊是啊,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时间就赶不及了。”
说着,匆匆拉着周籍元就离开了。只留钱丛君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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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小心点。”钱丛君站在门口,对着一身黑色披风的敏儿道,“小心点,如果被人发现了,你就把责任朝我身上推,说是我的意思,明白吗?”
“小姐!”
敏儿低声惊叫,她四处看了看,“幸好周围没人,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小姐。”
钱丛君一声大红,黑夜也笼罩不住她热烈的气息:“没事,我心中有数,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敏儿走后,钱丛君一个人坐在桌前焦急等待,心中不住的祈求一切顺利。
没多久,门上传来敲门声,她沉默了下,镇定道:“谁?”
“小姐,是我,快开门。”敏儿压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钱丛君立刻起身让她进屋,敏儿顺势关上门,不等她询问,就对着她点头。
她对着敏儿道:“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早,钱丛君给母亲请安之后,在她的邀请之下,母女二人来到了钱府的后花园。
钱丛君跟在母亲身旁:“现在是秋日,虽然没有鲜花,但这些草木格外的茂盛,看着他们,心情好不少。”
钱夫人也怜爱的看着女儿:“是啊,娘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在后花园玩呢,只要找不到你的人,来后花园,准能发现你。”
“钱兄不用多说,我去意已决,还请你成全。”
“不行,我还跟人说你住在我家呢,你刚来就要走,别人一定会嫌弃我照顾不周。”
“与钱兄无关,只是我马上要准备科举,得安心备考,实在是没空陪钱兄出去游玩,还请见谅。”
“这简单,我日后不来找你出去玩就是,你在这安心备考就是。”
……
“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吵闹?”钱夫人皱眉看向身边的婢女。
婢女连忙道:“看声音的方向是少爷昨天带回的那个周公子所住的院子,他也许是跟少爷发生了冲突。”
钱夫人的眉头皱了皱。
钱丛君在一旁笑着道:“娘,既是咱们钱家的客人,我们理当去瞧瞧才是。”
钱夫人摇头:“宇儿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几人来到院门口,就见钱宇君和周籍元正在争夺一个包裹,钱夫人皱眉看向儿子:“宇儿,你干什么?哪有跟客人抢东西的?”
见到钱夫人,二人立即停手,周籍元立刻将包裹抢过来放到手中,整理好对着钱夫人恭敬行礼道:“承蒙夫人不嫌弃愿意收留在下,只是晚辈一心备考科举,昨日遇到一个同期的秀才,想搬出去跟他一起看书。还请夫人成全。”说着,弯着腰对钱夫人行了个大礼。
钱夫人立刻上前虚扶了他一把:“快起来,多大点的事。”
转头责备儿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天到晚不学无术。周公子既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备考,你该成全才是,怎么还阻拦呢?”
“母亲,”钱宇君不高兴,“我跟人说了家里来了客人,他们还说过几天来看望他呢。”
“你……”钱夫人一口气堵在嗓子,说不出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准备隔日更新了,以后大家多来捧场啊,么么哒
☆、死亡经过
钱丛君连忙给母亲顺胸口:“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你把母亲气的。至于周公子,只要他还在扬州,你还怕以后没机会相见吗?备考比较重要。”
周籍元也跟着道:“等我日后高中,定会前来拜谢钱兄,还请钱兄到时候不要嫌弃。”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钱宇君就是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他只好道:“你住在何处,我送你过去。这个就千万推脱了,再推脱我可就要生气了。”
周籍元笑道:“那就有劳钱兄了,我就住在城南李家村十号的民屋内,他们已经把那里租下了。”
周籍元的声音适中,却足够钱丛君记下他的住址了。
·
半个月后。
“丛儿,你真的不多住些时日?”钱夫人依依不舍的握住女儿的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娘真舍不得你。”
钱丛君反握住母亲的手:“娘,你放心,我抽空还会回来看您的。”
敏儿早已把东西拿上马车,车夫也准备就绪。
二人还在依依不舍,钱丛君的大嫂也在一旁嘱咐:“妹妹,有空多回来看看,我们都会想你的。”
钱宇君陪着他们出来,一直默默不语,这时才道:“女人还是呆在夫家的好,不要动不动就回来,免得不招夫家喜欢。”
这话一出,大嫂立刻低下头,钱丛君皱着眉没说话,只有钱夫人怒道:“一派胡言,这话谁教你的?平日里动不动就不归家,现在还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钱宇君对母亲还心存几分畏惧,他转过头道:“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钱夫人丢了面子,怒道:“给我回来,你今天哪里都不准去,在家好好陪妻儿。管家,派人跟着大少爷,今天一天他别想出府。”
钱夫人是名门之后,发起火来钱老爷都招架不住,管家不敢得罪她:“是,夫人。”
钱宇君终究也不敢跟母亲对着来,只是转头朝着府内走去,管家连忙派人跟了过去。
赵卿醉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着实不感兴趣,她心念一动,眼前的情景快速翻过。
见她跳片段,韦景牧抗议道:“我还没看完呢?干嘛急着看后面的啊。”
赵卿醉不耐道:“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不如看重点吧。”
“我……”韦景牧一句话没说完,屏幕就开始跳了起来。
石夫人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才短短几日,她就苍老了很多。
赵卿醉几瓣桔子下肚:“她想换什么?”
韦景牧摊摊手:“你法力在我之上,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赵卿醉把剩下的桔子全部塞入口中:“这事不是由你负责吗?”
韦景牧将盘子中最后剩的一个桔子剥开:“他们的欲望都太强了,没有一个预约的,全都是直接上门。”
见他无所谓,赵卿醉抢下他手中的桔子:“准备接待客人吧。”
手一挥,面前的茶几和软榻全部消失不见。
石夫人一见到他们立刻扑了上来:“赵姑娘,请救救我儿子。”
石夫人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她不动声色、轻而易举的就将她从身上扒了下来:“石夫人,有话好好说。”
转身走回桌子后坐下,一身天蓝色的衣服立刻变成白色。而韦景牧则是借机把石夫人按在客人的座位上:“石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你付得起代价,我们一定帮您解决。”
左手一挥,一杯温热适中的茶水出现在托盘上,韦景牧将茶水放到她左手边:“夫人请用。”
石夫人端过茶杯,双手握住杯身,对着赵卿醉道:“赵姑娘,犬子在牢内受了很多的苦,他们对他严刑逼供。我担心……”
赵卿醉微笑着打断她的话:“夫人,我之前跟你承诺过令郎绝对性命无碍,但会受一点苦,不过他是武人出身,这点皮肉之苦还是经得住的。”
“可是……”
“令郎视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按照大郑律法他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果不是我们钟羽楼,现在还有命吗?他这恶习必须得改,不然他日若是再杀人,你们身上可没有护他性命的东西了。”赵卿醉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天火珠,“对了,石老爷是极有福气之人,他的性命倒是值令郎一条命,不过他到时候肯不肯换就是另一回事了。夫人若是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就让令郎多受点苦吧,这也是为你们好。”
赵卿醉这一番话堵得石夫人哑口无言。她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赵卿醉的话句句在理,直戳她心房,她实在是无力招架。
“那昕儿什么时候可以出狱?”憋了半天,她来了一句。
赵卿醉略微不耐:“时机到了,他自是会出来。你们只要记住一句话,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见那石夫人还想说什么,她抬手道:“你回去静等消息吧。”说着,手一挥,石夫人立刻消失不见。
她跟着起身,朝起居室的方向走去。
“去哪里?你最近似乎很烦躁。”
水晶墙上的画面仍然定格在他们刚才看到的地方,韦景牧刚才看的津津有味,正打算继续看下去,见她离去在她身后追问。
赵卿醉看向水晶墙,一想到接下来的那些悲剧画面,她顿时没了心情:“你自己看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是真的累了,回到卧室后,直接躺到了床上去。闭上眼,意识立刻飘离身体,她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