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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上 (雪小朵)


月上中天,青玄不过才小酌数杯,就已不胜酒力,晃晃悠悠地回房休息。凤止在他走后,又独酌了小半个时辰,隐约觉得酒意上头,才缓缓起身,想找个凉快的地方醒酒。
却说华阳宫最凉快的地方,当属距凌兮殿不远的凤幽池,该池由数十万年的玄冰堆砌而成,池水寒凉沁骨,于修行却很有益处。两百年前,沉朱为救白泽伤及根本,被墨珩勒令每日来这里泡一个时辰,这两百年间,她将此事当成晚课,从未有过间断。这一日同样如此。
适时,凤止顶着浑身的燥热,漫无目的地在凌兮殿周围晃荡,隐约感受到玄冰的凉气,就自然而然朝凉气的源头行去。
踩着一地月光,穿越繁茂花木,隐约见前方一座清池,沁人心脾的寒气扑面而来。
他眼睛一弯:“原来是座玄冰池吗。”抬脚走过去,边走边将袍子扯开,欲借池水一解浑身的燥热。结果,人还未走近,动作就顿在那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池月光,月光中有个人影,在水雾中渐渐清晰。
长发被撩至胸前,后背如白璧无瑕。不过是一个背影,还不至于让人生出亵渎的念头,更何况是活了数十万年岁的上神,这样的诱惑委实算不得什么。玄冰的寒气直沁入脾肺,凤止却觉得体内燥热并无一丝缓解。索性靠在池畔的古木上,敛了自己的气息,静静看着池中的人。
沉朱泡完一个时辰,开始闭上眼睛调理内息,刚刚将气息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就听到身后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
她开口:“是白泽吧。”
凤止顿下自己的动作,本欲悄悄地离开,谁料竟这样不小心。
沉朱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还以为是平时这个时候为自己放风的白泽。
“你不是替我去九重天跑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等回答就继续问下去,“你可见了长陵君,那家伙如何?”隔了会儿,又道,“可是,他便是再好,我也不想嫁他。三个月后,我若是逃婚……”摇了摇头,从池水中站起,“算了,回头再……”
凤止反应慢了一拍,意识到自己该避嫌时,却已经为时过晚。
沉朱刚转过身,就看见立在池畔的男子。玄衣广袖,衣襟微敞,青丝被一根白玉簪挑了一半,凤眸中似有缭绕的雾泽。
她愣在那里,第一反应就是开口惊呼,对方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瞬就出现在她身后,伸手将她的嘴捂了个严实。她眼睛瞪大,在他怀中呜呜地挣扎,听到他在耳后道:“不要出声。”
男子的气息落在颈子上,几乎要灼伤皮肤,浑身分明已被玄冰池水泡得寒凉彻骨,这一刻,身体里却腾地升起一团火焰。
男子的手臂十分有力,她久挣不脱,以神力去对抗,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
对方的声音略有些无奈:“沉朱,你若此时叫唤,只怕会败了名节。”轻声安抚她,“你乖乖的,本君就放开你。”
她在他的怀中无措地点头,浑身都因羞愤而颤抖不已。
凤止见她逐渐镇定,这才将覆在她嘴上的手缓缓移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咬牙切齿道:“凤止,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放开我!”
声音很低,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未着寸缕的后背能够明确感受到男子的胸膛,一只手还留在她的肩头,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
水泽从她的肩头滑落,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明的暧昧缱绻。
修长的手越过她的肩头轻轻抬起,将她置于池畔的衣服捞到手上。
凤止简单将她裹了,抱着她一步步走出凤幽池。
手臂上传来颤抖和挣扎,他暗叹,自己今日,怕是吓到她了。却听她低低骂道:“快放我下去,你这个淫贼!”
淫、淫贼?
沉朱一落地,就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待穿戴齐整,才红着眼转过身去。
凤止那家伙早已捏诀弄干了自己的衣服,神情一丝不乱,仍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副模样她曾经很喜欢,可是今日却越看越可恨,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今日之事,你我都当没有发生过,你热闹也看完了,明日就走吧。”望着他,又改了主意,“现在就走!”
凤止朝她走了一步:“沉朱,若本君说,此事纯属偶然……”
她竟一抬手化出红缨刀来,杀气腾腾道:“你不要以为我道行不如你,就要受你欺负,你这个淫贼,只管来战!”
凤止的酒早已醒透,额角却因为她的反应隐隐抽痛,抬手揉一揉,无奈唤道:“阿朱……”
她身子一颤,继而怒道:“谁是你的阿朱。”怒极反笑,蓄满水汽的眸子满是高傲和鄙夷,“凤止上神,阿朱实在是高攀不上,也不想再高攀。”
她说罢,就仓皇逃走,只留下白衣上神怔怔立在原地。
良久,他才撑额苦笑,喝酒误事,果然如此。
不过。他忍不住抬起一只手,双臂间仿佛还留有少女的体香,盈盈绕绕,盘桓不去。他心中一顿,凤止啊凤止,你难道真要将淫贼这个罪名给坐实吗……

  ☆、第六十一章 练兵

翌日,沉朱起得比寻常都要迟,日上三竿,都还没有下床的意思,从九重天归来的白泽从窗户飞入寝殿,行到床边,语声担忧:“沉朱,你今日是怎么了,昨日我临行前不是还听你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去墨珩上神那里听他讲经吗?”
良久,才见少女从锦被中露出个脑袋,声音有些沙哑:“我今日身体不适,你去替我转告墨珩,他那里我不去了。”
软软的兽爪覆上她的额头,白泽果断揭穿她:“你无病无痛,哪有什么不适?”
沉朱闷闷地哼了一声,道:“白泽,你这碰一下就能知道别人身体状况的能耐,有时候还真是讨厌。”
“吾生来就通晓天下事,医术的造诣自然很高。”
沉朱侧着身子,懒洋洋地问它:“通晓天下事,是不是连人心都猜得出来?”
白泽道:“人心自然不一样。就像世人常说‘人心不古,诡变百出’一般,这种变来变去的东西,恐怕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
沉朱又缩回被子里:“是啊,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明白。”
明明已经决定要与那个人划清界限,脑海中却时时能浮现出他的模样来,这种感觉实在太令她烦躁。
白泽后腿一蹬就跃至床上,边转圈边道:“不要犯懒,速速起床,吾陪你去看夜来打架。”
沉朱忍了片刻,终于忍无可忍地掀被:“白泽,你快要踩死我了……”
出了华阳宫往西行,不出二里就是崆峒的神军营,练兵场的正中央就是演武台,有三面旌旗随风摇荡,高台的两侧各置一面大鼓,在隆隆的鼓声中,演武台上已有两个人打在一起,聚集在两侧的神将纷纷扯着嗓子为他们呐喊助威。
沉朱还未走近,就见一魁梧的将军被甩下高台,正好撞到大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在一片叫好声中,玄衣玄甲的青年神将执枪立在台上,秀气的脸上满是张扬的神采:“就这点程度吗,还有谁来?”
沉朱朗声开口:“我来!”
从云头落下,围观的神将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她朝经过的一个神将伸出右手,对方立刻会意地将手中长矛递到她手上,道:“帝君小心,夜来将军已经连胜二十八场。”
沉朱留白泽在台下,身姿轻盈地跃上演武台,朝夜来挑了挑眉头:“夜来将军好功夫,本神也来会会你,可好?”
围观的众神将一见沉朱上台,心中都有些激动。每一年练兵,最有看头的就是这二位对阵。
夜来神君的实力早已达到他们心中的巅峰,一般的神将望尘莫及,基本上敢与其对阵的人,都是难得的勇士。只要上台,被虐是肯定的,众神将向来以被虐的时间长短,作为检验自己实力的标准。
可是帝君就不一样了。
对于他们这些糙老爷们,夜来神君虐起来从不手软,不出一盏茶定能分出胜负,可是,每次与帝君对阵,他却总要拖上个把儿时辰,然后输掉比试,原因没别的——他喜欢对帝君放水。
不等战斗开始,下面的一众神将已经摩拳擦掌地下起了注,押的是这次夜来神君会以何种不明显的方式输给帝君。
夜来看了沉朱一眼,阳光下,少女的眼角眉梢显得暖融融的。他轻轻一笑:“要不要让你三招?”
沉朱身上杀意一浓,也不与他客套:“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夜来被她这极凶狠的三招逼退到擂台边缘,电光火石之间以刀背挡下她的长矛,眯起眼睛:“三招已过。帝君小心,属下可要反攻了。”
女子露出肆意而张扬的笑意:“求之不得!”
一个时辰之前,华阳宫。
青玄本预备邀上凤止一道去崆峒的皇城逛一圈,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反应,恰有一个小仙娥经过,告诉他凤止独自出门散步,已去了小半个时辰。他向来嫌那些随行的天庭仙官古板,也就没有邀他们一起逛街的兴致,得知凤止不在,只好败兴地回房睡觉。
这时的凤止,正在云初殿上与人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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