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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 (柳洛影)


实体化形如此非常之法,通常是只有九尾、青耕、酸与等天生的妖类才可修成的法术,其他低等的或是修炼而成的山妖水怪一类少说也需数千年苦练修行又得了高人指点才可略得其道,其之不易是非言语所能述说的。
因而有不喜修行之妖物,又想维持人之形态,因而为害世人,剥人皮而为己衣。不过众所周知,人皮之衣易腐,因而若想长期维持,不得不连连害人,终遭天谴或是为僧道所灭。
再说这樗树不单捡了大便宜成了精怪,又能实体化形,而除此之外却什么都不会,简直是暴殄天物。众妖妒而欲夺其内丹法力,众算其妖龄便是能离了本体也必定仍受其限制、更不可行远,只需毁其本体,便可得起内丹获其法力。然,说来简单,却从无一妖找到其本体而得其妖力,反倒是其中不少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任何踪迹。
此去经年,樗树精去过许多地方,其为善救人助妖,得到的却是无数的羞辱和加害,甚至有道人终日纠缠,以‘替天行道’之名欲将之除去。樗树精终于心灰意冷,回其本体所在之地。
有歹毒之妖暗中跟其行踪,终于还是发现了其本体樗树。然此妖深知这樗树精有些诡异,所以窃喜之余又怕重蹈覆辙,便招来妖朋鬼友,意图共灭其本体、杀之夺法。
按照常理,树精惧火,因而其以火攻之。开始时歹妖果然得手,谁料那樗树精本已是招架不住,却在最后一刻忽然性情大变,神思混乱、口中乱语,火顿消而方圆百里内妖鬼无论善恶一概皆灭。其变突然且剧烈,连附近生灵亦受其害,命盘有变。
谁都不知道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之后战乱四起、国将有变,而那樗树精却再未出现。
朝代更迭,一转眼又是数百年过去了。
一日间,樗树精忽然听到有人叫她,那是一个飘渺的空灵声音,似是由天际传来又似是从久远的记忆中呼唤:“醒来吧,汝欠吾之物是时候还了。醒来吧、醒来吧……”
樗树精张开眼,周围之境又是变化非常,从前那城池扩大了不少,新建城墙竟几近到了她跟前。而城前官道也拓宽了不少,熙熙嚷嚷的都是进城出城之人,比之从前有多无少。而稍远的官道边竟有厉鬼之气,樗树精循之望去,那有一座茶楼,名叫苏记茶楼。生意清冷,无人登门。
官道上有什么东西渐渐地靠近,引起了樗树精的注意力。眼见一辆马车慢悠悠地停在茶楼跟前,赶车人下车毕恭毕敬道:“三姑娘,京城的茶楼到了。”
车帘一掀,清灵之气顿时弥散开来,先前的刹人鬼气竟清净得一丝不见,樗树精恍然间忽觉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又不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碰到过。
马车里下来一位窈窕女子,看了看面前冷清茶店,说道:“陈伯,我已不是苏家三姑娘了,以后便唤我汐娘吧。”

☆、第24章 樗树成精梦中缘〔二〕

“呀!呜呜呜……”一声稚嫩的惊叫之后,一串孩童的哭声连连不断,哭着哭着甚至打起嗝儿来。
樗树精被其吵醒,缓缓地睁开了眼,周围空荡荡的一片,除却身旁的樗树四下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连天地都不可见。而她竟是化为人形枕着树根半躺在树下,如今苏醒,尚有一片树叶沾在发间。
孩童的哭声还是绵绵不断地传来,樗树精站起身来,循着声音问道:“是何人在此哭泣?”
哭声戛然而止,紧接着竟是孩童惊喜地说:“是、是我……”
“何人在那里?”樗树精仔仔细细地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隐隐约约,渐渐地才可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粉面红唇,明明是个男娃,却生得比女童还俏。
男童见她与自己说话,忙揉了揉眼睛、胡乱擦掉脸上的泪花,说道:“我是雱儿。”
“雱儿?”樗树精看着他胖墩墩模样,忍俊不禁道:“真是好名字。”
雱儿立刻笑逐颜开,得意道:“这是我的爹爹取的名字!”
不知这是何处?樗树精略有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这里太空旷了,如此清净之地若是有些山水必是佳处。
樗树精心中刚起了如此想法,忽然一仰头就见蓝天白云,一低头便得青山绿水,樗树精这才了然,如此切合心意,必是在梦中。可既是梦中,这雱儿又是生灵,其为何入己梦?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雱儿问道。
妹妹?
樗树精一愣,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亦是短手短足,看河中倒影竟也只是五六岁的模样,樗树精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在梦中,因而答曰:“此乃吾梦中。”
“你的梦中?”雱儿似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妹妹你醒来之前雱儿什么都看不到。”
樗树精问道:“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因我不听娘亲的话,贪玩爬上了假山石上,不慎跌落,醒来便在这里了。”雱儿道,神色颇有后悔之意,其又道:“我到了这里,除了自己就只看到这方有一棵树。我以为到了树下就能找到爹爹和娘亲,可是除却这树什么都没见着。若非妹妹你和我说话,我亦不能看到你。”
说着,雱儿有些哽咽。
樗树精不忍,蹲在雱儿跟前,以袖抹去其泪,安慰道:“雱儿莫哭、莫哭,让我想想如何送你回去。”
“我没哭,爹爹说男子汉大账户不能哭!”雱儿一听立刻撇开脸避开了她的手。樗树精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恰逢此时,雱儿吸吸鼻子嗅到了樗树精衣袖上的淡香,心中安宁,“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无名无姓。”樗树精随口答道,心中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个误入歧途的小娃送走。
“无名无姓?”雱儿想了想,“妹妹身有馨香,何不就叫香香吧?”
他年岁尚小,声音虽是稚嫩,却说得是极为认真的。
樗树精轻笑出声,自嘲道:“我乃樗树修成的妖精,浑身恶臭,何来馨香,受不起这名字。”
“雱儿从不说假话!香香你挥袖余香,怎可说这是恶臭呢?”雱儿不悦道,一把执起樗树精的手,“不信,你自己闻闻便知。”
樗树精并不能闻到自己有何种味道,臭与香皆不过是他人所说,如今看雱儿较真,她便也不与他争执,轻轻摇了摇头道:“许是在吾梦中,因吾之心情便成了香吧。”
雱儿并不大懂她的话,试探地问道:“那就叫香香?”
“梦中之香而已,承不起此名。”樗树精摇摇头,对其笑了笑,道:“我这就送你回去。”
雱儿虽是极想回去,却又依依不舍道:“那我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你来到这里实属偶然,此一别去,必不能再返了。”樗树精又是摇摇头,“雱儿多保重吧。”
话音才落,只见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异香稍浓,雱儿觉着胸前被重重地推了一掌,再捉不住她的手而飞速地后退开来。
他忙向她大声说道:“香香,我是临川人!我姓……”
可是此时连那树都已飘渺,也不知她能否听到。雱儿话未尽向着那方伸出手去还想挣扎,却是一挣扎忽然醒了过来。原来竟是一场梦而已,然鼻息中仿佛还残余有那股淡淡的异香,年幼的王雱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心中那抹身影却再也挥之不去。
之后几月,王雱虽然想尽办法再去寻那梦中天地,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找到。彼时王雱尚小,又是数年,终是将此事淡忘了。然偶有梦中佳人在远,其之遥而不可靠近,不见其貌不知其名,只是隐约闻到异香。此香与他人皆不相同,非花非草,不知所出。
又说,这王雱自幼聪敏善学,其幼时曾有客以一獐一鹿同笼以问之:“何者是獐?何者为鹿?”
王雱此前并未见过獐与鹿,观之良久,不辨其实。众皆以为其不知,便要解答,谁料他却答曰:“獐边者是鹿,鹿边者是獐。”
客甚为惊奇,赞其敏悟,长大后必将有一番作为。
治平四年,王雱以二十二岁之龄初次殿试便中了进士,此前其已著书数万言,亦颇受圣上赏识。受封后,王雱返乡,刚出城门便隐约有香飘过,此香与寻常有所不同,然其仅是偶然一现,再想寻之却无从找起。王雱追寻不得,因作诗一首,才策马离去。
次年王雱随其父进京,为其父变法著依据,参与修撰《诗》、《书》、《周官》三经新义。帝赏识其才,连连升官。
说来王雱此人才华横溢又相貌堂堂,然却无妻无妾。其父官运如日中天,其本身亦是颇得帝喜而仕途坦荡。因此,自其入京,说媒者几乎踏平了他家的门槛,众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亦不乏眉目传情、丝帕对诗者,然其竟无心情爱,逐一婉拒,伤了无数芳心。然却便是如此,求媒者以其为好,竟皆提高媒金,一时间说媒者竟是有多不少。
王雱喜静,其媒甚烦,因而常常避至他处。一日于城外桥边,人稀而可闻水声,流水叮咚,非常悦耳。
王雱心情大好,忽然耳边传来清灵悦耳之音,其言:“你来到这里实属偶然,此一别去,必不能再返了,雱儿多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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