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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芙蓉骨 [精校出版] (乐玺)


  倒是心有灵犀,司望溪很快明白她那个动作的隐藏含义,他摸了摸她的头,事到如今,再多的言语也不过是搪塞,他也没多说什么,是说:“我会早点回来。”
  白尔玉倚着门栏,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衣角消失在视线中,她的心一直都是摇摇欲坠的,好像找不到支点。
  贴身女官端来一盆温水,说是该洗手了,白尔玉虽然不懂这些宫廷规矩,但也依言照办。
  她挽起衣袖,一抹红的刺眼的绳结便掉了出来,松松垮垮的挂在手腕上。
  白尔玉看到那根绳结,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一惊。
  女官姑姑见她神色怪异,还以为是伺候有什么不妥帖,连忙请罪,白尔玉赶紧解释不关她的事,并拜托她帮自己找些纸和笔来。
  那些女官做事很利索,很快找了最好的狼毫笔来。
  站在桌前又是铺纸又是研磨的,很是大费周章的伺候着。
  而白尔玉看着那张白白的宣纸,时而蹙眉,时而咬唇,墨是砚里沾了一次又一次,但笔尖不过始终落不下纸。
  斟酌了很久,她占用了小小的食指长短空白,煞费苦心的写了两个字:
  安,好。
  本想写“安然”二字的,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却在最后关头毅然将“安然”改成了“安好”。
  对他百般宠溺的紫霄师父,一定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白尔玉将那一小行字给撕了下来,又好心拜托女官姑姑帮她找一只鸽子来,然后把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这才俯下身来凑在信鸽耳边说了很多很多话。
  她自然是有办法,让这信鸽只听她一人的话,并一路专心的把东西送到她想告知的人手上去,望着朝着越飞越高的信鸽,白尔玉心中还是有些发渗。她虽然万分确定紫霄师父能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她的任性。
  司望溪待到天黑才从胧姒那儿回来,回来时带着满脸的疲惫。
  刚走进这间屋子,仿佛就闻到来自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于是抑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女官芳绣见他来了,上前小声回禀说萧姑娘有些困乏,所以先让她在内室休息着。
  他点了点头,一边脱外衣一边朝内室走去,但当看到床上拉耸下来的薄茜纱,他心情越加明朗,连步伐越加轻快。
  他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睡出了一身薄汗来,便攒起衣袖为她擦汗。而半醒半迷糊中的白尔玉隐隐约约的看到他坐在自己面前拿手帮她摸掉额上的汗,像猫儿般淡淡呓语了一声,很是乖巧的把他冰冷的手拉过,放在心口里暖着。
  等到她眼中的晦涩全然淡去,她才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神色,满是复杂矛盾。她以为是他夹在她们两人之间难做,不免又是心疼又是神伤。
  “望哥哥...她..”
  她话还未说完,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司望溪不想跟白尔玉谈他和胧姒之间的事,因为太过于复杂,很多她不能理解,只会凭添烦恼。
  他蹬了靴子翻身上床,几乎狂虐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好容易他才意犹未尽的暂且放过她被自己咬的红肿的双唇,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往下。
  白尔玉总是处于被动的不利形势,微微又有些后知后觉的发怔,熟悉而霸道的气息充满了她全部的呼吸,那时候她已然被他脱的干净,只剩一件淡粉肚兜还坚守若隐若现的引诱。
  口中带着些甜软的香味,皮肤战栗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快意,他自是接吻好手,床笫之间也不在话下,所以只稍一撩拨,她便意乱情迷,她摇晃着脑想靠仅剩的理智抵制着他的狂风雨袭,然而暖帐之间总有种昏昏欲睡的魔力,她的回应不过有些力不从心。
  最后身体全盘缴械投降,跳脱了思考与理智,此时此刻她只想与他胶似漆偎贴拥吻,一直到时间的荒芜。
  纱帐翻卷,一丝悠长呻吟淡淡的散开……
  金碧辉煌的室内,暖着阵阵柔和的又沁入肺腑的香,如梦似幻,司望溪痴迷的望着白尔玉惺忪迷乱侧脸,缓缓的说:
  “小玉,我们私奔吧?”
  白尔玉摸到一张半透明的帕子,随手蒙在脸上,这时声音含糊:“嗯?”
  他翻过身来,隔着帕子轻点她的额头,似哄又似讨好:“我们私奔,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经他这么一说,白尔玉非但没有寻常女子的幸福之感,想到胧姒那大着的肚子,反而一个激灵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她支吾道。
  “没有可是,我知道在你想什么,我很累,真的,”他心情甚好,全当她是答应下来了:“现在胧姒根基已经稳了,而王族的下一代已经有了司徒家的血脉,对家族来说,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白尔玉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不安虽是不安,却又是欢喜的,然而嘴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你舍得么?那么多荣华富贵啊,又是美人在怀的,嗯嗯,你还有那么多儿子女儿。”
  “儿子女儿可以再生,至于美人嘛,你也讲究凑合着能看,我就不挑剔了。”他一挑眉头,笑的春风满面。
  他又臭她,白尔玉黑着脸去踢他小腿:“现在我可漂亮了,见到我的人都说漂亮。”
  司望溪闭着眼,把头埋进她的发,一时语调又有些得意洋洋:“我一早就知道你会长的很漂亮,漂亮的让男人都爱的发狂,漂亮的女人都嫉妒的发疯。”
  这赞美对白尔玉来说很受用,但她突然又像小媳妇似的脸红的发烧,一边笑着,一边侧过身去一把抱住他。
  紧紧的抱着。
  司望溪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肩又说:“只是胧姒尚有身孕诸事不便,你多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把事情交接清楚,然后我们就逃跑。”
  他轻轻的摸着她的刘海,指尖顺着刘海落到鼻梁,再然后是唇。
  “小玉,我知道我让你做了很多为难的决定,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你也答应我,此次离开,往事一笔勾销,你我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白尔玉艰难的点点头,声音压的很低:“隐姓埋名,浪迹天涯,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就可以了,相忘于江湖不是这么用的,”司望溪被她的话逗笑,笑过后微微敛神,眼神空洞,就像已经失去了灵魂:“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你了。”
  他每次跟她说话,都拣好的说,他只让白尔玉看到了美好的光明,却没看到美好后要付出的代价。
  他真的走的了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事到如今,只有把什么都一并豁出去了。
  一轮明月升了起来。
  窗外的海棠树和梅树相互依靠交错,道不尽的痴恋缱绻,偶尔有些许花瓣带着些寂寥而又无怨无悔飘落进窗,最后或落在白纸上,或躺在砚台里,或淹没文字中。
  软塌上翻着一本半开的书,此时已经有几瓣雪白的花瓣堂而皇之的驻扎在此。
  塌边红烛已经燃尽,红红的蜡油挂了老长。
  白尔玉她下午睡多了,晚上便无心睡眠,于是两人把炉火烧的旺旺的,又把窗户开了一半,再然后裹着毛毯共挤榻上,秉烛夜读。
  几乎要到天明,两人才相互搂抱着睡了会儿。
  早上他离开时,白尔玉看着他那泛青的眼袋,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这么胡闹了。
  中午他回来,两人一起吃了饭。他吃饭依旧那么斯斯文文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她夹菜,后来才发现她这些年口味也变了很多,特别是吃荤腥时很勉强,他便心领神会的叫人把那些油腻腻的东西撤了下去。
  饭后她安静的坐在窗下,拿出趁他睡熟时偷偷拔几根头发编红绳结,偶尔会扭头去看看坐在案前批公文的而又毫不知她在搞小动作的他,然后掩了嘴偷笑。
  她不是没问过他一些很傻的问题,比如说明明胧姒是女王,但是为什么看起来他的权利要大的多。司望溪告诉她,在这个国家,采取的是夫妻分治的统治方式,不管是王后,或者王夫都能得到一半的统治权。
  之所以先前王后的势力难以撼动,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还告诉她,他想走之前把权利统一在女王一个人手中,从而取消夫妻分治。
  白尔玉听着他侃侃而谈,大概也能懂些,但很多又是模棱两可的。司望溪要她不用多想,反正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彼时一只白色信鸽扑哧扑哧翅膀,从高墙外越了过来,缓缓的落到白尔玉的肩上。
  信鸽扑翅产生的微响也惊动了正在急笔奋书的司望溪,他停了笔,望着那朝气蓬勃的信鸽,有些诧异。
  “紫霄师父来信了。”看到那信鸽,白尔玉一直绷紧的心弦突然松懈下来,同时也忍不住将把这份好心情叫喊出来。
  司望溪跟着松了口气,未然兴叹:“有信了,就好。”
  白尔玉师父的事,她跟他谈过不少,他知道她是师父收养的,落下山崖也是师父救的,他师父知道他和她之间所有的事。
  但粗枝大叶的她竟从未向司望溪描述过紫霄的样貌,所以在司望溪心里,她的师父仅仅是个修仙向道满面胡须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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