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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芙蓉骨 [精校出版] (乐玺)


  他不避不躲,硬生生的接下。
  有些问题不是一两巴掌就能解决的,她看着他俊俏的脸上浮起红红的指痕,心又再不由自主的为他抽疼。
  像是要说服软弱的自己,她“啪啪”又给了他两耳刮子,那两巴掌几乎消耗尽她所有的力气,手指生出细细针刺的酥麻感。
  回忆又恨不识趣的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她记得每一次与他拥吻,感觉明明很强烈,却又混合多种多样的坠坠不安。
  然而没有一次像这次,全然无幸福之感,除了悲凉,还是悲凉。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脑子里只记得他曾经的无微不至,眼泪懦弱的掉了下来,还击也越发无力。
  似乎能感知到白尔玉的内心变化,他肆无忌惮强取豪夺的吻,也越发温柔起来,舌尖情深缱绻的舔嗜着她的伤口,像是抚慰受伤的孩子。
  然而她突然难过的呻吟了一声,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蹲了下来,抱着缩成一团。
  司望溪大惊,赶紧也跟着蹲了下来:“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吃坏了东西还是受了伤。”
  她只是摇头,并不搭话,青丝披散,遮掩了她脸上的表情。他看着碍眼,下意识去捞,去看到她一贯不染世俗的眼睛里全是怨毒。
  “原谅我好么,小玉,留下来,别再走了。”
  更多的眼泪无声的淌下去,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推开他。
  她冷笑着:“司望溪,你凭什么叫我原谅你,你做的无一不是理由正当无可非议的么?”
  司望溪却收敛了唇边淡淡哀求的笑,慢慢的说:“是的,我做的无一不是理由正当无可非议,我自认为没有愧对任何人,你只看到他们的好,何时又看到过他们的坏?你以为当初我刚到**帮为何会受伤?是你那和蔼亲近的陆叔叔授意的。”
  他跪在她身前,背绷的僵直,而臂弯里那一袭空隙刚好可以把她困的死死的:“一开始我并没想赶尽杀绝,可惜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低头,别人就越是逼迫着你,若我要活着,他们就必须死。”
  白尔玉在发抖,同时她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听到自己冒生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要在我和她之间再选一次,你还是会选她吧?”
  “如果要在你和她之间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她吧?你自认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可是又该怎么办?如果不违背自己的心意,眼前的一切都不可能存在,我早已经死了,我的家族也得陪着我一起死。我和胧姒很小的时候就定了亲,她是太女,我有什么能力去悔婚。正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夺走王位落得最卑贱的下场,我当时若是不帮她,就没人帮她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她反问他又该怎么办,她每每遇到他都是全盘混乱,她靠着他痛哭起来:“可是你选择了她,便将所有的包袱丢给了我。”
  这么多年来,有自责,有嫉妒,有怨恨,也有侥幸,那么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有那么多不知生有何妨的彷徨,他都不知道,他只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便娶妻生子,也不知道她一直远远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摆脱不了接踵迩来来噩梦。
  她真是恨透了他,手脚无力,只能挣扎着去咬他的手臂。
  血很快浸湿了衣袖,司望溪却没有躲闪半分。他握住她的手,将手放在心口,淡笑着,仿佛又回到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模样,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就这样,咬死我就好了,就像在雪地里,你该一剑割破我的喉咙的。”
  白尔玉猛的睁开眼睛,眼眸一片空洞。
  恍然眼前这成熟历练的男人与当初半带青涩的少年合了影。
  白尔玉的心越跳越急,每一次伸缩后都是剧烈的疼痛,原来那根她以为早已磨合掉的刺一直横在心里。
  她很清楚,她是在故意逃避,不想再看到自己软弱时可怜兮兮的样子。紫霄也清楚,所以才硬推要她去面对。可是紫霄错了,小玉颤抖着苦笑,笑紫霄也把自己看的太坦荡太坚强,他不该劝自己来,他应该让她在龟壳里缩一辈子。
  因为从她再次见到他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也许并非他的不是因为他强留,而是因为她不想走。
  司望溪接过她下巴尖滴下的冰凉,笑的比哭还难看。他把手举到她眼前,虽是问她,却用的是不可质疑的语气。
  “你看,你哭了,可是你又哭出来了,这是不是说明,你还是忘不了我。”
  白尔玉望着他,滚滚热泪往下掉,她一如她以往的诚恳,点了点头。
  他喃喃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不带骗人啊。”
  他们再次拥吻,她的唇齿之间全是他之前喝或的女儿红的味道,没因着这酒劲熏红了脸,却越发苍白。她想垂头,想喘息,却被他箍的紧紧的,挣脱不开。她呼吸又乱又微弱,只因现实跟回忆的交错着。
  女儿红,又是女儿红。
  抢在白尔玉晕厥过去之前,他猛的松开了她,虽说是松开,也只是给了一缕换气的时间。
  他胳臂一弯将她横抱起,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让她躺在软塌上。
  当白尔玉躺在宽的能容十几个人齐睡的软塌上时,呼吸再次窘迫,面上泛起潮红。
  司望溪弯下腰来,撸了撸她的头发:“别担心。”
  虽然他口头上说别担心,空出的那只手却放在她的衣带上,轻解开她的衣扣,熟稔顺势朝里探询。
  他的手仿佛一团火,触及到她每一寸肌肤后,那些肌肤都似燃烧。她身子一颤,咬紧了下唇,拼尽最后一口气力的按住了他。
  那一双流光异彩的双目似有千言万语,她恳求:“别,求你了。”
  他有一刹那的犹豫,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似乎,认为这是一种留下她的办法。他一闭眼睛,单手就把她脱的像刚剥壳的鸡蛋。
  她缩在满床流淌的绸缎里,再也无法出声…
  其实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做成,大抵是看着她哭的太伤心太委屈了,怎么也下不了手。
  于是便这样安静的抱着她睡了一夜。
  让司望溪觉得意外的是,第二天醒来,她居然没有离开,只是抱着双膝缩在一角歪着头看着他。
  他问她:“你是不是决定留下来了?”
  白尔玉咬着下唇连连摇头。
  他继续问她:“你还是要走。”
  这次白尔玉迟疑了很久,并没有说话。他眉头一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不明白,但依旧带她回了宫。
  他没有给她任何身份,也没有宣告出来,这位身份诡秘的萧姑娘就在众人猜测下住进了他的寝宫,除了几位亲近的奴婢,连王后也不曾得见过真面目。
  他花尽了心思来讨她笑,似乎更是想努力弥补两人之间缺失的那么多年。这下恍然跟以前完全对调了立场,变成他不停的讲这些年怎么怎么的,然后她便坐在一边安静的听他说,偶尔有一两件趣事,她便笑一笑。
  而不管他做了多少,似乎并没有一件烙进了白尔玉的心里,她依旧如同她刚进宫时那般忧虑,依旧犹豫不决,或者他更看的出她蹙眉头的次数越发多了。
  某天白尔玉主动提出想去某个地方,他也没有拒绝。
  对于她的所有要求,他已经是竭尽全力的满足了,单纯的只是希望,能留下她而已。
  那时天已经逐渐偏暖了,而那采薇苑里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构,似乎本来就比别处温度高些,他们进去时,地上绿白交错,已经隐隐长了些新草,而树上除了冬日也不凋落的花,其他的花枝上也是含苞待放。
  白尔玉的脚步轻快起来,一直朝前快步走着,而司望溪却是漫不经心的在她身后跟着,唇线抿的僵直,没多说一句话。
  她出来时忘记换雪靴,只穿了一双软底薄面的绣鞋,很快那鞋就被化掉的雪水给浸湿,她不得不暂时先找个地方休息下。
  周遭僻静,周围并无可休息可坐之处,司望溪就近找到一块大的能当塌睡的大青石,把她引了过去。
  他以为她只说休息,没想着她刚坐到石头上就开始脱鞋袜。寒风一吹,他看着都觉得冷,于是脸拉垮下来。
  白尔玉看着他脸色泛青,赶紧解释道:“我鞋袜湿了,要是穿着,更容易着凉吧。”
  “那就叫人送双干净的进来。”
  白尔玉抬手拉住他恳求道:“别让他们进来,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要是有人进来了,我怕我又是说不出来了。”
  他笔挺的站在她面前,只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此时苑子里有种奇妙的萧索感,正是残败,蜕变,新生的交替时,恍恍然带出许多莫名的希望来。他踏着绵软无声的草地走到她身边,一拂衣服下摆,将她那双嫩白如笋的脚包裹起来。
  白尔玉的心像是被抽紧一样,从脚心到脚趾,一阵阵往上涌着温热,她试着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拽了回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没谈起正经事,被他一吓,嘴里就胡诹乱扯了。
  然后,他便听到她说:“你这高高的红墙,古老的绿瓦掩盖起来的囚笼,也只有这个地方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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