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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寻 (尤阡爱)



这份入骨痴恋的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是现在?是分开的七年里?还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原来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花以怜看到他直起腰,便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经过前几次惨烈的摧残,她忍不住害怕,两手揪住床单,紧紧闭上眼睛。

察觉她身体的僵硬,封衣遥明白到她之前为自己受了很多的苦,一时心头泛过无限酸楚,更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疼惜。

“小怜……你别怕……”他附在耳边,一遍遍,柔声安抚着她。

但那种痛,犹如覆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对花以怜而言已经根深蒂固,眉尖颦得高高的,咬着唇不曾出声。

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即使再疼、再大的伤害,她都是咬住嘴唇,极力地忍耐。

紧-窒的部位变得胀热,封衣遥终于慢慢进入她的体内,那刻他的身体也是微微一震,头一回,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感触到了与她相互融合的感觉,好像自己成为了她一部分的血液,那是极度的混合,任何力量都无法提取。

封衣遥不敢再动,伸手抹去她额上香脂般的汗珠,又吻了她眼角渗出的泪滴。

花以怜昏昏迷迷地睁开眼,看到他正俯身注视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飘拂着一脉奇异的柔情,宛如璀钻在暗夜闪过的流光。

“衣遥。”她小声叫他。

“嗯……”封衣遥温柔地回应着,吻她,与她十指相扣,腰身轻轻地动起来。

花以怜有些紧张,但一切仿佛又与预料中的不同,不再是排山倒海的撞击,也不再是攻城掠地的侵入,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是害怕把她弄坏了,一种温柔的疼痛,难以形容。

花以怜抓紧了他的肩膀,彼此裸-露的躯体好比透了水的宣纸,贴得密不可分,而那种疼痛也开始被身体所接纳,随着他一次次的递进深入,竟逐渐转化为一股玄妙而奇特的感觉。

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甜蜜,仿佛是难过,又仿佛是欢愉……

花以怜咬住嘴角,当情-欲高涨无可抵制时,她的脸庞不由得浮现血色,宛如桃花胭脂一般,粉艳照人。

“小怜……”封衣遥瞳孔一凝,竟看得痴了,身下的动作也渐狂了。

在他不断地索求下,花以怜头脑里变得一片空白,勾住他颈项的手近乎脱力,那急乱的喘息已成忘乎所以的呻-吟,整个人恍若是徜徉在春水世间的鹅羽,完全沉溺其中。

苦苦相恋的二人,终于在这一刻,同谐鱼水之欢的融洽境界。

最后,封衣遥猛地俯身,用力抱住她,好一阵震栗,亦如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近乎一种歇斯底里的满足。

而花以怜也痉挛般地颤抖着,一瞬间,只觉得灵魂出窍了一般,神溃意散,抵达在欢爱的颠峰中,简直要为此昏厥过去。

一场巫山云雨后,两个人紧紧相偎在一起,那种期望,几乎是病态的,只恨不得把自己狠狠揉入对方的体内,成为肉中骨,骨中肉,形成完整的一体,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经历过前几次惨烈的痛楚,这一回,花以怜可谓初尝到男女欢好的滋味,又是与自己心爱之人,怎说不是充满了浓情甜蜜。她宛如乖黏的猫儿,静静窝在封衣遥的臂弯里,惊涛骇浪虽过,但余韵仍在,她毕竟还是名十七岁的少女,回想之下,愈觉娇羞难当,脸红得像个柿子,一直不肯抬起眉眼。

而封衣遥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晶莹的雪额。

那时,心口泛起尖锐的疼痛。

他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把他带入万劫不复的女人。

彼此缠绵了将近七年,但对他而言,却根本毫无情爱可言,一次次,都是不堪入目的记忆,亦如野兽的交-合,衔恨的纵欲,身体已经厌恶到麻木,这跟与小怜在一起,甜蜜而幸福的结合,是完全不同的。

他落下眼泪,不停亲吻着她,仿佛在害怕,又仿佛在拼了命地珍惜,是雨,带着深秋里最浓的味道,要把人吻化。

花以怜看到他从密盒里取出一本赭红色封皮的书册,上面的字迹扭曲诡异,就像从人身上撕下来的血淋淋血肉,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是灭影三绝。”封衣遥拿着秘笈,犹豫片刻,决定慢慢讲解给她听。

原来这灭影三绝并非只有男子才可修炼,此秘笈共分为男女篇,修炼时男女双方需勾颈缠股,亲如一体,虽然方法相同,但效果却有很大差别,倘若男方修炼,彻夜御女,吸纳其精血汇入丹田,功力可增强常人数倍之多,但对女子之躯危害极大,轻则薄身羸体,久久抱病,重则精元尽竭,瘗玉埋香,也就是所说的损阴补阳。反之,女方得其阳元,便可补益自身,颜色光亮,韶华永驻。因此,这类武功对女子而言,武功进益不大,通常为男子修炼。

花以怜听完,忽然明白了封衣遥的用意。

男女两篇,各自所获,但如果双修,便能弥补这一缺陷,使得阴阳合济,事半功倍。

这便是双修之法!

封衣遥垂下眼帘,似乎有着某种嘲弄的意味,这个方法,他之所以迟迟不愿提及,是因为他爱她,更胜自己的生命,他宁愿独自在这肮脏黑暗的地方煎熬忍耐,也不愿让她受到半分伤害,然而事与愿违,恰恰相反,伤她最深,将她拉入泥泞深渊中的人,却是自己。

花以怜拧紧眉头,仿佛陷入一场重大的选择中。

“小怜……”封衣遥也不知为什么,身子轻微地发颤,忍不住就想唤她。

花以怜回过神,看到他一双充满深情而哀伤的眼眸,直直凝视着自己,眼圈周围依稀泛红,就像一只胆小的小动物,那种恐惧、慌张、胆怯、自责、悔恨……等等矛盾复杂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别说是他,叫人见了,几乎都快承受不住。

花以怜心头一紧,偎入他怀里,闻着那熟悉的心跳声,才知他是真实存在着,嘴角微微翘起,仿佛甜蜜地讲着:“只要与你在一起,无论做什么我也不怕。”

即使那是多么不堪、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即使遭受江湖中人的指责与唾骂,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她,但只要有他,就够了。

“衣遥,我愿意的……”她做下决定,怕他再开口,主动微启嫣唇,堵住他的唇。

封衣遥表情在那一刻有些麻木,是因他最爱的人,也终于被自己拖下地狱了吗?

得不到答案,那就不要想了,只要他们永远都在一起。

旎香略微生涩的吻,摩挲着他的唇瓣,刺激得神经仿佛烧了起来。

封衣遥翻身将她压下,两个人至此纠缠不休,堕入沉沦。

51消愁

大殿里,孟湘环翘着二郎腿,有滋有味地喝着鹊儿特意为他酿制的桂花酒,幽香甘甜,越喝越觉得回味无穷,虽说少了一个人,有点空荡,但他的心情,却如窗外明媚的阳光一样的好。

山风吹拂,殿前悬挂的月白纱帘像少女柔柔的细肢,婀娜飘扬。

祈云修颓然低着头,缓慢穿行其间,仿佛一缕徘徊在尘世的幽魂,随着纱帘浮动,他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这家伙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孟湘环眉头紧皱,当是自己喝多,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出现了幻觉!

他打个酒嗝,桃花俊容上升染起一层醺红醉意,万般无奈地合上眼,用手揉揉额角,然后睁眼再瞧——

祈云修没有消失。

他还在走。

走得很慢,像潮壁上爬行的蜗牛。

稍后他停住脚步,杵在原地发呆,安静到犹如一团空气。

但是——

真的没有消失啊!

孟湘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了又看,当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幻觉,一张嘴简直快掉到下巴磕了。

“你、你……”他一时激动,说话都语无伦次上了,“你打哪儿来的?”

祈云修转头,见他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想了想,举步上前,很认真地讲:“你这里……可不可以容我再住上一段时日。”

那目光熠熠,似带恳求。孟湘环与他对视半晌,脸上惊诧的表情才渐渐敛去,偏过头,仿若不甚在意地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埃,恰好掩住眸底的神色,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的语调:“不要说的这么可怜巴巴的……”

祈云修怔怔看着他,也不知这话究竟怎么个意思。

孟湘环往椅背上一靠,有点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祈云修两手兀地握紧,浑身微微发颤,那模样,活像被人从后刺了一剑。

孟湘环心思老练得很,笑了两笑,直如他肚子里的蛔虫:“她不跟你走。”

一语中的,祈云修脸色惨白,本想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但身体就是抖得厉害,有种快破碎的脆弱,那笑不成笑,更近于一种哭泣:“她……她说她放不下那个人,所以……就回来了。”

而他呢?更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孩子,迷茫无措,痛苦到难以自拔,连个能安慰他的人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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