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瞧着也给自己倒上一杯,似是想起什么,贾赦笑道,
“明日还请娘子随我走一趟。那日你的所为倒是让我两位兄弟心生好奇。”
梓莘挑眉,贾赦摸了摸鼻子笑道,
“那二人也是灵根极好之人,我瞧着便点拨二人一同修仙。如此两人也认了我做大哥。我要做那暗卫之事,总需些帮手如此……”
贾赦瞧着梓莘面上毫无表情,闭起眼睛,索性摊开双手,道,
“我都与你说了,你还要如何。若问我为何不带你去见那二人,不过是因为之前我那私产未曾告知与你。还有那个什么飘飘。此时又是一笔糊涂账,又怕你生气,故才……”
“哦?原来恩侯那日所说,今生未有那什么女子皆是骗我的。”梓莘又给自己填了杯水,淡淡说着,语气波澜不惊,没有丝毫不悦之气。
饶是如此,贾赦不觉更加心惊。他挪动身子悄悄发力把他与梓莘困在功力之内,伸手圈住了梓莘的腰际,长叹一口气,道,
“看吧,就是怕你这样。莘儿,你答应过我,以后有什么不便说的,便把那心中不悦留在此处让我知晓。你……”
贾赦的话未说完,已见那梓莘已然笑倒在他怀中。贾赦眨了眨桃花瞳,发现自己居然被耍。只听那梓莘笑道,
“呆子,若我真的生气,你以为此时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发动功力吗?好啦,如今我说了信你自然是信的。日后真有那无发喧于口的,也会留在此处让你知晓。原以为那两位不过是你此处好友,且不知道居然也是那修仙之人。”
贾赦搂紧怀中之人,生怕又让她溜走。想起那日二人所谓帮忙不觉无奈笑笑,只道:
“他二人额也是关心与我,瞧我那些日子不对劲,便出了那馊主意。如今瞧着,也不全然是搜主意,娘子不是原谅我了吗?”
贾赦说着手指微微上移,却被梓莘一掌拍落。她道,
“谁说是那馊主意见效。不过是我修炼却有所成,却无人验证罢了。如今听你所言,此处倒是还有其他修仙之人。这般,下回我倒是可找他人切磋一二。”
“休得胡来!”贾赦正色瞧着梓莘,“切磋岂是可随便找人而为的。”
梓莘收敛玩笑之色,抱歉的笑了笑,“好了,我错了,不该如此不知轻重。对了,你还未说那你与那跛足道人说些什么,又怎得会让他留在宁府休养?”
贾赦微微而笑,低头吻了吻梓梓头发,颇为满意的偷香成功。不觉笑意更深,道:,
“原来那僧道二人起了争执。全因那僧人处处抢功,要打压跛足道人。道人初始虽是受警幻所诱,如今瞧着警幻身边对她亲入姐妹女子,被框着受那轮回之苦,却还以为只是修炼。且不说那不知道名的痴男怨女之灵。其实他早就看不过去,想要脱离。我不过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梓莘抬眉,不觉诧异,“那……不知道癞头和尚如今在何处?”
“在何处我是不知,不过他倒是回不到那警幻之处,因那返回的法器如今还在那道人之手。”贾赦摇头而道。
梓莘眼睛微亮,却被贾赦打断,“此法器之只适用那二人。若是有法子,我早就收拾警幻,何必还要再次?”
梓莘撇嘴,不觉无奈。她又有疑惑,张嘴问道,
“那日你看着二人把我丢入轮回,为何不出手阻止,反而是跟我来此处走一朝?若是你救下我,或许我还能在前世存活。你来找我修仙,也未尝不可?”
贾赦无奈长叹口气,却下意识躲开梓莘薄怒双眼,只道:
“也怪我一时犹豫,想出手时已晚。若是可以,我也不想你在经历一次。”
梓莘微眯双眼她可以记得,一开始贾赦并不是如是说的。贾赦瞧着梓莘面色不对,立即扯开话题。其实,他并未框人,那日他确实有所犹豫。他想着若是可以重来一朝,或许他们的孩儿都能活着。无论是早夭的琛儿,还是那他不曾关心过的琏儿皆是他心中的刺。只是这些话却不好说出口。
梓莘瞧着贾赦面部更加温柔,心中倒是放下几分。隐隐也已猜到了贾赦之举出自何故。只是,她闭起眼睛,细细回想关于琛儿亦或是琏儿之事,只留下淡淡轮廓,全然无那出自母亲的之感。特别是那贾琏,她能记起不过书中那个无用贪心好色之徒罢了。
孩子……想着梓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记得她曾经读过的小说之中,皆言修炼男女是极难有孕,除非是通过秘法。如今瞧着他们二人,怕是真是如此。若是这般梓莘到底心定不少。万一她生下孩儿不能修炼,男儿也就罢了,这里可不是女儿家生活的地儿。如此,还是不要生了吧!
第51章
京城地界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勋贵中各家有个风吹草动,皆不可能半点风声不露。如此倒是让史氏好一番算计。她素来好面子,虽认定势必要找人来做法,却又不想闹的满城风雨,如此不得不下一番功夫。
说来也是凑巧,不过是三四日,北静王府老王妃闹出些许动静,倒是请了那马道姑前去做法事。而后传出有那邪物称着酷夏毒日钻入那富贵之家清凉之地作怪,如此,一时间这京城勋贵纷纷效仿。史氏乐不可支,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如此不过是回报了那贾代善一声,便约定了那七月十二那日请尘虚师太与马道姑二人一同上门。
王氏得了此信不觉捏着念珠嘴角微翘,这些时日她似是豁然开朗明白了这许多事儿。再想着自己近三年来的所做作为,自觉愧对蒋氏殷殷教诲。
“奶奶,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瞧着?”周瑞家的小心翼翼瞧着王氏神态,心中突突而跳,越发觉得看不懂这王氏了。
王氏瞧着扫过周瑞家的惶惶不安之色,脸色略沉,淡道,“周瑞家的,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此言一出,周瑞家的更是不安,只觉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颤颤惊惊的答道,“奴婢大小就跟着小姐,如今也有十五年。”
“既然如此,你是知道母亲对我教诲。先头是我太轻敌,太小视那二人。如今你切不可如此。若是……”王氏冷冷而笑,目光直直刺向周瑞家的,却也不再说下去。
周瑞家的立即匍匐在地,口中称道,“奴婢错了,小姐责罚。”
王氏撇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她把算着如今手头可用之人,居然真是没有几人。她轻叹一口气,这三年她果然是白过了,居然还没培养的几个可信得力之人。想着她目光略略微沉,忽道,
“回头你去庄子上,找那王荃,让他给我找几个可信的丫头婆子上来。”
周瑞家的连连称是,得知再无他事急急退了出去。王氏在屋中来回踱步,本以为那位是极蠢,原来这蠢钝如猪的却是自己。那边院子牢牢把守,如今连一位通房也无,再瞧瞧自己……想到那贾政,王氏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及第院中之事外头自然无从知晓。却说那日光荏苒,转眼到了七月十二。辰正时分,一辆马车从角门而入,直接过了垂花门在荣禧堂前停下。里头走出两个灰衣道姑打扮的两人。史氏亲自在院内相迎。尘虚师太立即向那史氏引见马道姑,史氏瞧着马道姑身形窈窕,眉目清秀,肤色白净,不觉生出几分好感。又见她手拿拂尘,又有那罗盘在手乍有其事的模样更是信任了几分。马道姑不过只是略略点头,便为尾毛微皱,在院中踱步。
史氏瞧着马道姑如此做派,不觉背脊发凉,看向那陆妈妈。陆妈妈立即迎了上去,“且师太看此处有何不妥?”
马道姑似是没听到那陆妈妈所言,嘴里念念有词,尘虚师太凑近听了,不觉莞尔,“你这个人,何时但说服方,如此这般可不是让人心惊胆颤吗?”
“夫人,府邸女眷有几人?”马道姑也不理会那尘虚师太,终在那史氏面前站定。
史氏大骇,急忙答道,“我有二子如今皆已娶亲,长子通房患病送去庄子,次子有两房妾侍留在府邸。”
马道姑皱眉摇头,“那通房妾侍不得数,我瞧着府邸问题不小。这样我再次开坛做法,还请夫人把两位奶奶一同请了来。”
史氏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拍了珍珠与翡翠二人去请梓莘与王氏,自己留在院中瞧着那马道姑从那马车之上取出了开坛之物。又问了厨房要了整鸡整鸭五色瓜果,摆在祭桌之上,自己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史氏瞧着如此,心中更是定了十分。
梓莘得了消息,略略梳洗便叫了白姑娘又带上了蔓枝一同去了荣禧堂。她本是不怕的,一个半吊子道婆她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人多口杂不好露出底子罢了。王氏那头也是淡淡一笑,也不换装直接领着一个丫头就往荣禧堂去了。两人在荣禧堂门口堪堪相遇,王氏侧身略略回避,她到底是戴孝之人。梓莘对着她笑了笑也算是行礼。
两人前后脚踏入院门,梓莘忽闻一股腥臭传来,下一刻已被白姑娘拉着节节后退,倒是苦了那王氏被那腥臭之物淋了劈头盖脸。小丫头惊呼着掏出帕子为那王氏擦拭,只觉那深红色液体实在粘稠,怎得都擦不干净,她急的冷汗直冒,偷瞧着王氏脸色越来越沉,她瘦弱的身子抖的入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