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卜瑾突然很大度地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宽容,也可能觉得她真的还不是他的谁谁谁,他在娶她过门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特别是对一个90后的女孩,他还不能太苛刻,否则不过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况且本来女孩的心思就很难猜,还有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女人脸六月天的。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看着顿把两顿地不吃也心甘情愿的呢?不是因为她在这里上班,他是这里最优秀的,他就可以毫无疑问地拥有她,她是个大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别说外边那些看到的无计可施,但凡能扯上一点关系的大概都是不想放过的,特别是舒畅还是她的老乡且又是钻石王老五级别的,正是功成名就之时,别说是还抱着步入婚姻的目的的,就是纯追求着玩的,你至多只能说是此人思想龌龊,决定权也不在自己的手里的,90后的女孩,特别是这种漂亮而又家境好的女孩,也只抱着刺激谈场无名无实的恋爱也是无可厚非的。
卜瑾也开始公然跟在艾瑶的身后,反正艾瑶本也没有拒绝他的意思,所以他主动些也丝毫不损他的面子,其实他俩就一直这样密而不宣的关系起码让本单位对他俩还有什么想法的也是望而止步了,就连单位领导对他俩也是持着一种默认的认可。
“我晚上想去买条领带,你陪我去逛逛吧?”卜瑾开始尝试着用女孩喜欢的方式重新接近艾瑶,“说还定,还会碰上你喜欢的东西也可以一并买下来。”
“可是,对那种东西我并不很在行啊。”艾瑶嗫嚅着,“而且我也不缺什么衣服。”
应该说她的鞋子衣服是她妈给配好的,也包括各式包包吧?她平常大概是没有逛街的习惯,因为有一个有钱又漂亮气质优的妈妈,她根本不需要在这些小事上操心的。
“没关系,你跟着就好,到时我试下给你看,你说好就好,我已不相信那些营业员的话了,不管你试什么,她们都会说好,反正都是她们店里的货,哪一件又能不好?不好还能卖出去吗?”卜瑾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才停息下来等艾瑶的回答,又不很明确地问,“还有什么意见吗?”
艾瑶急忙道,“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逛过街了,说不定还能淘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看来他们都是等不及坐等花开了。
其实男人又有几个喜欢逛街的,不过都是婚前讨女朋友欢心而已,虽然知道婚后这招同样凑效,只是没几个人愿意花这时间了,有时也不是不怕老婆跑了,只是觉得该有的都拥有过了,再也寻不到那样的激情了,一年365天,四个季节的轮回,朝朝面对一朵牡丹花也偶尔会期待会遇上玫瑰或百合,不说姿态各异,花香也各各妙不可言。
说这话时索欣还没有回来,卜瑾应该是有意避开她的,即使他觉察不出,艾瑶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出她的敌意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到主动出击的时候。
艾瑶的战果是当晚许多从夜市上淘来的零碎,女人不管年岁多长,对饰品类的可说是一万年钟情不变,抛开质量就看那些小玩意的样式及材料本身的打磨度了,精致光滑别致耐看在现如今我们的眼里就是上品了。
就连安芬也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一路小跑过来,把艾瑶的包最后都翻得底朝天了,还不停地问着,“还有吗?还有吗?”
艾瑶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说,“你还把人家艾瑶当成开杂货铺的啦?”
艾瑶就笑,“在这里了,真的,你要是看上你特别喜欢的,可以拿一件去。”
安芬就陡然两眼放光,“真的可以吗?”
艾瑶,“当然可以。”
我急忙制止安芬,“那是人家卜瑾送的心意,就别在这添乱了。”
安芬的眼里那点兴奋的小火苗就熄灭了,“东西不难淘,淘到相同的人可就难喽。”
艾瑶就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接下这话,我只好半开玩笑地,“怎么也对你家男神念念不忘啦?”
安芬急忙辩解,“哪有啊,大神是要供奉着的,我岂敢有私自占有的非分之想,我可不像某些人跟没照过镜子似的,引得人神共愤,真是罪过罪过啊,咱大神跟咱仙女姐姐在一起,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只听得艾瑶心花怒放,不住地掩嘴而笑。
我说,“你的仙女姐姐要真是有什么琼浆玉液的,定会赏你一碗,让你也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
安芬喜不自禁地,“那我们岂不成了一朵姊妹花?”
索欣嘴角一咧,“哎,某些人可真敢想啊,没听说过天上人间这个词啊?亏你还奉承了半天。”
我不知什么时候索欣居然站到了我们身后,赶紧打圆场,“就是啊,一个在天庭,一个在地上,怎会与你做了姊妹花?”
索欣依旧毒舌地,“有些人心里整天想什么,别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安芬,“我想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啊?”
索欣摸着心口半弯腰的姿势,“揣着明白装糊涂。”
安芬刚要发作看到我递给她的眼色,360度大转变,转而笑盈盈地,“我不跟某些人一般见识,不上小人当。”
临走时故意拿了艾瑶一个手链,“艾瑶姐,我就要这个了。”
艾瑶只点头,然后安芬故意装出百倍的幸福感轻悠悠地飘出去了,把个索欣气得不住地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郁沛见状赶紧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折叠扇,不及索欣表态给她上下扇个不停。
“你要冻死我啊?”索欣不停地向后躲,“哪里凉快你哪里呆着去,别成天跟个瘟神似的绕着我转,自己也不觉晦气。”
郁沛向我们看了看,见我们都在偷笑,从身后向我们伸出了个OK的手势,接着“喳”的一声同时半跪着,左右还拂了下衣袖然后退了几步离开了。
第67章 亲不我待
我是在正崩不住泪腺,即将号啕大哭时,才惊醒的,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邻居的三姐让我通知庄邻吃过饭赶快去医院,大家是在要开饭时才发现我妈找不到了,还等着她吃饭呢,具体到哪里吃,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样的饭局我好像也没有参加过。
我站在家院的空地上,旁边有两块有些腐蚀的木板,不知为什么,恍惚间,我竟疑心那是两块不知从哪里被掘起的棺材板,又疑心是不是房子盖在了原先有坟墓的岭地上,到处空旷旷的,总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就我一人站在门口的间隙,那好几年不曾见的三姐转告了我去医院的事,说是我的母亲是什么子宫肌瘤的毛病,显然是重得怕是未必能等到人们近前了,我才突然地要泪奔,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就连最近回趟家洗碗做饭的事都不曾伸过手,都是吃的现成的,就更别说小时候如何从一点点到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估计也是最近两天没打通她的电话的缘故,我给她买的虽是手机,她也只是当固定电话使的,总是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倘若人不在家里,电话是接不到的,我估计即便是在家,倘若她在另一个房间,电话同样也是接不到的,前两天打通过她的电话,还被匆匆忙忙地挂了,说是要跟邻居学做什么针线,一天能挣20元钱,还没等我说话那天就传来挂断的“滴滴滴”声了。
我打电话不过是想征询下她的意见,新房落成的回送礼品要选在什么价位的,是要雨伞还是要长毛巾,有时好看也得钱好看,母亲也是越来越注重要脸上有光的了,我是她唯一的指望,毕竟我不常在家,如果什么都搞得很结结巴巴,会被庄邻都瞅不起,再倘若有点小事找人帮忙人家都是不愿伸手的,现在的人都很势利,你不能指责谁。
也许是还不很急吧,反正最后一次通话也还是好好的,我只能先放一放了,串串上学也开始步入正轨,她爸爸也开始会隔几天就寄些新鲜的水果回来,写的家里的地址,接收人却还是他的名字,留下的也是他的电话,每次货到了,快递给他电话后他就会再打电话给我,显得都很匆忙,都说快递在那等着呢,也会于事后就水果的大小、酸甜度、新鲜度询问下,乍看之下,还俨然是对恩爱夫妻呢,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表相,我也努力让自己从中清醒,一切不过是为了孩子。
我不知道他是父爱复苏,还是也觉得有些事情也是时不我待了,每次还会特意关照我要定时让孩子吃,还要留些在冰箱里放着防止坏了,还有前几天还收到过他新买的八宝粥食材,有核桃、红枣、百合、芡实、黄玉米、黄小米、花生、富硒米、、红豆、薏米、黑豆等,让我每天要煮顿八宝粥给串串增加营养,适当带她散散步,更要时时关注下她的体温,最好过两天再炒条鱼给她吃,可惜我不会,他就会说还是等他回来的吧,这词听着就像有丈夫归来的感觉了,可惜我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