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过去了,那些新上任的郁林县令们再笨也该站稳脚跟了。[扩大地盘之郁林州]的基建任务——已经完成了。
好耶,他的手摇发电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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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坐牢一样的憋了一天,梳理后面的大纲,写不出来了,先写到这里。
第141章
齐承明没有作声, 而是让黄先生在书房坐下稍候,他自己沉了沉气,悄声的点了任务奖励结算。
果然, 下一秒手中一沉。
齐承明好悬没能接住偌大的一个手摇发电机。
本以为殿下有话要和自己细说的黄栋:“……”
黄栋:“…………!!!!!”
如果说上次的小方块是神物,那么这一次毫不遮掩的就是天降的神迹了!
亲眼看到的啊!
那么大一个,比人脑袋都大, 奇形怪状的连着不少线, 风格与小方块如出一辙,透着微微刺鼻气味和坚硬的非金非木外壳的东西!
就那么……从半空中掉进了少年人的手里。
黄栋眼睛瞪得老大, 膝盖一软, 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他磕的这一下太用力了,双膝生疼,发出了脆响声,眼前都疼的有些发黑。但黄栋双腿瘫软,站是暂时站不起来了, 他颤声激动说着:“殿、殿殿殿下……!”
话都结巴了。
黄栋口干舌燥,头脑中一片空白, 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只是激动到面红耳赤。
“这个是给之前的mp4用的。”齐承明连忙扶起黄先生, 简单辨认后,讲解着怎么充能怎么使用。
黄栋越是激动万分,他此刻越要表现得平静寻常。
其实书房里有屏风,只要在屏风之后把东西拿出来, 就不会惹得黄先生这样反应。瞒与不瞒都在他一念之间。
但齐承明想想记忆中的手摇发电机都长什么样子……
这造型,瞒也瞒不住啊。况且都给黄先生用上mp4,当做最心腹的人才去处置要命的大事了。
既然不瞒,倒不如坐实了。
齐承明最后寻了一圈, 把他装书卷的樟木大箱子腾空费力的搬出来,才勉强装下手摇发电机。
这个等走时让黄先生抬走。他的书房空缺这边……改明让小宋总管开了他的库房,再去选两个大箱子过来摆置就好了。
“殿下放心。”黄栋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樟木大箱子,像是在看神仙,他敬畏的正色着发誓,“只要我在一天,就必然护得此神物平安。人在物……”
听殿下说了这东西能发“电”,这会是雷公的法器吗?
殿下是星君下凡,好容易借来这种神异之物……他绝不会让东西出事的!!
“你得好好活着!黄先生,东西必要时候可以毁了,你不能有事。”齐承明震惊的打断了黄栋的话,不赞同的盯着他,严肃纠正,
“听明白了吗?黄先生,哪个在我心中更重要——你还没分清吗?”
有基建系统,这些总能再想办法。实在没有,也不过是再走其他路子罢了。
但黄先生没了怎么办啊?!
齐承明到现在本来就没几个心腹,信任的门客臣子也少。
宁可必要时候销毁这些容易暴露的,也不能本末倒置把黄先生给折进去。
黄栋:“…………”
好好的汉子眼眶刷的红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在主君的面前绷不住的失声痛哭。
谁都不知道二皇子殿下有多仁善……
他一边不顾形象的痛哭一边想着。
“呜呜,我——在下,何德何能啊——?殿下!”
正是因为黄栋知晓少年皇子说的都是热忱的真心话,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黄栋的存在比这些神物还要值得,黄栋才感动得绷都绷不住了。
他要为殿下效死一辈子!!
“好了好了。”齐承明抓瞎了,他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啊。
好说歹说的,才把人劝住。
齐承明本来还想说银岛府和盐池那么都多亏了黄先生操持,他才是劳苦功高之类的话,现在见状吓到了,也不敢再说了。再说下去,黄先生又该收不住了。
齐承明走到门边隔着一层叫了茶。
不多时小成子就捧着递进来了,等黄先生的情绪平复了一会儿,他们的密谈话题终于转入了齐承明不在的这几月里。
黄栋一笔带过了他们提炼银矿石的几次失败,重点强调了沐知州力挽狂澜的时候,他送银子送的有多及时雨。还有那郁林巡抚和柳州城中前段时间乱七八糟冒出来的那些人。
想想便觉得可恶至极。
黄栋说到这里的时候咬牙切齿。
齐承明越听心越安,宋故不是在宫中白吃饭长大的,桩桩件件的反应都做的十分强硬,像是他本人在城中一样。另一边,几个柳州官不堪其扰,各自写信找渠道调查郁林巡抚的根底,目前只知道他是京城人。
京城的小官家底再怎么差,七拐八拐总能牵扯到有几个要紧的祖上旁门亲戚。
这分散了嫌疑,反而让沐知州他们摸不清楚此人到底是哪位皇子的班底,敢这么跳的来试探。
黄栋现在要汇报的,便是从他的同年友人那边得来的消息:“殿下,此人认过一个义兄,是七皇子养母家的女婿。他还与三皇子的门人交好。族亲与六皇子一脉走得很近。”
“啊?”齐承明差点没被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闪到腰。
而且他没想到这事也能和原男主扯上关系。
“我觉得……也许他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齐承明现在没与其他人讨论,心里总有几分不确定,但他对照着原书的夺嫡剧情想过许许多多种自己的未来结局了。
在他即将大放光彩前的这个时期,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是其他皇子,在察觉到二皇子有可能蛰伏至今、并且几次打压不成,意识到对方实力已经强到不得不重视的时候,接下来会怎么做?
——当然是捅出去。
打击他的势力,曝光他的企图,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不能再悄悄隐藏在边缘一角。
齐承明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
“黄先生,我关押起了郁林巡抚,朝廷命官。你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反应?”
黄栋答不上来。
他没什么敏锐的朝堂应变能力,只觉得这样不好,是宋总管及时做出的应对手段,具体后续该怎么弥补,还得看殿下决断。现在殿下问他……
他说不出具体啊。
“比起这个,有一件事情在当前更重要。”齐承明想通了一些东西,便跳跃的换了个话题,惹得黄栋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危急。
齐承明没有告诉黄栋的意思,那是接下来他准备让秦先生去办的要事,得马上开始布局。
一旦他未来被聚焦在灯光下了……
明刀暗箭是小事,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最该做的事,其实是不让鸿仁帝未来眼红后把凭票体系夺走。
那是齐承明目前最小心呵护的救国良药。
且……封建时代的老皇帝不懂金融又独断专行的时候会怎么做?他想都想得出来,只要被鸿仁帝胡乱印//刷滥用,凭票体系也会废掉。
到时候这个朝代就积重难返了,神仙难救,齐承明实在做不到捏着鼻子眼睁睁看着百姓民不聊生,自己当什么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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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黄栋(感动失声痛哭):我要为殿下效死一辈子!!!
秦留颂:那你效忠太少了!
如此一番密谈后, 齐承明捋顺了思绪,第二天就召集了众人在县衙里开小会。
到王府太招摇了,但柳州的知县知府都是时不时会去县衙的。
“最近几个月我身体不适, 没有外出,什么魑魅魍魉都冒出来了。”齐承明坐在主位上,叹着气, “都敢到王府面来冒犯了, 这是丝毫不把本王的颜面放在眼里啊!”
他昨晚才知道,郁林巡抚冒犯他的罪名定的是, 窥探王府。
“对外他们只会说是我猖狂得志, 弹劾我敢囚禁朝廷命官。大家说说,往后该怎么办?”
沐知州脸上丝毫没有笑容,威势颇重。
自从有外地氏族在背后人支持下想夺取钱庄,他就意识到这次危机来势汹汹。瑞王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人手, 在朝堂上处于无处诉冤的劣势。
一旦真的被弹劾势起,错就全在他们了。
好在他父亲虽然年老, 但还迟迟没有致仕, 在皇子夺嫡的事上, 他们父子二人的倾向又是一致的,好歹能分说一些,只看陛下会不会疑心。
他这两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沐茂时当即沉声说:“殿下应当立即着手书写奏折,禀明陛下原委, 询问后续。”
朝廷命官是一怒之下扣下了,但这不扣不行啊,都被欺负到脸上了。
当儿子的没有办法只能去哭皇帝亲爹,请他再做处置。
——要赶在消息传到京城、朝上有人弹劾二皇子之前。
齐承明心领神会, 鸿仁帝当初留给他一条密折权的线路,本意是给他一条承诺,许诺日后调查出他母亲的相关密事后,他有权得知,也有权实时查问。
聪明点的皇子就该知道,这权利并不是真的让他去常用的,只是一个虚设,代表了鸿仁帝的一点象征意义,对原身生母华嫔娘娘的最后一丝情意。
现在就到了该用上的时候。
齐承明还没到想真正暴露的情况,所以这次只能示弱——在他还弱的时候,也只有示弱效果更好。
齐承明又在私底下分别找来了边大夫,秦留颂和沐知州,低声说了什么,密谈到很晚才结束。总算把布置七七八八的安排上了。
五天时间,密折渠道的信使快马加鞭,接力快传,便把信件递到了总领公公的手上,那位看不清面容的公公低调的求见鸿仁帝,每到这种时候,连大太监福满公公都得退出门外等候。
“柳州来信?”鸿仁帝最近过了焦头烂额的时段,终于闲下来保养身体了,心平气和许多。
看到信时,老皇帝还有些讶然,哼笑一声:“他还记着心里有朕了?”
殿里一片空旷,大公公沉默寡言的跪着,鸿仁帝也不需要人接话。他自己心情好到能说笑一句,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战乱前线近来出了几个亮眼的人物,好歹没有继续溃败下去,还有来有往的打了几场不错的战役,导致敌势渐缓。是这一年夺下来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当场鸿仁帝就大笔一挥,连夜给人升了军职,好好奖赏了一番。大臣们无不交口称赞英明圣君,原本有些浮躁繁乱的京城人心也稳定了下来。
二便是他近一年的卖力耕耘还是有效的。宫里三个宫女,一个低位妃嫔接连怀孕。虽说宫中保子总是不易,转眼间那妃嫔意外小产了。但,这不是还有三个吗?
鸿仁帝一想到自己雄风尚佳,收获也丰盛,心中就颇为得意。
在这种心境下,他慢悠悠打开信,几息工夫就变得恼火起来:“郁林巡抚?是……唔,董翰林举荐的那个?”
当皇帝的记性就没有不好的。稍想了一下,鸿仁帝就回忆起这个郁林巡抚是什么时候任命的。
这下闯大祸了。
能去四周巡边的,都是粗信得过的。
董翰林官职虽然小,却是天子身旁的近臣。平时鸿仁帝懒得看奏折了,都靠这位董翰林奏读。处置分拣奏折难易程度的也是他。其实原本还有两人,都折在大皇子一案中了。
没被买通动手脚的董翰林被认定品性忠厚,一跃而上得了鸿仁帝的信任。
那董翰林信誓旦旦举荐的人,鸿仁帝听过一耳朵就允了。毕竟原本只是个京中不得志的小官,家境微博,也没什么才能。只要有董翰林的忠心老实,能本分做事了就是最好的臣子……郁林近来刚被厘清,巡查不过是个走过场的官职,四平八稳的不出事就行。
结果……这就出事了。
这还得了?
才去上任了有多长时间,都敢横夺皇子孝敬了?!
他想干什么??
想到这些心绪变化,鸿仁帝阴沉着脸,越发恼火的厉声说着:“赵福满!去前殿守着,这两三月关于柳州郁林州的奏折都拿过来!!”
“是!”大公公在门外也毫不迟疑的应了。
那大公公也恭敬的退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一阵压抑气氛。鸿仁帝看着二儿子满纸的哭诉,气的脸色发黑。
他没有打算偏信一人之言把官员降罪,所以要核对两地官员的问安奏折,查个明白。但就算还没查,鸿仁帝也恼极了——再有疑窦,那好好的郁林巡抚跑柳州去做什么?!
这有什么心思?这能有什么心思?!
冲撞王爷,窥探王府,谋夺孝敬……皇二子还在那里哭着请罪,问怎么处置被他一气之下关着的郁林巡抚呢!
这瑞王府是能长腿自己从柳州跑到郁林州吗??
鸿仁帝心中已经信了八九成。
他承认自己是瞧不惯皇二子,索性远远派出去眼不见心为静。给他一碗饭吃,好好当个藩王也就过去了。
这不代表其他人能擅自揣摩他的心意,跑去刁难堂堂皇子!
在朝命官你靠的是什么,敢为难什么王爷?!再怎么样,那也是尊贵的龙子!
鸿仁帝也极为匪夷所思,不理解这什么行为。
他忍着怒气等来了福满公公带着的奏折。白胖的大公公掩去幸灾乐祸的心情,用一贯不高不低的慈和声线禀告:“陛下,董翰林在外求见。”
既是让福满公公去拿奏折,就避不开今天还当着值的董翰林。不像平时一样的使唤他,再一看陛下要的奏折这么有针对性,盛怒的声音远远又听得见,董翰林总要疑上几分是不是什么事牵连到了自己,惴惴不安的前来求见。
“让他等着!”鸿仁帝摔了一方砚台。
门外的董翰林当场吓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的摆出了请罪姿态。
鸿仁帝不假人手,一封一封翻看着。
问安奏折往往写的花团锦簇,没什么有意味的话,但在外的官员又不得不写,不然陛下早忘了你是谁。翻着花样也写不出什么来。
鸿仁帝却渐渐看出了端倪。
近两月里,柳州知州的奏折中有提过短短一句,称郁林巡抚来访。
再看知府的奏折,称瑞王近来多有动作,与新来一官发生摩擦,置气共争百厂。
这也只是在边角处提了一句,并没说具体是谁。
不上心的时候,这些问安奏折就全是废话,是引不起鸿仁帝兴趣的逗乐趣事,但现在他上了心,略微一想,就恼得不行。
‘新来一官?’
那还能是谁?争什么厂子土地,胆子肥得比胃口都大!
这事本来不大,但架不住鸿仁帝心眼小,极重面子。他越发觉得自己被人擅自揣摩了心意,才能这么对一位皇子也有恃无恐。说什么忠心的,实则是个背叛了他的贪婪蠢物。
鸿仁帝的疑心病起来了。
‘百厂’,在柳州那种贫瘠地方……这算得上是柳州的大半田产了吧?
区区一个郁林巡抚,和柳州顶多搭了个边,他有这么大的胃口?冒着得罪一个王爷的危险也要吞没了这个城的营出?
“去查。”鸿仁帝重重的说,点了点奏折上郁林巡抚的名字。
这听起来哪里都是疑点。
他现在不信任董翰林的举荐了。
说到底……对鸿仁帝来说,他可以不喜某个皇子。但皇子就藩以后,举城之力供养藩王是理所应当的,不然凭什么叫藩地?
谋夺田产算什么?又没闹出人命,抢的还是他自己藩地上的东西,那叫什么抢?这是本该供应的东西。
皇二子囚禁了朝廷命官才是犯了错处。
但碍于他早早请罪过来,又是这么个情况,鸿仁帝心里已经定了处置的法子——下令派人去斥责一番也就过去了。
问题严重的是,郁林巡抚。
鸿仁帝眯起眼睛,不善的暂且按下了情绪。从这天起,他没有再见董翰林。
这一等就是半旬。
鸿仁帝听着汇报中郁林巡抚身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反而气到冷笑了:“好哇……好啊,朕这些皇子们,本事都渐长了啊!”
除去刚被他训斥到沉寂下去,像是透明人一样活在宫中的大皇子。还有这次事件中的苦主二皇子。这个御前新贵真是好胆子,竟然与他剩下的三个皇子都有点牵扯不清!
“再去查!”鸿仁帝声如洪钟的怒道。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哪个好儿子在背后弄鬼。这是大老远欺负到兄弟头上了,打量最懦弱的二皇子不敢反抗是吗?
鸿仁帝此时的怒气已经不在郁林巡抚身上了,满心都在痛恨那个幕后指使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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