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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秦:病弱谋士她支棱起来了(楚见辞)


那白衣士子道:“那先生不肯透露姓名,听口音,像是楚人,想问学于祭酒,故而出此下策。”
祭酒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向学之人,不错不错。
只是眼下秦使来势汹汹,他暂时无法面见这两个向学之人,无奈只能道:“好生待之,待老夫应付完秦使,再亲自接见他们。”
“诺。”
“把这字挂起来,也好让秦使睁大眼睛看看。”
祭酒刚说完,外头人禀告道:“先生,秦使来了。”
“请他们进来。”祭酒心头一顿,好心情立刻被败光了。
“回禀先生,秦使只身前来,未曾带人。”
祭酒顿时怒了:“好你个李斯,如此行径,分明是蔑视我稷下学子,当真是奇耻大辱!”
“让他进来,老夫倒要看看,李斯究竟有何种口才,安敢孤身一人前来应战。”
李斯身着秦服,腰配秦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看到屋里正中间挂的那幅秦篆,他挑了挑眉,心里的大石头落下。

祭酒抬手道:“请坐。”
李斯看了看座位,发现此地还留有两个位置,他挑选了一个离祭酒比较近的位置坐下。
想必今日还有另一个贵客要来,祭酒这是给他安排了位子。
李斯刚端坐下,姿态十分乖巧,就听到祭酒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祭酒将李斯从楚国小吏出身,说到稷下学宫求学,使用手段拜到荀夫子门下,又自负身怀帝王之术,看不起楚国,觉得六国羸弱,自去秦国求取功名利禄。
然而李斯毫无根基,去秦国也是投靠无门,只能委身于吕相府做一舍人,不知又使了何种手段,接近了那少年秦王,得了如今的荣宠。
话里话外,都将李斯批斗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是个十足的利禄之徒。
“不知秦使对我方才那番介绍可满意?”祭酒睨视着李斯,眼底闪过不屑。
李斯瘪着嘴,就差翻白眼了。
“天明昭昭,我无昏昏,斯的确出身小吏,是所谓卑贱之身。但斯以为,人生在世,若沉于卑贱,从无发奋之心,反而自命不凡,故作姿态,斯以为此乃哗众以取宠,实为卑劣也。”
“荀夫子有言「涂之人可以为禹」,难道坐以待毙就能成禹?斯认为,故作姿态者,禽兽不如也。”
此言一出,不知刺痛了在场多少人的自尊。
那些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才华横溢,总想着有伯乐能靠近他们的人,将主动去争取视为洪水猛兽。
他们总是被动地等待,甚至因此变得傲慢蔑人。殊不知,机会总是留给那些主动去追求的人。被动等待的人将会永远错过,永远沉寂在历史洪流里。
祭酒冷哼,准备开口辩驳,李斯却抢先一步道:“承蒙大王厚爱,斯在秦才有如今的成就,在场诸位与斯一样,同学于稷下,拜得名师,诸位之才定然不在斯之下。若是能西入秦国,必定为秦王重用。”
众人窃窃私语。
李斯好生无理,竟然敢公然挖墙脚,祭酒坐不住了,开口道:“秦使休要逞口舌之利。”
“想我稷下学宫办学三百余年,汇集阴阳、儒、墨、名、法、兵等诸多学派,更是有孟子、邹子、慎子、荀子这样的大家闻名世间,学子千余名,遍布天下,所著之书,广传于世,秦使可能比得过他们?”
“秦使以区区《谏逐客书》,博得秦王喝彩,比及孟子之仁、荀子之义,远远弗如。然秦居西戎、蛮之地,文脉不兴,秦使即便学于稷下,师从荀子,也无法在西戎施行教化,今秦使胆敢修改诸子所用之书体,不是贻笑大方吗?”
这话不仅骂了李斯,还把整个秦国按在地上摩擦。
李斯这才恍然想到赵九元为何要大力兴建同文学府。
齐国稷下学宫曾汇聚天下名流,是文脉核心之地,天下学子向往之处。
他们自负才华,自诩身负正统传承,可以瞧不起虎豹无礼的秦国。
秦国只要文脉不兴,就永远做不到天下归心。
李斯心中想起赵九元淡然靠在榻上,百无聊赖翻着《吕氏春秋》的模样,心中顿时不慌了,反而觉得游刃有余起来。
“高山仰止,论学识,斯不如诸子,今先生当面指出吾之过错,吾以为师友,请论文之道。”李斯拱手道。
“请。”祭酒抬手道。
李斯颔首:“周道一统,周公制礼,成就书同文,然如今各国营造壁垒,修筑工事,相互诘难,各国之文自承周道而变异,导致书体混乱,这本就有违周代之礼,诸位可赞同?”
“人无礼而不立,事无礼而不成,我王尊礼制书,是为施行教化,与民便利,此上承周道,有何不可?”
场面顿时寂静一片,随后传来点头之声。
“诚然,论文脉,我秦国的确不如诸国,但——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李斯诚心发问,敢问诸位,世上之书体,谁为最佳?”
众人陷入思索之中。
一白衣士子指着挂在祭酒身后架子上的纸说道:“纸上所写书体最佳。”
李斯心中顿然一喜。
咿,事成了。
但他面上还是一片宁静:“敢问此乃何人所书?斯想当面见之。”
“书写之人现正在稷下学宫之外。”白衣士子道。
“请进来,让秦使看看。”祭酒道。
李斯唇角微勾。
只见身着读书人衣裳的茅焦被请了进来。
“怎么是你?”祭酒瞳孔地震。
“秦上卿茅焦拜见祭酒。”茅焦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祭酒拱手行礼道。
在场学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李斯走上前来道:“此便是我大秦所创秦篆,祭酒以为如何?”
祭酒哑口无言,在场士子虎躯一震,惊诧万分。
方才他们亲口承认了,此书乃是当世最佳。
他们这是引狼入室,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果然,秦人狡诈!
狡诈啊!
李斯心中激动不已,这字体可是他李斯草创,他李斯之书乃当世最佳!
李斯对众人拱手作揖道:“我大秦正建同文学府,欲邀天下有学之士,诸位均是饱学之人。若是他日同文学府建成,诸位可酌情来秦。”
“同文学府?”祭酒瞳孔微缩:“可是那说出「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明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的赵九元所提?”
“正是我秦国大庶长。”
祭酒大叹一声:“可惜了,如此大才,竟投身于你秦国,当真是暴殄天物。”
李斯:“……”
“他可曾著书?”祭酒迫切问。
“先生著书颇多,不知先生想问哪一类?”李斯道。
“哎!”祭酒大感可惜:“你李斯是法家之人,乃利益之徒,老夫不喜欢。”
“但赵九元,老夫真想与之一见,只恨不能见。”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怎么还人身攻击?
李斯冷哼。
“先生若是想见大庶长,可待同文学府建成之日,我王定然国书相邀,届时学府论辩,先生可别缺席。”尽管对这老头有诸多不满,但李斯还是耐着性子拱手说道。
只要你敢来,我赵兄坑定你!
“哼,那就看你们同文学府是否真的能担得起一国之文脉了。”祭酒说罢,做了个逐客手势。

第68章 李斯VS韩非
正是赵九元说出的这三句箴言,使得各国史官纷纷开始著史立传,以史传后世。
此人学识虽杂,但均为实学。
他十分欣赏。
怎奈何赵九元也是个利禄之徒,若不然,将来的成就未必亚于孟、荀二人。
“公子,咱们来晚了,秦使已经与稷下学子论辩结束。”范悦在马车旁,低声对马车里的人说道。
“结果如何?”
“秦人耍诈,先一步让秦篆入了稷下学宫,得到了祭酒的肯定,后才揭露那是秦篆,让稷下学宫几乎下不来台,最后只能妥协。”范悦道。
是秦人一贯的行事风格无疑了。
韩非看了一眼稷下学宫的牌匾,思忖片刻后道:“去齐王宫,面见齐王。”
“诺。”
李斯刚出稷下学宫,莫垣便凑了上来,他作揖道:“廷尉大人,韩公子非去齐王宫了。”
李斯与茅焦对视一眼:“走,去见齐王。”
先前李斯去见齐王,结果吃了闭门羹。
这次韩非也在,齐王总不能装病拒他于门外了吧。
两人快速上了马车,一行人紧赶慢赶,终是赶上了韩非后脚。
李斯从马车中取出符节,脚步一顿,朝着宫门大声喊道:“秦使来齐,拜见齐王!”
“秦使来齐,拜见齐王!”
莫垣带着一群秦商齐齐呐喊,声音如雷贯耳。
齐王建正在接见韩非,却听侍人来报,李斯正带着人在宫门口大闹。
韩非腹诽:向来恪守君子之德的李斯怎会有如此无耻行径?
齐王建无奈地看向韩非:“如此情形,你觉得当如何?”
韩非语气中带有几分担忧道:“齐国不与他国相争,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风起云涌,恐有危险啊。”
齐王建心头一顿。
“如今秦国来势汹汹,又用与齐断绝商贸往来威胁,只是迫使齐国使用秦篆那样简单吗?”韩非接着道。
“如今秦使就在宫外,大王见与不见,在下做不了主,只有一点,秦国不安好心,齐国主动与秦交好,然秦王欺负大王与齐国,只是将齐国作为秦国的藩属。”
齐王侧过身去,小心掩饰自己的尴尬。
“若是齐国答应了秦国使用秦篆,他日秦国若是迫使齐国着秦衣、戴秦冠,难道齐王也要答应吗?此与亡国何异?”
“你胡说!”齐王握着剑柄的拳头硬了。
“秦使就在外面,请大王早做决断。”韩非拱手诚恳道。
齐王建背过身去,韩非迈开腿,闪现到他跟前,眼神恳切。
“唉!寡人也难。”齐王建深深叹气。
正当韩非要说什么时,齐相后胜带着李斯等人进了宫。
“大王,请宽恕老臣不顾大王意愿,私自放了秦使入宫之罪,实乃外头骚乱,我大齐士子险些与秦商打起来,如此行径,有失大国风范啊。”后胜躬身作揖道。
齐王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好说的。
后胜会意,目光看向李斯。
李斯挑眉,抬眸一眼便和韩非对上。
霎那间,一股异样的气息从两人身上传来。
齐王建察觉不对劲,悄悄往后胜身边靠了靠。
“传闻韩使与秦使同为我稷下学宫荀夫子之弟子,可有此事啊?”后胜试图挑起话题,避免场面尴尬。
不等韩非开口,李斯道:“确有此事,吾与公子非曾是荀夫子座下弟子。”
韩非眼神紧紧盯着李斯,当年自稷下一别,多年不见,李斯沧桑了不少。
他又何尝不是?
现在秦灭六国之心愈胜,他二人终不似少年游。
齐王建摊手,喏,现在轮到你们两个论辩了,寡人给你们这个机会。
李斯并不想在这里和韩非掰扯,而是转过去对齐王道:“今日在下与稷下学子论辩文之道,齐王可要一听?”
齐王建差点就忍不住后退了,想也知道不是好事,他不想听。
韩非见状,为齐王发言道:“今日先生在稷下,使用先入为主的手段,迫使学子接受秦篆一事,非已经听说了。”
“秦篆之妙,想必公子也已见过。”李斯回怼。
潜台词是韩非你别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齐王,秦王强令齐商使用秦篆,齐人深恶痛绝,故而如此反抗,若齐王当真采用了秦王的意思,齐国必定陷入大乱。”韩非又道。
言下之意,秦国当真只是为了推行秦篆那么简单吗?
问题在秦篆之本身吗?
而在于你秦国吞并八荒的虎狼之心啊!
李斯对道:“为学求真方能为天下计,外臣请稷下祭酒为大王言。”
“为何要寻祭酒?”齐王不解。
恰逢此时,外头侍人来报:“大王,祭酒求见。”
李斯挑眉看向韩非,不可闻地冷哼一声。
你先面见了齐王又如何?我李斯岂会是坐以待毙之人?就在我前往齐王宫的路上,就让人前去请祭酒来了。
李斯承认自己为学不如韩非,但论谋略,他不输韩非。
祭酒头发花白,走路脚底生风,身子还很硬朗。
“拜见大王。”
“祭酒此来为何?”齐王觉得头大,这一个两个的,真不让他安宁。
“老臣此来,是为说和韩公子非与秦使李斯。”
“哦?”齐王心底的疑惑更甚了。
后胜感觉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甚至要长脑子了。
秦、韩两国结怨甚深,如今祭酒前来说和,这能起到什么效果?
韩非一双眸子里俱是震惊:“祭酒这是何意?”
“当年你与李斯二人同在稷下,同食同住,相互切磋,又同出于一门,如今怎可到剑拔弩张的地步?”祭酒语气随和,似在真心劝和。
韩非眼角的余光瞥向李斯,旋即又侧过身去。
只是道不同罢了,韩非也无奈。
李斯心中触动。
终究是身份有别,他与韩非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少年时的感觉了。
回不去了。
未及李斯开口,祭酒又齐王道:“大王,天下之学,为真最贵,眼下秦篆的确优于六国之文,齐国未尝不能使用秦篆。”
后胜扶着腰,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后胜作为齐国的丞相,是个典型的懦弱投降派。
不是因为齐国国力不行,而是因为他着实没什么才能,不仅没才,还十分贪婪。有此丞相,齐王建也好不到哪去。
也就不怪六国皆以齐国为那阴沟里的老鼠一般,瑟缩着不肯出来见人了。

现在场面十分焦灼。
韩非架着齐王,李斯和祭酒也把齐王高高架起,现在齐王一个头两个大,一个箩筐放不下。
齐王拼命给后胜使眼色。
人是你放进来的,你要负责解决,否则你这个丞相也就做到头了。
后胜憋屈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谁让韩非那么没用,竟然拿李斯没办法?
韩非痛心疾首道:“齐王,祭酒,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之不存,谈何存真?”
这是在李斯面前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今日秦王可以利用商人,迫使你齐国行用秦篆,他日未尝不能胁迫你齐国出卖国土,乃至迫使你亡国。”
李斯顿时睁大了眼:“公子非休要胡说,我大秦与齐国一直奉行友好往来之策,秦王绝无此意。”
他拱手作揖道:“齐王,若我大秦现在存了吞并齐国之心,那为何又要大费周折推广秦篆?秦王考虑到齐国与秦国商贸往来比之五国更为密切,商人之间互订协议多有不便,若全都使用秦篆,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韩非在言语上受口吃之累,尽管说话上并不会让人感觉有问题。但总是要吞吐些许时间,没有李斯利索。
李斯一口气能说出一大串话来。
“况且秦篆乃上承周公之礼,与周篆同源,又被稷下学子定为当世最佳。”李斯忽然想起赵九元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新事物的出现必定会引起旧事物的抗争。
秦篆就是新事物,而六国书体便是旧事物。
要取一个妥善安置旧事物的方法。
他立刻道:“更何况只是商贸往来,又没有让齐国君臣上下都使用秦篆。”
后胜一听,觉得有道理诶。
于是拱手道:“大王,秦齐两国向来友好,既然是为了友好通商,臣以为当各退一步。”
“哦?”齐王眼神警告后胜。
你想的法子最好能解决此事。
“只要大王下令,齐人只在商贸上使用秦篆即可。”后胜觉得此刻的他,当真是聪慧极了。
齐王建也觉得此法可行。
微微点头道:“那便依丞相所言。”
韩非仰天睁眼,几乎快绝望到昏厥。
这和在齐国铺开推行秦篆有什么区别?
若是赵九元在此,必定要给他配个乐:就让这大雨全都落下,就让你看不见我脸上的挣扎。
李斯郑重地躬身作揖道:“多谢齐王,日后秦齐两国通商,我大秦锦缎、秦纸、粮食必定源源不断运往齐国。”
齐王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绝望的韩非失落地拜别齐王,齐王一刻也不想挽留这个韩国来的多事之人。
竟敢骂他无能,还诅咒他亡国!
快走吧你。
李斯拜别齐王后,追了上去。
韩非不想与李斯相处,步伐越来越快,怎奈何李斯在后面穷追不舍。
“秦使究竟要跟着非到何处?”韩非停下来,很不友善地看向李斯。
李斯十分礼貌地拱手作揖:“公子非,不是在下有意要跟着你,而是在下这里有一封秦国大庶长赵先生的文章,先生听闻你是法家大才,故而有此一文,托在下转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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