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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非要攻略我(公子妄机)


他目光落在地面露出肚皮撒娇的饕餮,眼角抽了抽,“饕餮,过来,你若想待在我师姐身边,就让我取你的毛和血。”
玄夜的话饕餮也听到了,它哼了一声,轻轻蹭蹭戚雪婴的腿,小跑到谢书臣身边,任他予取予求。
玄夜捏着手中的毛和血,掐诀念咒,血色咒文浮现于空中,迸发出一道刺目红光。
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出现,饕餮幻影浮于半空。
看起来和地上这只一模一样,它仰头嘶吼一声,转身奔向青铜门。
当幻影饕餮扑向青铜门的瞬间,整座地府为之震颤,黄泉中的鬼哭狼嚎声都小了许多。
谢书臣倒吸口冷气后退半步,眼见那凶兽虚影与青铜门逐渐融为一体。
原本斑驳的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禁制咒文,每个字符都似活物般游走,将企图靠近的怨灵绞成血雾。
“这才是真正的九幽镇狱门。”玄夜衣袖翻飞,负手而立,语气满是自得。
“这就行了?”谢书臣看着这高耸的巨门,“这样那些死鬼就出不来了吗?”
玄夜颔首,“没错,有这扇门在,死魂只进不出。”
戚雪婴目光落在下方浪花翻涌的黄色水面,说出自己的担忧,“他们不会从黄泉中游过来吧?”
玄夜指尖点在门上的镜面上,“八百年前冥界厉鬼生乱,此门曾一夜吞尽十万恶鬼,莫说游过来...”
他冷笑一声,镜光扫过处,三只水鬼瞬间灰飞烟灭。
赤霄眉峰微扬,笑着接口道:“姑娘莫忧,黄泉水,也叫业障泉,只要是落入水中的死魂,就会永远陷入水中无法上岸,更别说逃出地府。”
“不信姑娘你看。”他伸手往下一指只见水中鬼影浮浮沉沉,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攥着,怎么也飘不起来。
他解释道:“红尘里走一遭,谁不是业障缠身?只要是业障,落入黄泉就如同水滴入海,再也逃不开。”
“况且,只要有这扇门在,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姑娘就放心吧。”
水中的鬼影尖叫哭嚎,却只能随着水流沉浮,被镜面扫到,瞬间灰飞烟灭。
即使侥幸不死,也只能永远在水中飘荡,无法靠岸。
两位巡使大人要带领鬼差抓捕潜逃人间的死鬼,戚雪婴等人与二位分道扬镳。
归墟山方圆百里荒无人烟,他们打算去最近一个城镇,打听九黎族人的下落。
此次来夜郎,找九黎人给谢书臣解蛊是戚雪婴的头等大事。
蛊虫一日不除,她就一日愧疚难安。
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落下时,他们终于看到了人类烟火,走近一看,城墙上写着“青牛镇”三个大字。
走近城中,一股和中原不同的异族气息扑面而来。
来往商旅行人皆是穿着颜色艳丽的民族服饰,身上戴着的银饰在灯火中反射出银光。
“师姐,咱们去哪里打听?”
流萤看着街口摊贩火架子上烤着的各色菌菇串,上面洒着红火的辣椒面。
看得人垂涎欲滴,问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定在菌菇上不动。
戚雪婴把钱袋子解下,将里面的钱一分为二,一半给流萤,一半给燕青,“你们想吃什么就买。”
“师姐,那我呢?”谢书臣歪头过来,银色发带落在戚雪婴肩头,与她的红色发带交缠在一起。
戚雪婴看了后面摇扇轻笑的孔见深一眼,“找你师兄。”
谢书臣撇嘴,他走到摊贩面前,一口气点了十串。
“老板,向你打听一下,不知你可知道九黎族?”
老板一边翻烤一边道:“九黎族啊,许久不见他们的族人出山活动了。”
“哦?”谢书臣继续问道:“老板可以指条路吗?我们找九黎人有点事情。”
“诸位找九黎人有何事?”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几人循声望去,是旁边摊位的老板,一身异族服饰透着异域风情。
看起来三十出头,容色清冷,颜色姝丽。
她的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青蛇,正往身前的陶罐里注入冒着寒气的泉水。
戚雪婴听她语气,似乎知道九黎族,“老板也知道九黎族?”
老板淡淡道:“我就是九黎人。”
一语惊起千层浪,戚雪婴眼睛一亮,“不知老板可会解噬心蛊?”
老板没有立即回答,低头搅动陶罐,里面白雾涌动。
谢书臣往里面看了一眼,“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寒气逼人。”
“这是冰心醪糟。”老板介绍道:“用千年寒泉水温煮,能解百毒。”
听到“解毒”二字,流萤手中的烤串还没吃完,立马忍不住道:“来五杯,谢谢。”
有毒解毒,无毒强身,关键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银子递过去老板却没有收,她坐在竹编的马扎上,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手上的青蛇,像是在抚摸情人。
九黎女子开口道:“只收故事,不收钱。”
流萤疑惑地瞪大眼睛,“不收钱?什么意思?”
“啪!”
孔见深摇着折扇上前,看着老板若有所思,听到流萤的话,他勾唇一笑。
“老板的意思是故事可以抵酒钱,我若猜得没错,应该是一个故事抵一杯酒钱?”
他看向老板,老板点头,“没错。”
“哇!竟然还可以这样,太有意思了。”流萤咋咋呼呼的,立马毛遂自荐,“我我我,我先来。”
每个人都讲了一个故事,有的是亲身经历,有的是道听途说的奇闻异录,老板照单全收。
四人都讲完了,她轻撩眼皮,看向戚雪婴,“这位姑娘,该你了。”
感受到好几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戚雪婴莫名有点紧张,“我没有故事,我就不喝了,来四杯就行。”
她只想知道噬心蛊到底怎么解,可这老板却顾左右而言他。
老板听闻这话,滑过青蛇冰冷鳞片的细白指尖微顿。
一张苍白的脸庞在黑夜中缓缓抬起,头上银饰晃动,清脆鸣响传遍半条幽冷长街。
“红尘俗世,众生沉浮,谁不是孽债加身?无论为神、为妖、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众人这才发现,她的瞳孔漆黑幽深,如万古长渊,能吞噬一切星光。
她的目光落在人身上时,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自己灵魂会被黑暗湮灭。
谢书臣一个闪身站到她的面前,把戚雪婴挡在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来我来,我肚子里故事可多了,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老板你如果这么想听,我可以给你讲它十个八个。”
老板定定看了他一眼,垂首不语。
众人虽然觉得老板有点咄咄逼人,却也没说什么。
谢书臣讲了故事,拿起属于戚雪婴的份,开口道:“老板,你刚才还没回答我朋友的问题呢,噬心蛊到底如何解?”
老板这次没卖关子,“噬心蛊为我族圣女培育出来的蛊虫,专门惩治不听话的罪奴,只有她才知道怎么解。”
能解就行,戚雪婴心下一松,“老板能为我们引荐贵族圣女吗?事成必有重谢。”
“咔哒!”
老板搅动陶罐的竹勺靠在罐口,漫不经心道:“圣女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
戚雪婴心里骤沉,没想到刚有了希望,得到的又是失望。
老板突然道:“我虽然不懂怎么解噬心蛊,却知道克制之法。”
她看向几人,“你们谁中了噬心蛊?给我我看看。”
“是我。”谢书臣站出来,把手腕伸给她,“麻烦老板了。”
老板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咦”了一声,“你确定你中了噬心蛊?”
“我们可以作证!”流萤举手道:“你是没看到他以前蛊虫发作的样子,从胸口到眉心,都是黑纹,太可怕了!”
老板又仔细感受了一下,问他:“你有多久没有发作过了?”
多久了?谢书臣还没想起来,戚雪婴就回答道:“将近半个月时间。”
谢书臣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探你体内已经没有蛊虫气息,应该是被你消化了。”
谢书臣眉头微皱,“消化了?什么意思?”
老板打了比方,“类似于吃饭,初时会觉得撑,随着时间推移,你将食物消化掉,就不在有饱腹感。”
想到自己把那么恶心的东西消化了,谢书臣觉得胃部在翻涌。
老板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中划过一抹惊奇,“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能将噬心蛊消化掉的人。”
不论如何,对于他们而言,算是解除一个心头大患,几人同老板告辞离开。
他们打算找一家客栈住下来,明天就启程回去。
路上流萤揪着谢书臣的衣服看个不停,嘴里啧啧称奇,“谢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吧!那么大那么恶心的蛊虫竟然都被你消化掉了!”
“别说了求你了!”谢书臣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把他吃掉一条虫的事忘了,流萤又提。
五人手中都端着竹筒,里面是老板处买来的醪糟酒,入口清甜,香而不辣。
谁都没注意到,屋檐下悬挂的薄皮灯笼突然发出一道青光,好似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
戚雪婴没想到,谢书臣竟然对醪糟过敏,而且一沾就醉。
关键醉酒后的他会这么难缠又黏人,如果她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喝那个醪糟酒的!
起初,戚雪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古街灯火幽明,不特意去关注是不会发现的。
直到谢书臣灼热的呼吸靠近她的耳畔,嗓音甜甜地贴着她说:“师姐,我醉了。”
戚雪婴见识过很多醉得稀里糊涂,嘴上却一个劲儿嚷着自己没醉的醉鬼。
但是这种清醒地说自己醉了的人,她第一次见。
所以她并没有在意,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眼睛始终看着前面卖灯笼的小摊。
“砰!”
肩上一沉,一颗热乎乎的脑袋突然坠落在她的肩头。
呼出的气息灼热又湿润,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桃花香气,将她的耳尖都熏热了。
她这才发现不对劲,下意识扭头去看,什么滚烫又柔软的东西从她脸上迅速擦了过去。
两两相触时还能感受到软绵绵的q弹感,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她的身体顿时一僵。
那是…谢书臣的嘴唇?!
所以,刚才谢书臣的嘴唇从她脸上擦过去了?!
她的脑中蓦地一片空白,像是正在播放的电视机突然出现满屏雪花。
目光漫无目的直愣愣地望着前方,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经过千百年地踩踏,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痕,石面光可照人。
石缝间还长出一株细细小小的黄色野花,被夜风吹得左摇右摆,像是一个黄杉姑娘在跳舞。
她听到了“咚咚”鸣响,声如擂鼓,似乎就在耳边,要下雨了吗?
她抬头望天,夜空群星璀璨,明月高悬,没有丝毫下雨的征兆。
“师姐,谢师兄这是怎么了?”
直到流萤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她才从恍惚中回神,原来不是雷声。
燕青见靠在戚雪婴肩上双目紧闭的谢书臣,皱了皱眉,试着喊了一声,“谢公子?”
无人回应。
她抓起谢书臣的手腕,几息后开口道:“谢公子从前应是没吃过醪糟,所以醉酒了。”
这家伙倒是挺会躺,靠着师姐就不动了。
她一把抓住谢书臣的双肩,把他的脑袋从戚雪婴身上拿开,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孔见深道:“孔公子,你师弟醉酒了,快将他扶到客栈去休息吧。”
话音落地,本来睡得安详的人突然诈尸,一把挣脱她双手的桎梏,举目四望,像是在寻找什么,表情中透着一丝慌乱。
几人被他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流萤好奇道:“谢师兄,你找什么啊?”
谢书臣回头,看到身旁站着的戚雪婴,他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地微笑,表情放松下来。
一双凤眼亮晶晶的,像是星光碎在里头。
他踉跄着走过来,一把抓住戚雪婴的手臂,含含糊糊地开口,“戚雪婴……”
像是找到了安心之所,他嘀嘀咕咕几句,眼睛一闭又靠在了她的肩头,嘴角还是上扬着的。
“这……”孔见深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对燕青无奈一笑,“你也看到了,我师弟现在谁也不要,只要戚姑娘,我这……”
一脸无可奈何又宠溺的模样,若不是他不要笑得那么鸡贼,燕青还真就信了。
燕青还真就不信邪了,她再次抓起谢书臣的双臂,对戚雪婴道:“师姐,我帮你扶着他。”
可谢书臣就像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趁她双手使劲之时,他的袖中突然窜出一根红线,“咻咻”几下就将燕青的双手至手腕处紧紧捆绑在一起。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根一拧就断的红线,却任她如何用力也挣不开。
孔见深扬扇遮住脸上的笑意,好心解释道:“燕青姑娘可当心了,我师弟这红线可不是普通红线,而是金蚕丝混合着寒阴铁淬炼而成,小心割伤了自己。”
见燕青急得面红耳赤怎么也挣不脱,戚雪婴也不想和醉鬼计较,她拍着谢书臣的脸,打算把他叫醒。
“谢书臣?谢书臣别睡了。”
“师姐…”谢书臣双眸半开半阖,里面水汪汪的,对着她露出一个迷蒙地微笑,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狗崽。
戚雪婴压抑住心底莫名悸动,眼神看向燕青,“快把我师妹手上的红绳解开。”
醉酒之人反应都比较慢,谢书臣双目发直地看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他侧头看向燕青,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呼呼地道:“师妹,讨厌!”
扭头又将脑袋埋在戚雪婴肩膀上。
戚雪婴头疼地扶额,她以前真不知道谢书臣醉酒后是这副模样。
最后在几人的连哄带骗下,谢书臣终于将燕青手上的红线解开,脑袋却像粘在戚雪婴肩上一样,怎么都掰不开。
两人像连体婴一样走在路上实在不雅观,无法,戚雪婴只能用遁地符,瞬间回到休息的客栈。
晚上怎么睡觉又是个问题,因为除了戚雪婴,谁动他他就绑谁,简直六亲不认。
几人挤在戚雪婴房中,面面相觑。
流萤虽然赞成谢书臣追求师姐,可如今他们还没有结成道侣,就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对师姐名声不好。
“师姐,要不今晚我和你们一起睡吧,不然若是让人知道你和谢师兄共处一夜,只怕会遭人嫌话。”
“胡闹!”戚雪婴不答应,眉头微蹙,“你年纪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休息,我这里没事,你回你自己房中去。”
见流萤嘟着嘴不乐意,她温声道:“我们修仙之人,不同俗世中人,不用讲究那些繁文缛节默守陈规。”
“说得好!”孔见深扇子一合赞了一声,摇着头道:“你们灵剑宗习剑道修无情,也忒没意思了。”
他说着一屁股在桌前坐下,“人生就该随心随性,逍遥自在,吃喝玩乐一样不落,才不负此生嘛。”
“荒唐!”燕青脸色严肃,满是不赞同,“人不知礼与禽兽何异?”
燕青像是老学究上身,一板一眼道:“古人云‘行止有度,克己复礼’,即使是我辈修仙之人,也当知礼法不可废,规矩不可逾。”
“噗嗤——”
一声短促的笑声让言情严肃的面容微微裂开,她看向发笑的孔见深,面露不悦,“孔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孔见深看了戚雪婴一眼,似笑非笑道:“燕青姑娘这是连你师姐一起骂了吧。”
燕青反应过来,对着戚雪婴尴尬解释道:“师姐…我不是…我不是骂你,我……”
骂与不骂戚雪婴倒是没什么感觉,每个人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她做什么不做什么,即使身为她的师妹,也无权过问。
“师妹不必担心,你同流萤去休息吧。”
她抬眸看向流萤,“带你六师姐去休息。”
送客之意意浓,几人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
燕青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戚雪婴微微颔首,“去吧,不用担心。”
月光从雕花窗棂透进来,窗外树影婆娑,桌上烛火“哔啵”炸响,一双人影静坐在榻上,时间仿佛静止。
“咚咚——”
直到门口敲门声传来,戚雪婴才发现自己竟然大脑放空发带了许久。
她动了动肩膀,像是蚂蚁在里面钻似的,酸疼得不行,她脖子都被谢书臣的呼吸打湿了吧。
她一动谢书臣就哼哼唧唧发出不满的声音,还真把她当枕头了。
小二在门口喊道:“客观,您叫的热水好了。”
戚雪婴并指一挥,将门后的屏风移过来,这才开口道:“进来。”
店小二提着一桶热水进来,看到床前立着屏风,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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