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琦玉收起笑:“俞幼杳,今天几号?”
俞幼杳看眼手表:“20号。”
“你何止是月光族。”无奈到极点是会笑的,傅琦玉愿为此作证,“你不仅月光你还倒欠。”
“我向下个月借?”俞幼杳试探道。
傅琦玉才不信:“借着借着就开始做假账了是吧。”
想教俞幼杳理财,可看着俞幼杳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没有必要,家里不差这点钱。
完了,傅琦玉揉揉额头,她怎么成了溺爱孩子的家长了。
“我再给你一次,这次花完了真没有了。”
“好的妈妈,妈妈你最好了,爸爸哥哥还有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油嘴滑舌,傅琦玉上次还听到俞幼杳说“哥哥最好了”,真是逮到哪个夸哪个。
双胞胎如今的零花钱得分成两份花,因为怕俞幼杳不够用。
说起来,这事还源于一个小插曲,双胞胎的生日。
双胞胎的生日就在这个月,俞幼杳倒没有忘记,只是她没钱了。
过生日得送礼物吧,她挑来挑去,送了两盒宝宝霜。
俞洲野拿到礼物十分茫然,妹妹送的再便宜他都接受,可你不能敷衍我,这真不是从你护肤品里拿了两罐?
山居每个月采购都会帮众人买好日常用品,俞幼杳常用的就是这款宝宝霜,因为她喜欢这个味道,几年都没换。
俞洲野生气了。
他开始闹脾气:“如果不想送可以不送。”
俞幼杳的霸王脾气怎么听得了这个,而且以前都是哥哥让着她啊,俞洲野生气她也生气。
两人开始冷战,俞泊恒置身事外,不帮俞洲野也不帮俞幼杳,于是俞泊恒也被“讨厌”上了,知不知道吵架最恨端水人啊。
这下子变成三人冷战。
自从两年前双胞胎跪祠堂和俞幼杳打了一架后兄妹三人再没有发生过矛盾,如今三人冷战让俞安昊和傅琦玉格外新鲜,两人也不劝,就看三人能闹到什么时候。
俞安昊私底下还和傅琦玉打赌:“最多冷战三天,不然儿子就要撑不住了。”
傅琦玉想了想:“那就赌洲野撑三天,泊恒撑五天。”
还可以分开赌?俞安昊惊了,可一想双胞胎的性格又觉得傅琦玉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俞泊恒是被迫冷战,可他心思深沉稳得住,不是俞洲野能比的。
俞洲野会生气纯粹是吃醋了。
俞元白生日双胞胎陪着俞幼杳去选的礼物,不说价格和用心程度了,就连包装都十分精美,和俞元白的一比连包装盒都没有的宝宝霜俨然跟个垃圾桶捡来的一样,落差极大。
俞洲野接受不了。他本来就因为俞幼杳和俞元白关系好吃过多次醋,就算后来放下对俞元白的成见心里也分得十分清楚,兄弟是兄弟,平时遇到什么事说一声就行,我全力帮你。
但妹妹是妹妹,妹妹就一个,绝对不能厚此薄彼!
他开始变得冷漠,每天上学等着俞幼杳坐第三趟车,可上车后一句话不说,沉着脸散发冷气,俞幼杳早饭都吃不香。
她让俞洲野回到他的第二趟车,俞洲野不干。
下午放学二年级比五年级早,博岳提供课后延时服务,俞幼杳有时候等双胞胎有时候不等,如今吵架了自然不会等,结果俞洲野更生气了,回到三人一起的书房又开始释放冷气,俞幼杳写不好作业。
她和俞洲野大吵一架:“不可理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台词是在最近看的两集偶像剧里学的。
俞洲野心想是我在闹?明明是你先犯错的:“你送个礼物连个包装都不愿意给我弄一个!”
俞幼杳迷惑,就一个包装纸?你喜欢我给你送不就行了。
因为没钱了,她找俞子濯借了点,回头就买了一大沓五颜六色的包装纸送给俞洲野。
结果俞洲野更生气了:“不是包装纸的事!”
俞幼杳也怒了,你说要包装纸我借钱给你买,买了你又说不是这么回事,你要闹哪样。
无理取闹!
又开始冷战,傅琦玉和俞安昊得知后笑得不可开交,怎么会这么好玩。
俞幼杳跟个渣女一样。
不对,渣妹妹。
就这样冷战了三天,俞洲野受不了了,他和俞幼杳这三天都没好好说过话。俞幼杳不在书房写作业了,跑去明月居写,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竟然愿意早起坐第一趟车。
留他在第三趟车上一脸无措。
俞洲野心里苦。
俞幼杳不是没意识到她的错误,只是倔脾气上来了,让她做不出率先低头认错的事。
她也知道她送的礼物有点敷衍……咳咳,她不是故意的!
她没钱了,早前排练期间该花的都花了,她又不理财,也从不在花钱上做规划,想的是这个月先用宝宝霜代替一下,下个月零花钱到账她就补给两人正式的生日礼物。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俞洲野就生气了,她也跟着生气。
哥哥竟然凶我!有没有天理了!
早上和俞姿澜、俞元白一起坐车上学时被两人顺了顺毛,说了点俞洲野的好话,俞幼杳脾气软了下来。
不就是个生日礼物……好吧,哥哥以前都给她买好的,从不敷衍她。
她知道错了。
晚上洗漱完,俞幼杳悄悄打开房间门,正好和旁边同一时间开门的俞洲野对上,两人看了彼此几眼,互相都看出了对方有那么点尴尬。
好啦好啦,我认错还不行吗。
“对不起。”
异口同声说出来,又露出同样诧异的表情,最后双双咧嘴笑。
“哥哥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嘛,何必跟我怄气。”
“妹妹你也真是的,没钱了就直说嘛,何必遮遮掩掩。”
“……你没给我时间说。”
“……你给元白送的时候怎么就有钱了。”
“元白哥生日在几号?”2号!她刚拿到零花钱自然可以买礼物。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你没钱了?”她只要说了家里哪个哥姐会不给她钱。
俞幼杳忘了。
她理亏,她忘了她没钱,也忘了双胞胎生日,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生日当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对不起。”理直气壮的认错。
俞洲野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原谅她,兄妹俩欢欢喜喜和好,随后才发现更糟糕的事在后面。
他俩和好了,俞泊恒没有。
俞泊恒是三兄妹里最稳得住的人。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泰山压顶面不改色,遇到问题俞幼杳和俞洲野也多是向他求助。
两人敲开俞泊恒的门,俞泊恒冷淡出现在门口:“有事?”
“哥哥。”嬉皮笑脸,试图蒙混过关。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笑脸一收,两人看着在面前合上的房门齐齐叹气。
完了完了,吵架的时候怎么就把大哥也给拉下水了,现在好了,大哥不给好脸了。
“都怪你。”
“怪你。”
继续吵。
不过对付俞泊恒,俞幼杳脑瓜子还是够用。俞泊恒是她亲大哥,最顺着她了,兄妹俩能有什么隔夜仇。
眼见俞泊恒在前面走着不管她,俞幼杳眼睛一转抬腿跑了两步,矫揉造作的摔在了地上:“大哥…哎哟!”
俞泊恒要是21岁他就不吃这套了,可惜他现在11。
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就有了动静,立马回过身去扶俞幼杳:“摔到哪里了?”
俞幼杳装模作样:“摔到腿了,手也有点难受,腰、背,还有哪儿啊,反正都痛。”
“不过大哥要是愿意原谅我,它们立马就能好。”
俞泊恒这个时候知道了什么叫“套路”:“要是不原谅呢?”
“那我浑身都痛。”
还成我的错了,俞泊恒在俞幼杳身边坐下:“为什么会送宝宝霜做礼物?”
好家伙,真能装啊,搞半天你也在吃醋,偏偏自己不说,就看着俞洲野冲锋。
但和好就在眼前,俞幼杳不敢造次,一五一十说了。
“我下个月有钱了就重新买,真的。”
俞泊恒淡然:“你没钱了可以跟我说。”
“啊?”俞幼杳抓头发,用你的钱给你买生日礼物,这样不好吧。
“可以,就当我给你的零花钱。”俞泊恒打消俞幼杳的顾虑,把俞幼杳从地上拉起来,“我有钱,没钱就找我。”
有的商品会通过直白而简短的功能性广告语给顾客一种心理暗示,当顾客处于某种特定场景下会下意识想起这类产品从而采购,比如最常见的“累了困了喝xx”。
俞泊恒告诉俞幼杳,没钱就找他,俞幼杳记住了。
再过几年,当俞幼杳零花钱又双叒花光时,她第一个找的不再是傅琦玉或者俞安昊,而是俞泊恒。
俞幼杳和俞泊恒和好的过程很简短,在俞洲野看来,妹妹只是往地上一坐撒个娇,俞泊恒就不生气了。
他也可以。
晚上从书房出来,俞洲野当着俞泊恒的面表演“左脚踩右脚”:“哥,我摔倒了。”
俞泊恒:……
俞洲野:“你不扶我一把?”
俞泊恒:“就在这里睡吧。”
俞洲野:?
不是你怎么还搞针对啊,幼杳可以我不可以,我不是你亲生弟弟啊?
校庆过去,外出实践抬了上来,博岳的学校生活还是很多姿多彩的,一半时间上课一半时间实践,最大程度保持学生对上学的兴趣。
就算是高中部每年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不会只坐在教室里苦学,去年高中部开了音乐节,学校狂欢了3天。
高中部的老师很羡慕,终于懂了老人为什么经常感叹“我们当年哪有这条件”。
钟伦特意打听了消息:“好像是要去农村。”
午休时间,5班的人都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小声聊着天。
“农村?我在电视上见过。”
“去那里干嘛?野炊吗?”
“野营哪会去乡下,去山上才对。”
“不是去玩,这是实践活动。”钟伦有些无语,这些人脑子里怎么就想着玩,“你们以前没参加过植树活动吗,植树就属于实践活动。”
参加过,俞幼杳和祁临对视一眼,不仅参加了还遇到了绑匪,差点给祁临卖了。
“只要是实践活动就需要费心费力。”钟伦总结道,最多结束后给大家一点自由活动时间,不过野营是不可能了,太费时间。
“而且也不可能真去农村。”符泰和参与进来,他问过高年级的人了,“我们一个年级人虽然不多,但5个班就需要5个活动点,而且学校这次还考虑把3、4年级的也拉进来,需要的活动点就更多了,一个村子哪里装得下。”
“他们以前做过外出实践活动的都说有专门的公司提供学生实践场地,我们估计是去那里。”
这不就跟之前去过的农场一样,俞幼杳躺回去,反正她都知道是插秧了,学校能比的不就是速度,哪个班速度快哪个班得表扬。
都是套路。
没过几天学校下发了外出实践通知,正好赶上5班有5人要去外地录节目的时刻,5班一下子少了5个劳动力,不少人担心实践活动比不过其他班。
通知不都说了,要去插秧,上了这么几年学基本的套路还是知道的,肯定是看谁插的秧苗多。
钟伦不愧是778认证的反派:“有个主意。”
“要是担心比不过其他班成为最后一名,我们可以兵分两路,10个人插秧5个人捣乱,把其他班插好的给它扯下来,拿回来给我们自己用。”
一群人缓缓睁大眼:……
符泰和丝毫不给面子:“老钟,论缺德还得是你啊。”
钟伦脸颊一热。
“而且这么做了我们真的可以活着回家吗?”祁临毫不怀疑5班会成为其他班级的攻击对象,到时候别说拿名次了,不写检讨都算学校大人有大量。
“写检讨不够吧,还得被罚打扫卫生。”
“记过……”
“我情愿当最后一名。”
俞幼杳没参与这次的话题,双胞胎给她找了插秧的视频,她个人觉得挺简单的。
不就是把秧苗往水里插,相当于水下游戏,她一个人可以抵其他班10个!
妥妥第一名。
俞幼杳自信过了头,家里没人拆穿,人教人是教不会的,等她去了现场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出发那天傅琦玉给俞幼杳装了三套衣服,俞幼杳抱着行李满是不解,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衣服,不是只去一天吗。
“妈妈我晚上就回来了。”
傅琦玉露出笑:“嗯。”
“我只穿得下一套衣服。”
傅琦玉:“嗯。”
“多余的衣服要捐出去吗?”
别人不给你捐就不错了,傅琦玉摸摸俞幼杳的头,玩去吧。
俞幼杳拖着行李箱走了,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不止她一个人大包小包,俞子濯也在这次实践的行列,带了不止一套。
坐上去实践场地的大巴,俞幼杳饶有兴趣看着窗外,路上遇见另一个小学的孩子去春游,脑袋上都带着小黄帽,可可爱爱。
等红绿灯时有人探出头问对方去哪里春游,他们说去山上踏青,可以放风筝可以野炊,把5班的人羡慕得不行。
同样是外出,怎么他们就要去插秧。
他们都听说了,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4年级的就说“我们这还算好,听说5年级之前有去打扫猪圈的”。
俞幼杳合理怀疑这个传说是她二哥留下的,她爸前段时间才讲过。
大巴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地方,俞幼杳扯着小行李箱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一块的水田,秧苗整整齐齐摆在岸边,需要用的时候得一个个去领。
场地辽阔,吹来的风都含着泥土的味道,田里的水是浑浊的,不下去根本不知道有多深。
博岳的学生哪见过这个,他们下过的“水池”不长这样,不仅清澈见底岸边还有专人守着,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所有人都犹豫了。
大部分人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他们不敢下田。
俞幼杳把行李箱放好,外出实践对她来说都是娱乐时间,不就是水田,载花村的小伙伴都能行,她能不行?
俞幼杳不能说不行。
“周老师,我们5班在哪块田?”主动询问,气势昂扬。
带队的副校长一看,哎唷哪个班的学生觉悟这么高,还以为要劝说半天呢,人家主动要求赶快下田。
有人领头其他的孩子就会有样学样,这可给他们起了个好头啊,快带她去领秧苗。
周老师欲言又止,很高兴俞幼杳有这么高的兴致,但这心不知道为啥有点慌。
所有人都看着俞幼杳,俞幼杳要是掉了链子……
周老师想起了上次校庆的威亚,后来工作人员来来回回检查过好几次都没检查出问题,只能归咎于运气不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周老师带俞幼杳去领了秧苗,2-4年级的学生都在岸边站好紧盯着俞幼杳看,俞幼杳要是能顺利下去他们也下去。
俞幼杳把手里的一捆放在岸边,她得先下去,周老师说过了,这田不深,不会淹了她。
啪叽,踩到了泥土,软软的滑滑的,俞幼杳皱着小眉头忍住怪异的感觉,小事一桩啦,难不住她。
习惯了就好,俞幼杳双脚进了水里,走两步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高兴地跟岸边的同学挥手:“都下来吧,我替你们尝试过了,不吓人,只要诶诶……诶!”
噗通,全体学生闭上了眼。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俞幼杳踩滑了,脚陷阱泥土里拔不出来,她使劲拔,前脚刚出来后脚就踩滑,白色的衣服一秒泡进水里,岸边的老师赶紧下来救。
等她从水里出来已经成了泥人,现代兵马俑模型,周老师赶紧带去洗澡换衣服。
俞幼杳一上岸其他人都往后退一步,这下好了,见识到了俞幼杳的惨状所有人都在打退堂鼓。
副校长懵了,在他的预想里事情不应该这么发展,他想起刚刚问来的名字:“她姓俞?”
旁边的主任点点头。
副校长:“俞洲野是她什么人?”
主任:“亲哥。”
副校长闭上了眼,原来如此,俞洲野当年摔他头上,俞幼杳给他增加困难,怪不得是一家人。
俞幼杳这会儿已经自闭了。
在她的预想里事情也不应该这么发展。
她应该在田里大显身手,2-4年级的人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厉害,上能打群架下能插秧苗,属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身手没显上,笑话倒是显了。
刚洗了头,俞幼杳头上盖着毛巾坐在一边晒太阳,浑身一股幽怨气,脚趾蜷缩展开再蜷缩,恨不得立马挖地洞钻回山居。
发生这样的事她脸面何存!所有人都看到了!学校这次还安排了无人机和摄像随时跟拍,不会把她一身泥的照片刊登在校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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