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琦玉要早知道罚个零花钱能引出这么多事绝对换个方法,甚至不罚了。
看着俞幼杳恹恹躺在床上心里真不好受。
不就是玩个游戏,让她玩怎么了……不行,真不能整天都玩。
造孽啊。
俞幼杳不用天天学习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养身体,整天窝在床上要吃有吃要玩有玩,就是精神不济,玩不了多久就沉沉睡去。
这睡眠时间快赶上猫了。
某天睡得迷迷糊糊,她听到房间里有人在交谈,是俞姿澜来看她,给她带了有趣的绘本。
“还有这个手敲琴,幼杳无聊了可以敲着玩。”
傅琦玉挨个收下放在床头:“谢谢姿澜,杳杳最近很无聊,等她醒来看到你送的东西肯定很开心。”
俞姿澜点点头,还是喜欢小堂妹蹦蹦跳跳的样子。
俞幼杳翻了个身,傅琦玉赶忙上前摸了摸俞幼杳的额头,没发烧,再摸摸俞幼杳小手的温度,又掖了掖被角,最后在床边坐下。
俞姿澜抿抿唇,目不转睛看着傅琦玉的动作,最后礼貌告别:“等幼杳醒了我再来看她。”
傅琦玉说好,想送俞姿澜下楼,被俞姿澜拒绝了,让傅琦玉守着俞幼杳就行。
傅琦玉从窗外扫过俞姿澜远去的身影,俞姿澜其实也很懂事,不输俞今歌。
俞幼杳清醒时俞姿澜已经离开了,她想跟小堂姐玩来着,现在只能玩手敲琴。
叮叮咚,叮叮咚,这是哪个音来着。
床头除了俞姿澜送的绘本还有俞元白拿来的复习资料,俞幼杳嘴角一抽,元白哥真的什么时候都不忘提醒她学习。
她这段时间没去上课,新知识没学到,旧知识又没掌握,而现在距离期末考试就半个月了。
俞幼杳已经想到了期末惨痛的成绩。
一月之期已过,双胞胎拿回了零花钱,每天都在外面搜罗好玩的拿给俞幼杳。吃的不行,怕俞幼杳吃了拉肚子。
俞幼杳玩够了主动说要学习,不求一百分,只求能及格。
俞洲野捏了捏俞幼杳的脸,这还是他那个只知道玩的妹妹?肯定是发烧改变了什么,让俞幼杳都变得爱学习了。
俞幼杳拍开俞洲野的手,就不能是他和大哥一个月花50块刺激了她?
总之,俞幼杳又开始了学习之路,自行车短时间内和她无缘了,俞安昊神神叨叨的,开始怀疑自行车克俞幼杳。
傅琦玉翻白眼:“那湖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怎么不把湖填平了。”
俞安昊求饶的笑,他也不是真的神叨,就是觉得俞幼杳不用学。
“长大了学开汽车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请司机,家里又不是没有,去哪里说一声就行了。”
这次冲湖里下次撞树上的,他可来不起。
傅琦玉一想也对,看眼时间,九点了,她拉开门去催俞幼杳睡觉。
俞幼杳放下手里的课本,期末考试,我来了。
……其实我不想来的,我还没准备好,这道题到底怎么做的来着。
俞幼杳在考场抓耳挠腮,遇事不决就问玄学,丢个橡皮擦看看这道题选什么。
出考场长叹一口气,反正她做完了。
寒假我来了!
不开心。
春节临近,以前的俞幼杳最喜欢这个节日,走到哪里都有人给她塞钱,包包里永远装着吃不完的零嘴,她敞开玩就行。
现在不一样了,她上小学了,有考试了。
众所周知,过年前后见到的亲戚最喜欢问小孩子的问题就是:期末考了多少分啊。
能考多少分,就那么多呗;那么多是多少,哎呀就是那么多。
除了亲戚外还有一堆有利益牵扯的人会上门拜访,山居几乎每天都有客人,更烦人的是他们还会一唱一和。
这个人问:杳小姐考了多少分啊?
那个人答:那还用说,俞家的孩子肯定是满分啊!
俞幼杳没说话,垮着脸。
两个人闭上嘴,咋的了,马屁拍马腿上了?
俞幼杳干脆在明月居躲清闲。
她考及格了!她妈都说看在她受苦的份上不扣她零花钱了,压岁钱也给她。
俞幼杳托着腮看窗外,俞元白以为俞幼杳是在难过,特意安慰了两句:“你生病占据了太多时间,根本没学多少,下学期分数就涨上去了。”
“嗯~”俞幼杳摇头,她不是在想这个,“我有钱了!”
分数只让她难过0.1秒,零花钱才是真正的快乐。
更别说养殖场和成衣店今年的利润俞安昊还没拿给俞幼杳看,不然她铁定更高兴。
俞元白以手撑额,他忘了俞幼杳不能用常理看待。
“元白哥,我有钱了,我带你出去玩。”俞幼杳开始翻平板,马上过年了,肯定没办法去外地,只能在繁城或周边转悠。
可现在到处都冷飕飕的,不如去泡温泉?又或者滑雪?
俞幼杳让俞元白做决定:“元白哥你想玩哪个?”
俞元白把平板推回去:“今下午不行,今下午妈妈会给我打视频电话,我要等着她。”
诶,三伯母?俞幼杳点点头,使劲回想三房的伯父伯母长什么样。
她见过几次,可次数太少,完全想不起来两人如今的模样,只有俞元白放在书房的照片做参照。
“那我不打扰你了。”难得的和妈妈通话的时间,俞幼杳不想让俞元白为难,“我们之后再去玩。”
俞元白给俞幼杳装了果脯把人送走,守在手机前等着对方来电。
没有具体的时间,得看爸妈什么时候忙完。
或许这个电话都是硬挤出来的时间。
俞元白从一点等到五点半终于等来了这通电话,视频里母亲的面容疲惫,没看到父亲的身影。
“妈妈,爸爸呢?”
“不好意思啊元白,你爸爸还在忙,暂时抽不出时间。”
俞元白抠着手指:“哦,没事。”
他拿过一早准备好的期末试卷放在屏幕前:“妈妈,我考了满分。”
“元白真厉害。听说你长大了想当飞行器设计师?保持这个成绩,迟早会实现你的梦想。”
“……嗯。”俞元白沉默两秒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再有几天就过年了。”
“是除夕吗,我听说很多人都在除夕放假,你们坐飞机还是坐动车?我去接你们。”
“对不起元白,爸爸妈妈今年回来不了了。”
“……”俞元白不自在动动身体,他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父母这学期遇到的趣事,想说长假出去玩遇到坏人是幼杳救了他,想说他很想念他们,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只化成一个字,“好。”
结束视频通话,俞元白在书桌前枯坐了很久。
其实暑假去研究所也没能见到父母几面。
他住在家属院里,有人照顾他,父母很少回来,回来也是来去匆匆。
他们从没有坐下好好聊过天。
“早知道出去玩了。”他道,他拒绝了幼杳,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
晚饭时间,俞安擎问老爷子俞安明什么时候回来,老爷子看一眼俞元白,故作轻松地道:“安明夫妻俩任务在身,今年回不来了,给咱们寄了东西,应该这两天就到了。”
“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俞安擎想说什么,顾忌着俞元白在又什么都没说。
行,他要是不负责任的家长,顶多是个比较级。
俞安明是最高级!
不要老子不要儿子的,关键人家有正当理由,怪都没法怪。
期间俞元白一直沉默,在场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想安慰不知道从哪里切入。
那些话年年都说,俞元白只是年龄小但他不傻。
唯独俞幼杳在状况外。
俞安明回不回来跟她没关系,她惦记着放在库房的烟花:“元白哥,我们今晚去放烟花!去郊区,听说最近天天都有人放。”
“我让爸爸给我买了加特林,我一个人抬不起来,元白哥你帮我。”
俞元白咽下嘴里的饭说了声好。
众人松口气,还好有幼杳。俞安昊开玩笑:“你放加特林?到时候一炮出去你崩得老远。”
“才不会!”俞幼杳说自己可有劲了,拔河拿了第一呢,而且又不是只有她和俞元白。
“到时候我给幼杳拿。”俞润泽接过话,“我们都去,肯定不会让幼杳摔了的。”
俞子濯干饭间隙抽出空给他四叔比了个交给我放心的手势。
“行,”俞安昊摸摸胸口,“你们几兄妹团结,说不过你们,大哥二姐,今晚我们去泡温泉,不带他们。”
俞安擎和俞安馥露出笑,俞幼杳从椅子上跳下去踩她爸一脚。
略略略。
冬天黑得早,更何况郊区最近很抢手,得提前去占位置,吃完晚饭一行人就动身了。
两辆车到达目的地,打开车门把8个人抖下去,司机开始帮忙搬烟花。
要不是为了装烟花都用不上两辆车,司机看到满满当当的后备箱抽了抽嘴角,这是要攻下整个郊区吗。
俞幼杳正在看她的烟花清单,俞安昊说买了很多种类型,什么喷花类升空类玩具类的,还有组合烟花,不过她最感兴趣的还是最底下那个。
和火柴炮。
俞幼杳缠着俞洲野教她玩,俞洲野看了看四周,暂时还没有烟花升空。他把俞幼杳拉到个空旷的位置。
摔炮很简单,直接用力扔就行,火柴炮难一点,得先在砂纸上摩擦,砂纸不管用还得上打火机。
“你玩摔炮就行。”
俞幼杳没答话,拿过两样开始尝试,期间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烟花此起彼伏放出,都没能吸引她的注意。
直到有个摔炮在她脚边炸开。
俞幼杳差点跳起来,俞洲野把人拉着转了个圈,没什么事。
这才扭头看扔炮的人。
秦高远带着秦高朗并一众秦家人站在马路边,刚才的炮就是秦高远扔的。秦高远就是和俞元白玩快问快答输了的那位堂哥,期间多次找上俞元白想一雪前耻,可惜没一次成功。
就跟秦高朗一般。
俞家人快成他俩心魔了。
今天一见俞幼杳也在秦高朗就想找个办法pk一下,秦高远说秦高朗嘴巴笨脑子也笨,这他大爷在郊区,大家来这里放烟花,p什么k啊。
你手里又不是没东西,直接干不就行了吗。
抢过秦高朗手里的摔炮就朝俞幼杳扔了过去,正好掉在脚下。
俞幼杳才不管谁扔的扔的哪里,朝她扔就是挑衅她,她何时忍过。
“不好意思,手滑。”秦高远随便道着歉,目光往人群里瞟,俞元白在哪里。
他要和俞元白干仗。
俞洲野让俞幼杳稍安勿躁,他和俞泊恒肯定给她报仇,他记得他们带了小鞭炮,这玩意儿就适合送给秦家人。
俞幼杳不敢点鞭炮,怕跑不赢鞭炮炸开的速度,往包里装了足够的摔炮和火柴炮。
注意到秦高朗防备的视线她咧开嘴角露出个无害的笑:“我去放烟花了。”
俞今歌给了俞幼杳两只仙女棒,俞幼杳一边挥着玩,一边用眼角余光注视着秦高朗的动向。
别以为她不知道,就算扔摔炮的是秦高远,没有秦高朗指路秦高远能认识她?
这仇还是得算在秦高朗头上。
众人各怀鬼胎,装模作样放起了烟花。
俞元白得知刚才发生的事后没有犹豫就跑出来做了诱饵,秦高远说要烟花对打,他说不如快问快答,谁答对一个问题就可以放一支烟花,最后谁先放完谁胜。
又是快问快答,秦高远抓着头发:“不玩我不玩!”
趁秦高远被俞元白吸引了注意,俞洲野悄悄把小鞭炮放在了秦高远身后,快速点燃引线就跑。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秦高远没有防备被炸得现场来了段街舞,国骂都没忍住。
双胞胎笑了半天,俞泊恒还把这段录了下来,准备开学后放给班里的同学看。
让你扔我妹妹,我让你没脸见人。
“俞洲野!”秦高远呐喊一声,俞元白也不香了,冲上来就想揍俞洲野。
俞洲野迅速跑起来:“嘬嘬,嘬嘬嘬。”
这是把他当狗使唤了?秦高远脸涨得通红,每当烟花在空中炸开时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边,俞幼杳也找准了机会。秦高朗可能误以为俞家人的目标都在秦高远身上,悠哉放了几个烟花准备去上厕所,郊区条件一般,只有通往附近村子的村口有一个公共厕所。
俞幼杳跟了上去,趁着秦高朗在解决个人问题,她把摔炮和火柴炮拿出来纠结一番,最后还是选定了火柴炮。
往砂纸一划,打开男厕的门看都不看就往里扔,再把门拉住使劲一关。
计不在多,有用就行,走你!
呲,嘭!火柴炮炸开。
众所周知,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是最脆弱的。
“啊!啊!”秦高朗的尖叫瞬间跟上,俞幼杳笑得手软,赶紧松开门朝外面跑去。
厕所旁边一条小道,再往后就是村民的田地,她躲在地里,眼看着秦高朗急匆匆从厕所出来,眼睛在周围巡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只能气愤的回去。
让你炸我,俞幼杳拍拍小手从地里出来,俞今歌发来消息问她在哪里,她说在上厕所。
正准备回去,手表的光照在了地上,她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凑近了看,好臭。
俞幼杳捏着鼻子,很快眼睛一亮,她给双胞胎发消息:“哥哥快来,新玩法。”
双胞胎找了装烟花的纸板过来,三个人围着黑乎乎研究半天才弄上一坨,正要回去就听到秦高远忽然暴怒:“都说了我不玩快问快答!俞元白你这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你爸妈今年回来看你吗?!”
“不回!我要是他们我也不回!谁想见到你啊!”
三人一愣,周围听到的人都呆住了。
俞元白脸色唰地惨白。
俞今歌皱起眉,好不容易靠幼杳转移了俞元白的注意力,如今又被秦高远提起,俞元白得多难受。
俞润泽上前就想给秦高远两个大嘴巴子,被俞今歌拦住。
他们比秦高远年长好几岁,打出问题就遭了,得换个方法……
俞幼杳赶过来朝俞今歌挥了挥手,放心吧大堂姐,包在我身上。
三人把东西布置好,留下俞泊恒守在这里,俞幼杳和俞洲野又倒回去继续弄。
一定要给秦家人一个难忘的新年。
俞元白被俞润泽带回了身边,秦高远还在继续叫嚣,他今晚又输了俞元白好几次,输懵了的人没有理智,只想狠狠出口气。
他骂骂咧咧半天,发现俞家没一个人开口,正想嘲笑俞家人都是孬种,耳朵听到什么炸开的声音。
啪嗒,一团泥巴炸了他后背满身。
秦高远扭过头,抓住机会俞泊恒又把新的一坨放在了秦高远侧边,俞今歌接过打火机点了火,秦高远又被炸一次。
飞起的“泥巴”从侧面溅了秦高远一脸,他摸了摸脸上的泥,正觉得味道不对,蓦地反应过来:“他大爷的牛粪!”
谁把牛粪炸他身上了!!
“哈哈哈哈。”俞家人的大笑声齐齐传来,跟这种人讲理是没用的,也不需要让秦高远道歉,因为歉意不含真心。
等他吃了苦头,自然就知道错了。
“怎么回事啊,你问问你爸妈愿不愿意要现在的你。”俞润泽把手放在嘴边大喊,生怕秦高远听不到,“哎呀爸妈的小宝贝诶,浑身牛粪也香香的。”
俞润泽很少嘴贱,除非对方实在犯贱。
俞今歌一唱一和:“嗯对,百变高远放肆宠。”
不好动手打人可以动手放鞭炮,牛粪是俞幼杳找的,引线是俞今歌点的,到时候家长问起来就说是她动的手,她指挥弟弟妹妹搬的牛粪。
秦高远已经要气疯了,他收拾得清清爽爽出门,现在倒好,满身牛粪,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该死yue……我绝不放过yue……!!”
“秦家人都死哪儿去了!动手啊!”
秦高远今晚也是带了一群秦家人出门,之前都是他单方面犯贱,所以秦家人没管,如今被人欺到头上了,自然不会再放任不理。
一时间,属于俞家和秦家的战火烧了起来。
俞幼杳继续找牛粪,双胞胎负责抬过来,俞今歌和俞润泽力气大负责掣肘动手的秦家人,俞姿澜和俞子濯负责进攻,俞元白补刀。
俞姿澜长这么大从来没接触过牛粪,甚至不知道长什么样,看着在灯光映衬下呈现黄褐色的东西嫌弃到极点。
没办法了,整体攻击!
直接端起纸板就往秦家人脸上拍,怕位置不正还使劲按了按,按完就跑,等秦家人擦完脸已经找不到目标。
俞子濯就没俞姿澜这么讲究,他打架只想着赢,上就完了,喜欢散装攻击,捡起就扔,偶尔还能来个“天女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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