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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但五岁半(悠悠我斯)


嗯…除非俞子濯给她道歉。
俞幼杳埋头,专心致志盯着她的鱼,可能是最近的霉运在前段时间耗光了,几网兜下去真被她捞上来一条。
她兴奋起来:“姿澜姐,快看我的鱼!”
一抬头才发现船上氛围紧张,明家三人坐在另一边对俞姿澜怒目而视,俞姿澜气势强硬。
明家堂姐一指俞姿澜:“我们是你的哥哥姐姐,说你几句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领情。”
小小年纪说话已经十分老道,平时没少受明家老一辈的PUA荼毒。
俞姿澜冷哼一声:“是不是真心我自然分得出,别装模作样了,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优越感而已。”
对面穿小西服的男孩不干了:“怎么说话的,我看奶奶没说错,你就是被你妈教坏了,上次不跟家里人说就偷跑出去玩,一点教养都没有!”
另一个男孩附和:“俞婶婶就是不会教孩子,要是我们家来教育,你现在一定是个听话懂事的人。”
“说什么呢,你说谁没有教养!说谁没教!”一直选择忍让的俞姿澜终于忍不下去,她给这些人面子这些人竟然蹬鼻子上脸,“我看你们才是没教养的,背后说长辈坏话,换做我家早就屁股开花了!”
一来一回几人都急了起来,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俞幼杳抱着抄网有些没进入状况,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谁没有教养来着,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堂姐被欺负了。
1对3真不要脸,俞幼杳鼓着气从抄网里拿出她捞上来的鱼,还活着,在她怀里跳来跳去,她握不住,努力了一下直接放弃,往对面声音最尖利的明家堂姐扔了过去。
砰,直接砸脑门上。
“啊!什么东西!”明家堂姐猝不及防被一条滑不溜秋的鱼砸中,顺着额头从脸上滑下落到怀里,她害怕这种滑滑的东西,还有股腥味,没看清楚就吓得跳了起来,给在场的人来了段踢踏舞。
等睁开眼发现是条鱼气得扔河里,对面俞幼杳和俞姿澜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的画面实在搞笑。
这位堂姐气疯了,也许是从没被俞姿澜这样反抗过,她尖叫一声指着俞幼杳骂:“这就是你们俞家人的待客之道,大胖子,丑八怪,你和俞姿澜一样没有教养!”
“俞姿澜你好意思笑,我回去一定告诉奶奶,让奶奶狠狠惩罚你!还有那个丑八怪我也不会放过的,怪不得你俩能玩到一起,都不是好东西!”
俞幼杳原本扶着肚子笑,听到这话立马直起了身,眼睛直勾勾看向明家堂姐。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丑八怪!”
俞幼杳捏着手,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丑,弯腰发力,瞄准目标,三两步冲过去,往目标身上一撞,哗啦一声,明家堂姐翻下了船。
敢骂我?下去吧你!
还站在船上的两个男孩惊呆了,其中一个怒骂道:“你的心怎么这么坏,不过说你两句你就把人推水里,你——”
话还没说完,俞幼杳扯着人用力一推,说我心坏?那你也下去。
砰!水溅三尺高。
推完了回头一看,最后一个明家人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俞幼杳往前一步,这人可能是吓坏了。
大叫一声退后两步自己往水里一跳。
“你不要过来啊——”
俞幼杳:…?
俞姿澜:…?
几秒后,一声尖叫传来:
“快来人,有人落水了!”

动口和动手还是有区别的。
“他骂你,你骂回去啊!”俞安昊不解,怎么直接就给人推水里了,“他不会游泳,要是出现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你……”
想说“你负得起责任吗”,又怕话太重把俞幼杳吓到,俞安昊把话咽回去。
“我不会骂人。”俞幼杳理直气壮,她才五岁,夸人的词汇都不知道几个更别说骂人了,而且动手比动嘴的效率高多了不是吗,“他们一下子就闭嘴了。”
“你!”这个魔童!俞安昊转过身朝傅琦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说不过俞幼杳,让傅琦玉上。
傅琦玉觉得为孩子好,该教育的地方就必须得教育,不能有“不忍心”的情绪。
前两次打架他们试图教育俞幼杳,可就是“不忍心”最后不了了之,以至于发生今天的第三次。
“如果山居救援不及时,你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俞幼杳眨眨眼,后果?不是救上来了吗。
“我掉下去过,没事啊。”
我没事,所以其他掉下去的人也不会有事。
“万一呢。”傅琦玉加重语气,先不说明家是姻亲了,就算是陌生人,“那是三个孩子,三个家庭,一旦出了事,三对父母将失去他们的孩子。”
“如果我们失去你该怎么办?”
俞幼杳歪头,爸爸妈妈失去她?
会哭吗?她难过了表现出来的就是嚎啕大哭。
“会很伤心,其他父母也一样,你会成为……”杀人凶手几个字说不出口,傅琦玉换了个说法,“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做了这件不好的事,他们会疏远你,指责你,不会再有人和你玩。”
“你能接受这样的事吗?”
俞幼杳皱起眉头,他们先骂人错的还是她了,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骂姐姐,骂我,骂你们,我教训他们,我错了?”
“你没错,可你使用的方法不对,爷爷上次怎么和你说的,遇到事情告诉长辈,我们会解决。”
“那不成了告状精?”俞幼杳不太看得上这种角色。
把傅琦玉气了个仰倒,得,白说。
没招了,只能采用老方法,棍棒底下出孝子。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打少了,打——
舍不得。
“去面壁思过,冷静一下你发热的大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俞幼杳:?
俞安昊和傅琦玉急冲冲出了清泉居,还得去秋暝居商量如何收尾,明家那边也得去探望。
幼杳如果不推人下水,直接回来告诉他们船上发生的事,占理的就是他们。
或者,明家不是姻亲他们也不会如此为难。
房间内,俞幼杳在面壁思过。
第一次面壁思过,直接把脑门顶在墙上发力,像小牛犊在犁地一般,说不清在跟谁较劲。
头抬起来,脑门一个鲜红的红印,她揉了揉,痛。
都是闭门思过害的。
俞幼杳显然不可能真的思过,她觉得自己没错,什么三个家庭,她只推了两个,还有一个是自己跳下去的。
这怎么也赖在她身上。
十岁的被五岁的欺负了说出去谁信啊。
砰,俞幼杳又一次撞墙,因为没掌握好力度痛得一脸狰狞。
“杳杳?”俞姿澜从外面进来,她早就想来看看小堂妹了,一直被落水的事绊着。
明家三人被救起来她就说是她推的,但那三个人会告状,不得已她换了个说法,“我指使幼杳推的,幼杳什么都不懂”,可惜也没人信。
准确的说,明家人信了,俞家人不信。
俞幼杳什么性格这段时间他们多有领会,听话和俞幼杳不沾边,俞姿澜不可能指使得动。
此时一见俞幼杳脑门通红俞姿澜立马红了眼眶:“叔叔婶婶打你了?”
尾音带着抽泣。
俞幼杳“啊?”一声,打倒是没打,“骂我了”,她瘪起嘴,十分委屈。
“杳杳。”俞姿澜深情喊一声,这都是为了她才被罚。
“姐姐。”俞幼杳也深情回应,姐姐是她的家人,她保护家人没错。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说不出一句话,干脆抱头痛哭。
“这都是为了我啊。”俞姿澜哭道,“我们好苦啊呜呜。”
“我本来就没错。”俞幼杳嚎道,“凭什么又罚我呜呜。”
面壁思过抛在了一边,先哭半小时再说。
俞姿澜走后俞幼杳把眼泪擦干,眼神虚虚看着面前的白墙,还得站多久啊,什么时候开饭啊。
“什么?没有饭?!”晚饭时间,俞幼杳大吼出声,站了一下午早就萎了,要不是吃饭支撑着她早原地躺下睡觉了。
结果傅琦玉说不准吃晚饭。
天塌了。
“你不是说自己没错。”傅琦玉严肃注视着面前的萝卜头,“我看你是要上天了,天天打架,面壁思过也不好好做,我看是教训不够。”
明家老太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说什么明家孙辈说的那些话皆因她“上梁不正”,源头在她,有什么不满冲她去。
可孩子还小,有“改过自新”的权利,凭什么二话不说直接推水里了。
“那是活生生三条命,没什么比命重要!”
不得不说明家老太是个聪明人,她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她一个人吸引所有仇恨,底下的小辈却能安然无恙。
俞安昊觉得对方纯粹是胡搅蛮缠,甚至有点得寸进尺,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为了女儿的三观他都想糊弄过去。
这不孩子还小吗。
傅琦玉话音一落,他紧随其后:“对,这次的事过分了,罚你不准吃晚饭。”
“还有,明天我带你去明家给那些落水的人道个歉。”
俞安昊想的是做做样子不落口舌,俞幼杳还小可以不在乎,他不行,他在乎女儿的名声。
可惜话落到俞幼杳耳朵里就变了味。
罚她面壁思过一下午,不准她吃晚饭,还要她去道歉,岂不是说那些人骂对了。
怒气冲破临界值,俞幼杳气得跳脚:“你们帮他不帮我!你们是坏人!”
傅琦玉&俞安昊:?
俞幼杳:“我要离家出走!”
傅琦玉&俞安昊:。
哟,长本事了。
“行,你走一个我看看。”山居大门时时刻刻有人把守,夫妻俩倒要看看俞幼杳怎么走。
房间门一关,只剩下俞幼杳一个人。
眼珠子一转,她拿出小书包往里塞东西,可惜整个房间翻遍了也只有一盒甜牛奶一盒草莓味饼干。
她心想不嫌弃,可以撑过今晚了。
等到四房人吃完饭回来一看,俞幼杳还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于是放下心,他们就说这孩子是逞嘴上功夫。
结果临睡前傅琦玉像是得到了什么感应,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俞幼杳房间看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孩子没了。
孩子不见了!
一分钟,清泉居灯火通明,五分钟,秋暝居传来声响,十分钟,整个山居沸沸扬扬。
俞幼杳离家出走了,四房正在满山居的找人,俞姿澜一听又开始哭:“都是我害的妹妹!”
俞安馥哪听得这种话,女儿受了这么久委屈她都不知道,已经愧疚一整天了,忙抱着女儿安慰:“没事的,妈妈马上去找幼杳,幼杳一个小孩子跑不远的,肯定在山居哪处躲着。”
四房动了二房动了,俞元白都代表三房站出来了,大房不可能坐视不理,一大群人开始地毯式搜索。
而俞幼杳在哪儿,后山猫着呢。
山居太大了,更别说还有个后山,监控主要集中在前院,后山真没几个,她在后山七拐八拐,找了个位置铺下地毯,准备在这里对付一晚。
明天白天她再出去,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众人,她是坚贞不屈的,她是爱护家人的,她是不会做错的!
凌晨两点,俞幼杳熬不住睡了过去,小呼噜微微响起,睡得喷香。

俞幼杳没能睡多久。
虽然没到夏天,但山里虫蚁多,前半夜一直在忙着打虫子,挠痒痒,喝牛奶,吃饼干。
熬到两点终于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夜间的山林有些吓人,睡吧,睡着了就不害怕了。
凌晨四点,俞幼杳被找到了。
查了山居几个大门的监控,都不见俞幼杳的身影,肯定还在山居,光是在前院找就花了两个小时,前院没人又赶紧来后山。
好在俞幼杳自己心里也虚没太过深入,不然恐怕得找到清晨。
俞安昊和傅琦玉急了一晚上的心在看到睡得舒舒服服的俞幼杳时停下了,不仅不着急,差点被气笑。
行,不愧是你俞幼杳。
把人提溜起来,这样俞幼杳都没醒,在她爸怀里翻个身继续睡,还砸吧了两下嘴。
晚上吃得少,没填饱肚子,梦里都在吃大餐。
俞安昊抱着孩子神情麻木,目光往地上垫着的毯子上一扫,安慰自己别生气,孩子跑来后山睡还记得给自己带个毛毯,聪明着呢。
孩子聪明,父母应该高兴。
上到俞华茂下到俞元白看着这样的俞安昊都不自觉移开眼,俞安昊好像气疯了,浑身一股冷宫疯妃感,他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俞元白走之前又看了俞幼杳一眼,心想小堂妹对不起,堂哥没用,救不了你了。
四点半,四房回了清泉居。
明天是周日不用上学,傅琦玉把双胞胎送回房间安顿好转身去找俞幼杳,俞幼杳还睡着呢,俞安昊把人放床铺里,自己站在床边干看着。
“干嘛呢?”
“让自己冷静一下。”
傅琦玉一想也对,夫妻俩现在都怒火中烧,为了防止出现不理智的行为让俞幼杳先睡。
天亮了再收拾。
只是这火顶多压制到早上六点。
俞幼杳被人摇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俞安昊,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腻乎乎喊了句“爸爸”,头往枕头底下一埋,不对啊,我昨晚好像离家出走了。
眼睛唰地睁开,傅琦玉也出现在了床头,两人俱都冷着脸看她。
俞幼杳:救命!
整个清泉居只听到一阵吵嚷,随后噼里啪啦一通响,最后传出俞幼杳的大哭。
“你们打我,你们是坏人哇——”
俞幼杳的屁股开了花。
长到五岁第一次经历混合双打,王者被镇压。
明家那边也不需要她去道歉了,俞安昊冷着脸去了,搞得明家以为他们才是推人下水的那个。
俞幼杳自觉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一大早跑去秋暝居找杜文心告状,捧着屁股说爸妈揍她,让奶奶给她出气。
傅琦玉凉凉的声音跟在后头:“现在不说自己是告状精了?”
俞幼杳一顿,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不一样。”
俞安昊:“哪里不一样?”
俞幼杳:“我是王者。”
王者告状怎么能是告状呢,那是陈述冤情。
俞安昊活生生笑出来:“双标的小鬼。”
说的什么胡话,哪里来的王者,老子还没自称是王者呢。
“我不管,奶奶,你也要打他们屁股。”俞幼杳拽着杜文心的衣袖哭唧唧,她现在都不敢坐,一抽一抽的疼。
杜文心自然没法答应,她虽然心疼俞幼杳却不能说四房夫妻做错了,那不是俞幼杳教不听吗。
“像你。”她朝俞安昊说道。
俞安昊小时候很是调皮了一段时间,俞华茂发现言语不管用时便采用了传统教育方法,发现比什么都好使。
俞安昊撇开眼,俞幼杳一看,好家伙这是不管她了,瞬间呼天抢地:“奶奶!你也不站我这边!”
她竟然孤立无援。
俞幼杳悲愤,关键时刻俞子濯冲了进来:“俞幼杳,我支持你!你没做错!”
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大房夫妇。
俞幼杳眼睛腾地亮起。
俞安擎有些尴尬地看向杜文心:“子濯早上醒了听说了昨晚的事。”
昨晚事发时俞子濯已经睡了,大房就没把人叫起来。
一听俞幼杳因为昨天的事被罚选择离家出走后表示万分理解:“幼杳又没做错,凭什么罚她。”
俞安擎当时还笑:“哪里没做错,都把人推下水了。”
哪知俞子濯很认真的回复:“爷爷奶奶说过,没有什么比血脉相连的家人还重要,我们应该互相理解、互相扶持。”
“幼杳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姿澜堂姐,她没错,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俞安擎一怔。
这才想起俞华茂和杜文心的家庭理念很重,他小时候也接受过这样的教育。而到了孙辈这一代,唯有俞子濯和俞幼杳是在老爷子夫妇俩身边长大的,所以是受家庭教育潜移默化影响最严重的人。
俞元白都不算,俞元白出生时跟在三房身边,四岁才被送回俞家。
俞幼杳没想到最后跑来支持她的竟然是天天吵架的俞子濯,和俞子濯“抱头痛哭”:“小堂哥,还是你好。”
俞子濯略微有些不自在,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俞幼杳如此亲近他。
这感觉还、还不错。
俞安擎言毕,在场的人都看向了杜文心。
杜文心愣愣张了张嘴,好嘛,回旋镖扎自己身上来了。
沉默一瞬她抱起俞幼杳:“是的,家人最重要。”
俞幼杳还小,不会天然懂得许许多多的大道理,一切认知都靠外来输入。他们告诉了幼杳家人最重要,却没告诉幼杳做事不能冲动,要多方综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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