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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画进漫画后总被误解为是美强惨(江行不止)


彦时在跑远,确定身后没跟人后,才随便找了个小巷落下来,随后靠着墙壁,无力的滑坐到地上。
水灵焦急的绕着她,轻轻蹭着她的手腕。
“我没事啦。”彦时懒懒的抬着眼睛,“我只是头有些疼…想睡觉。”
枢瑶作为昆仑掌门,昆仑剑剑主,也是里世界于剑道修行最深的几人之一。
这种大佬,彦时在失去神明权柄后,仅凭小时候的一点修炼记忆和天赋,能正面交锋硬打,全靠亡灵戟。
还有感谢光明之心的强大修复能力。
看上去不落下风,已经是她竭尽全力的结果。
主要还是之前的战无不胜,给了彦时极大的信心,让她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神明转世。
然而并没有。
彦时长长的叹口气:“可恶的老不死。”她嘟囔着,“等我和她一样大的时候,我肯定比她厉害。”
水灵依旧很担心她,它们围着她打转,蓝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哭。
彦时只觉得浑身发软,连呼吸都带着一点昏沉。
胸口的光明之心却仍在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吸收着空气中的光灵,缓缓修复着她的身体。
她疲惫的靠在墙上,努力睁眼想去看月亮。
上元节,正月十五。
之前借助月潮引动亡灵河投影时,彦时就觉得,今天的月亮特别圆。
可惜现在,她的视线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月亮看不清,她却突然感觉有水珠滴在了她的脸上。
起先,彦时以为是错觉。今夜万里无云,并不下雨。
然而这水珠越来越多,带着隐隐的啜泣声。
再到后来,她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塞入了一个带着些凉意的东西。
周围的水灵变得更加活跃起来,团团把她围住。
彦时嘴里又被塞进了一根吸管。
苦涩的液体顺着吸管,倒入她的喉咙。
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什么玩意。
简直像放了三天三夜的馊水。
纯纯谋杀啊。
药水咽下肚,不知道是味蕾被刺激了,还是什么。
彦时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暖和了起来,四肢不再无力,人也不再晕乎乎了。灵魂都像踩在云端。
她坐直起身,睁开眼,五官皱成一团。
“太难喝了吧…”她话还没说完,又有东西被塞进嘴里。
这次是甜的,抹茶味。一下揉顺了所有在抗议的五官。
彦时终于看清了,林彩跪坐在她面前,一脸的泪。
林彩的手旁,放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药剂瓶子,和一张糖纸。
而彦时手心被塞的有些冰凉的东西,正是她暂时借给林彩的潮汐祝福。
“澜澜。”见她醒来,林彩竭力挤出一个笑来,“好久不见。”她轻声说道,“上元节快乐。”
彦时歪头:“上元节快乐。”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解忧的梦境里醒来后,彦时甚至一时间觉得,上一次看见林彩,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理智上,奶奶陨落,起因是彦时为了救林彩从归墟海手中“抢东西”。
但林彩落海是被推的,不是她的错。而且被推,也是彦时先跳进了海里玩,并且张扬的炫耀潮汐祝福。
只是情感上,肯定会迁怒。她迁怒林彩,同时也怨恨自己。
林彩看着面无表情的彦时,有些不知所措的试图寻找话题:“澜澜,你穿红衣服,也很好看。”
彦时:“嗯。”
她撑着墙站起来,垂眸问:“你怎么在这?”
她是真的很疑惑,林彩明明昨天还在诺瓦诺港的。
诺瓦诺港与白玉京之间,隔的可不是一点距离。
彦时心底浮现出一个有些荒谬的猜想,林彩不能真的在她身上装了什么定位系统吧?
林彩:“我跟着彦局来的。”她说道,随后小声的补充道,“我…我感觉,你在彦局附近。”
自从在诺瓦诺港的异管局分局见到彦局后,林彩就没心思查归墟海与多诺海的资料了。
彦局终于时隔半年再次露面了,那找到澜澜,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连彦澜自己都没察觉,她总是与彦局保持着一种奇怪的距离。
她虽然有些绕着彦局走,但又总是跟在彦局不远处。
更别提,彦局如今失忆了。
林彩觉得,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以彦局对澜澜的重要程度。只要澜澜还活着,她一定会跟着彦局。
于是林彩一路跟随少年彦局,跑到白玉京,再从长宁学府,跟到喻家别苑,再到昆仑主殿。
昆仑主殿她进不去,只能守在殿外。只是枢掌教后来一人出来了。
林彩本来沮丧的以为,彦局先从后门走了,她跟丢了。
结果,她刚刚离开昆仑山,准备去喻家私宅再蹲一蹲晚上彦局回来,就在主街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彦澜。
澜澜就那样穿着红衣,坐在屋檐之上,低头专心的捏着水兔子。
月光从她的发丝间滑落,映亮了她侧脸的轮x廓,林彩仰头愣愣的看着她。
只觉得上元节的月亮,真漂亮。
在彦澜和昆仑掌门枢瑶大打出手结束,离开后,林彩才猛然终于回过神来。
她匆忙的向着彦澜追去。
潮汐祝福不知为何,一直在不安的跳动。
水灵给她指路,林彩在小巷里找到了几乎半昏迷的彦澜。
她依旧穿着红衣,难得虚弱的靠在墙上。
林彩突然好难过好难过。
澜澜是逝者,她一直知道。
所以彦澜曾经与死亡同行,在无数林彩所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都像今日一样,遍体鳞伤过。
甚至更严重。
澜澜只会默默的躲起来,平静的等待死亡。
而死亡,又总是将她遗忘。
世界啊,对彦澜总是这么不公平。
她什么都没有真正拥有过。
包括她的姐姐彦局,作为救世主,太阳的光芒属于里世界的所有生灵,不只属于彦澜。
彦局需要关注的事情太多,彦局也太忙了。
彦局需要照顾巨鄂平原的幼崽,关心走私商团的受害者,需要严厉预防所有会危害里表世界安全的势力。
彦澜是她的特例,但也只是她生命之中的一小部分。
世界对于彦局来说,比彦局自己的生命更加的重要。
但对于彦澜,彦局的温柔是她唯一能够拥有的。所以她追随着彦局,成为了生命全部的意义。
她保护彦局所保护的,憎恶彦局所憎恶的。
但在太阳的光芒之下,世界看不见月亮了。

彦时感觉,《法则之咒》这本漫画,很不对劲。
林彩作为少年漫主角,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主线要走了吗?!
一路跟着她,从诺瓦诺港到白玉京是什么操作。
真人形摄像头啊。
彦时是站起身了,林彩依旧跪坐在原地,仰头看她。
林彩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看上去很难过。
彦时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好奇心:“林彩。”
林彩:“嗯?”
“你不累吗?”彦时声音很轻,“一直在找我,看着我,几乎所有的轨迹都围着我转。我觉得,我和你之间的交集也没有那么多。”
她的眼睛里是真情实感的困惑:“所以,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执念?你在愧疚什么?”
彦时对于两个林彩其实能分的非常清楚。
未来的林彩更加阴郁一些,笑意也很浅淡;
现在的林彩本来是很活泼向上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连番的事件所影响,成长的飞快,整个人也沉稳下来,但笑意会更真实一些。
只是画在漫画里的区别,还没有她作为彦局和彦澜之间的区别大。
“我…”林彩张了张口,又是挤出一个笑意来,“因为你是澜澜啊。”
彦时垂眸看着她:“我不是她。”
林彩愣住。
“我能够记住在死亡圣殿中看到的事情,”彦时说道,“那些过去的事情。但我不是她。”她又重复了一遍,咬字很清楚。
“林彩,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之间的不同。”
“不是的…”林彩仓皇的摇头,“不是的!你就是澜澜。”
彦时笑起来:“你明明自己也清楚。”
夜风穿过巷间,吹起林彩垂落的短发。
“而且林彩,你真正有执念,不甘心的,是那个我。还是那个结局?”
林彩不说话了。她低下头去,避开彦时的目光。
彦时叹了口气:“不要影响现在的林彩。她本该有自己的人生,属于自己的故事线。而不是四处漫无目的的奔波。”
把主角的人生,活成摄像头。
林彩还是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她说道:“现在的林彩也没有意见。”
彦时:“嗯?”
林彩:“她对不起你。我们都对不起你。”
“啊?”彦时迷茫的说道,“你做错什么了?”
这个问题,她早在诺瓦诺港失忆刚刚醒来那会,就问过林彩。
林彩:“什么都错了。”
一切因她而起。
“我是当事人,我才有发言权诶。”彦时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学习。”
少当摄像头,多当世界主角。
别什么事情都是彦局上班时在做啊!
林彩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彦时,又挤出笑来:“澜澜,”她语气平静,“我已经在好好学习了。”
“我是瞻周的一年级首席。”
“所以,我想在课余时间找到你,目光永远追随着你。这并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林彩的目光温柔而悲伤:“世界都注视着太阳。你也追随着太阳。”
她轻声说道,“我只是想永远跟着月亮,不可以吗?”
彦时无话可说。
她把潮汐祝福收进口袋,唇角上扬试图微笑。然后微笑失败,咬牙切齿:“当然可以。”
“只是现在,再见。”
水灵顺从她的心意,凝聚成水流托住她的四肢。
就在林彩愣神的目光之中,彦澜轻盈的越过连绵的屋檐,消失不见了。
彦时赶着又回了主街。
前面她匆匆离场,是纯粹的要脸。感觉自己再不走,就要倒在枢瑶面前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现在再回去,当然是回去看热闹。
白玉京城主一职,通常在白玉京几大宗门掌门和世家的家主之间推举出,百年一换。
枢瑶上任不过几十年,提前卸任,想竞争下一任白玉京城主的几家都没准备好,属实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想想都知道现在主街多热闹。
彦时在回去的路上,顺便把身上的红衣换了,又穿回自己原先的衬衫。
白玉京传统服饰好看是好看,行动间真的很不方便。
最关键的是,这套衣服只是彦时在街边随手买的,质量与它便宜的价格成正比,外罩的红纱都裂成一条一条的了。
看上去真的很像乞讨的。
主街上,先前被彦时一手拦住、顺带打晕的巡逻队此时已经醒来。
异管局分局开始初步统计街道损坏,灭火,并且清理危险品。
主街附近都拉起警戒线。
感谢林彩来的够及时,彦时这一去一回的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枢瑶和几位刚刚赶到现场的大佬正准备离开。
彦时落在主街街口,开始打量跟随的最佳路线。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彦局,又见面了。”
彦时回头看去。
是酒城城主萧景秋,她身旁跟着碎玉楼的那个店员。
萧景秋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碎玉楼也在主街彦澜砸场子的范围内,一起塌了。”
说着,她叹口气,“今晚店里只有瑶瑶一个店员,没办法,她只能暂时跟着我了。”
彦时挑眉:“瑶瑶…?”
她大脑缓缓思考下,之前没反应过来,
没记错的话,昆仑掌门,正是叫枢瑶。
萧景秋微微一笑:“瑶瑶就叫瑶瑶,撞上枢掌教的名字,也只能说不巧。”
彦时:…
这可太不巧了。
“说起来,”萧景秋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白玉京的大会,一般都会给东方人族主城的城主府发邀请函。”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做工极为精致的信函来。
信封上通体白色,边角盖着白玉京主印,在光线在,纸张上显出隐隐的防伪阵纹来。
萧景秋:“瑶瑶今晚受了惊吓,作为一名合格的城主,我得陪她。”说话间,她余光瞥向旁边的店员。
瑶瑶立刻心领神会,配合用力咳嗽起来。
萧景秋连忙面露担心,同时将信封向前递来:“不知道彦局今夜是否有空,麻烦行行好,代替酒城参与呢?”
好拙劣的演技。
彦时嘴角一抽,神情微妙。
萧景秋注视着彦时,收拢笑意,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彦局,我想,你可能需要亲自去大会现场,验收今晚彦澜砸场子的结果吧。”
彦时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
萧景秋微微一笑,重新拉开距离:“我?我什么都不要。只是里世界乱七八糟的,”她说话间,带出不着调来,“酒城的酒,都不太好卖了。”
她慢悠悠的转身:“瑶瑶,我们回去吧。”
“是,城主。”店员立刻跟上她。
彦时停留在原地,垂眸撕开邀请函。
内容非常简单。
【致酒城城主府:
兹定于今夜子时,于白玉京城主府召开白玉京大会。
届时,请酒城城主或代表出席,旁观白玉京城主重选之事。
——白玉京城主府】
彦时的手心,则握着一根手链,这是萧景秋在近身时,塞进来的。
无主的储物空间,里面只放了一根玉质的发簪和一套衣服。
还有一张小纸条。
【单*以前留我这的易容发簪,还给你们异管局。】
奶奶的东西,还真是到处都是。
萧景秋说的话不知真假,但邀请函确实是真的。
而那根易容发簪的品质,也远胜喻幼观之前给x她的那条易容手链。
起码彦时在换完衣服,调出手机前置镜头来照镜子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镜子中的她,与萧景秋一模一样。
非常陌生的样子。
白发长长的披散下来,眉眼柔和。
彦时盯着脸怔了好几秒,才不习惯的伸手,将发丝拢起,用玉簪挽起来。
储物空间里的这套衣服和白玉京的传统服饰又有些不同,同样的里三层外三层,但整体更加简洁。
没有繁复的扣绳与饰品,只是细节上能看出昂贵。
酒城的城主冕服。
彦时换好衣服后,闭上眼,静静感知了一下。
那名跟随她们一起来白玉京,誓死效忠她的诺瓦诺港罪犯的位置。
她指尖动了动,一根浅色的线,远远蔓延向远方。片刻后,线微微一震。
不一会,这名女子便出现在了彦时面前,单膝跪下,低头行礼。
“彦局。”她轻声喊道。
彦时:“嗯,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酒城城主的随从。”
“对了,”她终于想起来,问道,“你叫什么?”
女子沉默片刻,答道:“以前叫阿九,也可以没有名字。”
“哦,那就阿九。”彦时草草记住,“走吧,阿九,我们去参加白玉京的大会。”
脚刚迈出,她又侧头来补充一句:“不要露馅了哦。”
夜色已至。
白玉京城主府灯火通明。
城主府也在京中心,主街不远处。所以才免受主街今日爆炸牵连。
无数符灯悬于半空,照亮附近的每一处角落。
安保相当之森严。
彦时带着阿九,慢悠悠找到地方,走到门口出示邀请函。
门口的警卫在快速检查完邀请函真伪后,双手捧着重新递还给彦时,恭声道:“酒城城主,请入。”

彦时正经开过的大会,只有在浮空拍卖场误打误撞的那场圣约公庭。
会议凌晨三点开始的,彦时一觉睡过了将近两小时。
非常悲伤的回忆。
现在的这场白玉京大会,又是子夜。
彦时边往里走边陷入沉思,里世界这群人,是已经进化掉睡觉了吗?
怎么都喜欢半夜开会。
白玉京城主府的内部陈设与喻家私宅很不相同,入门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悬挂着灵灯,将周围的一切都衬得温润透亮。
灯光闪烁间,能清晰的看清,每一盏灯上都有东方人族主城,各个主城的徽印。
走廊的尽头,便是议事厅。非常好的防止来访者迷路。
不知是今晚主街的事情闹的太大,白玉京各位大佬都忙着修理自家参与的小辈;
还是萧景秋不着调,人缘太差。
彦时假扮萧景秋走到议事厅的这一路,所有人都行色匆匆。
她本来还暗暗警惕准备应付萧景秋可能的熟人,结果无事发生。
没人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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