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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画进漫画后总被误解为是美强惨(江行不止)


彦时笑起来:“好。”她慢慢的,抬起手来,将手心的冠冕捧到额前。
烈日冠冕跃至她的头顶。
就像幼时无数次过家家,奶奶低下身来,将塑料质感的王冠轻轻扣在她头顶,笑着说“戴好了”那样。
“世界无敌璀璨第一厉害大皇冠,”彦时轻声说道,“我们要上了。”
火灵轰然响应。
点点焰花在x她周身汇聚,它们缠绕凝聚,化作一个个台阶,托举着她向上,一步一步走上去。
每一步落下,虚空便燃烧出一个火印,熔尽血雾。
‘我倒要看看临自醉找了谁来和我抢火灵控制权。’烈日冠冕嚷嚷着,‘不自量力。’
彦时:“嗯。我知道。你超级厉害。”
她向上走着,一路穿行过堪称刺眼的“圣光”和铺天盖地的黑暗。
祭祀需要以万物生灵骨血为引,世间散落之灵为线。
正如烈日冠冕所说,有它在场,火灵的控制权无人争抢的过。
它们在铺天的灵之间,为彦时开出一条道来。
越往高处走,看得便越清晰。
诺瓦诺港已不复城市之貌。
枝条和岩石将整座城市摧毁为废墟。废墟之间,血液顺着阵纹奔涌,街道成了赤红的河谷,房屋残垣在血流中浮沉。
那些未能抵挡灵与血雾的居民,还有两支驻军的士兵…
她们的血肉化作一道道细流,被牵引入祭坛。
“真的很过分。”彦时盯着脚下的城市,喃喃说道,“这不对。”
“这不对。”她又重复一遍,声音冷肃。
彦时抬起手,烈焰沿着她的手臂一路缠绕至手腕。
指尖灼热,火光像血一样蜿蜒流淌。她忽然翻转手腕,重重向下压去。
“日落。”
此时本就该是傍晚接近落日的时间点,只是血雾笼罩了天空,晚霞都被挡了去。
随着彦时的话音落下,法则回应,烈日冠冕共鸣。
血色的天幕被日光强行撕开,光焰坠落,附近的血雾被瞬间蒸腾,海面轰然翻卷,废墟间的阴影全被逼退。
空气中所有血腥的气息被炽烈蒸尽,只余下令人窒息的灼白。
彦时相当平静的开口说道:“异管局,现在对你们执行逮捕。”
潮水的轰鸣声早停了。
只是黑袍人们的吟诵仍在继续着。
烈日自高空倾压,光焰从天穹坠落,直直砸向祭坛。
既然血光挡着不让彦时阻止黑袍人们吟诵,那她就先把祭坛毁了。
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轰鸣声骤起,烈焰几乎将半边天空点燃。可就在它即将压到黑石巨台的瞬时,空气骤然凝固。
寒气从四面八方涌出。
半空中,不知何时浮现出层层冰霜,结成厚厚的屏障,直直挡住烈焰。
火焰轰然撞上去,爆出无数裂痕,但每一条裂缝很快又被新的寒霜覆盖。烈焰与冰霜在空中僵持,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嘶鸣声。
“哎呀。”敖乐开口说道,语气仍旧明快,“所以我还是挺讨厌局长这个身份的。”
她手指一勾,脚下的冰阶顷刻碎裂,化作漫天冰刃,旋转着呼啸飞出,直直扑向彦时。
“天命台挑的每一任都不好对付。”她笑意明媚,却带着寒意,“但是我就喜欢打麻烦的架。”
“何况,彦局。这可是群架。”
她的尾音未散,漫天的箭雨便向彦时扑来。
再说一遍,彦时讨厌打架。
火灵是很强势,但是这几乎是一场围剿。
数以万计的利刃,刀刀要她命;
枝叶在屏息间生长,扭曲为成血藤,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庞大的网,堵住她的退路;
空中的重力失衡反转,无形的手拉住她的四肢;
黑暗与光明同行,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如影随形。
彦时面无表情的压住候间的腥感:“哦。”
“好巧。我也最喜欢打群架。”
‘澜澜!’彦时突然听见烈日冠冕在喊她,‘我来帮你。’
它帮的已经很多了。
彦时想。
‘澜澜,握住我!’烈日冠冕很着急。
周围的压迫极强。火灵难再撑住很长时间。
彦时闻言,伸手握住额心上空漂浮的烈日冠冕。
冠冕像个光环,燃烧着火焰,在她指尖微微颤动。炽烈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却没有将她灼伤。
‘任何权柄的奥秘,在于掌握。’
它说着,声音里透出严肃。
‘我不是你的权柄。火灵也不是任何人的权柄。’
‘澜澜,你有的。属于你自己的权柄。’
说完,烈日冠冕一颤。
彦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它正在变形。光焰塌缩,最终凝成一团炽烈的火,直接融进她的手心。
炽热在血脉间奔涌,温和却无可抗拒地化解了土灵加诸在四肢上的重压。
随之而来的,不是灼痛,而是一种直指灵魂的明悟。
她的权柄?
曾经属于浮空教廷的神主的权柄。
公正与司法。
权柄主裁——审判。
在烈日冠冕融化到彦时的掌心后,周围一直护着她的火灵一瞬倒伐。
控制权被抢走,它们张牙舞爪,疯狂扑向彦时,试图将她烧成灰烬。
没有了火灵的托举,彦时从径直高空坠落。
狂风呼啸,吹散了彦时的长发,衣摆在风中猎猎翻飞作响。
先前被日光撕开的血雾重新翻涌,合拢,再次挡住天幕。
看不到晚霞了。
彦时有些遗憾的想。
她逆着风,向上伸出手,随后用力一握。
“审判。”

所有的轰鸣、吟诵、爆裂声,都戛然而止。
冰霜凝固、利刃悬停。藤蔓在半空保持着扭曲缠绕的姿态,僵持在原地。倒伐的火灵,也全部停住,止在半空中,远远看去,星星点点。
整个画面虚假的像廉价特效。
只有彦时,仍在下坠。
她一瞬听见自己耳旁,无数的灵在嚷嚷,叽叽喳喳吵的很,又恍惚只是幻觉。
她听见哭泣的声音,有人在怒吼、有人在祈求,又都消散远去。
在世界安静的这一刻,她慢慢侧过头,垂眼向下看去。
黑石祭坛仍在那里,阵纹亮着,血河流淌。黑与红的对比色极为鲜明且刺眼。
祭祀已经大致成型。
多诺海的近海彻底被染红,海浪翻涌间,不是浪,而是一条条血色脉络,蠕动着汇入祭坛中央。
祭坛顶端,一道虚空之门,缓缓张开。
门后是一片幽暗。
彦时感觉临自醉的这个祭坛,应该绝不是当初临溪桥想要的结果。
她确实不知道归墟里面是什么样,神明的墓地总要保持一些神秘感。
但是灵度的旅游图集里,已被封锁的归墟海湛蓝无边。她小时候生活的归墟镇,同样明亮而鲜活。
彦时觉得,归墟里面,也不该是一片幽暗。
“停。”
她终于开口说道。
她的下坠终于止住。仿佛有无形的手伸出来,稳稳托住彦时。
彦时慢慢的在半空中站直,踩着空气,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直至走到黑石祭坛的顶端,那扇半开的门前。
近了看,门里也是一片漆黑。
是一种不透光亮的黑,仿佛要吞噬一切。
看上去并不成功。
说明凡是需要生灵性命作为祭祀一部分的仪式,都会失败。
彦时想着,得出结论。并且决定明天开会要求,把这句话加入里世界幼崽读物。
她抬起手,伸向门。
指尖触到的,是一种黏腻的质感,像正在颤动的血管。
彦时面无表情。
她握住门扉。
手臂用力,重重一推。
“咔——”
虽然摸上去黏黏糊糊的,但是声音清脆。
门,合上了。
下一刻,整座祭坛都骤然震颤。
它一瞬失去了要支持的力量去向,符文一点点熄灭,血河的奔涌戛然而止。
整个黑石巨台都开始塌陷,表面石块脱落,融入地上的血河,被吞入地上的裂缝之间。
血雾开始在慢慢消散。
只是祭祀失败了,作为引子的生灵骨血却没有“失败”或“不失败”的说法。
陨落了,便是真的陨落。
彦时低头,静静注视着脚下的血河。
赤红翻腾,浪面上浮现出无数痛苦的面孔,张口无声哀号,眼神空洞。
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彦时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和喻幼观、阿斯卡一起吃的下午茶。
芒果班戟好吃。草莓千层也好吃。
之前来时,林彩在诺瓦诺港的街市里,买的小饰品也好看。
她记得街市摊贩叫卖的声音,孩子们在巷口追逐的笑声,即是是棚区,也是腥味混着阳光的暖潮气息。
都很好。
彦时缓缓叹口气。
‘你要想好了。’
烈日冠冕的声音忽然响起,它不知何时重新凝固成形,火焰一闪一闪地在她的手心跳动。
‘你的权柄非常接近法则的权柄。所以理论上,你可以做到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它的声音难得庄重:‘所以法则最想做的事,就是出手泯灭你。让你直接去见母神。’
‘生命权杖掩住了你的气息,也让你没法使用自己权柄的全部力量。’
‘可要是没有生命权杖,你就要和祂直面了。’
彦时:“我想好了。”她笑起来,眉眼上扬,“我不能因为害怕死亡,就永远逃避x。”
“潮汐祝福与天赋,让我能不需修炼超越几乎绝大多数生灵,轻而易举的控制水灵,但没了潮汐祝福,敖乐在场,我甚至没法凝结一个水球。”
“我不想永远依赖于莫名其妙。我想自己去学习。去看见这个世界。”
烈日冠冕沉默了。
片刻后,它的火焰猛然一闪,像在笑:‘临自醉有一句话说错了。’它突然说道,‘你才不像单封阳。她做事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
‘你只是彦时。’
火光逐渐明亮,烈日冠冕跳动得兴奋而肆意:‘那么,既然这是你的决定。’火焰猛然炸开:‘彦时,祝你好运。’
彦时抬起头。
她伸出手,握住发间的木簪。
簪身圆滑且冰凉,和每天早晨起床梳头时,并无区别。
她把木簪抽了出来。
彦时能感觉到一瞬间,世界都在变得清晰。她可以做到一切她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目前现在,“回溯。”彦时说道。
世界都开始震动。
坍塌的墙壁竖起,碎裂的砖石一块块复位。破败的街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重新抚平,裂缝愈合,尘埃消散。
血河之中,那无数看不清的面孔抬起头。扭曲的表情缓缓舒展,不甘与哀嚎逐渐平复。
她们的身形从血雾里一点点浮现,变得凝固、清晰。
她们不再痛苦,只是呆呆站立,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茫然四顾。
整个诺瓦诺港,在顷刻之间被重建。
血雾被海风吹散,潮湿的空气里,阳光落下来,重新照在街角。
祭坛的符文逐一暗淡,巨石发出低沉的呻吟,最终像被抹掉般,从大地上一寸寸消失。
血海也逐渐散尽,赤红退去,重新清澈,悄无声息的退回多诺海。
夕阳终于透过厚厚的血雾,洒落下来。
趁着法则还没注意到,彦时侧过头,强迫自己忽略临自醉,看向黑袍人们:“到你们了。”
“嗯…”她整理着刚刚突然浮现在她大脑中的信息。
在短暂的完全拥有“公平与司法的权柄”这会,彦时能清晰的知道自己权柄的权力。
浮空拍卖场所在的那个浮空岛,果然是应当是属于她的神庭的旧址。
彦时抬起手。
这是一个极为轻巧的动作,周围的空间却瞬间被封锁住。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
临自醉、黑袍人,敖乐,还有那几个彦时不认识的,临自醉找来助力祭坛的大佬,全都被她拽了进来,身影一瞬消失。
再睁眼,是浮空拍卖场的主殿,确切的说,这是浮空教廷的主殿。
彦时才把此时里面的其它人扔出去。
主殿的穹顶很高,密密麻麻刻着繁复的符文。与一般教堂的主殿不同,浮空教堂顺着彦时的意思,主殿是一个完全的法庭样式。
审判席在最高处,阶梯层层而上。两侧没有神像,而是空白面孔的石像。它们低头垂首,作为陪审者无声的伫立着。
彦时就坐在最上方的法官位置上。
“话说,法院判决的流程是什么样…”彦时悄悄的重新摸出手机来,灵度搜索着。
进入审判主殿,需规范穿戴。黑袍兜帽当然都得去掉。
一串人都坐在面前的被告席上,露出脸来。
临自醉被彦时单独放进了教廷后面的小房间里。
敖乐的眼睛微微眯起,姿态依旧轻佻,却第一次露出一丝警惕;另外几位大能沉默不语,气息凝固,神情在冷漠与紧张之间僵硬。
黑袍人们则一个个神色错愕,有人怒吼挣扎,有人低声咒骂,可在神明权柄的镇压下,所有反抗都无效。
审判席下,齐刷刷整整一排,全部老实坐着。
很好。彦时目光扫过一圈。
审判庭中,再无虚假。这群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最大的好消息是,里面没有盛春秋。
教廷按着彦时的心意,自动将黑袍人们单分出来,安置在靠前的一排席位。
敖乐瞬间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静的可怕。只能看见不远处的,异管局的彦局,嘴唇一开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浮空教廷的规则冷酷而绝对。
在此处,罪犯所答应的一切悔改,都会直接化作法则誓约。
如若违誓,神魂泯灭。
黑袍人们不是主犯,只能算临自醉的从犯。并且还都是能力卓绝的从犯。
毕竟里世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熟练掌握古语。
彦时垂眸,冷静注视着她们。
她没有直接宣告死亡。
反而替她们提出了一条赎罪的道路。
“诺瓦诺港异管局分局。”她的声音冷淡,回荡在教廷主殿中,“你们将加入其中,誓死不叛。自今日起,协助异管局,彻底控制港口秩序。”
因为加西亚都督府注定失势,诺瓦诺港作为里世界核心港口之一,彦时想起码在自己任职期间内,完全握在手中。
要知道这可是免费的劳动力。
真的很难拒绝。

公正与司法的权柄压着。黑袍人们只能选择同意,或者是,在虚无领域度过余生。
同样都是坐牢。
在诺瓦诺港异管局分局,只是不能出城,还是有基本的人生自由的。
反正比虚无领域好的多。
虚无领域内,是永无止境的迷失,直至生命尽头。
不出彦时所料,没有人拒绝。
“如此。”彦时说道,“审判完成。”
话音落下,主殿穹顶复杂的符文一一亮起,两侧伫立的石像同时抬起头来,空白的面孔齐齐注视向被告席。
法则契约无声落下,不可抗拒。
彦时能感觉到,如此大规模的法则契约立下,高空看不见之处,法则从沉睡中苏醒,睁开眼睛向此处看来。
时间不多了。
彦时抬手,在确定法则契约全部签署完成后,快速把黑袍人们直接扔出浮空教廷,撤去屏障,看向敖乐在内的七名大能。
她们坐在被告席上,面容冷峻。在屏障撤去的瞬间,敏锐的抬头看来。就算被权柄压着,仍有少量灵不安分的在周身徘徊。
彦时眯起眼。
不出所料,这些人应当都是各族的“祖宗”。
里世界那些能把某一种灵修炼至极致、代代传承的大能,真正意义上的“老怪物”。
“诸位。”彦时开口说道,她早在灵度搜索审判流程时就已经想好,“在我任职期间内,忠于我与总局。”
里世界的情况都乱成一坨了,彦时正愁局势难以下手。
无论哪里的大家族,彼此之间都沾亲带故的,势力错综复杂,
作为外来人,彦时很难插入其中,即使她能带来利益。人心隔肚皮,终究不可靠。
还是直接镌刻在灵魂上的法则契约,值得人相信。
因为无从背叛。
彦时承认,背叛是人一生的必修课。
但她仍讨厌背叛。
底下这七人,算是临自醉优选,实力强大。
她们虽然是插手了祭坛,可是没有参与任何前置布置,只负责在祭祀时提供灵。
活久了的老东西是这样,做事都要精心布置。
而彦时的权柄,公正与司法,这个“公正”平等的针对被告与审判者。
所以她的审判结果,得依据各类条例,不得编造。
修炼到这种程度的大能,彦时不信她们没有冠冕堂皇的规避法则的方案。
不然早就在主殿内坐不住了。
毕竟敖乐在祭祀前说起,她违背法则条约插手,语气都带着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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