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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双重生后,我改嫁权臣你哭什么(黎尔尔)


谢知砚目光沉沉,直截了当询问:“贺小姐,世道艰难,女子生活本就不易,若你为了保全两家颜面而请求赐婚,我自有办法解决此事,不必你为此牺牲一生幸福。”
贺宜宁微微一愣,她想过谢知砚会对赐婚一事有所反感,但没想到他竟会为自己考虑。
“谢先生,您多虑了,小女选择您,并非全然为了两家颜面;小女对您一片痴心,更是深知,你我本就是同路人。”
面对贺宜宁清澈而又坚定的目光,谢知砚语气松缓了些,“何为同路人?”
贺宜宁目光坦然,缓缓开口:“谢先生不愿卷入朝堂纷争,一心只想做个纯臣,小女亦不愿因家族权势而沦为陛下棋子;你我皆是追求本心之人,难道不算同路人吗?”
谢知砚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正欲开口,贺宜宁便转身上了马车。
她隔着车窗柔声道:“谢先生,时辰不早了,小女该去赴宴了;至于你我婚事,既已成定局,不如随遇而安,你怎知我不是那个能让你动心之人呢?”
马车缓缓驶离,谢知砚愣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他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玉灵池是京中各种宴会常聚的地方,这里每个季节都有名贵的花朵绽放,很受文人雅士和贵人们的喜爱。
前两日刚下过雪,梅花傲雪绽放,香气清新,贺宜宁刚踏入院内,便听见一阵轻笑。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贺小姐吗?这将门虎女也懂得欣赏梅花?”
将军府与谢家的婚事换了人,很快在京中传开了。
加上谢奕辰有意将贺宜宁描述成行为粗俗、性格乖张的将门女子,京中的世家贵女们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贺宜宁抬眼望去,只见几位穿着华贵的姑娘们正聚在一起打量着自己,目光里满是讥讽。
其中一绿衣女子掩嘴嘲笑道:“贺小姐不愧是在边关长大的,丝毫没有半点闺阁女儿的做派,竟敢亲自上殿求皇上为自己和谢先生赐婚,也不看自己是不是配得上。”
“就是,被探花郎退了婚,居然还妄想嫁给谢先生,当真是好厚的一张脸!”另一个粉衣女子也附和道。
春眠听见这些话很是生气,想上前理论,却被贺宜宁拉住了手腕。
贺宜宁淡然一笑,朝众人道:“诸位姐姐说笑了,我与谢先生乃皇上赐婚,圣意岂是我这小女子能决定的?至于我与谢先生是否相配,恐怕也不是你们能评判的。”
她语气平和,却字字如针,刺得那些贵女们脸色一变。
僵持间,有太监高喊:“承安公主驾到!”
所有人都跪身行礼,承安公主缓缓走了进来,在玉灵池最中央的凉亭落座。
“都起来吧,冬日里甚是无趣,本宫特意办了这场梅花宴,邀各位来逗个乐,你们尽管放开了玩儿,稍后还有飞花令,彩头可是本宫挑选了许久的南海明珠。”
众人闻言,皆高呼谢恩。
那些个世家贵女自知说不过贺宜宁,便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去。
贺宜宁看着被众星捧月的慕容悦,一想到上一世她和谢奕辰狼狈为奸,以及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贺宜宁就觉得恶心。
片刻,院内又传来一阵惊呼。
贺宜宁循声望去,谢奕辰一袭白衣,披着一件墨色大氅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他的确算是个美男子,只可惜生了一副蛇蝎心肠。
谢奕辰走到慕容悦跟前行了礼,又从袖中拿出一幅画卷,两人不一会儿便相谈甚欢。
春眠冷眼看着,愤愤不平道:“这谢奕辰当真是没脸没皮,说是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您,如今却又百般讨好承安公主。”
贺宜宁嗤笑一声,“蛇鼠一窝罢了,先找个地方坐坐吧,待会儿有好戏看。”
如她所料,谢奕辰跟自己退婚后,定会找机会与慕容悦相识。
不过,自己哪能让他轻易如愿呢?
主仆两人刚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承安公主便带着一群人声势浩大地走了过来。
贺宜宁瞧见她身后谢奕辰那幸灾乐祸的目光,便知来者不善。
“臣女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贺宜宁恭敬地行了礼,出门在外,可不能丢了将军府的名声。
承安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未叫她起身。
“本宫听闻你与谢探花退婚那日,你仗着将军府的权势,不仅对谢探花口出狂言,还让谢府赔偿你银钱?后来退亲不成变为换人,可有此事?”
贺宜宁坦然回应:“公主,臣女与将军府行事一向循规蹈矩,从未仗势欺人过;如今与谢先生的婚事乃皇上亲赐,来龙去脉早有定论,公主切莫听信小人谗言。”
承安公主冷哼一声,“当真是巧言令色,今日若不给你一个教训,只怕日后会更加放肆。”
话音刚落,几个皇家侍卫便朝贺宜宁逼近。
其余人纷纷退避,恐惹祸上身。

春眠将贺宜宁护在身后,“公主,退婚缘由朝中众人皆知,您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言,便如此对待我家姑娘。”
承安公主眼眸阴沉,身边的宫女见状,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春眠脸上。
“大胆贱婢,竟敢对公主出言不逊,来人,拉下去杖毙!”
贺宜宁握紧了拳头,正欲出手阻拦,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承安公主这是何意?好好的赏花宴是想闹出命案吗?”
众人回头,只见谢知砚大步而来,在贺宜宁身边站定。
他朝承安公主行了礼,目光如刀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承安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碍于谢知砚太傅的身份,只得强压怒火,勉强笑道:“谢先生误会了,本宫只是听闻贺小姐行为不端,想提醒教导一二,并无他意。”
谢知砚打量了一眼春眠脸上的巴掌印,瞥见贺宜宁委屈地垂着头,朝承安公主道:“您虽贵为公主,但贺小姐是护国大将军的独女,私下处置朝臣之女,恐有违礼法。”
承安公主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是生气,却又无言以对。
谢奕辰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今日之事许是误会,还请公主息怒,切莫因此伤了自个儿身子。”
承安公主见谢奕辰如此大度,心中对他更是怜爱了几分,冷哼一声道:“看在谢探花的面子上,本宫今日就不再计较了,但贺宜宁,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有谢先生给你撑腰,便可目中无人!”
贺宜宁微笑着,从容行礼,“多谢公主教诲,臣女谨记。”
承安公主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谢奕辰也跟了上去,今日若非谢知砚出现,他早就借承安公主的手教训贺宜宁了。
不过也奇怪,他这沉默寡言的小叔,何时与贺宜宁这般要好了?
风波平息,众人也纷纷散去。
谢知砚看向贺宜宁,“承安公主性子骄纵,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往后避开她些便是。”
贺宜宁歪头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谢先生这是在为我出头?就不怕得罪公主吗?”
谢知砚眸光微闪,清了清嗓子道:“我行事向来只问对错,不问权势;方才只是看不惯权贵仗势欺人罢了,你不必多想。”
“哦,好吧,”贺宜宁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复如常,“还有几日便是除夕,家中会有团圆宴,我们刚回京不久,府中冷清,不知谢先生是否赏光?”
谢知砚见她如此期待,思索片刻还是语气疏离道:“临近年关,府上事务繁多,怕是不得空;
再者你我虽蒙皇上赐婚,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必为了其他事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若要反悔,我自有办法。”
说罢,谢知砚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贺宜宁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个木头!
不过谢知砚今日肯为自己出头,还不惜得罪承安公主,想来他也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
次日朝堂上,气氛极为凝重。
御史台一位文官上前,扬声道:“陛下,臣要弹劾护国大将军教女无方,顶撞承安公主且行为不端,有损皇家威严!”
贺钊脸色一变,立刻出列解释:“陛下,臣冤枉!臣一向严于律己,小女亦谨守礼法,绝不会顶撞承安公主!”
那文官冷笑一声,将手中奏折呈上,“陛下,这是承安公主亲笔,且有数名世家贵女联名为证,请陛下明察!”
慕容郢眉头微皱,从太监手里接过奏折翻阅片刻,将奏折扔到贺钊脚下。
“贺将军,此事你作何解释?”
贺钊丝毫不惧,拱手回答:“小女品性如何,臣自是了解,此事定是有误会,个中缘由容臣详查后再禀明陛下。”
那文官还想说些什么,谢知砚忽然出列,“陛下,微臣有一言。”
“谢爱卿请讲。”慕容郢有些诧异,不过也给足了他面子。
谢知砚神色冷静,语气沉稳:“陛下,昨日梅花小宴微臣也在场,微臣亲眼所见,贺小姐并未对公主不敬;至于贵女们联名上书,怕是有人故意挑拨,想借此陷害忠良。”
话落,谢知砚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大皇子慕容乾。
慕容乾脸色微变,厉声询问:“你看本宫作甚?难不成是本宫故意所为?不过也是,如今谢太傅是将军府的女婿,偏帮将军府也情有可原。”
“殿下这话就说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是皇上的臣子,无论是何境地,都不会做出徇私之举,倒是殿下和承安公主兄妹情深。”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震惊不已,这还不是有意偏颇将军府?
谢知砚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轻易说出这番话。
贺钊看向他,眸光晦涩不明,但也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慕容郢思索片刻,摆了摆手道:“无非是女儿家的玩闹罢了,御史台何至于要弹劾将军府了?此事就此作罢。”
下朝后,慕容乾刚回到自己的宫殿,便有太监来报:“殿下,谢探花在外等候多时。”
慕容乾一想到方才在朝堂上,父皇有意偏袒贺家和谢知砚就来气,甩了甩袖子冷哼:“此事皆因他而起,他还好意思来见本宫?不见!”
“可他是随承安公主一起来的,殿下可要见公主?”小太监有些为难道。
慕容乾脸色微变,沉思片刻后开口:“让谢奕辰单独进来见本宫。”
谢奕辰一身青衫,恭敬地走进来站在书案前,微微躬身行礼,“参见大皇子,殿下万安。”
慕容乾坐在书案后,左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冷峻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探花郎,语气淡漠:“谢探花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谢奕辰抬起头,笑道:“臣听闻殿下近日为朝中之事烦忧,特来为殿下分忧。”
慕容乾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分忧?昨日你教唆承安公主惩治贺家小姐,今日又借承安公主来求见本宫,你有何本事能为本宫分忧?谢探花若是想攀附权贵,本宫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谢奕辰神色如常,缓缓道:“殿下,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太子虽为储君但优柔寡断,朝臣们都看得出,太子并无继承大统的才能;
而陛下却看在英国公那些老臣的面儿上,不仅一直力保着他的太子之位,还费尽心思让谢知砚带他游历其他小国,以此来为他铺路;
可在臣心里,殿下英明神武,又有徐丞相这位位高权重的外祖父,若能再得朝中重臣支持,未必不能取而代之。”
慕容乾眼里闪过一丝野心,但很快被他压下,语气依旧冷淡:“谢探花,你可知此言若是传扬出去,便是大逆不道之罪?”
谢奕辰语气从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史书上如何写,从来都是胜者说了算;臣既然敢来见殿下,便已做好万全准备。”
他拱手道:“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助殿下成就大业!”
慕容乾内心纠结,却还是不肯信他,“你凭什么让本宫相信你?”
谢奕辰朝他走近了两步,“殿下,护国军根基深厚,贺将军更是只听从陛下的命令,无论贺家往后是否会跟您一条心,他们都留不得,臣可助殿下拔掉这根刺。”
慕容乾露出一丝惊喜,但还有些犹豫,“话说得好听,可你一个寒门探花郎,有何资格能与本宫共谋大业?”
谢奕辰自信一笑,冷静分析:“谢知砚是臣的小叔,他虽从不参与党派之争,但他毕竟是太子太傅,如今他又与贺小姐有了婚约,那么他与贺家也极有可能成为太子一党;
若殿下能助臣在朝中站稳脚步,臣自有办法让多数寒门学子为殿下所用;更何况臣对公主一片痴心,臣必当尽心竭力为殿下效劳!”
慕容乾沉默片刻,忽而朗声:“谢探花,你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你若真有诚意,那便让本宫看到你的价值。”
谢奕辰躬身一礼,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定不会让你失望!”
“退下吧,”慕容乾点头,挥了挥手,又不忘补充道,“今日之事你若传出去半个字,就算有谢知砚在,你谢家满门也保不住。”
谢奕辰退了出去,转身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微微扬起。
贺宜宁、谢知砚,你们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下!
慕容乾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如此心机深沉,本宫岂会轻易信你?
不过若真能为本宫所用,倒也不失一枚好棋子。
......
夜色沉沉,寒风卷着细雪,簌簌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间。
今日是除夕,将军府虽然亲眷少,但贺钊在护国军中威望极高,许多副将都上门恭贺新禧。
贺钊夫妇向来热情好客,一早便备了宴席以作招待。
炭火燃烧给屋内增添了不少暖意,贺宜宁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封信,眉头微蹙。
信上详细记录了谢奕辰与大皇子的频繁往来,甚至提到了大皇子以“宽慰谢奕辰被换亲”为由,向皇上请旨,为谢奕辰谋了个监察御史的职位。
“还真是急不可耐!”贺宜宁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早知谢奕辰心思深沉,重生一世后,定会提早攀附上大皇子,却没想到他动作如此之快。
监察御史虽职位不高,却掌监察百官之权,若谢奕辰借此机会在朝中搅动风云,后果不堪设想。
贺宜宁将信纸放入炭盆烧毁,随即唤来春眠。
“继续盯紧谢奕辰和大皇子的动向;另外,年后春闱将至,你提前在城中寻一处大宅,为参加春闱的寒门学子们提供住处和生活。”
“姑娘,咱们是武将世家,为何要帮寒门学子?”春眠不解地询问。
贺宜宁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我国自建朝起,文臣武将便不合,将军府总被弹劾也多少有这层原因;此举一来为了朝中选拔,二来彰显我将军府的气度,何乐而不为?”
春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姑娘何时这般关注朝政了?”
贺宜宁浅笑不语,谢奕辰出身寒门,他投靠大皇子后,必定会借自身优势,为大皇子招揽更多的寒门学士,自己怎会让他如意?
门外丫鬟来报:“小姐,晚宴已备好,夫人说小姐若要凑个热闹,现下可以收拾收拾过去了。”
贺宜宁刚想应下,又想起今日她让人打听有关谢知砚的事。
“今日我身子不爽,就不去凑热闹了,让我阿娘莫要担心,好好招待各位叔伯便可。”
小丫鬟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此时,谢府内。
谢知砚独自站在院内,望着漫天飞雪,神色淡漠。
因谢奕辰得了监察御史之职,谢老夫人和谢知恒高兴得不得了,特意让人摆了热闹的宴席,为谢奕辰庆祝。
府中前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而谢知砚,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来知会他一声。
不过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落。
谢知砚给褚旭发了银钱,让他提前回家陪父母,自己则披了件厚重的斗篷,提着食盒悄然出了府,踏着积雪,往城外走去。
京城外的暮云山上有一座静安寺,谢知砚母亲的牌位便供奉在此处。
谢知砚来到静安寺时已是深夜,寺内和尚早已睡下。
他轻车熟路来到母亲的牌位前,将带来的贡品一一摆好,伸手用衣袖擦拭了下牌位上的灰尘。
这些年除了自己,谢府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过她。
“娘,砚儿来看您了,今日是除夕,我带了您最爱吃的饺子。”
寒风呼啸吹进屋内,卷进了片片雪花,仿佛在回应着他的低语。
谢知砚跪在蒲团上目光沉静,看着面前的牌位,内心的孤寂才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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