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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长歌(颜盏君)


颜洛派她来做什么?正犹豫要不要动手杀她,不如让她自己表明来意。
云迦安故意高声道:“魔骨,去看看花弄的伤好点没?”
荼蘼听见动静,立刻闪身躲在暗处。
二人来到后院,风影受了重伤,正躺在床上昏迷着,木紫心挺着肚子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干着急。
她见二人推门进来,起身相迎,跪拜道:“公主,多谢您的救命之二,我二人没齿难忘。”
魔骨让身后侍卫上前扶起她,面色不善,当他知道是木紫心将云迦安害成这样,就对她十分痛恨!若不是公主有令暂不动她,他可不愿让她活的这么心安理得。
“他怎样了?”云迦安看着此刻没戴面具的花弄,仔细想着,才发现他就是一直跟在颜洛身边的那个风侍卫。
“性命无碍,只是还昏迷着,大夫说今日会醒来。”木紫心邀她入座。
她坐下后,眼神无意的扫过躲在暗处的荼蘼,笑了笑,“魔骨,将药送上,希望他的病快些好。”
丫鬟上前接过魔骨的药。
“多谢公主仁恩。”
“不用谢我,你该谢风影。”
木紫心愣了一瞬,没明白她的意思。
忽然,空气仿若凝住一般,周遭都静了下来,一股冷冽的气息从后而来,直逼屋内人。
魔骨手按上弯刀,欲截住来人,云迦安快他一步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她从容不迫的坐在椅子里,静静的等着荼蘼的剑,她要知道荼蘼的目标是谁!
木紫心毫无察觉,仍在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忽感背后一阵凉意上涌,待她想回头,一柄剑已直插她的肋骨。
“啊--”一声尖叫,木紫心吃痛,重重的砸在地上,接着她捂住肚子开始哀嚎。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灭口木紫心
荼蘼还想再刺一剑,千钧一发之际,云迦安松开了魔骨,魔骨迅速挡住那一剑,与她交手。
云迦安坐着,静观局势,木紫心脸色由红转白,淡紫裙摆上竟渗出些嫣红。
糟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公主,救命。”木紫心扭曲着脸,哀求。
云迦安不理会她,一瞬移到荼蘼身后,点上她的穴位,她握着剑僵在原地。魔骨正要举刀砍下。
“住手!去叫大夫。”
魔骨收刀,封住木紫心身上几处大穴便冲去找大夫,而她已昏厥。
“你...你是谁?”荼蘼惊诧的瞪大眼睛,这公主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若不是她武功好,眼神有有些冰冷,还真以为她就是长宁公主。
云迦安嗤笑一声,缓缓揭开面纱,一步步绕到荼蘼身前,离她不过一拳距离。
荼蘼倒吸一口凉气,已是语无伦次,“公主...真的是你么?你没死?”
“我没死,你很失望?”
荼蘼有些恍惚道:“不!公主还活着真好,真好...”
她哼了声,掐着荼蘼的脖子问:“颜洛派你来杀她灭口?”
“是。”
“你欠我一条命!”她道。
荼蘼眼中渐渐晕出雾气,眼泪颗颗滚落,滴落在她手套上,神色释怀道:“您杀了我吧,奴婢该死!”
云迦安深吸一口气,啪的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想一死百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将赵氏交给你,我是如此的信任你啊。”
荼蘼不语,却已哭成泪人。
“杀你太便宜你了!滚,我要你日夜活在自责中。”
云迦安解开她的穴道,一掌将她打出门外,“你若敢泄露半句,我就将你碎尸万段。”她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荼蘼站在屋外,重重的跪下,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一声声清晰可闻,鲜血从她额头流下。“感谢公主不杀之恩!您要小心了,王爷会在您大婚的时候动手。”
云迦安冷笑,她这是为了弥补对自己的背叛?真是可笑,到头来,自己还是不忍心下杀手,她最厌恶的便是鲜血和杀戮啊。
“小姐,大夫来了!”魔骨几乎是拖着几个人进来。
魔骨将木紫心抬上床榻,识趣的退出屋子,放下帘帐,大夫和产婆开始就行救治。丫鬟端着干净的水进去,出来就成了满盆的血红,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云迦安忍受不住,走到屋外等候。
“不好了,保不住了!”屋内传来产婆沙哑的叫声。
保不住了?云迦安没什么动容,善恶终有报,木紫心这是你欠我的!她知道荼蘼图谋不轨,也可以阻止她,但她既要得知荼蘼的目的,也要报仇!她和木紫心的账从今以后两清了,她本想等木紫心生了孩子,再取她性命,但如今一命换一命!
经过大夫救治,木紫心终于醒了,但当她得知孩子没了,口里不停念叨着“报应啊报应”就哭昏了过去。
报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回到庆王府,荼蘼不再愁容满面,反而是解开了心结。公主没死,她的罪孽便轻了些。就算接下来的事她躲不过,也不悔。
庆王一身绚烂的红衣远远的映在一树桂花间,浓烈的桂花香,飘散在空中,浓的令人窒息。
“王爷,属下无能,刺伤木紫心,她的孩子没了,但没能杀了他们。”荼蘼跪地道。
颜洛斜眼睨着她,“没了孽种也好!风影是什么人?”
荼蘼嘴角一弯,她已查出蛛丝马迹,风影就是鬼门中人,今日所见,恐怕风影是公主的人。她欠公主的够多了!
“属下不知。”
她以为庆王会像往常一样,让她去刑堂受罚,可这一次,颜洛站在他面前,如十殿阎罗般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既然这样,你没有任何活着的价值了。”颜洛悠悠吐出这句,手中利刃一转,荼蘼颈间多一条细如柳丝的划痕。
颜洛离去。
荼蘼眼神开始涣散,卧倒在地,脖颈间的细纹洒下一片血珠,每一滴都融进了褐色的土里,一旁的丹桂摇了摇身子,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盛宴。
荼蘼安心的笑了,阖起双眼......
颜洛回屋,看着人皮面具,心中空落落的,茫然的不知所措,他坚持这么多年的恨,这么多年的不甘,原来都是为了一张面具?
正真的琴韵在哪儿?
颜盏,一定是他,除了他谁能做的天衣无缝。
他从马厩中牵过一匹宝马,翻身而上,一记凌厉的马鞭抽打在马身上,宝马一声长嘶,绝尘而去,直奔齐府!
齐府门役正在挂红灯笼,听见急促的马蹄声惊扰着沿街的百姓,也回头瞧去,这一看不得了,一人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只见颜洛在马背上起伏着,马鞭一甩,挂着灯笼的人就被卷住狠狠甩了出去,摔的嗷嗷直叫。他骑着马冲进了齐府。
秦老握着小竹条冲了出来,见到来人,眉头一皱,行礼道:“参见庆王!”
他勒住缰绳,怒道:“颜盏呢?让他滚出来!”
秦老挡在马前,“王爷,我家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齐国公嫡长子,您骑着马闯入府中,不合规制,还请...”
‘咻--’马鞭划破空气,发出独有的声响。
乌黑的马鞭仅离秦老的头颅毫厘之差,只要那一鞭子打上去,秦老必定**爆裂,命丧当场。正在秦老惊骇之际,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屋内飘出,稳稳的我住了马鞭。
颜盏将秦老护在身后,淡淡道:“我的家仆不劳烦庆王管教。”
他手上用力,颜洛也跟着用力,两人僵持不下。
颜洛忽地抽出身边配剑,脚下一蹬,直刺颜盏面门。颜盏嘴角一提,就着马鞭逆势一扬,将剑锋给生生挡住。
“琴韵在哪儿?”颜洛问。
“你现在才发现那是假的?当年你蠢,如今也蠢的无可救药!”颜盏一边抵挡他的攻击,一边嘲笑。
这番话刺激的颜洛戾气大涨,招招致命,手下不留情!颜盏眼下只是一介凡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渐渐抵挡不住,开始不停闪躲。
“我已将她葬在圣林中。”颜盏道。
“我不信,快把她还给我!”颜洛一掌击向他,此掌杀气腾腾,颜盏避无可避,生生捱了一下,摔向大门处,正好被一人接住。
“阿盏,你怎么样?”云迦安刚踏进门,没想到就看见颜盏被打飞了出来。
云迦安怒指颜洛道:“你干什么?”
颜洛见二人比肩而立,自己却形单影只。眸中怒火似从九幽冥渊中烧出,越来越旺,恨不能将一切都化为灰烬。“颜盏,把韵儿交出来!”
韵儿?琴韵?颜洛这个混账,这时候还在牵挂琴韵,对得起素九么?
云迦安从怀中取出埙来,吹出短短几声,一排卑族武士,手握弯刀,出现在他们面前,直对着颜洛。
颜洛不惧反笑,笑的猖狂,“颜盏,你这个懦夫,竟要女人来保护?啊,对,我差点忘了!从小认识你,你都是活在女人的臂弯里,那时候有寤面和琴韵,现在多了个独孤念,你可真是好艳福。”
颜盏淡淡道:“你说的对,但她们皆是真心待我,无论出于情爱还是衷心。不至于像你,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细作,就是将自己的女人逼上战场,你杀了她们,都毫无愧疚之心。”
“你胡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许你胡说。”
颜洛疯狂大吼,面目狰狞,吓得云迦安一惊。颜盏察觉,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云迦安往他身边靠了靠,有阿盏在,她很安心,似乎面对任何难事,阿盏都能化解。
“让他们退下,我和他该做个了断了。”颜盏对云迦安道。
云迦安犹豫片刻,挥手让武士们退下,但站列的形式依旧是将颜盏护在中心。
颜盏迈下石阶,一步一步,稳如泰山,走向他。
“颜洛,你自幼刻苦努力,天资聪颖。可你不甘心我坐上大神官的位置;不甘心韵儿背叛你;不甘心先王妃命丧战场;不甘心你是皇后嫡出,却被瑜王抢了太子之位;不甘心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却被贬大豪。你心里的怨气太深,太深,以至于它蒙蔽了你的良知。你开始疯狂,嗜血,没有这些你就活不下去......”
“够了!你闭嘴,颜盏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乱说!”颜洛举剑直对颜盏面门,十分激动的打断他。
颜盏一字一句,针针见血,每一根针都刺在他内心最深处,刺的他毫无退路,鲜血淋漓!连最后的伪装,甚至他自己都不敢触碰的黑暗,被一一撕裂。
颜盏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一步站定,剑尖直抵咽喉,只要再进一分,便会刺破动脉。
“你醒醒吧!你折磨自己这么多年,害人害己,受的惩罚还不够?我没想要和你争什么,正真和你争的是你自己!你忘了吗?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你当时站在皇宫屋顶上,说将来你君临天下,我为神官,你执掌万民,我护佑苍生,共同将南国治理的繁荣昌盛,功业千秋万代!可如今,你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你总说我要谋害你,可凭我的手段,真要杀你,你还能活着拿剑指向我?”

第一百二十章 颜盏大婚(上)
旁观者清,颜盏看着幼年好友,一步步沦陷,却无可奈何,他只能一步步退让,等待时机让他一朝悔悟。
颜洛身子摇了几下,配剑掉落在地,无力的跪在地上。他疯狂的丧失了自我,他把自己变成一把利剑,刺伤所有靠近他的人,他崩溃了,终于崩溃了!心底那处温暖逐渐浮现,一点一点将无尽的黑暗驱散,阳光透过心房洒了进来,往事一一再现。那两个年龄相仿的小王子,长的都俊美无俦,他们傲立南国最高的屋顶,俯瞰万象阡陌,立誓长大后,一展宏图!
可如今,他在干什么?
颜洛站起身,眼里没了浓郁的阴枭,他凝视着颜盏,笑了笑,语气带着久违的友善,“笨蛋,怎么和小时候一样,被我欺负都不还手。”
他上前捶了颜盏肩膀一拳,颜盏尚未痊愈,被他捶的连退两步。
他淡淡道:“谁让我每次都能打蛇打七寸,你也讨不了便宜。”
碧天白云,金桂飘香,二人相视大笑,恩仇随风流走!
翌日,庆王将府中一切事务连同坤儿交托给苏老。他收拾行囊,将那独角玉琮放在怀里,一人一马一壶酒,甚至连随从都没带,迎着日出,踏着晚霞,一路山水作陪,幕天席地,去往大豪!
云迦安和魔骨拎着食盒与竹篮,来到云家墓园,她跪在娘亲碑前,将食盒中的酒菜布好,点上香烛,开始烧纸钱。
魔骨也跪下,对着墓碑叩头祭拜,“长公主,魔骨替莎夜主子给您上柱香。”他听莎夜公主说过,若有机会,要给姨娘祭拜一番。
云迦安手上不停,地上的纸灰很快堆成一小叠。
“娘,迦安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来祭拜您了。您看到了吗?爹和大娘罪有应得,被贬庶人,他们跪在坟前给您忏悔了。孩儿所遭受的仇苦,也已报还,如今孩儿将嫁作人妇,能遇到阿盏真是三生有幸。您泉下有知,该安心了!”
她跪在墓前,静静回忆回国后的巨变。那些害她的,她都一一偿还!杀了他们,不值得,让他们活在自责与痛苦中,才是最浅最深最无情的报复!但想到大哥,她心中还是遗憾的很,非要到死,大哥才会明白她吗?
“小姐,有人来了!”魔骨道。
云迦安回过神来,刚起身,就撞见来人,正是云集天他们!
“是你?你果然没死!”云集天没什么诧异,只是怀疑的神色变成了肯定。
云迦安也不再隐瞒,微笑道:“许久不见!我没死,让你们失望了吧!”
三人漠然,他们此刻还能说些什么?风水轮流转,如今她是主,他们是仆。
云集天问:“你以卑族公主的身份来,那你娘的事,你都知道了?”她难道知道自己不是她生父了?
“是!”
云集天老奸巨猾,那晚的女鬼一定就是迦安假扮的,她说知道,可为何那天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她们母女欠了自己的?难道她知道的只是一部分?
他试探道:“你恨皇上和皇后吗?”
云迦安愣怔,皇上?她恨吗?或许是恨的,恨他给了自己父爱却又狠狠夺去。至于皇后,她害的自己遭受十指断裂的苦楚,她这个仇还没报呢!
“恨不恨有何干系?”
云集天笑了,看来她不知道真相!但若如实相告,不仅皇帝要派人灭口,这丫头没准儿也会杀他。
云集天道:“既然来了,也给老三上柱香吧!他平日虽待你苛刻,但终究是自家兄长。”
兄长?这个兄长联合颜洛要杀自己这个灾星的时候,情义在哪儿?云迦安怒而拂袖,与魔骨转身离去!“你们暗地里做了什么事,心知肚明。云迦安,早就被你们害死了。若不是看在云宫榷往日待我不薄的份上,我不会叫你这声爹,从今往后,你云家与我恩断义绝!”
云宫榷自始自终都没抬眼看她,她对云家的恨,难消!
云集天回了家,恰好听见路边两人在闲谈颜盏的婚事,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主子可不甘心看着他们成婚,准备把公主给夺回来。”
“嘘--你轻点,要是被人听见了,你准备掉脑袋。”
两人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异样,松了口气。
云集天面色不改,继续前行,他正在考虑如何东山再起,没想到机会就掉在面前了!迦安,爹可要对不起你了!谁让你是灾星命呢!注定命途多舛。
他捋了捋灰白胡须,朝着靖国公府走去。
“阁主,云集天求见。”知乐小跑进来通报。
钟离寂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甜奈,闻言眉梢一挑,“这老东西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没安好心。告诉他,不见!”
“可是他说,是想和您谈谈有关云姑娘的事。”
小美人?“让他进来!”
云集天穿着粗布衣裳,虽简陋却洁净,他来到院中,行礼道:“草民见过靖国公。”
钟离寂仍旧躺着,闭着眼,道:“废话少说,你要说什么?”
云集天掩饰心中不快,直起身子,“听犬子提过,当初靖国公曾在罪女迦安府上驻留一段时间,不知靖国公对迦安可还有印象?”
钟离寂闭着眼,眼珠微微转动,这老东西到底要说什么?他不发话,等云集天先开口,可他比想象中定力要好,愣是不先说。
钟离寂沉不住气,道:“来人,赐座,上茶!”
“多谢靖国公。”
二人进了亭中,坐下慢谈。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云集天捋着胡子,道:“草民能保证迦安一定不会嫁给齐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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