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李洛娘摸了摸肿胀的脖子,她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如今我是这宫里炙手可热的宠妃,谁能伤我?”
“那你的伤?”
“人人都当我是宠妃,却不知道,他只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稍有不满就是杀生之祸。”
“陛下,是陛下伤的你?”周衡宇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却被人如此糟蹋,而他却无能为力,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男人。
李洛娘后退一步:“好了,我回去了,周大人且忙去吧。”
看着那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甬道之中,周衡宇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似乎还带着她的体温,而她就像一只擦过自己手心的蝴蝶一般,他只能抬头仰望。

第90章 恶面观音
一夜无梦,谢氏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心中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观音像的问题。看来当初的苗浓月的确是好心提醒自己,自己却误会了她,心中一时百转千回,又是羞愧,又是后悔。
天不亮长青就起床去了医馆,等到太阳升起,漱玉才慢悠悠地起床,打开卧房的门,站在门口伸了一个懒腰,见谢氏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
“娘,你怎么了?还是没睡好?”
谢氏一个机灵,见是漱玉,眉间的皱纹更深了,她摇了摇头:“没有,睡得很好。我只是在想当初误会了苗娘子,那个观音像真的是恶面观音,只是我听说他们夫妻两已经从杨府搬出来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没有来往的人,也有些难。
漱玉蹲下身,把双手搁在她的膝盖上:“没事,待会我去一趟周府,顺便托周柏霖寻一寻苗娘子,只要她在京都,总能找到的。”
谢氏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脸色一变,拉起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可是在外面受的伤。”
昨日从宫中出来,漱玉已经止血涂药了,一直用宽大的袖子挡着,现在只穿了一身亵衣,伤口就有些显眼,急忙安慰她:“不是不是,就是被猫抓伤的,已经涂药了,你看,都结痂了。”
虽然结痂了,谢氏还是担心会留疤。
“娘,你忘了?我是大夫,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留疤。”漱玉笑嘻嘻地陪她一起坐着:“那以后我们还是回这边住,大丫说以后也想当大夫,长青忙着医馆估计顾不过来,你就在家里给她启蒙,每日上午教她读书习字,下午把她送去医馆,我们在医馆吃了晚食再一起回来。”
南诏正在打仗,就算谢氏日日忧心也没有办法,漱玉只能尽可能地让她多做些事情,免得关在家里胡思乱想。
听了漱玉的安排,谢氏点了点头,只是说起那个恶面观音就有些犹豫:“观音像怎么办?不管怎么样,那也是观音。”
神佛之事讳莫如深。
“没事,你交给我处理吧,不会有事的。”漱玉起身准备去洗漱:“我待会去一趟医馆再去周府,你们就呆在家里,我让食铺给你们送吃的。”
“不用送,厨房里还有些米面。”
“没事,你少做些杂事,这一趟出门,我赚了些银钱,等抽空了家里添两个婆子。”漱玉刚准备回屋,就见大丫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起来了?正好阿姐要去洗漱,走,一起。”
准备妥当,漱玉迎着朝霞迈出了宅门,刚到门口就见徐浥青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那马一身雪白,皮毛如丝缎一样,漂亮极了。
“徐公子,你怎在此处?可是有事?”
见她出来,徐浥青躬身一揖:“此番父亲能够安全回京,多亏了女公子。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匹宝马,赠予女公子,聊表心意。”
这样的良驹,一看就价值不菲,漱玉受之有愧:“没有我们,徐世伯也能回京的,只是大家一路上有个照应罢了,徐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这次徐天安然回京,对整个徐府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即使一夜未睡,徐浥青也是精神抖擞,这段时日他见识了什么是人走茶凉,漱玉的帮扶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这匹马很温顺的,与女公子很相衬。”
漱玉还是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这良驹太过贵重了,再说我整日在医馆里忙,也用不上马,府中也没有会饲养马匹的仆人。需要马或者马车直接去车马行赁也挺方便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
见她的确不想受,徐浥青也不能强人所难,便说起其他的事情:“我父亲收了郭檠为义子,这个月底会办认亲宴,到时候我给你送帖子,你抽空来喝一杯。”
“哈哈,那是自然。”
辞别的徐浥青,漱玉先去了医馆,刚到医馆门口,就看见谢韫像一只猫一样冲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她,声音带着哭腔:“你终于回来了,这一走去了八九个月,我日日盼着你回来。”
漱玉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大庭广众之下哭鼻子,羞不羞?”
谢韫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扭了扭:“不羞!”
“好了,我们进去说话。”漱玉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谢韫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太医院的人都去了禁中,今日本来阿兄要过来坐诊的。”
“没事,歇一日也成。”
“你不是回来了吗?”
“我待会要去周府,听长青说周柏霖来找了我好几次。”
“是的。周大人不知得了什么风症,我父亲、阿祖都去瞧过,说是能治好,也的确好了一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又犯了,如今周大人只能呆在家里。周柏霖就是为这来找你的,可是你一直没有回。”谢韫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用了早食没,我去食铺里给你买回来。”
“不忙,我待会自己去,还要让食铺给我娘和大丫送吃的。”漱玉喝了一杯茶就往后院去。
长青正在院子里整理药材,见到他们,瘪了瘪嘴:“刚就听到谢韫鬼哭狼嚎的。”
谢韫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你就是嫉妒我和阿姊关系好。”
谢韫就像漱玉的尾巴一样,跟着她进了谢氏在医馆的卧房。香炉里的香已经灭了,那尊观音像依旧带着慈悲的笑容,但是只要认真去看,那笑就变得诡异。
漱玉立在佛龛前看了很久,然后上前拿起那尊一尺来高的观音像。
谢韫有些不解:“阿姊要做甚?长青说你们搬回府学巷的宅子了,是要把观音像也请回去吗?”
观音像入手,却出奇的请,竟然是木质的,外面是刷漆,她拿着观音像细细端详,觉得气味有些熟悉,既然是木质的,那就好办了,直接丢到灶膛里烧掉就行。
谢韫惊骇地看着她把一尊好生生的观音像丢进了灶膛,吓得脸色发白:“阿姊,烧观音像是大不敬,会有大灾大难的。”
漱玉看着那尊观音像被烈火吞噬,眼神冷漠,看来还是要去问问苗娘子,这恶面观音倒地是怎么回事。
解决完恶面观音,漱玉去食铺用早食,顺便让食铺给谢氏送些。
谢韫一直跟着她,十分担心烧了观音像会引来厄运:“你怎么了?为什么烧观音像?”
漱玉一边吃着油果子,一边喝凉茶,这五月的天,一大早就热得人恨不得把皮都脱了:“没什么,就是我娘拜了观音像之后就睡不好,我想着这观音像是不是有问题。”
“那也不能烧观音像。”
吃完了早食,漱玉宽慰了她几句就往周府而去。
周府门庭冷落,上次来时还是暖冬宴,那时门口的这条巷子挤满了马车,连长公主都亲自登门了。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位下人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朝她看去:“找谁?”
“找你家公子周柏霖,你去通传,就说孙氏医馆的女大夫来了。”
那下人上上下下把她扫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你是孙氏医馆的女神医?”
漱玉来不起回话,就被那下人请了进去:“公子日日都在念叨着您呢,没想到您亲自登门了。这些日子,公子一直在正院陪着老爷。”
漱玉来了周府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周府,她还未走到正院,就见周柏霖匆匆迎来。
看到她的一瞬间,周柏霖双眼通红,他拼命敛去了泪意:“你何时回来的?”
“昨日。”
周柏霖又感动又心疼:“你该先休息休息的。”
“没事,睡了一夜好多了,带我去看看你父亲。”
周柏霖鼻头发酸,这些日子该吃的药都吃了,父亲的病却时好时坏,搅得整个家都不得安宁,特别是半夜里闹得最凶,就连他也熬不住了,见到漱玉就像见到了救星:“也不知道为什么,郑医正和谢院判都来瞧过,说是魇症,之前也好过一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又犯了,白日里还好些,入了夜之后只能用铁链把人绑在榻上,否则就药伤人。”
漱玉认真地听他所言:“发病之时会有什么症状?”
“双眼发红,人若发狂。”
这症状竟然与三儿发病时有些症状,但是三儿是吃了那种红色的果子体内带毒,她不禁问道:“你父亲可有吃什么东西?”
周柏霖摇了摇头:“每日我们吃什么,父亲就吃什么。”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正院走去,推开院子,就见周绅坐在廊庑下乘凉,只是他双眼暗淡无光,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无精打采,他身边还站着两位孔武有力的护卫。
周柏霖解释道:“就是怕他突然伤人。”
“周世伯!”漱玉走到跟前同他说话。
周绅却恍若痴傻一样,不言不语,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漱玉起身:“方便去他的卧房看一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
未免周绅夜晚伤人,他卧房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起来,偌大的卧房只剩下一张床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漱玉四周都瞧了瞧,也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妥的,可是晚上梦魇那么严重,肯定与这间卧房有关系,她环绕四周:“这里可以暗格?”
周柏霖一愣:“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去问问我母亲。”
漱玉点了点头。

五月的天,暑气大盛。
再次见到周夫人,漱玉有些讶异。上次见她还是在暖冬宴上,她穿着华丽,容光焕发。短短一年多未见,她瘦得只剩皮包骨,夏服穿在身上,风一吹,瘦骨嶙峋,面容憔悴枯萎,与当初简直是判若两人。
见周夫人来了,周柏霖赶紧上前去搀扶。
周夫人在经过廊庑下的周绅时,竟然连眼神都不曾给他一个,她眼神冷漠、面容坚硬,微微带着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吗?”
自从周绅去年收了一位小妾入府,并且对那位小妾宠爱有加,周府的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周夫人和周绅为此吵了好些架,后来干脆搬离了正院。那小妾比周蔷还小,当时府中闹得难看,周夫人怕影响女儿的亲事,就赶紧把女儿嫁了出去,索性女儿早就和娘家的侄子定亲了。
女儿出嫁后,她就更少出院子了,只是心被伤透了,越发不愿意出院子。虽然她已形容枯槁,但是还是记挂两个儿子的婚事,但是两个儿子都执拗,她也时没办法,小儿子遣人来请时,虽然百般不愿,她还是来了。
周柏霖心疼母亲,却又无能为力,子不言父过:“王家女公子过来瞧了瞧,问父亲卧房里有没有暗格。”
周夫人进了卧房四处瞧了瞧:“那个浪荡女子呢,我不是把正房都让出来了吗?见你爹爹病了,就跑了?”
周柏霖汗颜,那女子的确是跑了,在爹爹发病之后,她说要出去请大夫,却一去不回,正房里不少金银玉器都被带走了。
周夫人冷笑一声,指了指一面墙:“那里有一个暗格,是你父亲用来收藏字画的。”
周柏霖上前敲了敲,的确是空心的,只是整面墙严丝合缝,根本不知道如何开。
周夫人伸出手掌在墙壁上用力一按,然后后退半步,一扇五尺来高的门开了,里面的字画已经无影无踪,只有一尊五尺高的观音像,竟然和谢氏的那尊观音像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大一些。
周柏霖一愣:“这是什么?”
周夫人双眼一眯:“这是京都最近非常流行的观音像,但是木质的观音像上不了台面,我一直用的白玉观音。”
“爹竟然偷偷供奉观音?”周柏霖眉头紧皱:“爹爹不是总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朝廷命官都自诩孔子学生,在外都不会谈鬼神之说,但是保不齐会偷偷信奉鬼神,但是周绅是男子,就算要信奉鬼神,也不会供奉观音,供奉观音像的多是女子。
“把这尊观音像拆开!”漱玉上前把观音像拿了出来,这尊观音像有一个成年女子那么高了,但因为是木质的,并不重。
“拆开?”周伯霖一惊,就算父亲偷偷供奉观音,也不该把观音像毁了。
“拆开!”漱玉盯着那尊观音像,感觉观音的笑容像是在讥讽他们这些烦人,见周柏霖不动,她用力地把观音像一推,观音像裂成两半,空荡荡的腹中竟然藏匿着一根树枝。
看到那根树枝,漱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树枝就是三儿带他们在深山找到的那棵树上的树枝,那棵无名树能让人失智,难怪周绅的魇症时好时坏,人也恍若痴呆。
周柏霖还在观音像裂开的震惊中,突然看到了那根树枝,他蹲下身上前就要捡起来瞧一瞧,观音像里面为什么会有树枝?
“不要动!离远一点!”漱玉用脚把那根树枝踢了出去,然后拿了火折子把树枝点燃,烟雾燃起,飘散到四处,周柏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时恍若在梦中。
不一会烟雾散去,漱玉给周柏霖扎了一阵,他才眼神清明,一脸疑惑:“刚刚怎么了?”
“那根树枝能让人失智。”漱玉把周夫人扶到一边坐下:“现在还是要把周大人治好,只有这样才能知晓这尊观音像是怎么来的。”
周夫人看了一眼廊下的周绅,满脸嫌弃:“男人一旦好色,就会招来鬼魅,真是活该。”
周夫人没有坐一会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漱玉和周柏霖把正房的窗户全部打开,先用艾草熏了熏,这才把周绅扶回卧房,炉子上煎了药,她开始替他施诊。
不一会恍若痴呆的周绅就睡着了,漱玉收了针正准备出去看药煎好没,突然扫到床榻边有指甲印。
“子瑜,你看看这是什么?”漱玉喊了一声。
周柏霖上前蹲在床塌边,看着指甲印掐出来的痕迹,他歪着脑袋仔细辨认:“北,方,粮,草。”
“什么意思?”漱玉一头雾水。
周柏霖也摇了摇头,周绅很少跟他说公务,他了解的也不多。
此时,一声报传遍了禁中,引得朝臣们猜测不已,不一会禁中钟鼓齐鸣,已经下了朝的大臣们又冲冲赶往禁中。
兴庆宫,萧霆的几乎咬碎了银牙,手上捏着的文公几乎是从血水中拎出来的,他看着满朝文武,声如泣血:“鲁岙,送往北方的粮草呢,粮草呢?”
鲁岙惶恐地跪地:“夏季的粮草一开春就送走了,还是周绅亲自督促的。”
“周绅呢?”萧霆双目通红,恨不得把周绅撕掉。
“周绅翻了魇症,陛下让其在家中禁足。”
萧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北方鞑子突然袭击,镇国将军亲自迎战,但是粮草不济,骑兵无法出击,我军节节败退!”
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现在不是追究粮草的时机,他拼命压制怒气:“鲁岙亲自督促北方的粮草。”
“是。”
“兵部尽快支持北方,坚决不允许鞑子往南一步。”
“是,兵部能出兵五万,但是让人领兵。”
萧霆思考良久,一锤定音:“着徐天领兵。”
“给席幕下旨,留左懋在南诏善后,着她带一万神兵驰援镇国将军。”
“是!”
......
萧霆恢复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幸好当初对待南诏时他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席幕屠了太和城,其他的城池就乖觉了,南诏才能快速地平稳下来。
三日之后,周绅跪在宫门前负荆请罪,宫门前一座巨鼎燃烧着熊熊火焰,不时有百姓拿着观音像投入巨鼎,众人都带着面罩,即使是这样,宫门前的百姓还是昏昏沉沉的,幸好他们都含着孙氏医馆出的药丸,否则就要像周大人那样发狂了。
“难怪最近京都杀人案件那么多,都是这些观音像惹的祸。”
“啊呀,要不是女神医发现端倪,到时候京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大家心有余悸:“是的呢,前段日子我屋里的婆娘也说要请一尊观音像回来,我觉得供奉神佛禁忌太多了,我家里娃娃有多,怕惊扰了菩萨就没让她请。”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