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闷响,林见川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眼前一阵发黑。
“工艺不行?!失误?!”
赵总的面孔扭曲,唾沫星子全喷在林见川脸上,
“全是按你给的‘正确’参数做出来的东西,全是他妈的有毒垃圾!”
“老子花了那么多钱,让你去偷顾氏的机密,结果给我的就是这个?!”
“不是!不是的!”
林见川徒劳地挣扎着,骨折的手钻心地疼,让他使不上力气,恐惧的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赵总您相信我!我给您的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可是个完全保密的项目组,里面的东西除了项目组,只有我知道…”
说到这里,林见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瞬间紧缩!
完全保密的项目组,里面的东西只对他公开…
这不就是,想借着他的手,把错误的信息传给赵总吗?
他在无意间,成了姜梅计划中的一环!
“说啊,怎么不说了?”
赵总冷笑连连,拍了拍林见川的脸:
“完全保密的项目组,偏偏就对你公开机密!”
“你他妈是顾若梅她爹,还是顾若梅她老公啊?”
“她怎么就这么相信呢?”
“赵总,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赵总再度哈哈大笑,抡起拳头,照着林见川的脸就狠狠砸了下去!
“砰!”
第一拳,砸在林见川的鼻梁上,瞬间鼻血狂喷,酸涩和剧痛让他惨叫出声。
“这么明显的阴谋,你他妈一无所知,连跟我汇报都不知道!”
“你他妈是个什么玩意,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
“砰!”
第二拳,砸在林见川的嘴角,林见川的牙齿混合着血沫飞溅出来。
“让你他妈的要加钱!”
“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林见川,他妈的现在我才是那个光脚的!”
“砰!”
第三拳,重重击打在林见川的腹部。
林见川疼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煮熟的虾米,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不止。
“老子那么大的家业,全被你毁了!”
“那么多钱啊!全没了!”
“老子还要坐牢!妈的害人精,害死我了!”
赵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疯狂的暴力之中。
他把林见川拖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拳头比外面瓢泼的大雨还急。
他一边打,一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将所有的失败、怨恨和恼怒,尽数倾泻在林见川身上。
“废物!杂种!害死我了!打死你!打死你!”
林见川起初还能发出凄厉的哀嚎和求饶,但很快,他的声音就微弱下去,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他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抱着头的手臂也传来阵阵骨裂的剧痛。
鲜血从他的口鼻、耳朵里不断涌出,染红了地面。
那条打着石膏的胳膊,在挣扎中被赵总狠狠踩了几脚。
石膏碎裂,刚刚开始愈合的骨头再次断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雨还在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户。
间或传来的滚滚天雷声,更是掩盖了出租屋里大部分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赵总的动作慢了下来,拳头已经沾满了黏腻的鲜血。
他喘着粗气,慢慢的站起身来。
身下的林见川早已没了声息,像一摊烂泥般瘫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眼睛半睁着,瞳孔已然开始涣散。
赵总似乎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几乎不成人形的林见川,再次哈哈大笑。
反正他时日无多,拉上一个垫背的,痛快!
都是这个狗日的把他害的这么惨!
他把他打成这样,算是讨了点利息!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最后踹了林见川一脚。
林见川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彻底没了动静。
赵总踉跄着冲出出租屋,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可是,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这么大的社会危害性,怎么可能还放他在外面兴风作浪?
迎接他的,将会是一颗花生米。
而顾氏,抓住这波流量,再创新辉煌!
营收,利润…多个指标实现指数级增长,一跃成为福布斯榜上排名相当靠前的华国企业!
在这之后,顾氏陆续又推出了多个新产品,甚至开始跨行业发展…
每个产品都有远远超过行业平均的验证周期,使得顾氏产品逐渐成了“可靠”的代名词!
靠着这些口碑,顾氏不断发展,很快登顶福布斯榜单。
而姜梅本人,更是成了成功企业家的典范!
她的存在,也激励了更多女性去拼搏,奋斗,追求新时代的“三从四得”:
从政、从法、从商。
得财、得权、得利、得势!
“又一个完美任务!”
系统空间里,001开心的晃荡着腿,嘴上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虽然已经习惯了宿主的优秀,但每次任务都是完美级别,还是让我有点不敢置信,嘿嘿。”
“本统子已经成了系统界三位数序列的一姐!”
姜梅摸摸001毛绒绒的头,看她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次的积分,还是统统兑换成子弹!”
“接着出发,下一个任务!”
“臣参见公主。公主今日气色甚好,可是午憩得宜?”
来人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束玉带,面容俊雅,嘴角更是天然带着几分上扬的弧度。
他投来的目光专注而温柔,语气更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臣不才,眼下有一事要劳烦公主定夺。”
“臣有一位远房表姐,名唤阮芊芊,自幼父母双亡。她原是嫁与邻县一秀才为妻,不料日前秀才病故,她婆家不容,竟将她赶了出来。”
“她孤苦无依,实在无处可去,便想来京城投奔臣这个唯一的亲戚,人已经在二门外了…”
“臣,臣实在不忍见她流落街头,但如何安置,还需请公主示下。”
他说得情真意切,完全就是一个重情重义又尊重妻子的好驸马形象。
姜梅不语,只是一味告诉001,“投放剧情。”
昭华公主宋洛梅,自幼得父皇母后宠爱,真真是顺风顺水!
就连爱情这一关,也过的格外轻松。
状元游街时,她对司妄跋一见钟情,榜下捉婿,欲招之为驸马。
刚巧,司妄跋也对她心怀爱慕,真真是天降良缘!
成婚后,司妄跋更是处处温柔体贴,以宋洛梅为先,当真是上京城难得的夫君典范!
一年后,司妄跋的表姐新寡,家里没有其他亲戚,只好独自前来投奔洛妄跋。
司妄跋只剩这一个亲戚,便知会了宋洛梅,让人也住到了公主府里。
那亲戚名唤阮芊芊,有股子矫揉造作的神态。
本就是宋洛梅格外开恩,但她每次见了宋洛梅必定拘谨柔弱行大礼,搞得倒像是宋洛梅刻意刁难她似的!
宋洛梅觉得她不太正常,但毕竟是个寡妇,又刚死了丈夫,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让司妄跋自己操心他那边的亲戚。
她堂堂昭华公主,金枝玉叶,难道还要在意驸马亲戚的感受?
司妄跋连连应下,还不忘和她道歉自己想的不够周到,之后对她更胜以往。
很快,宋洛梅怀孕了,可是重要关头她竟浑身无力,最后只能满腹不甘撒手西去!
司妄跋痛苦万分,为她写了无数追悼词,更是从此孑然一身,再无婚配念想!
皇上和皇后感慨万分,为他的升迁之路大开绿灯,以至于他年纪轻轻却跻身内阁,权势滔天!
整个上京城的人无不感叹,内阁次辅年少有为,只可惜永失所爱。
而这一切,不过是精心编造的谎言。
阮芊芊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表姐,而是司妄跋的青梅!
宋洛梅一死,司妄跋便凭借着夫妻关系,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宋洛梅的全部嫁妆。
而他那些痴情的表现,更是为他积累了无数政治资本!
他就这样,踏着宋洛梅的骨血,一路上位。
而他背后的女人阮芊芊,自然也是扶摇直上。
两人的私生子,以养子的名义继承了司妄跋的一切——
那些原本属于宋洛梅的东西!
果然,她到任务世界能劈面遇到的,绝不会是什么好鸟。
想住进公主府,来个妾不如偷是吧?
那不如成全你们达成下一句:
偷得到不如偷不到!
姜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分毫。
她没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侧头,目光投向侍立一旁的采薇。
采薇跟随原主多年,能在吃人的皇宫里做到公主身边第一大侍女,岂是蠢笨之人?
察言观色、揣摩上意,这是她的看家本领!
今日公主自醒来就气场不同,此刻这淡淡一眼,她立刻心领神会——
公主,不耐烦了,而且,不乐意。
采薇当即上前半步,对着姜梅屈膝行礼,然后转向司妄跋,脸上带着客气却疏离的微笑,语气却冷了几分:
“驸马爷,请恕奴婢多嘴。”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千金之躯,每日要操心的事已然不少,宫里陛下和娘娘也时常惦念关怀。”
“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穷亲戚,是真是假尚且两说,就算真是驸马爷您的表姐,既已嫁人,便是外姓人,与司家还有多少干系?”
“如今寡居,更应避嫌才是,直接投奔到公主府来,于礼不合吧?”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
“依奴婢看,既是驸马爷的亲戚,驸马爷自个儿拿些银钱,在城外租个清净小院安置了,全了亲戚情分便是天大的恩德了。”
“难道还要让公主为她费心思不成?没得玷污了公主的地方。”
说完,采薇再次向姜梅深深屈膝,语气恭顺:
“奴婢僭越,妄议主子之事,请公主责罚。”
这一番话,又快又利,句句在理,直刺向司妄跋的心窝,让他完全愣住了。
采薇是公主的心腹,她的态度往往代表了公主的态度。
可往日,公主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对他身边的人和事也从不苛责,今日怎会…?
他下意识地看向姜梅,却见姜梅指尖正轻轻敲着榻沿,似乎真的在思考采薇的话。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司妄跋。
他不能让计划就这么夭折!
他必须稳住!
他立刻躬身,语气变得更加诚恳,甚至带上了几分惶恐:
“公主息怒!是臣思虑不周,臣该死!”
“臣只想着亲戚情分,却忘了规矩体统,更不该拿这等琐事来烦扰公主。采薇姑娘所言极是,字字句句皆是为公主着想,臣听后亦是惭愧万分,敬佩不已。”
“此事臣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让公主再为此烦心半分!”
他把自己放得极低,一边认错,一边还捧了采薇,试图缓解气氛,挽回局面。
姜梅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在他看似恭敬的头顶停留一瞬,仿佛施恩般点了点头:
“罢了,采薇虽言语冲撞了些,却也有理。既然驸马求情,这事就这么算了。采薇,起来吧。”
“谢公主恩典。”
采薇起身,垂眸站回原位,心中却更加确定——公主,真的不一样了。
司妄跋心下稍安,连忙道:
“谢公主宽宏。那臣…这就去处理?”
“去吧。”
姜梅挥挥手,仿佛打发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司妄跋躬身退下,转身的刹那,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呆愣和深深的疑虑。
今日的公主,太过反常!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压下满腹狐疑,先行离开。
就在他即将踏出殿门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姜梅漫不经心的吩咐:
采薇,稍作准备,本宫想去西阁瞧瞧那几株樱花开得如何了。”
司妄跋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
西阁?那条路…
他心下微动,却不敢被姜梅看出来,依旧急匆匆的消失在了门口。
司妄跋走得太急,自然也就没听到后面的对话:
“殿下,您忘了?下午尚宫局可是送了新熬的凤仙花汁来,说是最正的红蔻丹,约好了申时末来给您染指甲呢。那樱花明日再看也不迟呀?”
“哦?确是忘了。那便染指甲吧。樱花…明日再看也罢。”
与此同时,公主府侧门外,一辆破旧的青篷马车旁。
阮芊芊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素白衣裙,头上簪着一朵小白花,脸上未施脂粉,显得楚楚可怜。
她正翘首以盼,等待着司妄跋带来好消息。
以司妄跋的手段和公主那愚蠢软弱的性子,她住进公主府是十拿九稳的事。
住进来之后,她要如何在公主府里立足,如何将司妄跋的心拿的更紧?
公主又如何?
不被爱的人才可怜!
任她高高在上,还不是要被她和跋郎玩弄于股掌间?
然而,司妄跋只是独自前来,脸上带着的也是凝重而非喜悦。
她的心猛地一沉。
“跋郎…”
她迎上去,声音娇柔带着急切,
“怎么样?公主答应了吗?”
司妄跋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艰难地摇了摇头,低声道:
“公主…今日不知为何,心情似乎不佳。她身边的大侍女言辞犀利,直接驳了此事。”
“公主的意思…是让我在外租赁个院子安置你。”
“什么?!”
阮芊芊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声音都尖利了几分,
“在外租赁院子?那怎么行!如果不住进公主府,我…我们…”
我们后面的计划怎么办?
她如何接近公主?如何实施后续的一切?
难道真要她窝在一个小院子里,眼睁睁看着司妄跋和公主恩爱生子,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
不!绝对不行!
“跋郎!”
她猛地抓住司妄跋的衣袖,眼泪说掉就掉,哭得哀婉凄楚,
“我不能离开你!我只有你了!”
“如果不住进府里,我如何能时常见到你?单独住在外面,若有宵小之辈,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啊!”
“跋郎,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了!”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司妄跋心疼不已,同时也更加怨恨姜梅的不近人情和采薇的多嘴。
他努力克制住将阮芊芊搂入怀中的冲动,低声安抚:
“芊芊,别哭,别急,让我想想…”
他蹙眉思索。
公主虽然今日反常,但性子软糯耳根子软是多年的习惯,绝非一朝一夕能改。
或许…还有机会?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出门时听到的对话,压低声音道:
“有了!公主下午想去西阁赏樱,你便去那条路旁跪着。”
“以她收拾的速度,估计半个时辰后便会到那里。”
“等她经过时,你便哭诉你的孤苦无依和无处可去…她见你这般凄惨,或许会心生怜悯,改变主意。”
阮芊芊一听,眼中立刻燃起希望的光芒:
“对!对!跪下来!她那样的人,最是好面子,又自诩善良,见我如此定然不忍!我这就去!”
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为了扳倒公主,跪一跪算什么!
“只是…”司妄跋有些犹豫,“今日公主似乎与往日不同,你万事小心,若是不成…”
“没有不成!”
阮芊芊打断他,脸上露出破釜沉舟的决绝,
“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跪到天黑我也认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绝不放弃!”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几句细节,阮芊芊便按照司妄跋指示的路径,找到了那条通往西阁的僻静小径。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摆出最柔弱可怜的姿态,算着时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低下头,阮芊芊开始默默垂泪,酝酿情绪。
她准备好了满腹的草稿,如何诉说自己的不幸,如何表达对公主的敬仰,如何恳求一个栖身之所…
她相信,只要公主出现,她就有把握打动她。
时间一点点流逝。
阳光从炽烈变得温和,再变得昏黄。
小径上安静得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
阮芊芊跪得膝盖钻心地疼,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也因为干渴而起了皮。
她无数次抬头张望,期盼着那个华贵的仪仗出现,却一次次失望。
她开始心焦,开始怀疑。
公主是不是改了主意?还会不会出来?司妄跋的消息到底准不准?
阮芊芊又饿又渴,膝盖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头晕眼花。
她甚至想过放弃,但一想到要离开公主府,要去外面过那种看不到希望的苦日子,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绝不能放弃!
富贵险中求!公主一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一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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