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柱子打了她!
就她这德行,谁忍得住不动手?
李辣子本就在爆发边缘,不想刘暧欣居然哼哼两声,冷笑道:
“怪不得程宇钱赚的不少,还抠门成这样!原来是你这个老蚂蟥骑在他身上吸血!”
好家伙,这下可直接点燃了炸药桶的最后一根引线!
李辣子那张枯黄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吊梢眉几乎立起来,三角眼里射出要吃人的凶光!
“小贱人!你敢骂俺是蚂蟥?!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看老娘撕了你这张贱嘴!!”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李辣子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豹子,张牙舞爪地就朝刘暧欣扑了过去!
枯瘦却常年干农活的手,带着惊人的力气,目标直指刘暧欣那张让她恨之入骨的脸!
小贱人,不就靠着这张脸勾搭男人吗?她非要抓花这张脸,看小贱人还怎么勾勾搭搭!
狭小的出租屋,像刚被龙卷风扫过。
椅子倒了,垃圾袋破了,猪哥的破衣服散落一地,混着扯掉的头发和零星血迹。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水、汗臭和血腥混合的怪味。
李辣子喘着粗气,叉腰站在屋子中央。
她枯黄的脸上挂了彩,几道新鲜的血痕从额角划到下巴,火辣辣地疼。
身上的旧布衫也被扯开了个口子,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内衣。
但李辣子那双三角眼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
原因无他,刘暧欣更惨!
她捂着左边脸颊,指缝里渗出血丝。
一道不算深、但绝对清晰可见的抓痕,从颧骨一直延伸到嘴角,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破相了!
这个认知让她几乎发狂!
精心描画的眼妆糊成一片,头发像鸡窝,身上的裙子也被扯得变了形。
她看着李辣子,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
李辣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却气势汹汹:
“小贱人!跟老娘斗?!”
“破相了吧?!活该!这就是害俺家柱子的报应!”
李辣子指着刘暧欣脸上的伤疤,得意地狞笑:
“老娘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你有种就打死老娘!打不死,老娘明天就去你上班那地儿!把你那些勾引男人、害人坐牢的骚事儿,拿个大喇叭给你喊出来!”
“到时候,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烂货!看哪个公司还敢要你这破鞋!”
去公司闹?!
刘暧欣的心猛地一沉!
脸上火辣辣的疼都比不上这句话带来的恐惧!
她好不容易找到份还算体面的工作,要是被这泼妇闹得人尽皆知,工作肯定保不住!
到时候她真就什么都没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压倒了脸上的剧痛和心里的恨意。
刘暧欣暗下决心:她必须稳住这个疯婆子!
“你…您胡说八道什么!”
刘暧欣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服软”,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阿宇的事…是他自己冲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你不就是想讹钱吗?你说!要多少?!”
“讹钱?!”
李辣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叉腰大笑,唾沫星子乱飞:
“老娘是要俺家柱子应得的赔偿!”
“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他给你花的那些钱!连本带利吐出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她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头,在刘暧欣眼前晃了晃,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和凶狠的光:
“三万!少一分!老娘就让你在城里混不下去!”
三万?!
刘暧欣心里冷笑,这老虔婆真敢开口!
但她脸上却露出一副为难又害怕的样子,捂着脸上的伤口,声音“虚弱”地说:
“三…三万?我…我现在没那么多啊!我…我刚交了房租…”
“少给老娘装穷!”
李辣子不耐烦地打断她,
“穿金戴银的狐狸精,会没钱?!拿钱!现在就给!”
李辣子看着刘暧欣那副“害怕”的样子,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这小贱人答应得这么痛快?三万块眼都不眨就讨价还价?
难道…难道柱子那个傻小子,平时给她花的钱,远不止这个数?!!
妈的!亏柱子总说自己没啥钱了,原来全花给这个骚狐狸了!
这个念头一起,李辣子的心像被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
巨大的不平衡感和更深的贪婪瞬间吞噬了她!
她枯黄的脸皮一抖,吊梢眉竖得更高,猛地又伸出两根手指,声音陡然拔尖:
“等等!三万?!老娘刚才是气糊涂了!”
“俺家柱子给你花的钱,给你买的东西,还有他因为你坐牢丢工作的损失,三万就想打发老娘?!做梦!!!”
“五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现在!立刻!马上转钱!”
五万?!
刘暧欣心里简直要笑出声!
这老虔婆真是贪得无厌,自寻死路!
她脸上却露出更加震惊和绝望的表情,身体都晃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
“五…五万?!李婶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我…我最多…最多能凑四万!”
“真的!求求你了!看在我和柱子哥好过一场的份上…”
“四万?!”
李辣子眼珠子飞快地转着,心脏怦怦直跳。
五万是她狮子大开口,四万…也比刚才的三万多了一万!
而且看这小贱人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估计是真榨不出更多油水了。
四万五!对!再咬一口!
“呸!谁跟你‘好过’?你就是个吸血的狐狸精!”
李辣子啐了一口,但语气稍微“松动”了一点,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四万?打发叫花子呢?!四万五!一口价!”
“少一分,你就等着身败名裂滚出城吧!”
“四…四万五…”
刘暧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做着极其艰难的决定,身体微微发抖。
几秒钟后,她“认命”般地睁开眼,眼底是“屈辱”和“恐惧”交织的泪水:
“好…好!四万五就四万五!我…我砸锅卖铁也给你凑!”
“但…但我现在真没那么多钱…”
刘暧欣“急”得快哭了,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
“这样…我先给你转…转五千,算定金!剩下的我…我明天借到了再给你!”
“明天!明天上午十点,你再来拿剩下的四万!行不行?求你了,别去我公司…”
李辣子狐疑地盯着刘暧欣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又看看她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
五千?虽然只是个零头,但也是实打实的钱!
而且…明天就能拿到剩下的四万?这小贱人也好摆弄的很嘛!
贪婪瞬间压倒了警惕。
李辣子想着刘暧欣那身光鲜的行头和这间“高档”的出租屋,觉得这骚狐狸肯定有钱!
就算没有,凭这骚狐狸勾勾搭搭的本事,总归能弄到就是了!
她谅刘暧欣也不敢耍花样!
“哼!谅你也不敢骗老娘!”
李辣子得意地扬起下巴,像只斗赢了的公鸡,
“五千就五千!现在就转!明天上午十点!老娘准时来拿剩下的四万!敢少一分钱,或者敢跑…”
她恶狠狠地凑近刘暧欣,压低声音威胁道:
“老娘扒了你的皮!说到做到!”
“滴”的一声,转账成功。
看着手机里多出的五千块,李辣子那张挂了彩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所有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
她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刘暧欣脸上的伤疤和满屋的狼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满意足地走了。
临走前,还故意把门摔得震天响。
门关上的瞬间,刘暧欣脸上那副可怜害怕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狠厉的算计。
她看着手机里转出的五千块记录,又摸了摸脸上那道火辣辣的伤疤,眼神阴鸷得吓人。
老虔婆…想要钱?
好啊…给你个大的!
李辣子果然准时出现在出租屋门口。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稍微干净点的衣服,头发也用水抹了抹,显得精神不少。
想到马上就能拿到四万块,她心里像揣了个小鼓,咚咚直响。
四万块,那可是四万块啊!
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咚咚咚”地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四万块,给栓子交完学费,生活费,还能剩下好大一笔!
都存起来,给栓子以后娶媳妇儿用!
等栓子长大,老娘亲自出马,凭着这些年攒下的巨款,还怕讨不到个水灵灵的城里媳妇儿?
到时候,柱子自己找个城里媳妇儿,栓子由她出马讨个城里媳妇儿。
两个城里媳妇儿伺候她一个人,那不是老太君是什么?
想到这里,李辣子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她再也按捺不住,抡起枯瘦的拳头,再次哐哐砸向那扇薄薄的门板!
“开门!小贱人!老娘来拿钱了!快点!”
门很快开了,刘暧欣站在门内。
她脸上贴着创可贴,遮住了那道疤,但眼神冰冷,哪里还有昨天的半点软弱。
“钱呢?!”
李辣子被那四万块烧得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挤进去,伸手就要钱。
“钱?”
刘暧欣抱着胳膊,往门框上一靠,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老太婆,你昨天打伤我的脸,威胁我,敲诈勒索我整整四万五千块,甚至还当场拿走了五千!”
“这钱…我凭什么给你?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的!”
李辣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刘暧欣,三角眼里的贪婪迅速被错愕和暴怒取代。
枯瘦如柴、指甲缝里还嵌着黑泥的手指,几乎戳到刘暧欣的鼻尖上:
“你…你说什么?!老太婆?老娘今年才四十八!”
“小贱人你敢耍老娘?!钱呢?!快给钱!不然老娘现在就去你公司!把你那些破事儿好好地说道说道!”
“什么勾引男人、害俺家柱子坐牢…到时候,俺拿个大喇叭,给你喊得全公司、全大楼都知道!”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下三滥的破鞋烂货!看哪个正经地方还敢要你!”
“到时候让你在城里臭大街!滚回你娘胎里去!””
“去啊!”
刘暧欣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意的挑衅,
“你现在就去!去我公司闹!把你儿子坐牢的事都抖出来!”
“好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敲诈勒索、上门打人的泼妇是什么嘴脸!”
“去啊!有种你就去啊!”
刘暧欣的突然强硬和“鼓励”她去闹,完全超出了李辣子的预料!
她懵了一下,随即被巨大的愤怒冲昏了头脑!
这个小贱人,昨天还像只鹌鹑,今天竟敢这么嚣张?!
还敢让她去闹?!肯定是想赖账!
“好好好!小贱人!你给老娘等着!”
李辣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暧欣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你以为老娘不敢去?!老娘现在就去!”
“不把你工作闹没,把你名声搞臭,老娘就不姓李!”
“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公司在哪儿?老娘早就从柱子嘴里掏得清清楚楚!就在XX路XX大厦!”
“四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是不给,老娘让你在城里待不下去!让你睡桥洞!捡垃圾!老娘…”
“哦?让她待不下去?还要四万块?”
一个冰冷、威严的男声,突兀地从刘暧欣身后的房间里响起!
李辣子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惊恐地瞪大了三角眼!
只见刘暧欣身后那间紧闭的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个穿着笔挺制服、面色严肃的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警察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在闪着红灯的小型录音设备!
刚才李辣子那番充满威胁和索要钱财的话,被一字不漏、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
“李翠花是吧?”
为首的警察目光锐利如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涉嫌敲诈勒索,数额巨大,并且有暴力威胁行为。现在证据确凿,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敲诈勒索!数额巨大!证据确凿!
这几个冰冷的词语像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李辣子的耳朵,在她混沌的脑子里疯狂搅动!
李辣子惊恐万状、几乎瘫坐在地上。她对于警察有一种天生的畏惧。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已经牢牢铐住了她那枯瘦的手腕!
“不…不是!警察同志!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李辣子脸上的得意和贪婪完全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取代!
她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发出尖利的、绝望的嚎叫:
“是她!是她害了我儿子!是她答应给钱的!我没敲诈!我没…”
“这些话,回所里再说吧!”
警察根本不听她狡辩,铁钳般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一样把她往外带。
“刘暧欣!你个毒妇!你设局害老娘!你个不得好死的贱人!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辣子被拖着往外走,一边疯狂地扭动身体,一边用最难听的方言土语咒骂着。
声音凄厉绝望,回荡在走廊里,引来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
刘暧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李辣子被警察拖走的狼狈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创可贴,黄色的创可贴在光线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想搞臭我?老虔婆,你先去局子里跟你儿子作伴吧!
想到猪哥还没出来,猪哥他妈先被自己搞进了局子里,刘暧欣的脸上就是一抹冷笑。
就凭他们,也敢跟她斗?
她只是斗不过蒋梅梅,也不代表谁都能来踩她一脚!
第112章 被伥鬼背刺的冤种闺蜜19
拘留所那扇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浑浊的空气和五天非人的耻辱。
猪哥深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却带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只觉得浑身虚脱。
他像一条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就连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工服都散发着拘留所里消毒水和汗臭混合的怪味。
总算出来了!
赶紧给家里报个喜讯!
“喂?爸?我出来啦!”
猪哥的声音喜气洋洋,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轻松。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爸那更加苍老、沙哑的声音。
“…柱子?你…出来了?出来了好啊…”
猪哥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
平时电话都是李辣子接,今天怎么换成他爸了?
“爸…妈呢?家里…咋样?”
“…柱子啊…”
他爸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声像钝刀子刮过猪哥的耳膜,
“你妈…你妈她…也被抓进去了!”
晴天霹雳!
猪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瞬间发黑!
手机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他死死攥住,指甲掐得塑料外壳咯吱作响,声音陡然拔高:
“什么?!妈被抓了?!谁抓的?!为啥?!!”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对象!!”
他爸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和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妈…你妈气不过你被她害得坐牢,当天就进城去找她理论…结果…结果被那小贱人设了套!”
“说你妈敲诈她四万五千块钱!还录了音!警察把你妈拷走了!”
“我听那意思,好像更严重!说是…说是刑事拘留!要坐牢啊柱子!这可咋办啊!”
刘暧欣!又是刘暧欣!!
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猪哥的神经上!
一股足以焚毁一切的邪火“噌”地窜遍全身!
他双眼瞬间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对着电话嘶声咆哮:
“这个毒妇!贱人!我要杀了她!我现在就去宰了她!!”
他像一头彻底被激怒、失去理智的野兽,转身就要冲出去!
“柱子!!”
他爸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严厉,
“你给老子站住!!你刚出来!还想再进去吗?!你妈已经折进去了!”
“你再有个好歹,栓子怎么办?!这个家就彻底散了啊!柱子!!你听见没有!!”
“栓子”两个字,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猪哥那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上!
他猛地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却硬生生被“栓子”这根无形的绳索勒住了脖子!
是啊…栓子…他那个还在读书、等着他寄钱、寄希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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